聽到紅裳的疑惑,清風想了想說:“你們說那東西會不會也和阿滋貓一樣?都是被溪前輩從別的地方抓來關在這裏做研究的?”


    歐陽風點頭:“可能性很大。”


    巴洛拿著大劍問:“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幹掉這個黑鱗鯽?”


    歐陽風想想說:“等明月他們回來再說吧,大家都裏水邊遠一點。阿滋貓,你和大板牙也別下水了,就在河邊待著,發現那東西再出來你就喊一聲。”紅裳聞言噗嗤一笑,因為她覺得歐陽風的那個‘喊’字用得倒是很有意思。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阿滋貓帶著大板牙在水邊像哨兵一樣遊來蕩去,時不時的對著水潭發出一聲低吼挑釁,歐陽風等人雖然遠離了水邊,可他們的武器都沒有收起來,就放在身邊,隨時準備出手。


    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了,大魚始終沒有再出現,明月和培迪回來之後得知大魚的事情後,也都是一陣唏噓,還好奇的到水邊看了看。


    明月和培迪兩人順著藤蔓爬到山頂,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不過峭壁的另一端同樣沒有出路,和山穀裏麵一樣,也都是陡峭的懸崖。這種險山在無序山嶺一帶很多,這裏又沒有什麽珍惜的草藥什麽的天材地寶,沒有什麽人會花時間攀爬每一座陡峭的山峰,再加上魔獸的威脅,以至於這麽多年下來,這個幽靜如同世外桃源的山穀始終沒有被人發現,成了那些猴子的棲息地。


    眾人休息了一會,巴洛看著幽靜的水潭說:“你們說,出口會不會在水裏?”


    巴洛的話提醒了剛剛去探路的明月和培迪,明月若有所思的說:“山了另一麵也有一個水潭,麵積比這裏要大很多,巴洛的猜測倒是很有可能。要不咱們下去看看?”


    紅裳皺眉說:“可是水裏有黑鱗鯽啊。”


    明月一臉不在乎的說:“一條魚而已,咱們這麽多人還怕它不成?”


    歐陽風搖頭說:“話不是這麽說的,水裏麵的環境咱們不清楚。一條黑鱗鯽咱們是不怕,可要是有個十條八條的咱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眾人聞言一陣沉默。


    歐陽風想了想說:“我看這樣吧,咱們先下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把那條黑鱗鯽引出來幹掉。然後再找找有沒有出路。”歐陽風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認可,紛紛起身準備。


    歐陽風拉住紅裳說:“師姐,你好像不怎麽會遊泳吧?我看你還是留在岸上接應我們吧。”


    紅裳嘟起嘴不服輸的說:“有護體靈光和魔法護盾,裏麵的空氣足夠我在水裏待上一段時間了。”歐陽風陪著笑臉一陣好言勸說,甚至說真要打起來弄不好還會弄濕全身,想到衣服全都被水浸濕貼在身上的尷尬,紅裳這才不情願的答應留在岸上。


    紅裳抱著同樣不精通水性的大板牙站在岸邊,看著紮緊褲腳和袖口的歐陽風等人和阿滋貓小心翼翼的進入水潭,緩緩沉下水麵,紅裳氣鼓鼓的對著大板牙說:“小家夥。以後有時間了咱們也得學學遊泳,不能讓那幫家夥看不起。”大板牙拍著自己碩大的門牙,同樣憤憤不平的連連點頭。


    看起來不是很大的水潭卻很深,有著各種防禦頂住水壓的歐陽風等人下潛了將近五十米,歐陽風拿被潭水阻隔隻能散出不到五十米的神識才探到水潭的底部。下麵沒有什麽特別的,全都是長滿了水草的大石,歐陽風等人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黑鱗鯽的身影,這也間接印證了巴洛的猜測,一定有通往外麵的通道隱藏在水下,黑鱗鯽應該就躲在那裏或者已經逃到外麵的水潭去了。


    水中對神識的壓製很大。清風和明月兩人的神識也隻能放出不到二十米的樣子,而飛劍是靠神識控製的,所以在水下,他們的戰鬥半徑也隻有二十米的距離,而布魯斯這個火係魔法師在水裏同樣被壓製的很厲害,實力發揮不出陸地上的三分之一。所以一行人十分謹慎,一點一點的按照歐陽風的指示,向著連著水潭的峭壁方向緩緩移動。


    來到峭壁的底部借助月光石的亮光抬頭向上看去,峭壁以水麵為分界線,水麵上下兩部分截然不同。上麵暴露在空氣的部分雖然不沒有人工打磨的那麽平滑,不過也很平整,而水下麵的部分,卻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還有大大小小參差不齊的大石堆積,石縫中有著密密麻麻的水草,像抬起頭的毒蛇一樣一根根浮起,看起來有些嚇人。


    沿著山壁的下方一點一點仔細向上收索,趕得躲藏在水草中的小魚群四散奔逃、東躲西藏,終於,在距離水麵二十來米的地方,阿滋貓發現了一個被水草遮蔽住的洞口。歐陽風等人沒有貿然進入,在洞口觀察了一會之後,歐陽風帶著已經在水下待了二十幾分鍾的眾人返回水麵補充氧氣。


    回到岸上,歐陽風布置了一番,正準備再次下水探那個水下的山洞時,剛才躲在洞裏早已發現歐陽風等人的黑鱗鯽出現在距離岸邊幾十米遠的水麵,一雙碩大的魚眼瞪著歐陽風等人。


    歐陽風的神識發現黑鱗鯽的第一時間就示意眾人一起攻擊,就算不能一擊滅殺黑鱗鯽,將其打成重傷也很不錯,最少一會下去收拾它的時候還能省不少力氣。黑鱗鯽十分的滑溜,在歐陽風等人出手前的瞬間就潛入水下,歐陽風等人的飛劍,魔法,全都落空,正在歐陽風等人鬱悶的覺得黑鱗鯽這下不會再出來的時候,不成想黑鱗鯽居然又出現在水麵,隻不過換了個地方,距離岸邊更遠了一點。


    歐陽風有些好奇,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黑鱗鯽明知道不是對手,為什麽還三番五次的出來挑釁,就在歐陽風等人準備再次攻擊的時候,以黑鱗鯽為中心,一道透明的波動像水波一樣擴散開來,隻是瞬間便穿過歐陽風等人,與此同時,歐陽風八人兩獸的腦海中響起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你們是什麽?是不是和溪一樣的人類?”聽到這個聲音和溪的名字,歐陽風等人全都一愣,下意識的四下張望,清風、明月更是將神識放到極限,可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存在。


    歐亞風的目光死死盯著黑鱗鯽,半晌才試探的問:“是你?你會說話?”


    黑鱗鯽的聲音再次響起在眾人的腦海中,不過這次比起剛才要清晰了不少:“是我,不過我不夥說你們的語言,我是用精神力和你們交流,所以你們才能聽懂我的話,而我也能通過你們的精神力波動得知你們表達的意思。你們既然能出現在這裏,應該見到過溪吧?他可是好多年沒有過來看我了,是不是想違背當年對我的承諾?”


    明月戒備的與歐陽風站在一起,好奇的問:“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是怎麽認識溪的?你你們之間有什麽約定?”


    可能是明月的問題有點多,黑鱗鯽反應了好半天才弄懂明月的意思,有些不滿的說:“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人交流了,你下次問問題的時候注意簡單一點,不然我很難分辨。”頓了一下,黑鱗鯽接著說:“我是誰我也不清楚,我是被溪從海裏帶回來的,那時候我還小,還不怎麽記事,當年他帶我來到這裏,答應我隻要我幫他看守這個水潭一百年,他就會送我回到大海,現在一百年早已經過去,溪卻沒有完成他的承諾。”


    紅裳疑惑的問:“大海?這裏是淡水,大海是鹹水。你應該是黑鱗鯽吧,你去大海幹什麽?”


    黑鱗鯽明白了紅裳的意思,淡淡的說:“我不知道你說的黑鱗鯽是什麽,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我不是黑鱗鯽,我是本應生活在大海的海鯇,我們海鯇很特殊,隻要有水就可以生存,對於水並沒有什麽太多的要求。好了,我知道的全都說了,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歐陽風想了想說:“看你很有誠意,我就實話實說吧,溪來不了了,他已經掛了很多年了。”


    海鯇聽了歐陽風的話之後明顯一愣,半晌才問:“掛是什麽意思?是像我一樣被困在某個地方了嗎?對了,你們又是誰?”


    歐陽風解釋說:“掛的意思呢就是死了,死的意思你懂不懂?”不等海鯇回答,歐陽風接著說:“我們是這裏的新主人,這裏的一切都歸我們所有,包括你和這片水潭。”說完,歐陽風拿出洞府的玉牌晃了晃,放出神識仔細觀察海鯇,看它會有什麽反應。


    海鯇沉默了半晌,語氣毫無波瀾的說:“我不屬於任何人,我隻屬於我自己,不過既然溪已經死了,你們又成為這裏新的主人,那麽你們就有義務代溪完成它對我的承諾,送我回到大海。”


    歐陽風不答反問:“這水潭和外麵的水潭是不是連通的?水裏麵還有沒有像你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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