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是新開的店鋪,就算是東西便宜吸引來不少客人,再加上夥計善言,和居民套近乎,但也絕對不會像眼前這些人這麽和諧自然,歐陽風能夠看得出來,居民和夥計之間不是一般的熟悉,甚至有些還是親屬、戀人之類的關係。


    歐陽風試想一下,要是自己不知道內情,就算來了這裏,也不可能發現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更不會想到這裏是某個勢力的聯絡點。


    店裏一共有兩個夥計,一個在忙著招呼客人,另一個見歐陽風和蓋爾進來,先是有些詫異,歐陽風還沒什麽,他也不講究什麽穿著,也沒有什麽王霸之氣,可蓋爾卻不同,他身居城主之位多年,就算是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但那種上位者的氣質卻難以掩飾。


    夥計愣了一下就恢複平常,有些不耐煩的對身邊的老婦說:“娘,你先回去吧,我還要招呼客人呢。”


    老婦看了歐陽風和蓋爾一眼,也覺得很奇怪,因為這家小店來的基本都是街坊,還很少看到陌生人。


    老婦不想耽誤兒子工作,對歐陽風和蓋爾歉意一笑,然後對兒子惡聲惡氣的威脅說:“下工之後換身幹淨衣服,人家姑娘可是等了好長時間了,這次你可別給我又找借口跑了,不然以後你就別進家門。”夥計一臉無奈,敷衍的點頭答應,老婦見兒子一點誠意都沒有,也隻能歎氣離開。


    夥計帶著笑容走到歐陽風和蓋爾麵前說:“兩位客人,想買點什麽?”


    歐陽風嗬嗬一笑說:“怎麽?不想這麽早結婚?”


    夥計一愣,隨即不好意思的說:“我還年輕。等我有了自己的事業在考慮結婚的事吧。”


    歐陽風撇嘴說:“你是沒看上人家吧?”


    夥計的臉一紅,伸頭看了看門口,見母親已經走遠了,這才放心的說:“您就別提了,我老娘說給我介紹女孩的時候我那叫一個高興啊。(.好看的小說)還特意買了身新衣服,不過當天回家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那個女的,當時差點沒把我嚇死,我趕緊就跑了,在店裏湊合了一宿。還做了噩夢。咱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可是也的差不多吧,您說,您要是對著一個滿臉暗瘡,嘴大臉大。還長了胡子的女人,您是什麽感想?唉,不是我不想結婚,是那個女的實在太生猛了,我承受不起啊。”


    就在夥計滔滔不絕的時候,內屋的門簾挑開,一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沒好氣的對夥計說:“你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有個破事就能說半天。還不趕緊招呼客人。”夥計怯生生的對中年人嘿嘿一笑,然後趕緊給歐陽風和蓋爾介紹店裏的商品。


    歐陽風覺得這個話嘮夥計很有意思,和蓋爾隨便挑了幾件東西。然後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櫃台結賬。中年掌櫃不懂神色,心裏卻對蓋爾和歐陽風起了疑心,尤其是看到兩個大男人居然買的是女人洗衣服和打掃衛生的時候才會用到的東西,就更加警惕了。


    歐陽風並不知道買的那些都是什麽,也沒怎麽聽夥計的介紹,隻是覺得新奇就買了。拿出錢袋問:“這些多少錢?”


    掌櫃算了算說:“二十三個銅幣。”


    歐陽風哦了一聲,然後詫異的問:“你說多少?”


    夥計以為是歐陽風嫌貴。急忙解釋說:“一共二十三和銅幣,客人您盡管放心。我們這裏的東西都是全城最低價,絕對不會多要您一個銅幣的,不信您可以到別的店打聽打聽,要是貴了我們可以退錢。”


    歐陽風不是覺得貴,而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他花錢幾乎都是以金幣計算的,偶爾才會涉及到銀幣,但商家也不是抹零就是歐陽風多給湊整,所以很久沒有用銅幣進行什麽交易了。[]


    歐陽風一臉為難的看向蓋爾說:“老哥,你有零錢沒?”


    蓋爾聳聳肩,一臉尷尬的說:“我沒有帶錢的習慣,尤其是和你這種大款一起出來,還用得著我花錢嗎?”歐陽風翻了個白眼,在錢袋裏一陣摸索,別說是銅幣了,連銀幣都沒找到一個,裏麵全都是金幣。


    歐陽風拿出一個金幣丟在櫃台說:“沒零錢了,就用這個找吧。”


    掌櫃看到櫃台上的金幣不由皺起眉,這個雜貨店是小本生意,一天的流水也沒有一個金幣,找零倒是能找的開,但是卻很麻煩。


    掌櫃的剛要說什麽,卻發現歐陽風的手裏把玩著一塊極為眼熟的牌子,掌櫃眯起眼睛,看了笑眯眯的歐陽風一眼,淡淡一笑說:“櫃台的零錢不夠,要不這樣,兩位客人跟我到後麵稍等一下,我去給您換零錢。”


    歐陽風無所謂的聳聳肩,拿著買的東西和金幣跟著掌櫃走進後屋。


    夥計見掌櫃的居然真的要給這兩個古怪的家夥換零錢,撓了撓腦袋一臉的莫名其妙,片刻,好像又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有些緊張的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另一個夥計送走客人,拍了拍年輕夥計的肩膀說:“別緊張,放鬆,不然會被人看出破綻的。”年輕的夥計點點頭,裝模作樣的吹著口哨整理貨物去了,不過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不自然。


    歐陽風和蓋爾來到後屋,掌櫃的沒有去找零錢,而是對歐陽風說:“這位客人,剛才您手裏拿的那塊牌子很有意思,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歐陽風毫不在意的將牌子遞給掌櫃,接著說:“我想知道火龍前輩是不是還在這裏。”


    掌櫃看了眼牌子,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又看了看歐陽風和蓋爾說:“火龍前輩?你說的是前任城主吧?聽說早就離開了,也有人說他已經死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歐陽風翻了個白眼說:“這位大叔,牌子你也看了,怎麽還跟我兜圈子?你覺得我們像是來找茬的嗎?我們是火龍前輩的朋友,我叫歐陽風,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掌櫃聽到歐陽風的名字明顯一愣,隨即又恢複正常,笑著說:“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蓋爾不耐煩的說:“老弟,你就沒有別的什麽東西證明一下你的身份?我看出來了,你要是不拿出點確實的證明來他是不會鬆口的。”


    歐陽風想了想,從儲物戒指裏麵拿出一柄帶有獵戶聯盟標記的法器飛劍,還有一封書信,這是第一次救下火龍真人的時候火龍真人留給他的。


    掌櫃的沒有去接那飛劍,而是大開信看了一下,然後歉意的一笑說:“還請兩位不要介意,我們必須保持足夠的警惕才行,兩位前輩,請跟我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跟著掌櫃來到二樓的一間密室,掌櫃先是給歐陽風和蓋爾行禮,邀請兩人落座,這才打開牆上的暗室,從裏麵拿出一封信遞給歐陽風說:“這是火龍城主留給前輩的,本打算前天就給您送過去的,不過這兩天城裏出了點事,所以才耽誤了,既然前輩到這來了,正好交給您。”


    歐陽風接過信,詫異的問:“給我的?”掌櫃知道這句話隻是歐陽風的自言自語,於是沒有回到,忙著給蓋爾和歐陽風倒茶。


    歐陽風打開密封的信看了一會,然後將信遞給蓋爾,拿起茶水和了一口,陷入沉思。火龍真人在信上也沒說什麽,隻是告訴歐陽風他被派到橫斷山脈中部去執行任務,讓他有事可以去那裏找他,而且還提醒歐陽風,李牧好像已經有所行動,讓歐陽風小心一些。


    蓋爾將信還給歐陽風,因為還有掌櫃在場,所以沒有說什麽。


    歐陽風和掌櫃的寒暄了幾句,然後和蓋爾起身告辭,掌櫃歉意的表示不能親自送他們離開,歐陽風和蓋爾都沒有在意。


    離開小店,歐陽風有些擔憂的說:“火龍前輩被調走,李牧這是要玩什麽?”


    蓋爾猶豫了一下說:“應該不會玩陰的,不然他不會把火龍真人支開。”歐陽風和蓋爾沒有什麽逛街的閑心,一路分析著李牧的用意,沒用多久便回到了客棧。


    經過討論,亞恒和安其羅也很認同蓋爾的說法,有蓋爾他們在,歐陽風也不擔心李牧玩什麽陰的,於是這件事很快便被拋之腦後。


    晚飯的時候,歐陽風要了不少好吃的在房間擺了幾桌,大家這些天都沒怎麽吃好,這下算是改善夥食了。


    因為第二天還要趕路,大家都沒有怎麽喝酒,吃過飯後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紅裳、潘妮等女眷坐上親衛們昨夜買來的馬車出了城,其他人騎馬,沿著老商路一路向南,直奔巨岩城而去,他們準備到了巨岩城再轉道向西南返回烏拉城。


    因為不是很著急,也不趕時間,從橫山城到巨岩城用了五天的時間,又在巨岩城休息了一晚,然後繼續上路。


    又走了六天,一行人來到魔雲城,到了安其羅的地盤。安其羅在城主府好好招待了歐陽風等人一番,第二天,歐陽風等人分成幾批通過傳送陣返回烏拉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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