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騎士的話語已經明明白白的講述了他將要進行的業務,但是喬吉仍舊詢問到:“瓦爾騎士您是準備親自去將您的父親帶回博勒姆療養嗎?”


    “喬吉,我知道你是擔心領地的安全問題。不過我想應該能夠及時的趕回來不是嗎?”瓦爾騎士微笑著回答到。


    “休厄爾的速度雖然的卻是驚人,但是我記得它似乎並不能夠在主位麵呆上太長的時間。每天8小時的時間想跑一個來回,就算是以他的速度直線距離也需要兩天多的時間才行。”喬吉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當然這還不是最為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如果您這樣做的話,就必須從空中穿越露西亞王國的領空。您應該知道這是多麽嚴重的政治問題,要知道您之前在露西亞國內的所作所為造成的恐慌到現在還沒有退去。”


    “好吧!這我放棄這個計劃,雖然我不認為露西亞的天空有著那麽嚴密的範圍。但是你說得對,在這時候萬一出上一點意外的話,的確會給現在已經淩亂的局勢增添更多的不穩定因素。”瓦爾騎士現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要知道前一段時間的那場滅門之戰的動蕩至今還沒有完全平息呢!瓦爾騎士也因此受到了大陸騎士議會的警告,雖然這個警告的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但是瓦爾騎士再被人知道進入了露西亞王國境內――哪怕是領空,也有可能引發大的恐慌,甚至導致直接兩國之間直接開戰。


    不過在喬吉的心情還沒轉好的時候,瓦爾騎士就立刻說到:“這樣的話,喬吉你就批給我4天的外出假期吧!我沿著兩國之間的邊境線走的話,這樣的行程也應該足夠了。而且這樣一來應該也不會再引發什麽外交事件了才對。”


    “四天的外出假期?你確定?”喬吉苦笑著問到。


    瓦爾騎士堅定地加重了語氣:“沒錯!”


    “好吧!四天之內你可要及時的趕回來。我想如果就這麽點時間的話,就算是那些暴亂份子想要有行動應該也來不及計劃實施。”知道自己必須妥協的喬吉這樣自我安慰到。


    “那四天後見了”說著瓦爾騎士便轉過身去風風火火地出門了,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


    喬吉揮手讓之前被閑置在屋內的那名信使先行退下,然後轉過頭立馬布置起了領地當中的防衛工作。畢竟瓦爾騎士才是博勒姆領實力的最佳保證,隨著他的離開現有的防禦體係必將出現重大的缺口,不進行調整是不行的了。


    不過就目前來看,這一個高端戰力的離去喬吉也暫時隻能用人海戰術來暫時彌補一下戰力的缺失了。原本兵營當中的那些進行日常訓練的士兵們也開始專門的拉練――他們組成的9支巡邏隊輪換著在領地之中各個莊園之間遊弋。


    遠離博勒姆領行政中心的灰木鎮在當天下午,也進駐了一支龍騎兵隊以加強防護。不管怎麽說這裏距離領地的中心區域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支援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趕到的。(.好看的小說)


    龍騎兵並不是騎著龍類的士兵,這個兵種最早得名於此最早該兵種使用的隊旗上畫了一頭火龍。這些士兵同時接受馬術與步兵戰鬥技巧的訓練,以馬匹運輸、步行戰鬥的士兵,他們騎馬至目的地後即下馬進行步戰,如騎兵般移動但如步兵般戰鬥。可以被認為是一種早期的機動步兵,一種廉價的快速反應部隊。


    首先他們使用的坐騎矮小、廉價,比不得正式騎兵的高頭良種。在訓練科目中,並沒有教馬上騎射功夫的,更不用說衝鋒突刺了。這樣與專業的騎兵相比,他們的組織與訓練成本將會低上非常多。但是卻能夠跟上騎兵的步伐參與到快速轉移的作戰當中,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每一個強大的領主都必備的武裝力量。


    這些龍騎兵的到來在灰木鎮引起了一陣的騷亂,畢竟在這些幾年前才剛剛經曆過戰火的人眼中,增兵意味著潛在的威脅就在身邊。好不容易有著安定生活的他們可不想自己的在卷入危險當中,前幾年的那次夜襲對經曆過的人而言依舊是記憶猶新。


    不過這騷亂很快就在鎮長與鎮中望族們的安撫之下得到了平息。在他們的說辭當中領主大人事先預感到了這一威脅本身就是一件好事。而這一批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士兵,同樣也能夠給這些普通的市民帶來一絲的安全感。


    當然作為領地內重中之重的普瓦圖城和莫爾比韓港也得到了強化。原本的崗哨上的人員全都翻倍,暗地當中的情報人員更是嚴密戒備進出領地的可疑之人。


    伴隨著這樣的變化,一股風雨欲來的蕭殺之氣在博勒姆領中彌漫開來。雖然還沒有搞到人心惶惶但是也對不少的商隊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在那四天之中在城內停留休整的商隊也隨之減少了不少,大多數都衝衝而來衝衝而行。這樣的結果使得領地當中的服務業者們頗有微詞,畢竟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便是這些外來的商旅。


    四天的時間雖然並不算長,但是在這種神經緊繃的氛圍之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熬的。不過當兩道金燦燦的流星在天空之中劃過之後,喬吉知道這苦逼日子終於結束了。強者歸來之後這中人海戰術似的戒嚴終於可以解除。領地當中也隨之漸漸恢複了以往的生機與活力。


    或許有人會認為喬吉做了這麽多的工作,到最後不是照樣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嗎?這不是屬於自找麻煩白費力氣的一種典型嗎?


    不過喬吉可不這麽認為,因為之所以沒有發生意外,說不定就和喬吉這一係列的嚴防死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畢竟寬鬆的環境更容易被敵人抓住破綻,到時候真的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喬吉可真是後悔莫及了。


    畢竟無論是那個暗中的破壞者看到這一種嚴密的巡查之後,一定會對自己的計劃產生疑慮,最終因此而放棄了這一次的行動也說不定。(.)而且在執行的過程當中一些步驟被嚴密的守衛破壞,而使其計劃全部作廢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所以不能夠光光看到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之後並沒有發生過什麽,而是要想像一下如果沒有這樣的行動的話可能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就像是人們常說的一個人吃了5個饅頭之後肚子飽了,不能單單說之那第五個包子的功勞而忽略了前麵4個的作用一樣。


    在歸來的第二天,喬吉便再次驅車前往瓦爾騎士的莊園。畢竟對於之前的使得老瓦爾騎士身受重傷的戰鬥,喬吉想要有一個更加深入的了解。同時對於前線的具體情況,有著這位親身經曆的領導者的講述,也比紙麵上那簡略且幹巴巴的介紹更為直觀詳細。


    在瓦爾騎士的陪同之下,他的父親那一位重傷未愈正在休養當中的中年老帥哥正在屋子的大廳當中。他似乎是在等候著喬吉這位有著領主與後輩雙重身份的小家夥的到來。


    見麵之後喬吉發現眼前的這位老帥哥的精神頭確實還不錯,真有的像是瓦爾騎士中年之後的樣子――雖然那樣子喬吉這輩子恐怕是沒有機會見到了。不得不說這對父子的遺傳特征是如此的相識,隻不過瓦爾騎士的臉龐菱角的過渡相對自己的父親更加的圓潤,麵部的五官更加的精製。而作為反麵例子的希倫也難怪會惹得瓦爾騎士心煩了。


    在一番的寒暄之後喬吉說到:“老先生的狀況不錯嘛!看到您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心終於是能夠放下了。”


    老瓦爾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著:“本來也不是什麽太大的事情,隻不過是暫時沒辦法再上前線罷了!可克萊奧他們老是說我一個沒有戰鬥力的人留在戰區當中十分危險。這不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不得不讓我的寶貝兒子把我給接回來。”


    “沒事就好啊!你們可都是領地與公國當中最寶貴的財富,如何的損傷都會令人為之心痛。”喬吉適時地怕了計馬屁。當然這些話完全也是發自肺腑,所以來瓦爾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笑眯眯地接受了喬吉的吹捧。


    “好吧!喬吉我想你今天來這裏,不會是專程來看我家老頭子的狀況的吧!有什麽事情就快說,吞吞吐吐的可一點都不像你。”一旁的瓦爾騎士好像是看不下喬吉現在這個樣子的舉動連忙催促到,“還有你放心,不能夠上戰場之不過是說不能進行激烈的戰鬥罷了!像是講故事這種事情,即便是講上三天三夜,我家老頭子一樣能夠口不幹舌不燥的。”


    老瓦爾對於自己兒子的調侃不僅沒有絲毫的慍色,反倒是表現出一種不加掩飾地躍躍欲試的神情。見到這種情況喬吉當然是從善如流地問到:“事實上我最想要知道的是,究竟是什麽人居然讓您重傷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啊!本來我還想要趁著這次他們給我的壓力,試一試可不可以突破最後的瓶頸。”說著說著老瓦爾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起來,“不過喬吉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失敗了。傳奇壁壘終歸是傳奇壁壘啊!這一次的遭遇我肯定露西亞王國絕對是早有預謀的,我們遭受到了一次精心準備的伏擊……”


    按照老瓦爾的說法,他和老巴特像是往常一樣前往戰線附近進行掃蕩。這實際上對他們而言已經是一種日常任務了,主要的目的並不在於殺人而是給予露西亞王國的前線士兵施加一些壓力。


    可是突然之間平常他們經過的小河當中傳出了一陣歡快饒舌的歌聲,緊接著那河中的涓涓流水突然便開始了翻滾。剛開始有如潮汐一般的湧動頃刻之間便化作了奔騰之中的馬群,緊接著更是變成一根水柱直衝雲霄。好像是在兩位騎士與他們的士兵周圍下起了小雨。


    而天空中不停落下的雨點漸漸聚攏在一起,這團水一開始像軟麵一樣扭曲著,漸漸地變成人的形狀,樣子看上去像是一名壯碩的男子,因為它有著剛毅棱角分明的線條,和波浪一般的短卷發,隻是五官有些模糊――這一個水元素明顯是衝著兩位騎士和他們的隊伍而來的。


    和其他元素一樣,所有水元素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獨特形狀和外表。大多數的外貌看起來就和眼前的這個差不多。像是一個由浪花組成的生物,長著人形生物的麵龐,身體兩側有小一點的浪花組成的“手臂”。


    當然另外一種常見的形態是任意水生生物。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這半透明生物的形狀在旋轉的水柱和轟鳴的海浪之間來回變換。


    那水元素瞬間化作一道水箭朝著老巴特騎士所在之處處射去。它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飛行的過程當中甚至形成了一陣的音爆。這是元素生命體共同的特征,因為它們都由元素組成,並沒有真實的身軀。所以在實力強大到了一定額程度之後,他們便有著令人咋舌的移動與攻擊速度。


    兩個人全都嚇了一跳,他們知道自己遭到攻擊,不過好在老巴特騎士弓馬嫻熟一個騰躍便避開了這一擊。不過緊接著的那水元素好像是從身體上分割了一塊向著老巴特撲去。隨後老巴特身後的不遠處的一棵樹就倒了下來,這棵樹被攔腰截斷,斷口之處光滑如鏡――柔軟的水在超高的速度下可以化作切割金屬的刀刃。


    還沒等周圍的士兵們做好準備,無數的水滴變成數十道水刃,這些水刃縱橫交錯,不停切割著空氣向著這些士兵們撲來。


    到了這時候巴特騎士不得不挺身上前,為這些士兵們解圍。可是這些水刃來回飛旋,一旦被擊散了,就立刻凝聚起來。就像是之前削斷樹的是那道水刃,它也同樣化為飛散的水霧而後再次凝聚。


    雖鋒利無比但非常脆弱,明明看似隻有一擊之力,卻糾纏不休。這使得瓦爾巴特騎士一時之間陷入了僵持。


    而在另外一邊老瓦爾陷入了一群事先埋伏好的襲擊者的包圍圈中。這些家夥利用群體的定向傳送功能一下子出現在了老瓦爾的身邊。同時將他的退路都給封死了。


    知道沒辦法叫出戰駒的老瓦爾當機立斷的選擇了天界話,轉眼之中便猶如迦勒天使降臨世俗。緊接著他便消失在襲擊者的眼前。


    就在這些襲擊者四下找尋的時候,一聲慘叫從旁邊傳來。慘叫聲來自隊伍裏的牧師。


    和魔法師比起來,牧師在靜態防護力方麵雖然更加出眾,但是動態防禦差了許多。雖然有著那麽多強力的防護盾,再加上戰場上牧師往往在牧師袍裏穿著重甲,外表看上去是一個施法者,實際上穿的和騎士一樣。


    但是沒有觸發性法術的牧師,一旦被人撬開了他的烏龜殼。那麽剩下的事情可就好辦得多了,不會像是對法師的攻擊,往往有著各種各樣不可知的意外。


    老瓦爾騎士當然知道這一點,他自己的家族便盛產牧師。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把第一個擊殺目標,定在那個手拿著圓盾戰錘的牧師身上。


    那個牧師絕對倒黴透,他身上的重重防禦在現在的老瓦爾的麵前就猶如一張薄紙。鋒利的劍刃絲毫不受阻擋地穿透護盾,然後從頭盔下方的縫隙飛了進去。


    簡簡單單的一刀直刺咽喉,瞬間割斷氣管,老瓦爾騎士的操縱能力早已到達了細致入微的程度,這用來殺人可以說往往是恰到好處。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那個牧師並沒有當場死亡,這應該是某件法術道具的效果。隻見他怒瞪著老瓦爾騎士,任何猛地撕開一張卷軸並發出了自己生命當中最後的吼聲。


    一道比太陽亮幾千倍的光柱朝著老瓦爾騎士射了過去,光的速度比閃電更快,根本沒有閃避的可能。可惜的是燃燒著的光柱打在那個一麵突然出現的鏡子之上。雖然那鏡麵漸漸地扭曲起來,但是這東西畢竟是眼前這一法術的克星,很快那道光柱被反彈回去。


    隻聽到一聲哀嚎從遠處傳來,一個身穿重甲的戰職者被射個正著。這道光芒是以燃燒生命作為代價發出的全力一擊,威力可想而知――那被反彈回去擊中的倒黴鬼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被無盡的光芒吞沒,瞬間化為飛灰。


    老瓦爾騎士雖然把攻擊反彈回去,不過他也不好受,身前的那麵鏡子很快便支離破碎。強行瞬發靈言的反噬更是震得他五髒六腑都像移位似的。喉嚨口充滿一股鹹腥的味道,鮮血就在嗓子裏隨時都可能吐出來。不過他不得不強壓下喉頭的鮮血,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朝著另幾位伏擊者微笑。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一旦自己表現出弱勢,便有可能變成陷入狼群當中的雪豹――被分食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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