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不說話,剛剛既然已經答應把這些小混混交給王烈處理的李煒同樣也不會說話,他自顧的去查看老太太和中年男子的傷勢了。


    這兩個能決定自身命運的人不說話,一群小混混自然更加心驚,雖然在他們看來,也許王烈沒有李煒那樣的暴烈,動不動就要跟人命扯上關係,但是此刻畢竟是王烈掌握著他們的處置權。他們根本就想象不到,王烈其實才是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殺神,如果不是實在太過幾欲組建自己的班底,他們這群人,早就被王烈屠的一個都不剩了。


    過了半晌,王烈才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給你們一個選擇,要麽,全部死在這;要麽,顯示出足夠的價值,把你們自己的命賣給我。”這一番話說得一群小混混勃然變色,他們顯然還以為王烈是在開玩笑,隻有刀疤臉隱約猜到了王烈的想法,不由得露出了思索之色。


    王烈很高興,這次的這群人裏麵畢竟還是有聰明人的,雖然看起來隻有刀疤臉這樣一個聰明人,不過這已經足夠了,這樣最底層的班底不需要王烈去思索怎樣運營,隻要有一個稍微聰明一點的人呢能夠管理好他們就行。


    就目前看來,這群小混混還算是不錯的選擇,雖然有點上不得台麵,不過至少刀疤臉是個聰明人。


    雖然這樣想,但是王烈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麽,他早就習慣了用力量收服部下,對他來說,雖然現在嚐試著低調,不過有的時候適當的暴力也是必需的,最起碼這能夠讓他的手下真正的死心塌地。


    他清楚的明白,人總是會下意識的追隨強者,既然他說過選擇是以死亡為代價的,那就必須有人付出這種代價,不然底下的人就會以為他好欺負,所以王烈絕對不介意殺幾個人。


    如果不是怕刺激到李煒,王烈甚至考慮過在場的眾多人裏,隻留下刀疤臉自己就足夠了。即便是現在,王烈不想大開殺戒,可是他依然決定找幾個倒黴的家夥,來一個殺雞儆猴。


    “你們考慮的怎麽樣了?想清楚沒有,我的時間可是很有限的,我覺不介意把你們全都留在這,畢竟,我在你們身上並沒有看到太大的價值,隻不過不想隨便殺人,讓你們平白髒了我的手。”


    發現還是沒有人說話,王烈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森白的牙齒,不斷的放著嗜血的白光。“好,很好……看來,有人選擇了沉默的麵對死亡,我對此倒是毫不介意,無非是對於要親自動手送你們上路的一點抱怨罷了。”


    話音未落。站在前排的幾個小混混隻覺得眼前一花,王烈腳下不見如何動作,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直接穿過了人群,來到了刀疤臉的身邊。他早就選擇好了目標,想要殺雞儆猴當然要盡量選擇對自己沒用的雞才能達到利益的最大化,他的目標就是現在依然在幹嘔不止的黃毛。


    “砰”


    很輕巧的一擊,沒見王烈如何作勢,甚至沒看清王烈到底是怎麽出的手,人們隻看到黃毛的胸腔不正常的凹陷著,頭部則被整個旋轉了三百六十度,雖然此刻還是看著前方,但是人誰看到那近乎被擰成麻花的角度,也絕對不會認為黃毛還活著。


    對王烈來說,殺人其實並沒有那麽麻煩,真正殺人隻需要很輕巧的一擊,在部隊裏王烈學到了太多的殺人本領。可是現在畢竟不是單純為了殺人而殺人,既然是要表演,那就要做足樣子,把最震撼的效果展現出來。現在這樣的效果無疑讓王烈很滿意。


    而且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也非常好,深入人群,正站在刀疤臉的身後,他甚至可以看到刀疤臉脖頸上不斷向下流淌著的豆大的汗珠。王烈可不會認為刀疤臉現在是在覺得熱,那分明是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流出的冷汗。


    李煒在確定老太太和中年大漢都沒什麽大事之後,將兩個人已到了開闊一點的地方,等待著王烈的最終處理結果,他當然不希望王烈過於墨跡,但同樣也沒想到王烈會突然暴起殺人。在他看來,眼前的這些人雖然都是人渣,可是也還罪不至死。


    李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想到自己剛才已經把處置權交給王烈了,索性也就不再說些什麽。


    王烈慢慢的回過身子,依然是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然而任誰隻要一看到地上那具屍體,都不會把他和人畜無害這四個字聯係在一起。


    “這隻是一個開始,如果你們沒法給我我想要的東西,我看解決你們真的不需要花費比現在更大的代價了不是麽。”


    那淡淡的聲音真的是讓所有人毛骨悚然,眼前這位那才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啊,這一群人雖然在街上混了幾年,可是除了刀疤臉,真的沒人敢說自己殺過人,此時麵對這樣的生死威脅,自然是一個個麵若寒蟬,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眼前這個殺神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些什麽。


    “既然你們還是沒有想明白,那好吧,我隻好讓這個地方再見見血了,一分鍾一個人怎麽樣?”王烈突然迸發出一種嗜血的氣息,就好像一頭在叢林裏看到獵物的狼,隨時準備發起進攻。那濃鬱的殺氣,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透骨的寒意從腳底迅速地向上竄去,那是生物麵對天敵的本能的恐懼。


    “好吧我答應你!”麵對這樣的壓力,刀疤臉終於承受不住了。就在王烈即將再次動手殺人的時候,刀疤臉開了口。他倒不是怕王烈再次殺人,而實在是因為摸不準王烈殺人的標準,現在他離王烈的距離可絕對不比剛才王烈到黃毛的距離更遠,所以很可能王烈下一個要收割走的生命就是他自己。


    無奈之下,刀疤臉這才開了口,畢竟自己的命才是最寶貴的,其他的東西真的不重要,更何況刀疤臉已經隱隱猜到了王烈想要些什麽。


    “哦?不錯嘛,看來這其中還是有聰明人的,你可要想好了,這樣的選擇之後,你要麵對的可能比今天這樣的場麵大很多。”王烈饒有興趣的看著刀疤臉,如果用一個標準的社會人的眼光看刀疤臉,他還真的是挺標準的黑社會,義氣、麵子、暴力、市劊。


    “那又能怎麽樣,小弟今天認栽了,無非兩條路,要麽死,要麽給您賣命。我小刀在道上混了這麽久,當然明白,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就算以後真的遇到了什麽也無非是一死,怎麽著也比今天就死在您的手裏強得多。”刀疤臉一臉的苦笑。


    “你倒是看得清楚。”王烈粲然一笑,“既然如此,這些人就還是交給你帶著,你知道我想要什麽,那就應該明白自己該怎麽做。我不需要叛徒,你們嘴裏的二五仔,按照江湖規矩做了,我不希望有麻煩。”


    “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隻是不知道下一步您打算怎麽辦?”刀疤臉很上道,他快速的帶入了自己的角色。在他看來,自己的地位似乎沒什麽改變,這位爺平時應該不會對自己等人有太多的約束,隻會在有事的時候動用自己。


    麵對他們這樣非人類的戰鬥力,這位爺自然不會讓自己等人在前麵衝鋒,因為那簡直就是送菜,而麵對普通的小混混和黑幫團體的衝突,平日裏就算沒有這位爺也絕對不少。這樣說起來,也許在這位爺手下幹活也不一定是什麽壞事,萬一真的被這位爺把事情做大了,自己也能跟著喝口湯不是。


    這樣一想,刀疤臉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他沉聲道:“把場麵給我收拾收拾,從今天起,見到這位爺,就是見到了老祖宗,把招子給我放亮點,聽明白了麽。”


    一群小混混麵麵相覷,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變化,不過看起來他們老大刀哥還是那個老大,那他們幹的活跟平時比起來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再說了,人家說的很明白了,人家不要二五仔,真要是自己有什麽別的想法,恐怕明天躺在這的就是自己了。不,根本用不上明天,甚至不用那位也親自出手,刀哥在道上的名號可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看到一群小弟點頭應下,刀疤臉臉上的寒霜少了許多,他實在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還跳出幾個不張眼睛的二五仔,那純粹是找死。不隻是那些二五仔自己找死,更是在給他刀哥找死。在道上混了這麽久,到各很明白什麽時候該殺伐果斷。


    “把這收拾收拾,我們來之前什麽樣,來之後就還是什麽樣,聽明白沒有!”刀疤臉對手下的小混混們下了一個命令之後,快步來到王烈身後。“爺,您看……”


    “嗯,不錯,跟聰明人談話就是爽快。”王烈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地盤是從哪到哪?”


    “爺,小的們畢竟隻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要不然也不至於親自下來收保護費。小的隻罩得住這半條街……”刀疤臉一邊說著,一般小心的看著王烈,他生怕王烈覺得他的地盤太小而把它一腳踢開。


    “半條街……有點太小了。”王烈皺眉沉思道,“我要這至少半個城的八街四道!”


    這話讓刀疤臉一愣,王烈果然是嫌自己的地盤太小了,但隨即他又是一喜,王烈隻是嫌地盤小,卻並沒有踢開他的意思,那意味著這位爺想借著他的手拿下這半個城區的八街四道,那無疑會讓他一舉坐上黑道教父一樣的位置。“爺您的意思是?”刀疤臉試探的問道。


    王烈沉思了一會道,“我要這整個城區的勢力分布圖,暫時先不要動手,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一批幫手。”


    “是”刀疤臉心中暗自竊喜,王烈果然是想要依靠自己拿下這片城區,雖然不知道他想怎麽做,不過既然王烈承諾了要派來一批幫手,那麽就說明,一旦局麵變得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時候,便會由王烈出手。刀疤臉將整個城區的每一個黑道老大在心中逐個思量了一遍,他發現隻要這位爺出手,絕對沒有他們存在的道理,不僅在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微笑。


    在要過了刀疤臉的聯係方式之後,王烈示意刀疤臉自己處理這裏的情況,打電話叫了一輛救護車將老太太和中年壯漢送去醫院,隨後就和李煒轉身離去了。王烈正在組建屬於自己的班底,在他的預期之中,除了刀疤臉這樣的基層力量之外,李煒這樣戰鬥力超群,又跟那些修者沒有關聯的國術大師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之一。


    離麵館相隔兩條街的一家小酒館之中,王烈和李偉相對而坐,桌麵上一打啤酒已經見了底。


    雖然王烈酒量並不太好,但是耐不住被他發現了真氣的一種妙用,那就是可以用來解酒。而對麵的李煒卻是十足的海量,這點啤酒對他來說就跟喝白開水一樣簡單。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兩個人向坐在茶館喝茶一樣喝著啤酒,隻不過在茶館人家論杯喝,在這,兩個人論瓶喝。


    “李煒兄弟,你這功夫真不錯,也不知道你怎麽練的。”王烈好奇地看著李煒,等待著李煒給出解答。


    “嗨,我就是瞎練,根本沒什麽套路,就是看著什麽對我胃口就找來練上兩天,一直就這麽到了現在這樣。”李煒滿不在乎地說。


    王烈對於李煒的話半信半疑,在他以為,李煒應該是某個國術流派的傳人,或者是國術世家的子弟,可是按照李煒現在所說,看起來走的是野路子啊。


    “難道李煒你就沒和別人交過手?”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交什麽手。我雖然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不過在我的腦海裏無數次的模擬我麵對的每一個高手,想象著跟他們打鬥的時候可能發生的情況,那些招數落到一個普通人身上絕對不死也殘啊。”李煒將手中剩下的半瓶酒喝幹,繼續說道:“你說現在這個社會,真要是把人打死打傷了,醫藥費是一定要付的吧,還有什麽精神損失費,肉體損失費,這個費,那個費,搞不好還的進去蹲上一段時間。我就發現了,大家這東西,那就是有權有勢的人的玩意,一般人還真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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