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顧海東又道:“這個王烈認識我特警小隊的隊長李雲祥,就是去年讓老領導幫忙,從京城的一個特種部隊借調到我們風揚市的一個人。”


    “哦,你說李雲祥啊?我記得,小李很不錯吧。”老領導一下子回憶起了,爽朗的笑著。這個李雲祥可是華夏國最有名的暗龍特種部隊的成員,雖然算不上最好的精英,但是為了得到這樣一個人,他可是動用了很多關係,才勉強得到了。每次想起這件事,他就有種自豪的感覺,暗龍的人,可不是隨便哪個人就能得到的。


    “可是……可是王烈居然認識他。”顧海東開始結巴了,“李雲祥見了王烈,恭謹的就像兒子見了老子,還稱呼他做教官。我可是想不通了,他在哪個地方又有了一個教官?李雲祥不是暗龍出來的人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顧海東依舊沒有想到王烈的身份,不是他聯想不到。而是王烈的年紀,比李雲祥還要年輕,難道他還會和暗龍扯上什麽關係嗎?要真是一個小年輕都能執掌暗龍,那他顧海東都可以是美國總統了。


    電話那頭,老領導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語氣:“教官?李雲祥稱他是教官?二十歲的年輕人……”略一頓,他的話語急促起來了,“那人是不是在你麵前?他是不是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勢,而且相貌堂堂,英偉不凡,看起來就像個電影明星一樣?而且說話的口氣冷淡而霸道?”


    “對對!差不多就是這樣,老領導,你怎麽知道那年輕人是……”顧海東越說越膽寒了,聽老領導這個意思,難道那個人真的是……


    果然,一個連他都不敢想象的事實終於被證明了,電話那頭,老領導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很急切,而且隱隱有種敬畏:“一定就是他了,王烈?對對,他就是姓王,不過我可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聽你這麽一說,還有李雲祥的態度,那個王烈一定就是暗龍的現任教官。”


    “他可是個大人物啊,既然到了你們風揚市,還站著你麵前,你就要盡全力接待他,他有什麽要求你都要毫不猶豫的滿足。就算是他要殺人,你不但不準反對,還要支持,將你所有的手下全部排出去。”老領導說的斬釘截鐵,隻怕就算王烈說要殺顧海東,他都會勸他送把刀上去。


    顧海東徹底傻眼了!


    連老領導都這樣說,他還能不相信嗎?暗龍的現任教官,他居然惹到王烈了?真是太他媽倒黴了!惹上個國際殺手或者跨國毒梟,都要比得罪王烈好啊?


    前者,自然會有身後的人支持,去對付。但是他惹到了王烈,隻怕老天爺也救不了他。想到這裏,顧海東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全家都死絕了一般,臉色慘白。


    “喂?小顧,你怎麽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老領導的聲音。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顧海東低頭看了一眼王烈,小聲的道:“老領導,你今天可要救救我啊,我闖禍了?”


    “什麽?闖禍了?”結合之前兩人談論的問題,老領導馬上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事情,試探道:“你說清楚,闖什麽禍了?”


    顧海東支支吾吾道:“我……我兒子得罪了王烈,我還派了特警去對付他,可是……可是全都被李雲祥弄來反水了,現在誰都不聽我的指揮了……”


    “你這個混蛋!你搞什麽名堂!”老領導勃然大怒,“你竟然敢讓他的手下去對付他,你真是豬腦子啊?你吃稀飯長大了啊?那個王烈,就算把你殺了你都沒法伸冤的,你竟然敢得罪他?”


    “他現在就在我麵前,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之前不認識他啊?”顧海東拚命解釋,要是連老領導也不救他,這次可就真的完蛋了,“老領導,你幫我給他求求情吧?我真的是無心的。”


    “不要扯到我身上,自己惹出的禍事,自己解決!”老領導再也不複之前的親熱和悅,翻臉無情,“別說我,他可是連總理的麵子都不會給的!你知道總理的孫子吳偉吧,據說就是得罪了他,最後被他打死的!可是現在呢?人家依舊是暗龍的教官,連最高首長還表彰了他,你想怎麽樣!你大的過總理嗎?哼!你自求多福吧!”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老領導隻怕也被傳染了顧海東的倒黴病,也不多說了。


    顧海東一下子就像跌倒了冰窖一般,從頭涼到腳,臉色蒼白,頭上冷汗都下來了,要不是他身為公安局長,估計都尿褲子了。做夢也沒想到會得罪了這麽一位大爺,現在別說大爺了,估計讓顧海東喊他親爺爺,他都會毫不猶豫喊王烈爺爺,親爺爺。


    現在的顧海東完全沒有了公安局長的氣勢了,他現在恨不得把顧文遠拉過來槍斃了。怎麽也沒想到顧文遠會得罪這麽一個主兒,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連自己的老領導都不敢插手這件事,人家可是連總理的孫子都敢殺的主兒,自己的兒子算什麽呢,估計在人家眼裏連螞蟻都算不上。


    會不會因為兒子的緣故而影響到自己的仕途呢?顧海東已經不敢想象了,真是攤上個逆子,毫無辦法。


    顧海東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滿臉憔悴的樣子,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掛上電話,看著顧文遠被李雲祥打成那樣子,又被特警隊的人拉走了,估計是關進去了。這顧文遠不死也要脫層皮,能把命保住就不錯了。


    顧海東現在覺得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李雲祥,雖然和李雲祥不熟,起碼和他還有點交情,畢竟之前自己是他的上級。


    想到這裏,顧海東也顧不上自己是公安局長的身份了,什麽高高在上的架子,局長氣度什麽的,全部都拋到腦後。怎麽也要盡力將自己的寶貝兒子救出來,雖然有些不大可能,但是他也要試一試,畢竟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若是顧文遠有個三長兩短,隻怕自己老婆那邊又要鬧翻天了。慈母多敗兒,都是這女人從小溺愛,要不然也不會到今天這個樣子了。如果能救出去,自己一定要好好管教一番。


    他快步走到李雲祥前,這時的李雲祥正對著王烈說著什麽,顧海東也不敢打攪,老老實實的垂手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隻聽李雲祥冷冰冰的說:“教官,顧文遠肋骨斷了十一根,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下來該怎麽處理他,請指示!”


    王烈一聽,腦海中思索起來。


    他和顧文遠見麵次數並不多,雖然有些討厭,但還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現在也不想把事情做太絕了。畢竟歐陽晴若她的父母以後還要在風揚市生活,把他們兩口接到京城也不太現實。


    一方麵是現在他和歐陽晴若還沒結婚,即使結婚了也不能接過去,京城裏可是還有五個老婆呢,這萬一要是讓歐陽晴若的爸媽知道了,肯定不好。雖然王烈自己不在乎,但是總要估計長輩的顏麵。


    還有就是這個顧文遠也不是非死不可,教訓一下讓他知道厲害就行了。這要是到哪都弄出命案,這也不是王烈想要的,他還沒有這麽血腥。他畢竟還要為歐陽晴若的家人考慮下,雖然他無所謂,即使把顧文遠殺了,也沒人能管得了他,甚至把顧海東這老東西殺了就像碾死個螞蟻一樣。


    可是他不想這樣,不是他仁慈,隻是不想讓歐陽晴若的家人受牽連。


    想到這裏,王烈對李雲祥說:“讓那家夥長點記性,隻要不死就行,還有要讓他記住以後不準再來騷擾晴若,包括他們的家人,否則我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他了。意思你明白了不吧?”


    李雲祥‘啪’的一個軍禮說道:“是的教官,您放心!如果我做不到讓那家夥長點記性的話,您就讓我長記性,我雖然已經從暗龍出來了,但是我一輩子都隻認你一個教官!請您放心,那家夥以後絕對不敢去騷擾歐陽小姐和她的家人。”


    說完對站旁邊的副隊長說:“您都聽到教官的話了吧,該怎麽做不用我說了吧?如果做不到你也一樣要挨罰。”這個副隊長對王烈敬了個禮後說:“請您放心大隊長,如果我辦不到,您第一個把我擼了。”說完就帶人出去了。


    李雲祥又對王烈說道:“我一會也回去親自看著,絕對讓您放心。”


    王烈拍了拍李雲祥的肩膀說:“嗯,我還是很相信我的兵的。去吧,這邊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其實也沒什麽事情了,人都走了,本來就是特警隊的人過來的,李雲祥發話了誰還敢不聽?一時間所有特警都沒了,就剩下一旁站著的顧海東了。可憐兮兮,一臉慘白,哪裏還看的出有個公安局長的樣子?


    此時的顧海東已經完全相信了老領導的話,看著李雲祥這對自己都是不卑不亢的態度,但是對王烈那種畢恭畢敬的樣子就能看出來,絕不是裝出來的。真讓老領導說對了,王烈看來就是暗龍的教官,而且還是李雲祥以前的直接領導,兒子惹到了他,李雲祥又不肯幫忙說情,這下子不好辦了。


    顧海東都不知道該邁那條腿了,顫顫巍巍的走到顧海東和王烈麵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誤會,這都是誤會啊。是我沒教育好兒子,都是我的錯,李大隊長你看你也不給我介紹下,這位就是你的教官,真是年輕有為啊。這樣,今天王教官他們的那桌我包了,算是給各位賠罪。當然我知道這並不足以讓王教官原諒顧某人,我那犬子就交給李大隊長了,剛好替我管教管教,太不像話了。”


    顧海東一口氣會說了這麽多,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達什麽,隻不過不說也不行,隻能硬著頭皮揀好聽的說,他也知道再怎麽說也不會把他兒子弄出來的。隻能聽天由命,能保佑顧文遠留條命就不錯了。


    顧海東說了半天,李雲祥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王烈說:“教官,要不我現在回去看著,看下麵那些人怎麽收拾那家夥的,省的到時候有人心軟,下手留情。”


    王烈笑著對李雲祥說:“不忙,反正現在也該吃飯了,而且今天我是帶著未來嶽父嶽母來的,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打攪了我們吃飯。這樣吧,咱們也是好久不見,雲祥你和我們吃了飯再回去也不遲。”


    說著又對歐陽晴若說:“和你爸媽說說沒事了,咱們吃飯吧,就在這家吃了,我看還有人來搗亂沒了。”說完就走到另一邊的一個沒有人的包廂中,大咧咧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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