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沒有滅，門卻打開了，一個護士抱著一大堆醫療器具走了出來，張望了一下，道：“誰是傷者的家屬？”
歐陽母親連忙抹著眼淚起身，母女倆同時道：“我是，我是！醫生，請問病人怎麽樣了，有沒有危險？”
“這是繳費單，去把費交了，還在手術中，現在不知道情況。”護士遞過來一張紙，並沒有回答二人的話，而是冷冰冰的轉身走了。
母女倆啞然，隻能準備去交費。
歐陽晴若將繳費單從母親手裏抽出來，低頭一看，臉色都變了。她母親湊過去一看，隻見前麵是一大堆潦草的字跡，也看不懂是寫的什麽，隻不過最後麵寫的阿拉伯數字還是勉強分辨的出來，赫然竟是一萬二。
“一萬二，我身上沒這麽多錢啊，小若你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回去拿錢。”驚愕之後，歐陽母親也認命了，知道自己老公傷成這樣，現在還在搶救，如何能不花錢？隻不過一開始就讓交一萬多，她還是沒有心理準備的。
“伯母，不用回去了，我去交錢。”王烈說道，握了一下歐陽晴若的手。
歐陽晴若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媽，別回去了，讓王烈去吧。”
王烈剛走一分鍾，搶救室的門又開了，走出來一個白大褂的男醫生，看著守在門口，一臉焦急的歐陽晴若母女倆，道：“呃……先給你們說一聲，傷者情況不是很樂觀，但是我們會盡量搶救。費用都交了嗎？”
歐陽母親連連點頭道：“去交費了。”
歐陽晴若一聽到說情況不是很樂觀，頓時急了，道：“醫生，我爸爸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怎麽不危險？肋骨都斷了七八根，流了這麽多血，怎麽不危險？”醫生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見歐陽晴若雖然眼睛通紅，卻依舊氣質高雅，美麗如初，眼睛一亮，總算態度稍微好了一些，歪著脖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有沒有生命危險還說不準，反正現在是沒有脫離危險的。病人有沒有買商業保險、社保這些？”
歐陽晴若轉頭看著母親，後者含淚點頭道：“社保是有的，不過商業保險沒有。怎麽，醫生？還要問這些？”
“懂不起嗎？”醫生嫌惡的看了這個老女人一眼，道：“傷者的情況很嚴重，你們最少要準備十萬到二十萬，如果沒有保險報銷，豈不是增加經濟負擔？”
幾句話說的歐陽母親傻眼了，這簡直是禍從天降啊！
十萬？二十萬？家裏哪有這麽多錢？兩口子一輩子省吃儉用，到現在不過存了七八萬塊，還是留著兒子以後用了。現在突然叫他們拿十多二十萬出來，這簡直是要命。
可憐兮兮又無奈的看著女兒，歐陽母親道：“小若，你一定要救救你爸爸啊，我們家沒有這麽多錢，你給小王說說，讓他幫幫咱們？你爸爸不就是他爸爸嗎？”
“嗯！”歐陽晴若見母親已經手足無措了，急忙點頭：“沒事，媽你放心，錢的事不用著急，王烈一定會救爸爸的。”
正說著，王烈拿著發票回來了，一見母女二人又哭了，道：“怎麽了？伯父如何？”
歐陽母親一把拉著王烈的手，哀求道：“小王啊，伯母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你伯父。醫生說要十多萬啊，我們家哪有這麽多？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小若沒了爸爸。”
“伯母放心，錢不是問題。”
王烈的表態終於讓歐陽母親平靜了些，雖然依舊擔心，但是起碼沒有哭了。而那醫生見王烈表示有錢，麵色也好了一些，匆匆又進去了。
三人無心吃飯，一直在門口守著，直到三個小時之後，急救室的燈才滅了。
兩個醫生頭也不回的走了，另一個醫生腳步慢了一些，歐陽晴若衝了過去，關切的道：“醫生，醫生！我爸爸怎麽樣了？”她一臉希翼的看著，希望能從醫生口中聽到好消息。
那中年醫生皺眉打量了一下，麵色黯淡的道：“命是抱住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們也說不準，傷者的傷勢非常重，特別是頭部有一大塊淤血壓迫了他的神經，所以估計短時間不會醒過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啊……”
歐陽母親一聽，當時就暈了過去，幸好王烈眼疾手快，將她扶住才沒有倒在地上。
“醫生，你不要嚇唬我，我爸爸他沒事的……”歐陽晴若頓時哭了起來。
中年醫生不悅道：“誰嚇唬你？我們醫生都是救死扶傷的，你爸爸現在沒有死就算搶救及時了，依照他這個狀況，就算活下來也有可能是植物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白花錢了，考慮放棄治療吧。”
“不！不會的！”歐陽晴若終於控製不住，大聲哭泣起來，撕心裂肺：“醫生，我求求你了，你要救救我爸爸，我給你跪下了！你要多少錢都可以，五十萬一百萬我都給，但是求求你救救我爸爸，不能放棄治療！”
王烈扶著歐陽母親走了過來，冷冷道：“不管花多少錢，你都給我治！用最好的藥，找最好的醫生！要是傷者死了，有你們好看的！”
一股冰冷的氣息衝了出來，醫生隻覺得渾身冰冷，差點沒被嚇住！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強自鎮定的道：“好，那就繼續救治吧，反正話我已經說了。不過作為醫生，我還是勸你們盡快轉院，到那些大型醫院去，病人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哼，說的簡單，病人現在還在昏迷中，你說轉就轉的嗎？出的事誰來負責？”王烈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
明顯是要他們將傷者轉走，至於是不是會死在半路，或者出了其他情況，他們就不管了。看著醫生訕訕的樣子，仿佛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一般，後者急匆匆的道：“好吧，誰跟我走去簽字，這麽重的傷，我們可不保證能夠治好，這個自願協議是要簽了的。”
歐陽晴若道：“醫生，我去吧。”兩人匆匆走了。
歐陽母親在王烈掐了人中之後，很快醒了過來，王烈再三安慰他，保證不會有事，她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二人隔著玻璃看著重症監護室裏的病床，心裏百般滋味。
王烈很覺得對不起歐陽晴若，看到她這麽傷心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提議出去買房子，二老就不會說請他吃飯，而發生這樣的事了。自己女友一家人遭受了這樣的打擊，就算人沒有事，總還是受了罪吧？歐陽父親人還是不錯，又對歐陽晴若這麽好，他年紀一大把了才遇到這樣的事，真是苦命。
歐陽母親心裏也是也是百般不是滋味。
好容易女兒回來了，帶了個這麽好的男朋友回來，又這麽孝敬二人，原想是高興的事。沒想到今天吃個飯就遇到這樣的事，真是樂極生悲。早知道就不去吃飯了，平時不都在家裏吃飯的嗎？上次吃飯遇到顧文遠那個紈絝，發生了那麽多事，好在後來解決了。但是這次去吃飯，居然遇到了車禍，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忍不住傷心的淚水又流了下來，歐陽母親又餓又激動，終於又暈了過去。
等到醫生護士將歐陽母親檢查了一番，辦理了住院手續，歐陽晴若也有些受不了了。
“小若，媽媽沒事，我不住院，我要出去，太花錢了。”歐陽母親躺在病床上掙紮著要起來。自己老公那邊還沒音訊呢，自己怎麽能躺在病床上？
歐陽晴若眼睛已經有些腫了，死命按住她媽媽，道：“媽，你就不要說這些了。爸爸還沒有醒過來，你又這樣，你們怎麽都不讓我放心啊？”
“伯母，你就安心的躺著，伯父的事有我和晴若就行了。”
看著女兒殷切的目光，歐陽母親也是想到了王烈的支持，終於沒有堅持不住院，又躺了下去。等護士拿藥來給她服下，眼看就要睡著的時候，歐陽母親睜開眼睛，激動道：“小若啊，千萬不要告訴你弟弟啊！他馬上就要畢業了，正是忙的時候，要是讓他知道了爸爸這樣，說不定就跑回來，畢業證也不要了！”
“媽，我知道，我怎麽會告訴弟弟呢？他來了又幫不上什麽忙，我肯定不會告訴他的。”歐陽晴若點頭。”
等到母親睡了過去，二人走出病房，又看著重症監護室的歐陽父親。
“烈，我爸爸會不會好起來？我好害怕？”歐陽晴若的眼淚止不住又流了下來。
王烈擁著她，輕輕擦去她的眼淚，柔聲道：“放心，有我在，伯父不會有事的。你老公的話你也不相信嗎？”
……
醫院會議室中，幾個醫生正在會診。
“對今天那個傷者，大家怎麽看？”外科的主任醫師道。
副主任醫師猶豫了一下，道：“我看不太樂觀，謹慎啊。”
另一個醫生點頭讚同，道：“對，劉主任的話我也讚同。傷者雖然斷掉的肋骨已經沒有大礙的，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看很大的可能是因為頭部的問題。”
“嗯……”主任醫師點點頭，緩緩道：“收下這樣的傷者真是麻煩，要是出了事又是醫務糾紛。給他們說了轉院，家屬不聽，真是要死了才後悔嗎？”
“就是啊！咱們醫院在風揚市雖然還算不錯，但是這種關於腦部的手術，隻怕全國都沒有幾家醫院敢保證能成功。”一個醫生道：“我看不想辦法消除傷者頭顱內的淤血，傷者是不會清醒過來了，要是錯過了最佳時間，那就鐵定是植物人了。”
“算了，既然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我們還是要想法勸他們轉院，不但是為了我們醫院的名聲，也是為了病人考慮。”主任醫師想了想道：“劉主任，幹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去給家屬商量一下，讓他們轉到其他醫院去，隻要不是我們醫院就是了。情況說重一些，一周的最佳時間就說三天好了，免得他們拖拉。到時候同意了，你就跟著去一趟，相關交接工作由你來了處理。”
眾人一致同意。
劉醫師臉色一變，想不到這個燙手山芋最後交到了自己手上，不過還是沒有辦法，隻能點頭答應了。
歐陽母親連忙抹著眼淚起身，母女倆同時道：“我是，我是！醫生，請問病人怎麽樣了，有沒有危險？”
“這是繳費單，去把費交了，還在手術中，現在不知道情況。”護士遞過來一張紙，並沒有回答二人的話，而是冷冰冰的轉身走了。
母女倆啞然，隻能準備去交費。
歐陽晴若將繳費單從母親手裏抽出來，低頭一看，臉色都變了。她母親湊過去一看，隻見前麵是一大堆潦草的字跡，也看不懂是寫的什麽，隻不過最後麵寫的阿拉伯數字還是勉強分辨的出來，赫然竟是一萬二。
“一萬二，我身上沒這麽多錢啊，小若你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回去拿錢。”驚愕之後，歐陽母親也認命了，知道自己老公傷成這樣，現在還在搶救，如何能不花錢？隻不過一開始就讓交一萬多，她還是沒有心理準備的。
“伯母，不用回去了，我去交錢。”王烈說道，握了一下歐陽晴若的手。
歐陽晴若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媽，別回去了，讓王烈去吧。”
王烈剛走一分鍾，搶救室的門又開了，走出來一個白大褂的男醫生，看著守在門口，一臉焦急的歐陽晴若母女倆，道：“呃……先給你們說一聲，傷者情況不是很樂觀，但是我們會盡量搶救。費用都交了嗎？”
歐陽母親連連點頭道：“去交費了。”
歐陽晴若一聽到說情況不是很樂觀，頓時急了，道：“醫生，我爸爸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怎麽不危險？肋骨都斷了七八根，流了這麽多血，怎麽不危險？”醫生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見歐陽晴若雖然眼睛通紅，卻依舊氣質高雅，美麗如初，眼睛一亮，總算態度稍微好了一些，歪著脖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有沒有生命危險還說不準，反正現在是沒有脫離危險的。病人有沒有買商業保險、社保這些？”
歐陽晴若轉頭看著母親，後者含淚點頭道：“社保是有的，不過商業保險沒有。怎麽，醫生？還要問這些？”
“懂不起嗎？”醫生嫌惡的看了這個老女人一眼，道：“傷者的情況很嚴重，你們最少要準備十萬到二十萬，如果沒有保險報銷，豈不是增加經濟負擔？”
幾句話說的歐陽母親傻眼了，這簡直是禍從天降啊！
十萬？二十萬？家裏哪有這麽多錢？兩口子一輩子省吃儉用，到現在不過存了七八萬塊，還是留著兒子以後用了。現在突然叫他們拿十多二十萬出來，這簡直是要命。
可憐兮兮又無奈的看著女兒，歐陽母親道：“小若，你一定要救救你爸爸啊，我們家沒有這麽多錢，你給小王說說，讓他幫幫咱們？你爸爸不就是他爸爸嗎？”
“嗯！”歐陽晴若見母親已經手足無措了，急忙點頭：“沒事，媽你放心，錢的事不用著急，王烈一定會救爸爸的。”
正說著，王烈拿著發票回來了，一見母女二人又哭了，道：“怎麽了？伯父如何？”
歐陽母親一把拉著王烈的手，哀求道：“小王啊，伯母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你伯父。醫生說要十多萬啊，我們家哪有這麽多？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小若沒了爸爸。”
“伯母放心，錢不是問題。”
王烈的表態終於讓歐陽母親平靜了些，雖然依舊擔心，但是起碼沒有哭了。而那醫生見王烈表示有錢，麵色也好了一些，匆匆又進去了。
三人無心吃飯，一直在門口守著，直到三個小時之後，急救室的燈才滅了。
兩個醫生頭也不回的走了，另一個醫生腳步慢了一些，歐陽晴若衝了過去，關切的道：“醫生，醫生！我爸爸怎麽樣了？”她一臉希翼的看著，希望能從醫生口中聽到好消息。
那中年醫生皺眉打量了一下，麵色黯淡的道：“命是抱住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們也說不準，傷者的傷勢非常重，特別是頭部有一大塊淤血壓迫了他的神經，所以估計短時間不會醒過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啊……”
歐陽母親一聽，當時就暈了過去，幸好王烈眼疾手快，將她扶住才沒有倒在地上。
“醫生，你不要嚇唬我，我爸爸他沒事的……”歐陽晴若頓時哭了起來。
中年醫生不悅道：“誰嚇唬你？我們醫生都是救死扶傷的，你爸爸現在沒有死就算搶救及時了，依照他這個狀況，就算活下來也有可能是植物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白花錢了，考慮放棄治療吧。”
“不！不會的！”歐陽晴若終於控製不住，大聲哭泣起來，撕心裂肺：“醫生，我求求你了，你要救救我爸爸，我給你跪下了！你要多少錢都可以，五十萬一百萬我都給，但是求求你救救我爸爸，不能放棄治療！”
王烈扶著歐陽母親走了過來，冷冷道：“不管花多少錢，你都給我治！用最好的藥，找最好的醫生！要是傷者死了，有你們好看的！”
一股冰冷的氣息衝了出來，醫生隻覺得渾身冰冷，差點沒被嚇住！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強自鎮定的道：“好，那就繼續救治吧，反正話我已經說了。不過作為醫生，我還是勸你們盡快轉院，到那些大型醫院去，病人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哼，說的簡單，病人現在還在昏迷中，你說轉就轉的嗎？出的事誰來負責？”王烈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
明顯是要他們將傷者轉走，至於是不是會死在半路，或者出了其他情況，他們就不管了。看著醫生訕訕的樣子，仿佛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一般，後者急匆匆的道：“好吧，誰跟我走去簽字，這麽重的傷，我們可不保證能夠治好，這個自願協議是要簽了的。”
歐陽晴若道：“醫生，我去吧。”兩人匆匆走了。
歐陽母親在王烈掐了人中之後，很快醒了過來，王烈再三安慰他，保證不會有事，她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二人隔著玻璃看著重症監護室裏的病床，心裏百般滋味。
王烈很覺得對不起歐陽晴若，看到她這麽傷心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提議出去買房子，二老就不會說請他吃飯，而發生這樣的事了。自己女友一家人遭受了這樣的打擊，就算人沒有事，總還是受了罪吧？歐陽父親人還是不錯，又對歐陽晴若這麽好，他年紀一大把了才遇到這樣的事，真是苦命。
歐陽母親心裏也是也是百般不是滋味。
好容易女兒回來了，帶了個這麽好的男朋友回來，又這麽孝敬二人，原想是高興的事。沒想到今天吃個飯就遇到這樣的事，真是樂極生悲。早知道就不去吃飯了，平時不都在家裏吃飯的嗎？上次吃飯遇到顧文遠那個紈絝，發生了那麽多事，好在後來解決了。但是這次去吃飯，居然遇到了車禍，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忍不住傷心的淚水又流了下來，歐陽母親又餓又激動，終於又暈了過去。
等到醫生護士將歐陽母親檢查了一番，辦理了住院手續，歐陽晴若也有些受不了了。
“小若，媽媽沒事，我不住院，我要出去，太花錢了。”歐陽母親躺在病床上掙紮著要起來。自己老公那邊還沒音訊呢，自己怎麽能躺在病床上？
歐陽晴若眼睛已經有些腫了，死命按住她媽媽，道：“媽，你就不要說這些了。爸爸還沒有醒過來，你又這樣，你們怎麽都不讓我放心啊？”
“伯母，你就安心的躺著，伯父的事有我和晴若就行了。”
看著女兒殷切的目光，歐陽母親也是想到了王烈的支持，終於沒有堅持不住院，又躺了下去。等護士拿藥來給她服下，眼看就要睡著的時候，歐陽母親睜開眼睛，激動道：“小若啊，千萬不要告訴你弟弟啊！他馬上就要畢業了，正是忙的時候，要是讓他知道了爸爸這樣，說不定就跑回來，畢業證也不要了！”
“媽，我知道，我怎麽會告訴弟弟呢？他來了又幫不上什麽忙，我肯定不會告訴他的。”歐陽晴若點頭。”
等到母親睡了過去，二人走出病房，又看著重症監護室的歐陽父親。
“烈，我爸爸會不會好起來？我好害怕？”歐陽晴若的眼淚止不住又流了下來。
王烈擁著她，輕輕擦去她的眼淚，柔聲道：“放心，有我在，伯父不會有事的。你老公的話你也不相信嗎？”
……
醫院會議室中，幾個醫生正在會診。
“對今天那個傷者，大家怎麽看？”外科的主任醫師道。
副主任醫師猶豫了一下，道：“我看不太樂觀，謹慎啊。”
另一個醫生點頭讚同，道：“對，劉主任的話我也讚同。傷者雖然斷掉的肋骨已經沒有大礙的，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看很大的可能是因為頭部的問題。”
“嗯……”主任醫師點點頭，緩緩道：“收下這樣的傷者真是麻煩，要是出了事又是醫務糾紛。給他們說了轉院，家屬不聽，真是要死了才後悔嗎？”
“就是啊！咱們醫院在風揚市雖然還算不錯，但是這種關於腦部的手術，隻怕全國都沒有幾家醫院敢保證能成功。”一個醫生道：“我看不想辦法消除傷者頭顱內的淤血，傷者是不會清醒過來了，要是錯過了最佳時間，那就鐵定是植物人了。”
“算了，既然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我們還是要想法勸他們轉院，不但是為了我們醫院的名聲，也是為了病人考慮。”主任醫師想了想道：“劉主任，幹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去給家屬商量一下，讓他們轉到其他醫院去，隻要不是我們醫院就是了。情況說重一些，一周的最佳時間就說三天好了，免得他們拖拉。到時候同意了，你就跟著去一趟，相關交接工作由你來了處理。”
眾人一致同意。
劉醫師臉色一變，想不到這個燙手山芋最後交到了自己手上，不過還是沒有辦法，隻能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