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教皇,他是自然是被M國控製了,你……知道嗎?”阿納斯緩緩的道,流血過多讓他身體很冷,但是沒有辦法,現在隻能求趕緊說完才能解脫。否則王烈要是叫來個醫生,他豈不是更要受罪了?


    這點王烈是記得的,他隻是很奇怪,為何紫晴說教皇前後性格差異這麽多,難道是M國……掉包了?想起殺破狼的伎倆,他不得不懷疑這點。


    王烈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阿納斯冷笑一聲:“不是,教皇依舊是他自己,隻不過……”停頓了很久,他才陰測測道:“他跟我一樣,被迫服下了他們的藥物,被控製了而已。前教皇服用的藥物有很大的副作用,自然轉變了心性。而我也是如此,隻不過服下的雖然已經免去了這些副作用,但是如果沒有他們定期的解藥,我同樣是生不如死!”


    原來這樣!心中的疑惑突然解開了,想起紫晴曾經的傷心,王烈知道,隻要告知她這些實情,相信紫晴心中的心結一定能夠解開。


    她的養父不是不再喜歡她了,而是身不由己!


    能夠解開紫晴的心結,王烈覺得很值得,雖然遇到了一些危險,但最終結果出來,依舊是讓王烈覺得滿意的。


    回去之後就告訴紫晴,想來她也會心安了。


    想罷,王烈又道:“既然M國控製了你們,自然是有目的的,你繼續說吧?”


    “這個……”阿納斯突然變得吞吐起來。


    M國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居然對不是小打小鬧,要不然他們會花費這麽多的心力在其中,甚至讓身為歐洲司令部的最高長官菲利普。馬多克斯都親自出馬了?雖然自己基本上都是和霍克在談,但是阿納斯相信,現在已經權勢不再的霍克,他也僅僅是依附於馬多克斯而已。


    菲利普。馬多克斯,他才是這次計劃的中心人物!


    可是,他不過是被M國利用的傀儡一個,或許等到他真的成了教皇之後,他們會告訴自己到底要做什麽。而現在他已經失敗了,M國方麵的計劃內容,他也永遠不會知道了。


    “我真的不知道。”阿納斯苦笑一聲,淒慘的歎了一口氣。混到他這個地步,也真是夠慘的了。被人利用要來做什麽竟然都不知道,隻能說對方實在是太縝密了,不到讓他行動的時候,這種機密是不會告訴他的。


    王烈眉頭一皺,沉聲道:“你不知道?怎麽可能!”


    “我有什麽好騙你的?”阿納斯慘笑一聲:“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夠求死就已經算你的莫大恩德了,我何必欺騙你?雖然我自己有一部分責任,但如果不是他們的誘惑,我又何苦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我為何要給他們隱瞞?你們華夏有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仔細的想了想他說的話,王烈覺得也有道理。阿納斯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說謊隱瞞了對他自己有什麽好處?如果引的自己懷疑,他還要吃一頓皮肉之苦,實在是沒必要。


    不過分析阿納斯的話中,王烈知道M國方麵想要控製教皇這樣一個重要人物,自然是有著政治方麵的作用。羅馬教會的教皇,雖然起國土麵積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梵蒂岡,基本就如普通的廣場一般大小,但畢竟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而且手握龐大的財富。


    控製了羅馬教皇的目的,好好分析一下也能夠得出結論,回去將這重要消息匯報給領導,他們自然就會重視並防範的。


    想到這裏,王烈從懷中摸出一顆藥,遞給阿納斯看,道:“這顆藥,能夠讓你速死!服用下去咬破蠟封,十秒鍾後就會產生心髒麻痹的作用,至於你什麽時候吃,那就在你自己了。”


    一口含在嘴裏,阿納斯仿佛了了什麽心願一樣,閉眼仿佛死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幾乎消失了。


    王烈離去不久,立即就有侍衛稟報新任教皇迪奧,說阿納斯已經死去的消息。迪奧當即震怒,調查後發現表麵死於心髒麻痹,實際則為中毒。


    “什麽,居然死了?還是中毒!”迪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還沒有問出拷問出阿納斯的秘密,他竟然死了?


    想到還沒有逮捕的阿納斯餘孽,迪奧就有坐立不安的感覺,縱使他已經成為了教皇,但是教會中關係錯綜複雜,勢力交錯,在沒有穩固地位之前,他如何能夠安心?


    這還罷了,而阿納斯手上的龐大財富,這同樣也是迪奧念念不忘的。財富和地位,缺一不可,想到阿納斯這一死去,自己最少損失了幾十億的財富,迪奧就心疼氣憤的幾乎要暈過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迪奧勃然大怒,幾乎沒有將囚牢中所有人都下令砍頭。


    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王烈,但是卻無法對付他,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們現在手上還欠著王烈幾億的債,難不成還敢送上門去找他算賬嗎?


    聽了心腹蓋恩的分析,迪奧皺眉點頭,臉色難看的猶如染了墨一般。王烈,這個王烈!真是讓他怨恨入骨卻表麵上不得不感激的人。


    如果不是王烈,他就不會成為羅馬教會的教皇,說不定早就死在哪個角落了。如果不是王烈,他就不會失去這麽一筆龐大的財富,更不會至今惶惶不安,擔心有朝一日被阿納斯的餘孽偷襲。


    “教皇陛下,算了,看在紫晴的份上不要計較了。”蓋恩也是無奈,卻隻能勸道:“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有求於他,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毒害了阿納斯,就當他畏罪自殺好了。”


    “啪!”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麵色陰晴不定的迪奧終究隻能選擇了沉默。


    事情了結,王烈也很快帶著紫晴離開了羅馬,回到了華夏。一路上風平浪靜,經過十多小時的飛機,回到家已經是晚上。沒有驚動眾人,王烈隻是給母親韓天鳳打了個招呼,有什麽話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王家別墅就鬧騰開了。


    看著王烈居然和紫晴回來,眾人雖然已經從黛麗絲口中得知了原因,但是難免還是要調笑紫晴一頓。


    黛麗絲手中拿著幾根絲線,旁邊還有一副山水樣式的十字繡,看來最近是對這個感興趣了。輕柔的將線穿入針孔中,她輕笑道:“難怪昨晚聽見客廳中有些聲音,原來是你們倆回來了。”


    “紫晴,你是不是太想烈,所以才偷偷的跑到羅馬去啊?”趙悅含則是直接打趣道。


    “我看一定是了,結果不好意思給我們大家說,才會一個人去羅馬的。”歐陽晴若掩嘴笑道,心中卻有些羨慕紫晴的大膽。她雖然同樣思念,但是性格相對恬靜一些,可做不出那麽大膽的事來。


    “是又怎麽樣,我就是想烈了,如何?”紫晴倒是毫不客氣的承認了下來,還插著腰站在中間,小臉卻是有些紅了。


    “哎喲,早就讓你跟我們一起去了,偏偏不好意思說。”肖雪憐故意生氣道:“最後還是受不了了吧?”


    “就是,下次還是不要給你說了,反正你是偷偷要跟在後麵跑的。”程嫣霓也氣鼓鼓的樣子,眼中卻止不住的笑意。


    眾女笑成一團,各自表情不一,就連韓天鳳也是搖頭,卻也著實高興。畢竟兒子和媳婦感情好,才能盡快給她生個孫子出來抱,這可是她和王老爺子自王烈結婚就開始盤算著的事。


    笑鬧一陣,吳婼晴幫著韓天鳳依舊忙公事去了,即使今天是王烈和紫晴剛到家的第一天,她們不去公司,卻也沒有放下手裏的事情,稍得空閑就上心著。也是最近公司的事多了起來,不由得她們不多操心一些。


    肖雪憐卻是衝著程嫣霓使了個眼色,後者笑嘻嘻的過來拉著她就衝進了臥室,一邊走一邊道:“紫晴,都不知道你也去羅馬,我們出去一趟都買了禮物的,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給她們了,你的一份還留著呢!”


    紫晴有些不好意思,見王烈也跟著過來,想起他告誡過自己不讓說出去羅馬的事情,心虛道:“我……我卻忘記給你們帶禮物回來了呢。”


    別說禮物,她簡直連好好的玩幾天的功夫都沒有。除了最開始在教廷中,被梅迪亞派人監視著,但是卻相對悠閑的生活了幾天,後來逃出來之後見著王烈之後,就再也沒有遊玩的心思了。


    二女自然不會介意,玩笑話說過也就作罷,程嫣霓親熱的拉著她,肖雪憐拖開梳妝台的抽屜,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道:“給你,看看喜不喜歡,我們特意挑選的。”


    盒子打開,是一把精致的銅梳,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有些像貴族小姐們使用的舊物。手柄上是鏤空的,一圈圈的花紋上裝飾著紫色的碎粒水晶,倒是有些別致。


    紫晴連忙道謝,臉上帶著驚喜:“真漂亮,哪裏買的?”


    肖雪憐隨口說起了波特賽門集市的見聞,因為印象深刻,她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聽的紫晴不時發問,倒是更加後悔沒有跟著一起去看了。


    收了禮物說笑一陣,很快就到了中午飯點。


    王老爺子今天在家,上午不過依舊去花園中看他的花草,雖說是他種的,但實際上他這個年紀這個體力,想要勞作也是有心無力,不過基本都是花匠園丁的功勞,連帶有些時候歐陽晴若回去幫忙罷了。


    雖然王老爺子已經從王烈哪裏得知了羅馬發生的事情,不過飯桌上卻是沒有提起,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了飯,其樂融融。


    韓天鳳看了看王烈,又看了看其餘幾個媳婦,目光在她們麵上掃了一圈,將正在隨意說笑的眾女到看的有些不解。就聽她看著王老爺子道:“爸爸,你猜猜,您的第一個重孫,我的第一個孫子,到底是哪位媳婦給生的?”


    一句話說的,眾女頓時害羞的驚呼起來,就連坐在韓天鳳身邊的吳婼晴,麵色也是很不自在,臉上一團紅暈飛出。


    “媽,怎麽突然說這個了?”紫晴仗著年紀最小就害羞的埋怨開了。


    雖說她們和王烈在一起,怎麽胡鬧怎麽刺激都玩過了,但那畢竟是年輕人之間的情趣,大家都有過了也就不說別人了。現在猛的聽長輩提起,還是這麽重要的生孩子問題,一想起個中的細節,哪個還有不臉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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