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掌!”


    如果說王烈最害怕什麽功夫的話,那非這種功夫莫屬了,因為這種功夫最大的特點就是將勁力侵入人體進行傷害,這種功夫隻有內勁有成的高手才能施展。


    王烈沒有想到嶽不平竟然能夠使用內勁!哪怕他對自己身體再有信心,也不敢肯定脆弱的內髒也能夠象肌肉一樣抵抗住內勁啊。


    不能硬接,這是王烈心中唯一的想法,不過有時候累贅也不一定就一定是拖累。


    就比如說手中這個密碼箱,硬度驚人,用來抵抗綿掌卻是最合適不過了。相信憑借內勁也沒有辦法讓裏麵的能量核心不穩定吧!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嶽不平為了能夠一擊必殺早已有了鋪墊,那就是看似紮錯方向的短劍。


    隻見短劍劍柄狠狠地磕在了牆壁上,以極快的速度反彈回來,朝王烈的心髒紮去。看見短劍回彈,嶽不平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精心算計之下,如果王烈還能夠躲閃這麽多層次的攻擊!


    他嶽不平最自傲的不光是功夫,還有這將四周一切都算計在心的恐怖心計!這樣的前後夾擊,王烈,必死!


    不過他卻沒有因此而放鬆手上的攻擊,好不容易獲得了這個優勢,他絕不希望出現任何的意外。


    隻是王烈嘴角掛著的冷笑讓他有了一些不詳的感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王烈還有什麽翻盤的本領嗎?


    虛張聲勢而已!


    王烈冷冷一笑,這嶽不平真當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了嗎?


    隻見他頭也不回,左手匕首朝後就是一刺。


    “叮”的一聲,匕尖準確地紮在了短劍劍身上,短劍馬上就被紮得橫飛出去。


    與此同時王烈右手的密碼箱已經掄圓了砸在了嶽不平的綿掌之上,他巨大的力量打的嶽不平“噔噔”倒退不已。


    而堅硬的密碼箱被綿掌的柔勁震得在半空中顫抖不已,哪怕以王烈的力量,手也被密碼箱的震動帶的一陣不穩。


    王烈一陣慶幸,沒有用身體硬接這綿掌絕對是正確的選擇!柔弱的內髒恐怕還真受不住這一擊。


    而兩次攻擊未果的嶽不平消耗可也不小,這內勁對於筋骨的傷害可是不小,他也最多能夠使用兩次而已。


    這樣都沒能奈何王烈,他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同時也讓他羞憤欲絕,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習武的天賦在嶽家也是數一數二的。


    沒想到剛剛出山就遇到了可以全麵壓製自己的王烈!他陰冷地盯了王烈一眼,陡然轉身朝窗外縱掠而去。


    想跑?


    王烈猛力甩出了手中的匕首,匕首如同一條黑龍一般,帶著尖銳的嘯聲朝嶽不平的背影紮去。


    “啊!”


    一聲沉悶的叫聲響起,等到王烈跟著跳出窗外的時候,哪裏還有人影!


    這隱世家族果然不同凡響,就憑這輕聲功夫都已經是無人能敵了。


    王烈冷著臉,十分不爽,他也算是巔峰發揮了,這樣都還沒有留下嶽不平,他對自己這次的行動十分不滿。


    從對麵的房間的牆壁上拔下了匕首,王烈突然咧嘴一笑,手指拂過了匕首上的血跡,嶽不平受傷了!


    嘿嘿,按照嶽不平剛剛身形的位置來算,應該是右上臂受傷。這就好辦了,明天找個時間試探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就夠了。


    王烈這才滿意地回到房間休息,這隱世家族也不過如此而已嘛!


    第二天一早,王烈就在裏裏外外尋找嶽不平的蹤影,從士兵口中得知他一直呆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過。


    不過嘛,這事還是需要找個見證人。


    “叩叩叩!”


    “誰啊?”隻聽見一聲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從房間內傳來,沒多久睡眼惺忪的鄭同開開了們。


    看到竟然是一臉微笑的王烈,鄭同疑惑地開口詢問“獠牙隊長,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王烈示意先進屋,鄭同隻好將王烈迎了進來,分開落座後,他不耐煩地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獠牙隊長!”


    “昨天,有人偷襲我,恐怕是為了能量核心來的!”


    鄭同的臉色馬上就凝重了下來,沉聲問道“有沒有線索?”


    “我有個懷疑目標不過還是想請鄭部長一起去,這樣也好有個見證!”王烈微微一笑,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是誰?”


    “嶽不平!”


    “不可能!”鄭同露出了震驚之色,開口說道“獠牙隊長,你可能不知道嶽家之於華夏代表著什麽,他們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王烈冷冷一笑道“昨天襲擊我的人,使用的是正宗的華夏古武術中的綿掌,鄭部長認為這是法國人?又或者是軍中的戰士?”


    鄭同抄著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許久才抬頭,艱澀地問道“獠牙隊長,希望你不是信口雌黃,如果是誣陷了嶽家,你吃罪不起!”


    “鄭部長,你無需這麽擔心,我們隻不過是一起去找他商議保護能量核心的事宜,並不是興師問罪。你大可放心,我自然有辦法試探試探他。相信你也不願意在我們內部有一個定時炸彈吧?”王烈淡淡地說道。


    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真的是內部有叛徒,對於保護即將帶回的能量傳導係統威脅極大。這容不得鄭同不小心,他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隨著王烈一起朝嶽不平的房間走去。


    ……


    “誰啊?”


    穿著一件白色緊身T恤的嶽不平推開了門,看到是王烈和鄭同,他馬上就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道“鄭部長、獠牙隊長,有什麽事情找我嗎?”


    手臂上沒有傷痕?王烈和鄭同對視了一眼,不過鄭同看著王烈的眼光十分不善。


    鄭同微微一笑道“嶽少,我們是來找你商量一下,護送東西回國的細節的!”


    “這樣啊!我很快就要進入國安了,獠牙隊長就是我的上級,你們商量就可以了,我絕對服從命令!”嶽不平笑容絲毫沒變,客氣地說道。


    “難得啊,沒想到嶽少竟然對我這麽客氣?還真不像你的態度!”王烈嘿嘿一笑,揶揄道“怎麽不請我們進去坐嗎?這不會就是嶽家的待客之道吧?”


    “聊呀隊長,你對我有些誤會啊,我對你的實力可是十分佩服啊!”嶽不平聽到王烈的揶揄,沒有任何反感,反而馬上讓出門請兩人進屋。


    王烈也沒有客氣,邁步進屋就開始不動聲色地四處掃視起來。


    和其他的房間一樣,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除了牆角的置物櫃整齊地擺放著嶽不平的行李。


    “兩位請坐,既然兩位希望我能提些建議,不平當然是義不容辭啊!”


    正當嶽不平說話之際,王烈突然間腳下一打滑,手忙腳亂之間一把抓住了嶽不平的雙臂。抓牢之後,王烈馬上就是狠狠一用力。


    嶽不平一驚馬上感覺到了王烈手中大力傳來,他趕緊繃緊肌肉抵抗王烈手上的大力,嘴裏關切地說道“怎麽了,獠牙隊長沒事吧?”


    王烈這才鬆開手,凝視了他的右臂,竟然沒有任何血液滲出,他心中也開始有些驚疑不定了,這尼瑪不科學啊,這麽大的力量隻要是有傷口也會瞬間被崩裂開來。


    假意談論了一會護送的事宜,鄭同就帶著王烈便告辭離開了。


    遠離了嶽不平的房間,鄭同狠狠地甩開王烈的手,冷聲道“好了,獠牙隊長,我可以理解你們特工多疑的本性,但是請你下次不要做這麽無聊的事。嶽家是華夏柱石,是華夏的最後一道防線,他們絕不可能危害華夏的利益。請你自重!”


    悶哼了一聲,鄭同拂袖而去,如果不是知道王烈對華夏作出了許多的貢獻,恐怕他早就開罵了!


    王烈一陣鬱悶,暗道“昨天明擺著打傷了黑衣人右臂,怎麽可能沒有任何傷口?難道我真的料錯了?這不可能,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再說了除了他還有誰有這種實力?”


    一番思量沒有得出答案,王烈也隻能頹然地朝自己房間走去,或許需要擴大懷疑範圍了。


    ……


    送走了王烈兩人,嶽不平臉色馬上就變得陰沉如水,眼中滿是刺骨的恨意。


    在門口傾聽了一會,確認了王烈兩人已經遠離了房門,他這才鬆下了胸口那道氣之後,他的臉色驟然慘白,右手不自覺地開始顫抖起來。


    嶽不平快步走到床前從床單下麵拿出了一個藥瓶,隻見他左手一抓右手上臂處,慢慢地揭下了一層和皮膚同樣顏色的薄皮,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赫然出現在他的手臂上,鮮血猛的噴湧出來。


    他趕緊在傷口四處一陣掐捏,這才止住了鮮血,又將藥瓶裏麵的粉末倒在了傷口處,然後才將薄皮再次覆蓋到傷口上。


    “該死的,原本已經運功愈合了,被這王八蛋一抓,恐怕想要長好需要更多時間!”嶽不平疼得直呲牙,惡狠狠地說道“獠牙,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過了一會,傷口稍緩之後,嶽不平又從行李裏麵拿出了一個類似平板電腦的物件,在上麵按了不少按鈕開啟了屏幕。


    輸入了一大段無法辨認的字符之後,他這才敲擊發送鍵,將信息發送了出去。


    王烈仰躺在床上,將參與任務的人一一對號入座,想用排除法找出內奸。排除來,排除去,還是隻有嶽不平一個人有可疑,但是為什麽沒有傷口?這讓他頭疼無比。


    正當這時,野貓都沒有敲門就闖了進來,興奮地說道“老公,我截獲到一個重要的線索,你趕緊過來看啊!”


    “什麽線索啊?”王烈馬上就激動了起來,一個魚躍就從床上跳起,朝野貓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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