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掃了那個檢票員一眼,王烈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一個攝像頭。不過他沒有任何動作。通過檢票口之後,和那個人一起擠上了火車。在火車上,他帶著那個人一路穿行,似乎在尋找自己的車廂和座位。一直到火車開動,才在一個過道裏找到地方,停了下來。


    火車開動離開城市,不到半小時,王烈看看四周的情況,和那個人一起,來到包廂的車廂。至於乘務人員的盤問,王烈很自然的說出自己的要求:看看包廂條件如何,條件好就換包廂。


    “哥哥我不差錢,美女。”王烈一臉諂笑的看著長相還一般的乘務員大姐。


    大姐的手裏不知不覺多了五百塊,就很大度的擺擺手:“去看看吧。”


    到了包廂,趁著沒有人注意,兩個人鑽進了廁所。打開廁所的窗子,王烈微微用力,撕開了窗子上的鐵網,身體吊了出去,然後身後,把那個人提著,身體微微一晃,落在了地上,一叢灌木叢,掩蓋了他們的身影。


    王烈很憤怒,他有點惱火的看著那個人:“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麽,他們怎麽會認出我們來?”


    對王烈的憤怒,那個人眉頭緊鎖:“你應該知道,我換掉了所有的衣服,包括內褲和襪子、鞋子。”


    這一點王烈當然知道,他突然想起,那個人臨走的時候,把手槍帶上了。


    “把你的槍給我。”王烈伸手。


    那個人一陣緊張:“你要做什麽?”


    “給我,如果我真的要做什麽,不必等到這裏來下手。那個山區小城就可以了。”王烈有些不耐煩。


    那個人咬咬牙,把手槍拔出來遞給了王烈。


    王烈拿到槍,隨手拆了,沒有什麽問題。拿出子彈夾,裏麵還有八發子彈:“這個彈夾裏的其他子彈呢?”


    那人說道:“本來就隻有八發。我從警衛室帶出來的。”


    王烈點點頭,他已經檢查過,近期內沒有開槍的痕跡。


    看著手上的槍,王烈眉頭緊皺,突然把彈夾拿出來,卸掉裏麵的子彈,彈夾也沒問題。


    八發子彈!


    王烈拿起一顆子彈,又拿起一顆,八顆子彈放在手裏,慢慢的掂了掂,取出其中一顆,擰下彈頭,往外慢慢的傾倒火藥,火藥中,一顆小小的發射器掉了出來。


    “怎麽可能?!”那個人驚駭的看著那個發射器。


    一眨眼散落一地的零件重新變成了槍,頂在了那個人的腦門上:“為什麽,告訴我!”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冷汗直流,眼神卻十分的堅定。


    “給你十秒鍾,回答我。”王烈冷冷的說道。“你不要告訴我,有人提前知道你要去盜取手槍,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那個人頹然軟了下來:“既然他們算到了一切,我也無力分辨。具體的情報在我的左腿內側,殺了我之後,切開皮膚可以拿到那個存儲盤。”


    王烈看著他,冷冷一笑,突然揮手,把那個人打暈過去。


    伸手一摸,那個人大腿左側,果然有一個剛剛縫合不久的部位。隻是手術很巧妙,是老手幹的。


    王烈沒有直接拆開,如果現在拆開,會留下血跡。如果真冤枉了這個人,那這個人真的就隻能等死。更重要的是,這個人不能死。否則,也不至於秦洪濤要他親自把人帶回去。


    王烈弄醒他:“走。如果我發現你縫合的部位裏也有發射器,別怪我動手。”


    那個人一言不發,跟著王烈低頭往前走。


    走了一會,到了鐵路隔壁的公路上,王烈伸手攔車,攔了好幾輛,都沒有車停下。王烈幹脆摸出一遝錢撒在路上,然後帶著那個人躲到了路邊。


    可是好幾輛車開的太快,居然沒注意到……好在不多久,一輛大貨車看到了這些錢,開車的兩個人,一個人留在車上,另一個下車確定之後,高興的喊了一聲,快速的開始撿錢。


    另一個也跟著下了車,快樂的幹活--還有什麽活比撿錢更讓人快樂呢?


    ……


    兩分鍾後,王烈和那個人坐在車上,開著這輛往東部沿海省份返航的大貨車一路往東行駛。不遠處到達一個高速入口,開上了高速。


    至於原來的倆老胸,被困在後麵的集裝箱裏,給他們流了通氣孔。


    在一個高速公路休息區,兩個人吃了點東西,繼續上路。一直到開出這個省的界限,才下了高速,開出一片偏僻的路段,停了下來。


    王烈走到後麵,打了個電話給當地警察,隻說是車輛被綁架,然後把他們辛苦撿來的一萬塊錢塞到他們兜裏:“兄弟,這是辛苦費。見了警察怎麽說,自己想明白。”


    兩個司機麵麵相覷:這怎麽說?


    他們怎麽說,王烈已經不去考慮了,直接帶著那個人,在一個小鎮的小旅館上,休息了幾個小時,天黑的時候,在一戶人家的外麵看中了一輛越野車。


    看看越野車,王烈摸出一疊錢,寫了個紙條丟進院子裏,然後輕鬆的開走車子。


    第二天一早,這家的主人起床,看到院子裏被丟了個紙包,裏麵露出一遝錢。他撿起來,看到上麵寫著,租車費用,一萬塊,付清。


    主人嚇了一跳,連忙開了大門,發現,車沒了!


    “那個不長屁眼的,老子剛買一個月的新車,還沒出磨合期呢。”


    一邊罵,一邊連忙跑去報警。當然,那錢和紙條是不會交給警察的。


    王烈和那個人開著這輛車,一個晚上,五個小時,飛奔六百多公裏,到達了一個中級城市。在這裏,吧車子放到了一家派出所門口,兩個人順便順了輛警車,到達了距離這裏百公裏的小縣城,在小縣城車站門口,變成一個送孩子上學的中年大叔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搭乘一輛路過的大巴,繼續往東走。


    這個時候,他們原本乘坐的列車距離到達這裏的平行位置,還差幾百公裏,已經停靠在這個省的省會。省會的出站口,一批警察,甚至有武裝特警,直接封鎖了車站,尤其是剛進站的列車,也盡興了嚴格的封鎖。


    勞師動眾,足足折騰了一整個晚上,卻一無所獲,倒是抓了好幾個流竄犯,也算是意外之中的事情。


    王烈並不特別著急,他感覺到,危險似乎正在離自己遠去。而這個時候,他和那個人在一家家庭旅店的房間裏休息。


    一直到服務員送來叫的外賣,兩個人才醒了,吃了一頓飯。


    “什麽時候可以到?”那個人終於忍不住了。


    王烈看他一眼:“保密守則知道嗎?”


    那個人低下頭,繼續跟雞腿戰鬥。


    距離帝都越來越近,王烈心中慢慢遠去的危機感開始重新出現。這讓他更加的小心起來。


    現在,嶽家的實力以及隱藏的力量,都開始動作,幾乎沒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這讓王烈很多條件都不能用。甚至空軍方麵他都不敢相信。他去的時候敢,因為他相信,秦海濤聯係的帝都軍方空軍有著絕對的安全。那是老王家的軍方的一個重要力量,絕不會出岔子。


    回去,就不敢,這也是秦洪濤特別要王烈來的原因。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


    距離帝都,已經隻剩下五百公裏不到的路程,王烈和那個人坐在一輛運送蔬菜進京的貨車車廂裏,裹著一件不倫不類的外套,根本就是倆活脫脫的外地進行賣菜的農民模樣。甚至他們的鞋子上,還有菜地裏的爛菜葉和泥巴。


    蔬菜運輸車是擁有直通帝都的權力的,這是為了保證帝都千萬人計的菜籃子工程的。


    不過,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三個小時候,突如其來的臨檢,攔住了車子。


    “兄弟,行個方便嗎。我們這賣菜的農民都不容易。”司機連忙下車,給交警敬煙。


    年輕的交警絲毫不為所動,依然認真的檢查證件,確定證件無誤,車輛情況沒有問題之後,走向了後麵的車廂:“打開篷布。”


    那個車主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後麵的可都是保鮮蔬菜,你打開了,到了市場,全都不新鮮了,我怎賣?你們當官的,不顧俺老百姓的日子嗎?這一車菜,可是俺一個月的收入了。”


    交警不為所動,冷冷道:“如果造成損失,我們雙倍賠償。”


    那個車主一輛不相信,可是已經沒辦法阻止,隻能歎口氣,看來自己這一趟隻能賺那倆人提前給的兩萬塊了。這一車五千多塊錢的菜,算是扔了。隻是怎麽才能搞定高速路上車輛車廂拉人的違章,是個麻煩事情。


    不過算算賬,就算違章,也頂多罰個幾千塊,就算駕駛證扣光了,重新學習,也花不了幾個錢,還是合算的。


    看著後麵的篷布被打開,那個車主的臉色不斷的變化,都被旁邊的幾個交警收入了眼底,兩個靠近車輛的交警,不自然的把手放在了車門的把手上。車子裏,靜靜的躺著好幾把子彈已經上膛的自動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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