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舞看著對麵走來的人不得不感歎,年年有黴運,今年特別多!


    今早醒來本意是絕對不會去伺候雲念溪起身的,經過昨晚那麽一鬧,互相見麵該有多尷尬,她才懶得去觸黴頭呢。


    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啊,誰來告訴她為什麽雲念溪還沒有去上早朝啊!


    “王爺,早啊。”無奈隻得幹幹的打了個招呼便經過他身旁打算走。


    “夕兒,你知道的,我喜歡你!”雲念溪一把拉住夕若舞的手說道。


    夕若舞猛地停住腳步低頭看去,自己小巧白皙的手被他那一雙寬厚修長的手掌給牢牢包住,心裏突然浮現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


    “那是你的事!”夕若舞盡量表現的無所謂的說道。


    雲念溪轉身將夕若舞的身體拉過來,兩人呈現麵對麵的樣子,他盯著夕若舞的眼睛說道:“夕兒,今天一過,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喜歡你,不會再限製你的自由,當然前提是在我能看見的地方,你隻要記住這點就好了。”


    夕若舞聽著那隱約含有興奮和堅決的話語,並不覺得開心,他對自己這麽執著嗎,屢次拒絕竟然都鍥而不舍,冷麵戰神何時有這樣的耐心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也不想懂!”夕若舞甩開他的手轉身就幹脆的慢慢走遠。


    雲念溪抬眼望向皇城的方向,眼中閃現著狠絕的光芒,你很快就懂了!


    金鑾殿上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感覺心神不寧,看著屬於雲念溪的位置空著,那種山雨欲來的直覺越發強烈。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隨著這聲慣例的宣布落下,林深便迫不及待的走出來躬下身說道:“臣有本奏。”


    皇帝皺皺眉,這老家夥,自己都還沒找他算賬呢倒是提前撞上來了:“準。”


    “啟稟皇上,夙王爺身為皇子們的表率理應做好帶頭工作,如今卻是無故缺席早朝,著等行為似乎有些欠妥當啊。”林深語氣中的痛惜和恨鐵不成鋼讓皇帝和下首的雲初胤都暗地裏哼了一聲。


    這不明擺著找茬嗎,還用如此正當的理由,能不能演的再爛一點!


    “哦?臣相覺得該怎麽處理呢?”皇帝幹脆躺向椅背懶洋洋的問道。


    “臣認為,如此下去必會造成夙王爺的陋習,這對皇上和今後的皇儲都會產生負麵影響,所以臣鬥膽必要給夙王爺一個教訓以示警戒,收回兵權降職處理為最好。”林深自以為深明大義的滔滔不絕,腦中已經想象出雲念溪落魄的結尾。


    “林深!你大膽!竟敢妄想削四哥的兵權,你還把不把父皇放在眼裏!”雲初胤忍無可忍怒吼出聲,眼神中冒著烈火直瞪著林深,好似已經把他殺了千萬遍似的。


    “九王爺,你可不要汙蔑臣啊,臣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隻是出於公平的原則而已,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望皇上三四秉公處理啊!”林深見狀趕緊委屈的朝皇帝叫屈著。


    皇帝依舊倚著身子靜靜的看著不發一言,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猜不透心裏的想法,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怒氣。


    好你個林深,竟為了這麽件小事發難,明知道自己最得意的兒子是小四,還做著老虎屁股上拔毛的可笑舉動,怨不得人!


    正當眾人僵持時,殿外傳來一聲清冷淡漠的聲音。


    “本王倒不知道臣相如此關心本王,真是讓本王受寵若驚啊。”


    隨著聲音的落下,雲念溪瀟灑俊逸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象征性的紫袍在今日卻顯得異常的妖豔與深沉,周身散發的冷酷氣息讓經過的人都不自覺的退讓半步,煞氣實在太過嚴重了,想必這次林深可是惹毛了夙王爺了。


    林深愣在了原地,對雲念溪的驚現有些意外,好在及時反應過來,待他走至他麵前時恭敬的說道:“夙王爺,關心王爺是臣的職責,王爺不必介懷,臣愧不敢當啊。”縱使是老奸巨猾的林深在麵對雲念溪還是不自覺感到害怕心顫,那是從內心深處湧出的恐懼。


    “嗬,臣相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本王倒是要告訴臣相一個壞消息呢。”雲念溪冷哼一聲沒有看一眼林深對著上座的皇帝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皇帝訝異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眼中閃過無奈,小四也太心急了吧,到底是為什麽呢?對於這一點他可是很感興趣呢,皇帝摸著下巴興味的想著。


    “是什麽?”林深眼皮直跳,直覺不會是什麽好事,但這種情況容不得自己退縮。


    “臣相知道本王為什麽不來上早朝嗎?”雲念溪終於施舍給了林深一個眼神,不等他說話便繼續講下去:“因為本王聽到了一些有關臣相的事。”


    聽到這,再看看雲念溪詭異的眼神林深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對,更何況他還算一個狡猾的人了,咬咬牙說道:“臣不清楚王爺所說是為何事。”


    雲念溪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從袖口裏掏出一疊紙大聲念道:“昭熙五十二年,林深秘密與其同僚私吞救災銀兩,以次充好,導致江州一帶水患旱災頻發而不得解決;昭熙五十五年,接收賄賂,公然實施買官計劃,前後共利用權勢讓數十名官宦子弟上位,知法犯法數年;昭熙六十三年,大膽與雨國逆臣密謀,使用書信往來,勾結外邦置國家利益於不顧……”


    說完雲念溪便遞給總管太監由他傳給皇帝過目。


    皇帝迅速掃視了幾眼後目露凶光,使勁將手裏的紙甩向林深:“大膽林深,你可知罪!”


    林深在雲念溪說話時便已白了臉色,料不到雲念溪竟會一事不落的搜集全了他所作的事,硬是愣在了原地,直到傳來皇帝的吼聲,感受到紙張的飄落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下表情慘白的喊叫著:“皇上啊,臣冤枉啊!”


    “冤枉?證據確鑿,還敢喊冤!”皇帝拍了一下扶手忽的站起身厲聲喝道。


    “臣……臣隻是一時腦子糊塗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皇上饒了臣這一次吧!”林深見狀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能不停的求饒,內心的恐懼瘋狂的增長,這次真的完了!


    “臣相,你不是剛剛才說了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犯下了數多滔天之罪,不嚴懲實在難以服眾啊。”雲初胤笑的一臉幸災樂禍,抱著手臂瞥著狼狽的林深嘲諷道。


    “臣……”林深無法反駁,怎麽也想不到這些事會被人挖出來,明明做的天衣無縫才對。


    “林深,你讓朕太失望了,來人!”皇帝痛心的說道:“將林深革除官職,沒收其一切財產,打入天牢擇日處斬!”


    “不!皇上,饒了臣吧,臣不會再犯了,皇上啊,饒了臣吧……”林深肝膽俱裂表情扭曲的大喊道,直到被人拖出去老遠還能聽到那求饒聲。


    “小四。”皇帝看向雲念溪,怒氣似乎還未平息,雖然早知道林深私底下做的齷齪事不少,但沒想到會這麽過分,一時有些忿怨難消。


    “父皇。”


    “朕命你在三天之內抄了林深的臣相府。”


    “是,兒臣遵命。”雲念溪難得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冰冷卻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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