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溪倒不是第一次來風京,眼前的繁盛的景象讓他也不得不佩服風辰逸的治國才能,街道兩旁林立著各色的店鋪,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四哥,這風京可真繁華,比起雲都來也差不了多少了,風辰逸竟然能把頻死的風國變成這樣,可見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啊,四哥你可要小心啊。”雲初胤搖著扇子嬉皮笑臉的說道,話語中隱藏著的關心卻是讓雲念溪神情柔和了下來。


    “恩,本王知道。”淡淡應了一聲後才飛了個白眼給他:“不過,你可以不要再招蜂引蝶了嗎,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給本王收斂點!”


    “嘿嘿,四哥,你別那麽呆板嘛。”雲初胤倒是越發大膽了,連雲念溪也敢挑釁了,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反正怎麽樣都得去邊疆受苦了,還不如在這之前先過過嘴癮。


    這樣想著,便靠在雲念溪肩膀上不懷好意的笑道:“四哥,你看,那些姑娘可水靈的呢,沒想到風京的姑娘也那麽美麗哦。”


    雲念溪瞪他一眼,並沒打算理會他用內力推開他便自顧自的駕著馬橫穿過街道。隻留下雲初胤在後麵幹瞪眼哇哇大叫:“四哥,你也太不懂風情了……”


    直到看到雲念溪的身影消失了他才收起笑容臉色沉重的望著那方向,四哥這樣子怎麽叫他放心的下,他萬萬想不到冰冷的視情為無用之物的四哥有一天竟然會中了情愛的毒,迷上了一種名叫夕若舞的毒,再也戒不掉,逃不開,注定無藥可解!


    如果最後夕若舞選擇的不是四哥,那麽……他了解他,四哥絕對會就這樣孤身一人到死,這是他最不願見到的場景,所以必須用盡一切手段讓夕若舞和四哥在一起,雖然對她不公平,但……


    ……


    因為雲念溪和雲初胤是脫離大部隊率先進入兩人風京,所以兩人身後並沒有跟著任何人,策馬走過時,也並沒有百姓認出來,隻是感歎一下年輕才俊罷了。


    倒是那些風京的姑娘一個個都臉紅心跳的看著他們,幻想著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騎著高頭大馬來迎娶自己一般,俊帥的麵孔,高大的身軀和一看就知道是富貴公子爺的架勢,真是所有女子理想的人選啊。


    他們的計劃是快馬加鞭比使臣隊伍先一步來到風京,秘密進宮去進風辰逸。這種方法的危險極大,萬一風辰逸有什麽不軌之心,完全可以在不被任何人知曉的情況下置他們於死地,之後再嫁禍給雨國就行了。所以這是經過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不知道為什麽,雲念溪有一種直覺,他和風辰逸的關係雖說算不上和善,但也不至於到處之而後快的地步,如果風辰逸足夠聰明的話就不會認為現在殺了他是最好的選擇,起碼現今雨國才是共同的敵人。


    自然風辰逸也得到了消息,卻也是一時困惑雲念溪竟敢單獨來見他,但轉念一想又釋然了,怕是篤定他不會拿他怎麽樣吧。


    風辰逸嘴角揚起久違的邪笑,看來雲念溪還真了解他呢,如果不是舞兒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成為知己呢,可惜了……


    一旁的風威看見那熟悉的算計的笑臉感覺精神又回來了,饒了他吧,自從許仙出現以後逸除了溫柔的笑和冰凍臉外就沒其他表情了,他還真不習慣啊。當然,那溫柔的笑不屬於除了許仙之外的人……


    ……


    風辰逸傳信給雲念溪邀他到宮外的一座府邸去小聚並且商量關於雨國的事,那座府邸是風辰逸登基後為了以後有突發事件而專門找人秘密建造的,現在果然派上用場了。


    “許仙,跟我出宮一趟吧。”風辰逸一把拉過還在太醫院後院的那片種滿藥草的土地上翻弄的夕若舞就想往外走。


    “喂,你幹嘛呀。”夕若舞猛地被他拉起差點一個不穩摔倒在土裏沒好氣的甩開他摸著紅紅的手腕說道:“趕著去投胎啊,什麽事這麽急啊?”


    “亂說什麽呢,晦氣。”風辰逸好笑的瞥她一眼,看見她手腕上的紅痕想到剛才自己沒輕沒重的力度就一陣後悔忙拉過她的手心疼的摸著說道:“對不起,弄疼你了嗎,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有些煩躁。”


    “額……沒什麽的,你不要介意……”夕若舞奇怪的望著他,手上的溫度讓她咻的抽回手,這樣會不會太曖昧了,風辰逸最近真的很奇怪啊,但又說不出來。


    “說回來,到底是什麽事?”


    “恩,忘了告訴你了,雲國使臣來了,我帶你去見他們。”風辰逸盡量保持平靜的說道,實則內心很慌張,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夕若舞的表情,他知道夕若舞清楚這次來的是雲念溪無疑,這次也是探聽她對雲念溪感情的最好時機。


    “……是嗎,怎麽會是今天,使臣團不是明天才到嗎?”有些愣怔,盡管已經做好麵對的準備,但當雲念溪真正在她麵前,他們真的要互相麵對麵時,她還是不


    自覺感到心慌意亂,想見他的欲念和不敢麵對的龜縮心理折磨的她寢食難安,事到臨頭她果然想退縮了。


    “他提前來了,約我先私下商量好對策,這樣在朝堂上就可以見機行事。”風辰逸看她的神情就明白了大半,看來舞兒也不是對雲念溪完全沒感覺,危機感在心裏陡然急升。


    “……啊,這樣的話,那我先去換件衣服吧,你等我會。”說著便想往太醫院後院廂房走去,太醫院的廂房是為了提供給那些臨時有事的太醫使用的,就相當於現代的加班人員。夕若舞再那裏也有一間固定的房間給她使用,她也經常住在那裏,所以換洗衣服自然是有的。


    “你這樣挺好的,不用換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平常的聚會罷了。”風辰逸攔住她說道,對於她這種做法他就是很不爽快,總覺得好像是為了要去見雲念溪而專門換衣服,打扮的光鮮亮麗,頓時就醋海生波了。


    看出他的不悅,但是夕若舞還是搞不清楚狀況,隻是覺得越發不懂風辰逸了隻好說道:“難道要我這副模樣去嗎,不管場合大小,客人是誰,應有的尊重都是必須的,你就別鬧別扭了。”


    夕若舞因為在泥地裏久了所以全身都沾滿了泥土,連臉上也有不少,這樣子卻是有失體統,風辰逸隻好放手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等夕若舞煥然一新出來後,風辰逸發現她原本暗黃的小臉越發黑黃了,居然還添了幾顆黑痣,畫粗了眉毛,這個發現讓風辰逸心裏笑開了花,連帶著臉上也陰轉晴,嘴角不自覺的都楊到了耳根。


    “怎麽了,很奇怪嗎?”夕若舞回房後覺得不放心就又在臉上畫了好幾筆,自己都認不出來了才罷手。


    “沒有,挺好看的。”忍住笑意風辰逸如是說,在他眼裏夕若舞無論長什麽樣都是美麗的無人能及。


    “亂說,這樣哪裏好看了。”明明很醜好嗎,夕若舞翻了個白眼對他的話不以為意,情商不高的夕若舞自然是聽不出來風辰逸的題外話。


    風辰逸隻是笑笑沒說話,還是為夕若舞極力想隱瞞自己的身份不被雲念溪發現而開心的無以複加,這是不是證明他們還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呢。


    他不知道的,有時候不是因為厭惡而隱瞞,而是害怕泄露過多的感情而選擇隱瞞……


    ……


    雲念溪和雲初胤駕馬來到風辰逸心中所說的那個府邸,坐地離風國皇宮還是挺遠的,怕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吧。


    對於風辰逸還有這樣一處府邸,他們並沒有表示很驚訝,向他們這樣的人確實都是需要一個安全的藏身之所,這無可厚非。


    雲初胤上前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管家一樣的人物,不過卻沒有平常人家管家的那種感覺,而是渾身散發著練家子的氣息,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


    風威看著眼前的人,他奉命來接待戰神雲念溪時還是有些激動的,雲念溪是除了風辰逸之後他第二個敬佩的人物,這樣的英雄人物他風威自是很佩服。


    雖然沒有見過雲念溪的模樣,但直覺眼前的人並不是,這人手拿著一把精美的折扇,擎著妖邪的笑容,整個人散發著慵懶危險的氣息,一看就不符合傳聞中鐵血戰神的形象。


    “這位客人是?”


    “在下雲初胤,這位是在下的四哥雲念溪,您家主人邀請我們來此一聚,請通報


    一聲吧。”雲初胤不甚在意的搖搖扇子說道。


    “原來是雲國夙王爺和胤王爺,兩位請進吧,主人還未前來,勞煩兩位稍等片刻。”風威這才看向雲初胤身後的雲念溪,那抹身影給他的感覺果然是雲念溪無疑,百聞不如一見,戰神之名絕非浪得虛名,那周身的氣息便隻有在風辰逸身上才感受到過的屬於高手的氣息。


    兩人都詫異的互相看看,有些懷疑這是不是風辰逸的故意挑釁,哪有主人邀請客人還遲到一說的,但想歸想還是跟隨著風威走了進去,即使有詐也得進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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