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嘴角抽了抽,真是被伺候慣了的大爺啊,想了想還是抬起手臂,放下床上的帳子,在裏麵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準備伺候這位大爺。


    看這火紅的帳子裏風起雲湧的樣子,四阿哥一陣的煩躁,忍了一會兒抬手要拉開的時候,海瀾先探出了頭,像極了披頭散發誘人的嫵媚女鬼,四阿哥黑眸猩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猶豫了一下對海瀾說,“今兒個你在你自己的院子裏或者就在這邊歇著吧。”


    腳一粘地,海瀾的腿開始打顫,聽到四阿哥的話,更是一個沒站穩,跪在了地上,四阿哥趕緊上前拉起她,滿含歉意的看了眼她,“你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到了,難免不會想到些什麽,給你徒增麻煩。”


    這麽隱晦的話海瀾聽明白了,羞紅著臉點了點頭。


    看海瀾除了頭發散著,穿戴還算整齊,才揚聲叫人進來伺候。


    等四阿哥收拾好了走了。海瀾才在葉子的伺候下,開始梳洗,雖然四阿哥說了自己可以待在這,可是海瀾還是想回自己的院子去,昨天四阿哥沒在年氏那過夜,今天內宅必定是風起雲湧,如果牽連到自己的話,在自己的院子還好,如若讓人發現在四阿哥這邊,海瀾想以後估計自己會被人撕碎的!


    反正這會時間還早,天還沒亮,海瀾也不怕被人看到從四阿哥的院子裏出來,從來沒這麽早起過,呼吸著初冬清冷的空氣,海瀾心裏一陣的熨帖溫暖!


    也許以後就這樣吧,無論風雨,自己和他同行。


    等海瀾睡了回籠覺起來之後,天已經大亮了,看樣子都中午了。


    用完膳海瀾才想起桂香的事情,就問葉子,“那桂香怎麽樣了?”


    “據說被亂棍打死了。”


    拿著茶碗的手一哆嗦,海瀾沒想要人命,可是卻這麽慘……


    眼皮突突的直跳,“我真是作孽啊……”


    “主子,如果桂香但凡有一點緩衝,那麽最後遭殃的就可能是您。”


    入鄉隨俗的成為了一個要自保要鬥爭的後宅女人,海瀾說不清自己的想法,可是一想到四阿哥,她就有了鬥誌,不害人,但是也不能讓人害自己,想到昨天的情況,問葉子,“今兒個年氏要給福晉敬茶,敬了沒呢?”


    “就是敬茶,年氏第一天進府,也要當著爺的麵敬茶,可爺還沒回來呢。”


    “嗯。”想了想,海瀾對葉子說,“給我梳妝,咱們先準備好,雖然我還在被禁足,萬一福晉想給新人立威,估計會拉上我吧,畢竟昨天桂香跑到年氏那裏的舉動,年氏肯定算到了福晉頭上,而福晉卻不會傻乎乎的等著年氏發難的。”


    “這是肯定的,不會主子您被禁足,是爺的話,福晉也沒權利解除,除非爺開口。”


    “可是爺要是堅持不讓我出這院子的話,雖然對我來說是種保護,可是也會引起福晉的不滿的。”


    知道海瀾說的都對,葉子有點感慨,“主子,感覺您比以前在狀態了。”


    “這話怎麽說?”


    “以前奴婢剛來伺候您的時候,這種情況您肯定是能避則避的。”


    “現在我依然能避則避,可是卻身不由己,爺的寵愛是雙刃劍,我既然貪心的得到了爺的寵愛,就不能老是躲在爺的身後,讓爺為我遮風擋雨,我也要為爺爭一爭,我不怕事,但是卻從不主動惹事。”


    葉子看向海瀾的眼神變得很崇拜,跟著這樣的主子,是自己的幸運葉子想。


    果不其然,四阿哥一回來,烏拉那拉氏就召集後院的女人去了正屋。


    掃了一眼獨缺海瀾,烏拉那拉氏看著四阿哥,“爺,今天是年妹妹第一天進府,姐妹們相互認識一下,爺您看鈕鈷祿妹妹是不是可以解除禁足了?”


    端起茶碗啜了一口,掩飾住自己閃爍的目光,四阿哥不動聲色掃了眼在座的女人們淡淡的說,“那就讓她出來吧。”


    四阿哥的話音剛落,烏拉那拉氏轉頭就吩咐自己身邊的嬤嬤,仿佛生怕四阿哥反悔似的,“張嬤嬤去鈕鈷祿的院子裏,請鈕鈷祿妹妹過來吧。”


    當著四阿哥的麵,這些女人都做不到尖牙利嘴,似是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所以海瀾過來的時候,四阿哥在安靜的喝茶,其餘的人在說著無關緊要的閑話。


    四阿哥最先看到海瀾,眼睛一亮,隨即移開自己的視線,仿若剛才的溫情死錯覺。


    等見完禮坐下後,烏拉那拉氏才端著正室的款兒緩緩的開口,“今天是年妹妹第一天進府,所以把妹妹們都叫來了互相認識一下。”


    見下人們已經準備好了,烏拉那拉氏又說,“年妹妹啊,不是我非要喝你這口茶,是規矩向來如此。”


    “既然是規矩,姐姐何必抱歉呢?”


    年氏不鹹不淡的噎了烏拉那拉氏一句。


    海瀾作為看客冷眼旁觀,看來這位年氏也不是簡單的人啊。


    李氏、宋氏、耿氏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爺,開始敬茶吧。”


    烏拉那拉氏被年氏吃了個軟釘子,她也不想虛與委蛇了,就問四阿哥的意見,四阿哥淡淡的說,“開始吧。”


    敬完茶,四阿哥果斷的起身,“你們聊著吧。”經過海瀾的時候不動聲色的頓了下,就出去了。


    沒了四阿哥,隻剩女人的時候,海瀾已經能預感到接下來的戲碼了,剛想也找個說辭走呢,就聽到年氏先發製人了,“妹妹沒進府之前就聽說福晉體恤人,現在成了府裏的人,真真的感受到了福晉的體恤啊,昨兒個怕妹妹累著了,愣是把爺叫走了。”


    “妹妹這話可別亂說,是那沒規矩的奴才自作主張的,而且爺已經處置過了,已經將她亂棒打死了。”


    海瀾和葉子相視看了一眼,不準備說話,可是烏拉那拉氏叫來海瀾可不是讓她隻聽不說的,在年氏再次開口之前,烏拉那拉氏把話引到了海瀾身上,“鈕鈷祿妹妹,這事你不知道嗎?據說桂香那奴才之前和你的丫鬟葉子可是走的很近啊?”


    “有這事?”海瀾佯裝不知情,看向葉子,“你和桂香是怎麽回事?”


    聽到海瀾的詢問,葉子趕緊入戲的跪下,委屈的說,“奴婢和桂香都住在下人的院子裏,雖然伺候著不同的主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難免有說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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