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看到紅蓮兩行美人淚赫然落下,一旁的寒天緊著眉頭。旋即,放開了抓住黑袍少年的手,然後掀起衣袖,幫紅蓮將淚水擦去。


    此時,黑袍少年的手腕,滿是深深地紅印與寒天指印,看上去,血液猶如想要在手腕之中爆發,一躍而出...


    “你很好!敢這麽對本大爺的,你可是第一個!今日,我要你死在顧家之中!”


    黑袍少年咬牙切齒,牙縫中狠狠地摩擦了幾下,發出幾聲吱吱的響聲,滿臉都是猙獰與憤怒。


    聽見黑袍少年的話,寒天並沒有因此動容絲毫,稚嫩的臉龐冰冷無極,身上若隱若現的散發一股讓黑袍少年極為不舒服的氣息,這是殺意,讓人膽怯與懼怕的殺氣!


    但一旁的紅蓮卻不像寒天那般,反而是激動的異常,恐懼在她的臉頰上完全表露了出來,“二少爺,對不起對不起,寒天少爺不是有意的!”


    “砰。”


    紅蓮雙膝跪在地上,不停地在叩頭,不斷發出砰砰砰的響聲,嘴中哽咽的道。


    “你就是那個寒天?”黑袍少年行到寒天麵前,猛然一把將寒天的抽了起來,冷冽道:“別以為你有我父親撐腰就可以在顧家橫行霸道,本大爺要打的人,還沒有一個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想要英雄救美?別夢了,輪不到你有這個資格!”


    黑袍少年句句宛如刀鋒的話語,一字不漏傳進寒天的耳中,直擊寒天的內心深處。


    這時,寒天腦海回想起黑袍少年的話,他說別以為你有我父親撐腰就可以再顧家橫行霸道,這句話讓寒天疑惑不已。旋即,再望了望眼前這位少年,突然靈光一閃,回想起顧風河除了顧惜一個女兒之外,還有一個兒子。


    目光再看了看一旁的紅蓮,方才她稱呼黑袍少年是二少爺,由此而想,寒天心中恍然大悟,他就是顧惜的弟弟吧,也是顧伯父的兒子,我記得當年顧惜曾與我說過,她還有個弟弟叫顧力揚,想必就是眼前這人吧。


    片刻過後,黑袍少年見寒天一動不動,仿佛被他的氣勢所嚇住,不由放肆一笑,傲然道:“知道怕了吧?那就趕緊給本大爺讓開!本大爺保證不打死你!”


    聞言,寒天並沒有因此感到憤怒不已,也沒有顧力揚想象那般爆發,而是突然輕笑了幾聲,目光掠過一抹嘲笑,道:“你這麽牛逼,你家裏人知道嗎?”


    說實話,雖然從未與黑袍少年見過,但顧風河與顧惜的性格都極為之好,原本以為黑袍少年有著優越的家族與教養,性格不會差到哪裏去,但卻沒想到,竟然會如此,也難怪顧風河頭疼了。


    “哼,我父親知不知道與你有何關係?”雙手交叉傲然的擺在胸前,揚了揚高傲的下巴,顧力揚極為囂張的道。


    “為何如此吵鬧?”


    這時,突然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在院子中響徹。轉眼望去,寒天等人身後的房門,赫然被輕輕地推開。


    是顧風河!在他看清寒天三人的模樣時,不禁輕微嚇了一跳,旋即緊著眉頭,喝道:“成何體統!你們在這裏吵吵鬧鬧像什麽樣?揚兒,你來這裏幹什麽?”話到此處頓了頓,目光微移,落在寒天的身上,道:“寒天,你來了為何不進房間中?”


    顧風河訴責顧力揚的語氣極為凶橫與嚴肅,但後來與寒天說的話語氣中,卻柔和了許多,與前者相比,簡直是另外一番景象。


    因此,導致了顧力揚極為不滿,大吼道:“父親!為什麽你跟這個小子說話這麽柔和?與我說話就如此凶橫?不要忘記誰是你的兒子!”


    “放肆!”顧風河滿臉陰沉,被兒子當麵如此質問,若是此時有其他人在場,那他這個族長的顏麵該往哪放,“你就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的嗎?我平日如此教導你的?立即給我滾去麵壁閉關!”


    “父親...”就在顧力揚想要開口反駁時,一旁滿臉都是陰沉之色的顧風河,冷冽喝道:“別再說了,立即給我滾!晚點看我怎麽收拾你!”


    聞言,顧力揚猛地一甩衣袖,麵色盡是憤憤不平,但看到顧風河一臉憤怒之色,卻不敢再說什麽,旋即轉身立即離開了院子之中。


    “寒天少爺,族長,紅蓮就先告辭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紅蓮低著頭急忙道,話說便轉身倉促的離開了,作為侍女,她是沒有任何資格進入族長專用的書房,就連書房的院子也不可以,但由於顧風河的吩咐,因此她才會進來這院子中。


    況且,目前這種場景,她隻是一名侍女,並沒有資格在場。


    突然發生的這一幕,此時院子中,就剩下寒天與顧風河兩人,後者搖了搖頭,滿臉都是苦笑:“唉...這個臭小子,如若有你一半成熟,那我也死無遺憾了啊!”


    一邊說著,一邊走進房間之中。


    寒天跟隨著顧風河,行進房間之中,聽見後者的話,他嘴角輕揚了揚,並沒有說什麽。


    “聽紅蓮說你今日出去了一趟。”兩人坐下後,顧風河開口似笑非笑道:“你不會是去找楊雲哲與元炎報仇吧?可別衝動啊!”


    顧風河語氣中似開玩笑,又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那便是他極為擔憂,從他的臉龐之中就可以看出,那滿滿都是擔憂的麵色。


    “我又不傻。”寒天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我隻是去城中逛逛,與買些東西罷了。”話到此處,頓了頓,旋即輕抹了抹手中的玉白色戒指,一張銀色的卡片赫然出現在手中,“用了三十萬天幣,遲些日子還給您。”


    “用了三十萬?”聞言,顧風河猛地一顫,脫口而出的道,可想言之,他的震驚可不少。旋即,頗為訝異的道:“你買了些什麽?竟然用了三十萬天幣!”


    顧風河訝異並不是怪罪寒天用了如此多的錢,而是震驚他用三十萬買了些什麽東西,要知道,三十萬可以買極為之多的東西。


    望著顧風河一臉震驚的模樣,寒天頗為尷尬的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道:“買了一些丹藥,還有天技。”


    他並沒有如實說三十萬天幣是用來購買器鼎,而是說用來購買一些丹藥與天技。


    聽見寒天的回答,顧風河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幾眼寒天,目光一直在其身上上下的打量,沉默了片刻,接著輕笑了一聲:“原來是購買丹藥與天技啊。”


    話到此處,頓了頓,顧風河旋即頗為猶豫又望了望寒天,忽然道:“方便與我說說,你習得的功法是何等功法麽?”


    突然的一個問題,讓得寒天輕微一震,不過瞬間便被他掩飾了下去,輕笑道:“我還未修煉功法。”


    “砰!”


    突然,顧風河手掌猛然一拍木桌,整個人猛地站起身,雙眼睜得老大。寒天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得顧風河極為震驚!


    要知道,還未修煉功法,修為就已經是懲者五階,這簡直就是一件難以登天的事情,但寒天卻做到了,所以顧風河才如此的大驚失色。


    每個突破天之氣九階成為懲者的人,第一時間都會修煉功法,因為功法的作用實在是太大,懲者一階修煉功法後,每個人都會提升一階的修為。而最重要的是,如若沒有修煉功法,提升修為是習練了功法的困難的一倍。


    所以說,功法的作用極為之大,功法能讓一個人脫胎換骨,但寒天卻沒有修煉功法,況且,他現在的修為已經是懲者五階了!


    “妖孽...真的是個妖孽...”到現在,顧風河的震驚還未褪去,臉龐上的肌肉不斷地在抽搐。片刻過後,將自己心中的震驚強壓下去後,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小子真的是個妖孽啊!與你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聞言,寒天並沒有因此而動容半分,也沒有絲毫得意之色,隻是淡然一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值得好驕傲的事情。


    “運氣罷了。”寒天淡聲道。


    也不知道寒天的謙虛還是虛偽,但顧風河已經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逗留絲毫,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無法與寒天相提並論。沒有修煉功法,修為便已經達到懲者五階,而且,他的年齡才十六。放眼大陸中,也隻有一些曠世奇才才能與寒天相提並論吧...


    “遲些顧家成人禮後,年輕一輩都有機會進入顧閣裏挑選功法與天技,到時候我幫你爭取一個位置,讓你進去挑選。”緩緩地坐下,顧風河喝了一杯茶水後,和善的道。


    “什麽!”聞言,寒天極為震驚。


    顧閣,顧名思義,便是顧家百年來所有天技,功法,丹藥,器具存放的地方,也是顧家最為珍貴的地方,更是顧家的禁地。


    如此珍貴的地方,戒嚴必然也是極為嚴密,據說顧閣周邊有著一個陣法封印,沒有任何人能靠近半步,就連蒼蠅想飛進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初有一位顧家的長老,貪婪顧閣中的天技,還未走進顧閣,卻已經被周邊的陣法所獵殺。除此之外,當年顧家的族長,也就是顧風河的父親,還將這位長老所有的家人殺掉!


    此事轟動了整個聖尊城,因此,從此之後,再也無人敢打這顧閣的主意。


    “多謝顧伯父!”猛地站起身,輕彎了彎身,行了一禮寒天答謝的道。


    見狀,顧風河一臉和善的微笑,旋即望了望遼闊的天空,也站起身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日還有貴客前來。”


    “貴客?”


    寒天疑惑了一聲,正欲想問顧風河口中的貴客是誰時,卻赫然發現後者的身影早已消失無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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