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寒天?”


    忽然閣樓處一位白袍老者,身影一閃,來到寒天與白赤的麵前,飄浮在半空之中。抬眼瞄著寒天,半響後,緩緩地開口道。


    抬起頭,仰望著白袍老者,視線在白袍老者身上掃過,寒天輕皺著眉頭,這是他麵容第一次改變。寒天猜測,這人在璃淵宗的身份地位應該不低,因為看其從他開口後,周圍那些身穿同樣衣袍的老者,都是保持下了沉默,甚有一些恭敬。


    “我是璃淵宗的大長老,刹墨。”寒天還未接口,白袍老者又是自顧自地道:“今日這場三年之約,便是由老夫親自主持,此次比試,點到為止,意在切磋,不得傷....”


    “生死,各由天命。”冷漠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刹墨的話語。


    場內驚愕的目光,順著聲音移動,最後停留在了那一直落寞的白袍少年身上,各自神情各有不同。有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寒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他的對手可是璃淵宗重點培養的宗主接班人啊。


    “寒天這是狗急了跳牆,自尋死路嗎?”


    “我看是,的確是自尋死路啊。不管他多強都好,他始終都不夠白赤強吧?”


    “難說!寒天能夠做出多件驚人的事,也不是叫假的,實力總會有的。”在場還是有挺寒天的觀眾。


    “實力?你別開玩笑了,他能有什麽實力,依我看,他的名氣也就是吹捧出來的罷了。”


    “吹捧?不見你吹捧出來給我看看?難道寒天收服了冰嵐烽火這事是假的?人家界主都下達了必殺令,你還懷疑?你這是擺明跟界主作對啊!”


    場麵的議論度十分的熱烈,一方是反寒支赤。另外一方是支寒反赤,兩方陣營吵得水火不容般熱烈。


    “嗬嗬,這小子不錯。”閣樓之處。一些脾氣古怪的老家夥,卻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更有甚。還對著寒天豎起了大拇指。


    直到這些老家夥說話,現場的氣氛才安靜了許多,畢竟有資格坐在閣樓處的,都是一些世家的家主,或者是宗派的宗主。其實力啊,勢力啊都擺在了那裏,他們哪敢得罪出聲。


    那些支持寒天的人們,瞧見部分大能者都對寒天讚口不絕。他們也挺直了腰板,霎那得意了起來。


    “大長老,生死之約是我與寒天當年共同許下的。”白赤朝著半空中的大長老刹墨,恭敬地彎腰,嘴中笑著說道。


    聽得白赤的話語,瞧著他恭敬的姿態,刹墨方才那略微不滿的心情,這才緩了許多,旋即點了點頭。


    “既然這生死之約是你們雙方所協定的,那我也不再多說什麽。”白赤冷冽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一臉冷漠的寒天。冷笑一聲,“年輕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凡事不要做的那麽近,這樣會把自己逼到絕路的。”


    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寒天心中忍不住想要冷笑,凡事留一線?如若我與白赤的身份調轉,想必他也不會這麽說吧,說到底還是實力與靠山的問題。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寒天猛的一咬牙,手掌緩緩握住背後的長劍。猛然一抽,青鋼劍帶起了一股壓迫的風聲。劍指地麵,劍身如風。將地麵上的灰塵吹拂而起,濃烈的青色天之氣纏繞在其身體表麵。


    “三年了,你與我彼此的恩怨維持了三年,今日,解決掉以往的恩怨吧,當年在聖尊城你給我的恥辱,今天,我要全部奪回來!”


    話落,寒天九階簾魂實力的氣勢完全爆發開來,直逼整個廣場,最後鎖定在了對麵的白赤身上。


    “九階簾魂!?”


    感受到寒天驟然爆發的氣勢,在場眾人都是一驚,就連閣樓之中的十幾位大能者,也是頗為震撼的半起身,看著廣場中央處,手握紗布長劍的寒天。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白赤也是一陣震驚,他心中早已就在猜測著寒天的修為究竟是多少,他猜的大約也就是簾魂三四階罷了,最多也就是六階,但他卻是九階。而且,他的氣勢甚比簾魂大圓滿的人。


    “看來他踏入九階簾魂的時間也不短,九階的基礎都已經打好了。”白赤也是第一次皺著眉頭,前所未有的凝重也是逐漸吞噬他的內心。


    “傳聞你是不用任何武器的,此時你拿出一柄劍,是什麽意思?”視線微微往下移動,落在寒天手中的長劍之中,白赤皺眉問道。


    這三年間,關於寒天所有的情報,每日都有人專門送到他麵前,他都是隨眼看看,並未太過在意的細看。但我記得,寒天並未修習過劍法啊,難道是情報錯誤?


    “不可能!”白赤很快就這個荒謬的念頭拋棄,他璃淵宗可是琉璃帝國第一大的宗派,其實力第一,情報更是第一,要知道當年璃淵宗剛出名時,就是靠的情報為生。所以說如果是情報錯誤了,他絕對不相信。


    “嗬嗬,你這劍法是為了今日而練的吧?”冷靜下來後,白赤分析了許久,忽然冷冷地笑著說:“噢不對,這劍應該是為了你那個情人,夢心慈所練的吧?你身上所發出的氣息,是無情的氣息,我若是沒猜錯,你走到是無情劍法!”


    白赤一針見血,眼光毒辣,一眼就望穿寒天這劍究竟是為何練,又或者是為誰而練。


    “你很聰明,怪不得璃淵宗宗主要收你為徒。”嘴角撅起一抹冷笑,寒天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長劍。


    “我該說你是天真好呢,還是說你傻比好呢。憑借短短五個月的時間,任由你的天賦多高,依我看,你這劍法也高深不到哪兒去吧?”


    白赤笑得更冷,冷中帶有不屑。五個月?五個月就像將劍法修煉到高深莫測的境界,除非是做夢吧。就算是有奇遇,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個月的時間裏將劍法修煉到高深。


    所以,白赤很自信,當他想到這一點,他就已經知道寒天這是被逼無奈,隻是在做掙紮。本來他也是不太相信自己師兄師弟們口中所說那樣,寒天的名氣隻是依靠吹捧出來。但現在這麽一看,倒是有可能是真的。


    感受著寒天身體上所升騰而起的強悍能量波動,白赤眸中掠過一抹不屑,這個當年就被自己任由玩弄掌心的小子,三年已過,就算他是九階簾魂又如何,殺他如殺雞!


    略微白暫的大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大刀,如同寒天那般濃烈的青色天之氣在其刀身之上翻滾飄蕩。風卷之中,淩厲的風刃伸縮吐現,偶爾暴射而出,在堅硬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一道不淺不深的刮痕。刀身逐漸上移,遙遙指向寒天,鋒利的刀鋒在陽光反射之下,森光凜然。


    白赤的修為也是一名九階簾魂,但他的境界穩固性甚比寒天要高出許多,甚至他已經是一隻腳踏入了萬虛的境界,觸摸到了萬虛境界的邊緣。


    隨著兩人身體之上的能量波動升騰,巨大廣場之中的氣氛,霎時間變得凝結了起來,周圍再次變得安靜。所有的目光,都是投注在了兩人身上,很多都很想知道,那被吹捧得無法無天的寒天厲害,還是璃淵宗宗主重力培養的白赤厲害。


    嘶...


    在場安靜的同時,所有人都是停止了呼吸,似乎再次呼吸的瞬間,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開戰。


    寒天與白赤兩人都沒有動,就這麽站立在原地,其雙方的氣勢卻是沒減反增,看來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但是,肉眼看似他們兩人都沒動,但暗地裏,寒天與白赤卻是已經用意念在虛幻之中打了幾百個回合。兩人都是不分勝負,所以他們彼此都不敢動彈,一旦先采取主動攻擊的一方,可能會處於下風。


    這場戰爭,注定了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他們不像大能者那般,有激烈的戰鬥場麵,一旦雙方誰先出手,或是誰先表現出急躁,那麽其很有可能就是落敗的一方。


    “動了!”坐於閣樓之中的十幾位大能者,都是憋著呼吸,眼睛一縮,嘴中吐出兩字。


    隨著他們的話語一落的瞬間,廣場中央處的白赤,身體周邊忽然掀起了一陣狂風,而就在這時,白赤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了,在整個廣場之中消失無跡。


    “嗯?”見狀,寒天也是輕皺了皺眉,半響後,嘴中喃喃:“好強的身法。”


    沒錯,寒天的猜測很正確,白赤突然會消失,不是他會隱身術,而是他在使用一種強大的身法。之所以他會消失不見,全是因為速度!


    用肉眼都無法看清的速度,一步一步在寒天周圍踏著躍著,其兩隻眼睛正以獵人般鋒利的眼神,在注視著寒天,似乎隻要寒天露出什麽破綻,白赤便會采取行動,將其獵殺。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一個是獵人,一個是獵物。


    究竟會是誰先露出破綻?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究竟會是誰取得勝利,這一點廣場所有人都很期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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