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塔頂層,院子中。


    三城主跟鶴發童顏老者,及一位老嫗坐在石凳上,目光透過迷霧,看向深淵之塔第一層。


    “這家夥真是個大災星,走到哪裏,哪裏就出事。你們瞧瞧,這第一層被他弄得什麽樣子了!?”


    三城主猛地一拍石桌,砰的一聲,堅硬如鐵的石桌被他拍得粉碎,暴躁如雷的吼道。


    “誠哥你還是沒變啊,這性格。”老嫗靈巧的抓起掉落的茶杯,看著暴躁的三城主,輕笑著說道。


    “他這是病,得治!”鶴發老者一臉正經,很平靜的說道。他這是在一臉正經的開玩笑。


    “哈哈哈,大哥說得對。”老嫗被鶴發老者逗樂了,點頭附和道:“大哥這比裝得我給九十九分,剩下一分妹子怕你驕傲。”


    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調侃話語,三城主的怒氣更大,隻是不敢發泄出來,一個是大哥,一個是妹妹,怎麽發泄?


    “你們倆就盡情打趣我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你們兩人的聯合攻擊了。”


    “哈哈...”鶴發老者與老嫗一同哈哈大笑。


    見狀,三城主撇了撇嘴,決定不說話了。其模樣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孩子,哪兒還有之前血貢跟寒天對著幹的霸氣。


    “第一層毀了就毀了。”鶴發老者突然話鋒一轉,將矛頭指向了正在第二層飛奔中的寒天,“反正這深淵之塔遲早都是他的。”


    如果寒天此時在這,聽見這鶴發老者的話語,肯定會被嚇一大跳,啥子叫反正這深淵之塔遲早都是自己的了?這深淵之塔跟自己八竿子都打不了關係啊...


    “你舍得?就這麽把深淵之塔送給那小子?”提到深淵之塔的事情,三城主也是頗為的嚴峻。


    “沒什麽舍得不舍得的。”鶴發老者搖了搖頭,臉龐沒有露出惋惜之色,說道:“這深淵之塔本就是他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這深淵之塔你也保管了這麽多年,給那小子合適嗎?”三城主憤憤不平的說道。“更何況那個人也失蹤那麽多年了,就算你不給寒天那小子那個人也不知道啊。”


    “閉嘴!”


    聞言,鶴發老者頓時怒目圓睜,出聲怒罵一聲。


    老嫗剛換的石桌。便又是被前者狠狠地拍碎,那厚達十幾厘米用整塊大理石打磨的石桌立即出現裂縫,很快的就四分五裂轟然,化為粉末。


    石桌粉碎,桌上的名貴茶杯掉落。砰的一聲,碎了。老嫗一臉心疼之色,可卻不敢說話,她可不敢挑戰鶴發老者的怒火。


    “什麽叫給?這叫換!這深淵之塔本就是他的,不問自取這種事情,老夫做不出來!”


    三城主與老嫗麵麵相窺,不敢多言。


    兩人看得出來,鶴發老者是真的生氣了。


    “我就隨意說說,你別生氣嘛。”三城主低聲下氣的說道,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不敢看鶴發老者。


    呼呼。


    良久過後,鶴發老者的怒氣終於也是緩解了許多。


    “下不為例。”


    扭頭看著三城主,鶴發老者哼了一聲,雖然氣已經消了不少,但方才前者的話語已經觸犯了他的龍鱗,觸犯了他的底線與人品。


    “好的好的。”三城主撓了撓頭,連忙附和道。


    “要記住!那個人身後的那個勢力,無處不在。小心禍出口出,我這是為了你好。”


    “明白。”三城主點頭,提到那個人。不知為何他心裏就會湧上一股恐懼感。


    “好了,看看寒天接下來會怎麽樣吧。”


    瞧見兩人都冷靜了下來,老嫗連忙出聲轉移話鋒,將矛頭再次轉向寒天。


    ……


    砰!


    寒天剛穿過第二層的大門。進入第二層後,剛邁開第一步便是遭遇到了危險。


    冰窖的天花板崩塌,尖銳如刀的冰尖掉落,仿佛跟寒天有著什麽深仇大恨,猛地朝著目標刺砸而去。


    嗖嗖!


    寒天全身血液沸騰,起身一躍。身影一閃,整個人跳到冰尖之上,踏著冰尖縱身一躍,完美落地。


    雖然巨大的冰尖很龐大,速度也很快,但也有一秒鍾的時間給寒天做出行動。


    寒天的身法可不簡單,當年在瀑布就有針對性的訓練過,為了這身法,也吃了不少的苦。


    “這第二層果然是冰。”


    寒天目光在周邊快速的掃射,一股股寒冷撲麵而來,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受不了,不過對於擁有極限寒冰的寒天來說,隻是小意思罷了。


    第一層是火,第二層是冰,看來接下來應該是其他五行。


    寒天在心中快速的猜測起來,從襦裙女子的口中得意,這深淵之塔簡直就是地獄,但寒天卻感覺這是一個曆練的機會,更是一個曆練的好地方。


    接著往冰窟窿深處走,不到一會,便是走到了盡頭,一道人影出現在寒天的視線之內。除此之外,還有著一扇巨大的門。


    走近一些,守門人的模樣清晰了起來,可又很模糊。


    是個中年男子,身材頗為雄壯,但跟身高極其不搭配,因為他隻是一米三左右的身高,像極了一位侏儒症患者。可他又長著一張滄桑的臉,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矛盾體。


    且最為矛盾的是,侏儒男子左手短,右手長,左手短到手肘便是手掌,右手長到比他的身高還要長。


    矛盾,矛盾,簡直太矛盾了。


    這個人是怎麽長得!


    “打敗我,開門。”


    侏儒男子的嗓音很像金屬的聲音,很刺耳,聽者都是一陣難受。


    “打敗你?然後開門?”寒天問道。


    可侏儒男子嘴上並沒有回答寒天,而是用行動回答了他,隻見侏儒男子從懷裏掏出兩把精致的匕首,左右手緊握著匕首,做出一副準備戰鬥的姿態。


    匕首的刀鋒射出一道精光,照射在寒天的雙眸,顯得特別的芬芳。


    “這就是通關的唯一途徑?那其他人呢?不會都通過了吧?”寒天暗道,感應力擴展開來,除了自己就並未感應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記得在三個月前,第一層那些人全部都進入了第二層,而現在卻是不見了,難道說全部通過了?


    可寒天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他感應到眼前這位侏儒男子守門人並不弱,且還很強,雖然洞察不到他的修為,但其身上散發的滔天巨浪般的戰意,可不簡單。


    錚錚!


    可就在寒天愣神時,侏儒男子宛如野獸一般,雙手持著匕首,一臉瘋狂的朝著寒天飛撲而去,猶如一隻老虎撲向自己正準備得手的獵物一般瘋狂。


    當當。


    寒天出色的極限的反應能力,右手持著魚躍劍擋住了侏儒男子左右匕首的合擊。


    瞧見寒天反應力那麽迅速,侏儒男子的撲克臉也是微微一變,竟是嘴角微微一揚,但他笑得很難看,很僵硬,好像從來沒笑過一般。


    嗖。


    寒天剛擋兩刀,侏儒男子身影瞬間在寒天的視線之中消失,無聲無息的消失,消失得很徹底,仿佛沒有這個人似的。


    沒有氣息!


    更沒有呼吸!


    侏儒男子整個人憑空消失,仿佛從來沒在過這裏似的,空氣也沒有他的氣息,更沒有他的呼吸聲。


    太幻了,簡直太幻了。


    這不是寒天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也算得上是第一次,在璃淵宗與白赤交手時,後者曾憑借出色的速度讓自己憑空消失,但那次寒天卻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與氣息。


    可此時的侏儒男子卻是沒有氣息,更沒有呼吸!


    “冷靜!冷靜!不要急,一定會有破綻的!”寒天強忍住內心的震驚,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這種緊張危急的時刻,就越要冷靜處理。


    更何況,寒天絕不相信一個人能夠無聲無息的憑空消失,沒有呼吸沒有氣息的消失。


    寒天閉著雙眸,感應力與靈魂之力灌溉整個冰窟窿,在仔細尋找洞悉侏儒男子的蹤跡。


    入口處,沒有動靜,顯得侏儒男子也不可能跑得那麽遠,畢竟他是守門人。


    中段路,也是沒有動靜,一絲絲的動靜都沒有。


    最後就到最深處大門這裏了,也就是侏儒男子消失的地方。


    一點一點,寒天的靈魂之力滲透每一個角落,嚐試著尋找侏儒男子的破綻。


    滴答滴答。


    時間流逝,一分一秒的流逝,可寒天還是沒有尋到侏儒男子的蹤影。


    “這麽能沉住氣?”寒天心中有些急了,都過去十幾分鍾了,可侏儒男子還是沒有動作,似乎在等待致命的一擊。


    要不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致命的一擊。


    不動則已,一動致命。


    嘶!


    忽地,就在寒天心中頗為著急時,無聲無息消失的侏儒男子動了,在他動彈的瞬間,空氣仿佛在刹那間凝固起來。


    快!


    快到無法看清。


    唰唰。


    寒天胸膛處被刺了兩刀,衣衫被劃破,殷紅的鮮血從其內流淌出來,洶湧而出。


    太快了,寒天簡直就沒有看到侏儒男子是什麽時候出動的,更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刀的。


    隻見侏儒男子剛刺了兩刀後,身影又是一閃,整個人又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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