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善相回到藏兵穀後已經是晚上,他也是著急趕路報信,一問之下才知道宋啟明已經藏起來不見了,隻有他帶來的一家三口手中有聯係玉符,張善相考慮自己帶來的消息,事情已經完結,應該也算是有個結果了。否則商洛山來人收了屍就走,那麽宋啟明不是要等滿一個月?於是將情況和周強說,讓他捏碎了玉符。


    宋啟明正在研究如何嵌合周身符陣的問題,通過身體內的陰陽魚感應到自己給出的聯絡玉符破碎。因為那玉符裏就藏有一絲他的陰陽元力,符一碎,十裏範圍內自然回歸本身,宋啟明感應到符碎後以為對方已經來了,於是收拾好東西出來。不想在外麵月亮地裏竟然見到張善相在等他。


    看見張善相大晚上著急見自己,和他臉上的興奮神態,宋啟明也能略微猜到一些。但他還是拱手見了禮後才問道:“張道友前去報信。卻先回轉,不知道那道士的師傅如何說法?。張善相拱手笑道:“宋道友放心就是,鹿逸真人不是不講理的人,何況這個外門弟子不知道自己勤奮,卻在人間亂來,雖然商洛山被掉了麵子。可是他們沒理,自然也就沒再做什麽的理由,如果他們還要為了麵子同你打一場。那是丟我們太清法脈的麵子,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了眼他義正言辭的樣子,宋啟明笑道:“張道友如此急公好義,任性豪俠,當真讓人欽佩。既然事情已經了了,我也沒了什麽事情正好今夜是望日,月圓光亮,莫若你我就在這裏飲茶論道如何?小弟年少。家母不喜我飲酒。隻能以茶代之了。”


    聽見宋啟明相邀,正合張善相的意思,他四處想尋找一個好地方,宋啟明已經是在乾坤袋裏拿出來一個小方塊一樣的東西,然後對空一拋,快速掐訣念咒。然後就見那方塊在空中放出白光變大,三個呼吸不到就已經變到十丈長寬一丈厚的一個玉石平台,上麵空空如也。下麵有白雲托浮。


    離地十丈,月光照在玉上。明潤幽雅讓人神清,宋啟明虛邀了下,然後自己先禦氣飛了上去,張善相也跟了上去,就見宋啟明已經站到玉台的中央,從乾坤袋裏拿了一張半丈高一丈長的玉案出來,又拿出兩個矮方榻放在玉案兩邊,接著他自己坐到一個榻上。


    然後開始向外拿各種精羔器具,卻都是張善相沒見過的,他順勢坐在宋啟明的對麵榻上,宋啟明擺弄了會茶具。然後開始煮開水。雙手翻動,姿勢優美地將煮水,燙杯。衝泡等一係列手法使出來,張善相坐在宋啟明的對麵,看著他的動作。雖然沒見過,卻感覺到一種優美和意境。


    等宋啟明將頭兩道洗茶倒去。將第三道茶倒在一個牛眼大白玉杯子裏。雙手敬上後。張善相見宋啟明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飲而進,接著閉目似乎回味什麽。也學他的樣子,將茶放在鼻子下聞了下,一股熱氣帶著一縷茶葉特有的清香飄進鼻子裏,讓他渾身一陣輕鬆。


    聞過們將還燙的茶一飲而進,一道熱線入口,一股茶香的清香味道在唇齒尖遊動,然後咽下,一縷熱線流入胸膛,讓他渾身一暖。不禁有點沉醉,閉眼體味了下,才睜眼,見宋啟明正在繼續擺弄,他也不說話,看著宋啟明的動作,不禁越看越能感覺到一種韻味和意境來。


    等第二杯泡出後,宋啟明這次聞後隻是細品一口,然後放下杯子大言不慚地道:“這個茶道是不同於現在流傳的,是小弟自己研究的。講究的是清茶細品,其實開始應該是一口口細品的,不過小弟性格急躁,喜歡一口悶掉,然後體會那濃鬱的香氣和熱度,第二杯才開始細品的。”


    張善相也放下杯子笑道:“宋道友果然高雅,在下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茶藝,感覺很有股特別的意境啊,如果常飲幾杯也許就能提升修煉境界了,嗬嗬嗬嗬”。


    宋啟明聽了一笑。兩人有了茶做潤滑,於是開始慢慢聊了起來,宋啟明用話語引導,在不經意中從其他方麵旁敲側擊,也大概明白了太清法脈的一些情況,而張善相並沒感覺到宋啟明在套他的話,反是在侃侃而談,從門派到修煉,到個人喜好到天下大勢等等,兩人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


    而剛才不是張善相一個人來的,周家三口和村中頭麵人物都跟了來,可是宋啟明出來後看都沒看他們,和張善相說了幾句後放出個白雲托著的平台,兩人飛上去就不下來了,平台離地十丈,兩人在上麵說什麽底下人也聽不見,一個個仰著腦袋看著。直到脖子酸了,才知道人家不理會自己。


    於是都陸續散去,隻有周強等人沒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留在這裏。隻是覺得不應該走,他妻子蘆花和兒子周勇隻好坐地上陪他,蘆花的弟弟也隻好留下來,而台上的宋石匯二爺不知道他們在下麵等待著,依舊和張善相高談闊論存套出的話知道了整個修士世界的許多密聞。


    雖然對於人間修士的情況。這兩年他娘給他講了不少,可是寧兒基本不出睡蘭宮,對外麵具體的事情和一些中小事件也不知道多少,而今天聽張善相一說才知道了許多,竟然還在各大門派勢力的山腳有修士交易坊市的存在,讓宋啟明大感興趣,不知道裏麵能買到什麽好東西?


    兩人正談論間,張善相忽然感覺自己的玉佩一動,這是他師門辨別身份的法器,同時也是親近人互相聯絡定位接收符訊的定位器。一見玉佩反應,他就知道有同門尋找。正不知道是誰,就見他腰間玉佩蕩出一圈淡淡漂亮的青色光圈,然後消失不見,原來它已經發出接受訊號。


    宋啟明曾經研究過三種傳訊工具,一看就知道那是什麽,果然不一會一道青光飛來,圍繞張善相盤旋了一圈後,被他用專門手法抓住。原來是一個玉符,他看了下,不禁笑道:“家師就在附近,他去熊耳山訪友回來,路過附近發現我的身份玉符顯示,所以才通知我去相見,卻不知道我和道友談的正歡呢。”


    說完他將玉符放進袖子裏。宋啟明一看就知道,這個家夥果然是用兩個袖子做乾坤袋的,這樣的乾坤袋即隱蔽和防禦又好看,不象自己滿腰掛袋子,他決定回去讓娘給自己改了,也用兩個袖子做乾坤袋,一個裝盅,一個裝機關,腰裏一個腰牌一個裝日用物品的袋子就行了。


    正想間宋啟明見他又拿出一個玉符,知道他要傳信回去不去見他師件,宋啟明趕緊攔住道:“既然令師相召,道友還是去吧,我們日後時間長著呢,什麽時候不能相聚?。


    張善相想想也是。就站起來道:“那我先是看看,師傅可是有什麽事情吩咐,如果沒要緊事再來叨擾道友,如果我天亮不回,就是要緊事了,道友不用等我,自去就是,他日再見


    宋啟明也站起來,和他客氣了幾句後。拱手送別,張善相駕劍而起,等他走了。宋啟明依舊坐下來,自己又開始泡茶細品起來,可是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剛才從張善相那裏了解的事情來看,自己其實對這個世界知道的太少了,以前從母親那裏知道這個世界現在正道力弱,妖魔力強。


    而妖魔是妖和魔兩家,妖是各種妖怪,而魔是如天涵老人那樣修魔的人聯合的魔教,還有各種邪修,如玄陰教的人,但這些人卻不如那些妖強,妖,是現在人間最強的力量。


    從張善相所說,當初五胡亂中華的時候,是十三個元嬰後期和三個。返虛期的大妖和邪修在背後推動。並且一起出手,這才讓守擴中原的道門不敵。太清一脈的老君觀都被重創,才有了太清法脈的產生,而道門其他勢力則保護晉朝皇室官員等南渡,借長江天塹來阻攔北方妖邪勢力。


    如果當時不是道家兩位返虛真一出山。恐怕對方直接就打過長江了,當兩家五位返虛真一互相製約而退去,人間就是元嬰真君異始橫行,他們扶植一個又一個胡族建立國家,然後互相攻擊,這個時候魔教也加入進來,但他們的目的是借道家主力南遷的空擋,自己驅逐妖邪,然後統一中原。


    這樣一來就可以讓魔教占據中原地帶,對未來發展很有利益。可是魔教和妖邪幾次大戰後,雙方實力基本相當,魔教隕落了四個元嬰級別的長老,妖邪也隕落了五位大妖和邪修。剩餘八位卻擋住了魔教的進攻,雙方實力平衡,基本處在對立冷戰狀態。


    讓宋啟明沒想到的是,留下的八個大妖和邪修中,最末一個竟然是龐浮宏的父親,玄陰教主龐農豐,這個家夥竟然也是當年禍首之一。不過從張善相的評價中宋啟明知道,當初這個家夥滑溜的很,不肯全力戰鬥,經常逃跑躲避,所以他的功績最而且勢力也最隻是山西一帶活動。


    正當宋啟明思考自己以後要如何麵對這些勢力,選擇什麽樣的姿態,是不是要將紅蓮族接手過來的時候,就聽見遠處有破空聲傳來,抬眼看去,就見月光中從北方有八道光華飛過,直接奔路家的莊子而去,宋啟明看了忽然心中一動。以他的智慧略一分析就知道,對方恐怕是不象張善相說的要罷手。


    否則不會派這麽多人來。他站起來,剛要收拾東西,忽然心中一動,又緩慢坐下,開始繼續斟茶細品,同時也在等待對方的到來,既然相戰鬥,那就陪你們玩玩,看看我的劍法是否能縱橫天下?想到這裏他掐訣念咒對身下的玉台一拍,無數細密的光輝符文閃過,玉台再次擴展起來。


    當四個呼吸玉台停止擴展後,竟然大了十倍,從長寬十丈高一丈到了長寬百丈高十丈,好大一片陰影遮住了下麵,讓周家幾人看了很奇怪,這個神仙用物就是不一樣。竟然還能自己變大,周勇在底下看了,仰著頭,心中湧起一個想法,他覺得隻有修仙才能又風度氣魄,看看人家,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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