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其他男人,一定會被這輕嗔薄怒的小模樣給吸引住,忍不住抱進懷裏好好憐惜一番,可偏偏有人卻做出了相反的選擇。 “別擋路!”


    泰國佳人隻感覺眼前的人影一陣模糊消失在麵前,緊接著淡淡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你......”女子猛然轉過身,卻發現林默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已經走出了十幾步之外。


    除了心下駭然,女子臉上帶上了幾分羞憤,自信算是少有的huā容月貌,竟然就這麽沒有魅力嗎,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你們〖中〗國人不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嗎?”


    女子的眼中浮起了一絲霧氣,本應該接受專業訓練後,冷靜非常的她卻被這個生冷不忌的態度給激得無名火起,這種委屈簡直從未承受過。


    好歹自己剛剛開槍救了對方,好心好意的倒貼佳人有約,可是對方非但不領情,竟然還無視自己。


    自己怎麽會碰上這麽個沒禮貌的家夥,女子的心裏立刻糾結起來。


    “你有救我嗎?”


    林默依然沒有好臉色,頭也沒回,直接轉入了通往基地可供兩輛軍用大卡車並行的柏油路。


    根本連停都不停,健步如飛的走遠了。


    “你,你......”看著林默的背影,泰國佳人忍不住氣地直跺腳,憤怒值爆表,連句整話都說不全。


    按照她自編自導的劇本,接下來的橋段應該是林默像絕大多數男人一樣滿懷感激的對她表示感謝,像紳士一樣與她共進午餐,利用一個美好的下午,雙方友好值狂升,如果晚上再能發生點什麽浪漫那就更妙了,這樣可以更有利於捕獲這個在天空中高傲的雄鷹。


    現實是殘酷的,她隻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尾,接下來的現實與她預計大相庭徑。


    看著林默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已經走近了基地的大門口,無力回天的泰國美女惡狠狠狀發泄了一通雌威,揮舞了幾下粉嫩嫩的拳頭,怒氣衝天地也同樣轉身就走。


    “儂藍小姐,對方看來連交談的興趣都沒有啊。”一個身著深藍色帕農紗籠的男子從路旁邊走了過來。


    “都是那些該死的俄羅斯人,一定是說了些什麽,否則根本沒道理對我不理不睬,那個家夥,竟然懷疑不是我救了他,真是個混蛋,應該把這個家夥掛在旗杆上曬人肉幹。”


    儂藍咬著銀牙,臉上帶上了一層寒霜。


    “這個,這個,儂藍小姐,依對方的表現出來的能力似乎並不需要您出手。”


    “什麽,巴裕?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也看不起我嗎?”


    儂藍猶如被激怒了的雌豹,暴跳如雷,自己可是施展精準的槍法,一槍打爆越野摩托車的後輪胎,第二槍直接命中騎士的後背心,若不是如此,那個男人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叫巴裕的泰國男子急忙搖著手,這位大小姐的火氣不是一般的重,真是倒黴,接觸目標失敗,碰一鼻子灰,叫自己嘴賤,何苦來由的,這下慘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巴裕,如果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哼,我就要你好看。”儂藍從手包中再次掏出了她那支無聲手槍,亮了亮,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您難道沒發覺,他繞到你身後的動作很敏捷嗎?連我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到你身後的,如果有這樣的身手,還會怕有人騎摩托車砍他的腦袋嗎?”


    巴裕已經做好了隨時撒腿跑路或者就地成仁的準備,這個大小姐的脾氣可不太好惹,若不是這樣,現在也不會隻是一個行動小組的組長,否則憑著她的人脈關係早就是國際著名情報公司“伊甸園”的南亞分站,代號“巧克力”行動部決策人之一。


    “伊甸園”實際上由幾個財團共同聯合成立,為幾大財團和政府部門提供軍事和商業情報支持,負責收集情報、刺殺、策反和煽動等上不得台麵的行動,同時獲取豐厚的利潤作為運作和擴張資金,平時經營和行動中都刻意保持低調,一向不為外界所知。


    19世紀末20世紀初,杜邦財團的老員工羅伯特.瓦德爾辭職後自立門戶,自立一間名為巴卡伊火藥公司,與杜邦公司爭奪市場。


    視羅伯特.瓦德爾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杜邦財團於是暗中下手,引爆了巴卡伊火藥公司的工廠,讓其一番心血付諸流水,並且對羅伯特.瓦德爾進行惡意威脅,逼其就範,其中就有“伊甸園”的影子在活動。


    資本背後往往都充滿著血淋淋的血孽,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陰謀家在不同的領域發揮各展所長。


    “哼哼!”儂藍氣地直磨牙,巴裕說的很有道理,但她的火氣卻無處泄,過了半晌,她一揮手“巴裕,你負責寫報告把整個經過報告給總部,記住,不得低於五萬字,不然我要你好看。”


    “啊!五萬字?這是寫小說哪!”前後甚至一分鍾都不到,連話都沒說上幾句,這寫五萬字的報告,巴裕感到這個小妞組長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輕易肯放過自己。


    真心要苦逼了,這根本就是在拿自個兒撒火啊。


    在基地門口確認完身份的林默,卻是看到了一處草地上堆起了好幾堆一人多高的柴堆,還有臨時支起來連成一串的四角帳篷內,長條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還有數隻冷櫃,一看就知道裏麵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草坪上支起了近一千平方的白色敞開式巨型帳篷,四周支起了高高的杆子,上麵掛上了高亮的燈。


    這是在搞什麽陣仗?


    林默順手拉過了一個路過的士兵道,指了指似乎要搞party的場地說:“我說兄弟,這是要搞什麽啊?”


    “你不知道?”


    那名戰士是廣東軍區駐聯合基的士兵,看著這個穿著t恤,踩著人字拖的家夥,若不是看到對方脖子上用一根不鏽鋼繩掛著一隻和航母艦隊官兵們一樣的身份定位標識環,否則一定會錯以為是誤入基地的遊客。


    “我怎麽知道,又不是上帝!”林默翻了翻白眼“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幹啥?”


    貌似早上出發的時候沒聽說過要有什麽大的活動,怎麽早上出來才一會兒功夫就出來這麽大的動靜呢。


    “晚上要搞中泰海軍聯歡,那堆木頭看到沒,用來烤全牛的。”


    “烤全牛......”


    合著自己huā了三萬泰銖就讓基地領導直接拿去借huā獻佛了,每人二兩牛肉,也夠5000人份的了。


    要是考慮到去附近地區去組團旅遊未歸的那些人,基地裏留下的人估計不會多於1000人,即使是聯歡應該是中高層軍官們的聯歡罷了。


    在一處有水龍頭的營帳邊上林默終於看到了自己一拳送上西天的黑色大水牛,這會兒已經完全被洗剝幹淨,露出紅通通的牛肉,〖中〗國的炊事兵拿著刀子在剝去了皮的帶全副骨架上的牛肉上麵顯擺著刀工,而泰國的廚師則捧著大把大把的香料往牛身上抹去,不時噴點鹽水,正在醃漬入味兒。


    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酒香,兩國的廚師正在給大水牛做馬殺雞,好讓水牛肉的肉質更嫩一些,這還不僅僅如此,牛皮、牛肚、牛肝、牛頭,都在精心處理,按著〖中〗國的美食技術,整頭牛幾乎浪費不了多少東西,哪怕是牛血,也照樣能夠利用起來。


    林默也看到了航母食堂的炊事兵小陶,正在處理許多雞、羊等肉類,大水牛是主菜,其他葷素配菜也少不了。


    天氣很熱,小陶脖子上掛著一條白毛貼,不時抹著汗,當他看到林默的時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揮了揮手:“林教官!你打得好大一頭牛啊,晚上可有的吃了。”


    “嗯嗯!什麽打的?你以為是是打獵啊,唉,你先忙!”林默聳聳肩,無可奈何,這幫家夥一定是在風傳自己在宋卡街頭打獵,獵到一頭大水牛。


    有大頭兵們在的地方,永遠少不了八卦。


    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幫家夥肯定能把整個故事編撰成了傳奇小說。


    上次發現美國佬的潛艇,獎金還沒到手捂熱乎就被掏出來,還得倒貼請了航母多個部門的弟兄吃大餐,林教官出手大方的名聲一下子傳遍了整個編隊。


    一頭大水牛被泰國便衣特工送回基地,所有人立刻腦補當成林教官第二次大請客,趁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直接借此機會招呼了中泰兩國的軍官隊伍們進行搞了一場聯歡。


    隻不過一頭牛罷了,林默還不至於在這種小事上麵斤斤計較,他一個月拿到的補貼都夠買上好幾頭,平時也沒有什麽不良生活嗜好,軍隊裏麵個人生活開支幾乎是零。


    最大的開銷就是那架“妖孽”的材料費以及金幣的口糧。


    完全是兩個極端的消費模式,對於其他人來說,完全無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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