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士”找你的,接一下。”


    接聽了一會兒後,老潘跟後艙正在操作信息平台的兩名空勤組員使了個眼色,在麵前的操作台上按了幾下,林默的“龍將”戰術頭盔內響起了通信接入的提示。


    “誰?”


    “馮大隊!”


    “哦!”林默確認了通話申請。


    “我是馮塵野。”


    “馮上校,我是‘龍騎士’!”


    隻要在基地外麵的行動人員,一律都使用代號,即使與最高領導對話也不例外,畢竟身份證上的姓名不好變,而代號卻可以隨便換。


    使用代號製,不僅可以保護個人的戰鬥習慣不被泄露,也能夠保護家人信息,避免出現後顧之憂。


    畢竟人類是社會群體性生物,總會有親朋好友,如果家人朋友受到威脅,作戰人員無法保證全部集中精氣神以最好的狀態執行任務,那意味著自殺。


    “上麵下了命令,三中隊和四中隊跟老潘回去,你留在原地等待俄羅斯軍方的直升機,跟他們去與蘇霍伊設計局的人匯合,跟他們的團隊到法國,完成展覽會後,跟國防星一起回國,相關的證件,上級已經開始安排人送往莫斯科。”


    馮塵野上校轉告上級給林默的單獨指示。


    陳海青這家夥居然把這事兒辦成了?


    出乎林默的意料之外,自己可是在外麵執行秘密作戰任務,就算隻是一 木倉 沒放的打醬油圍觀,可也是在秘密行動中,陳家門的能量也太強大了一點吧。


    就算國防星除了陳大少的家裏人還有空軍的背景,可是直接插手到特勤大隊調人,看來也是動用了不少關係網,否則不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小時內就把這事給辦了。


    “‘龍騎士”怎麽不上來,就差你了,快上來,馬上要起飛了。”


    兩個中隊都已經登上了“竹蜻蜓。”有幾名最後上去的戰士衝著林默揮著手。


    “我不回去了,另有任務,你們先出發吧。”林默擺了擺手,然後把身上的svd狙擊步 木倉 和子彈全部甩了回去。


    此時“竹蜻蜓”的引擎開始發動起來,發出響亮的噪音,開始熱機。


    那幾名戰士接過了林默拋過來的武器,不解的互相看了幾眼,轉身對於艙內發話詢問,馬上得到了確認,向林默擺擺手,不再催促他登機。


    不一會兒,一隻滿滿裝載著食物的行軍背囊丟向了林默。


    也許是考慮到林默孤身一人,已經登機的戰士們把剩下的食物打包丟給了他。


    至於武器什麽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敲阿爾法狙擊手的悶棍,一拳轟爆牆壁,恐怕沒有比林默的拳頭更令人放心的武器了。


    引擎聲猛得提到最大,地效飛行器“竹蜻蜓”渾身一震,緩緩脫離地麵,呈拋物線上升曲線軌跡上升,越來越快,幾秒鍾後就獲得了所需要的推動力,繞著林默轉了一圈,朝著南邊加速飛去。


    預計四個小時後,“竹蜻蜓”就能抵達國境線,進行第一次燃料補給,然後再通過保密路線返回到“暗夜”的基地。


    林默收集了一些木頭點上了一堆火,然後扒開了行軍背囊,靠著啃著午餐肉罐頭,就著熱粥,坐等待著俄羅斯人的直升機。


    雖然有信號煙花彈,可是火堆不僅可以取暖,更可以用燃燒產生的煙柱定位自己的位置。


    陳海青陳大少又打過來一個電話,說事情搞定了,隻要林默跟著俄羅斯人走就行了,到地一塊兒在會展上見。


    電話裏陳海青提醒林默小心俄國佬,不要隨隨便便把高等級的戰術機動秘技表演給這幫老毛子看,這幫家夥偷師的本事一流,而且曾經有從中國人手上偷學去改尾旋等秘技。


    當初米格戰鬥機改尾旋和改失速的秘技隻有中國的王牌飛行員才能掌握,也是為了保住珍貴的飛機不得不嚐試出來的技術,而當時蘇聯人遇到米格機發生尾旋和失速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彈射摔機,隻能選擇保人。


    直到後來,從中國手上學到了改出秘技後,摔機的情況才好了一些。


    等了約四個多小時,一架迷彩色的米-171直升機帶著螺旋槳葉特有的空氣震動聲從西邊緩緩飛了過來,也許是看到了火堆的煙柱,方向未變,徑直朝著林默飛過來。


    隨著接近,直升機螺旋槳帶動的多普勒效應使噪聲變化就越加明顯。


    林默拔出了煙花信號彈,擰掉頭,拉火,一顆桔紅色的火球直射天空,然後不斷噴吐著極為顯眼的熒光紅色火焰,一直維持了半分鍾才漸漸熄滅,這對於前來接應他的直升機來說,這已經足夠定位出他們接應的目標位置。


    米-171再次拔地而起,躍進機艙的林默看清了艙內的情形,顯然機艙內不止自己一名乘客,十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緊盯著自己。


    林默的“龍將”戰術頭盔此刻已經摘了下來,依然穿著那套“龍將”戰術鎧甲,此趟前往法國的航空航天展覽,這套專屬裝備還是有必要帶的。


    上級也沒有要求林默在切換任務前交回,畢竟在寒冷的西伯利亞,“竹蜻蜓”上麵也沒有其他衣服可換,總不能把林默給凍死吧,而且這套“龍將”有身份鎖定功能,隻有林默一個人才能夠使用。


    看清他們身上的標誌,林默心頭打了個突,不是冤家不聚頭,是一支標準的阿爾法作戰小隊。


    林默敲過阿爾法狙擊手的悶棍,自然見過阿爾法的臂章,盾牌與劍的繡紋之前疊加著一個醒目的大寫字母a。


    上級應該還沒把自己出賣吧,林默悄悄想著。


    似乎是小隊隊長的一個老毛子衝著林默點了點頭,目光移向了機艙內的空位,林默微微一笑,同樣點點頭表示感謝,背著自己的行軍背囊,走過去坐下,綁上了安全帶。


    前方駕駛艙內的駕駛員偶爾大聲嚷嚷幾句,機艙裏隻剩下引擎的轟鳴聲,這支阿爾法特種作戰小隊似乎是剛剛執行完任務歸來,順道把林默給捎上了。


    俄羅斯阿爾法特種部隊(即阿爾法小組)是在前蘇聯時期,根據克格勃主席尤裏.安德羅波夫的指示建立的,它的最初名稱是a小組,1991年以後又被為阿爾法小組,與“信號旗”和“格魯烏”齊名。


    這是一支不敗特種部隊,在執行數百次任務中還從未失敗過,專門負責俄境內從事反恐活動,與“暗夜”是同行。


    這次替中國特勤大隊收拾首尾,也正好在職責範圍之內,隻不過當中發生了一點兒誰都沒有預料的事情。


    引發這個意外的變數,此刻卻恰好跟著他們這支阿爾法小隊同坐一架直升機。


    緣份哪!


    林默坐在這些阿爾法特種戰士中間,一點也沒有受到這些殺意未消的戰士麵無表情的冷冽氣質影響,寧神靜氣的坐等著直升機到站。


    也許有語言不通的緣故,或是安全保密條例的限製,機艙內沒有人跟林默交談,除了最初所有人都盯著林默看了幾眼,待林默坐定後,甚至連個餘光都未曾飄過來一個,仿佛機艙內從未多出一個人過。


    不過林默偷眼卻瞧見有兩個阿爾法戰士似乎很眼熟,而且腦袋後麵微微腫脹著,包著紗布,兩人都是空著手,隻有腰間又插上了兩支手 木倉 ,看樣子是從戰友那裏勻過來的。


    阿彌陀佛,上帝保護,真主賜神,龍神在上,千萬別讓他們發現是自己幹得好事。


    林默也從未想過受害者也居然跟他同坐一架直升機,這兩個倒黴鬼甚至都沒有發覺凶手就在這裏。


    待過了一個小時,米-171直升機在一個小型基地暫地停了下來,停機坪上有幾名軍人在接應。


    直升機剛剛停穩,阿爾法小隊長率先站起身來,大聲說了幾句話,似乎是在指示部下,十名阿爾法戰士迅速背好自己的行裝和武器排隊下機。


    老毛子在說什麽,林默完全聽不懂,英語他會,但俄語不懂,他依舊坐著沒動。


    守著艙口監督著手下跳出機艙的阿爾法小隊長看到林默還坐著,哇啦哇啦喊了幾下,衝著林默招了招手,大概是讓林默也一起跟著來。


    話雖然聽不懂,但是表情和手勢還是看得明白,之前國內上級的命令和陳海青的轉告,林默隻要跟著那些俄羅斯軍人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動腦子,哪怕被拐到北極,也照樣跟著去。


    是半路搭上一個乘客去蘇霍伊設計局,俄軍方自然不會給林默配個翻譯,也同樣把林默當成自己國家的一名軍人來看待了。


    軍人就按照軍人的規矩辦。


    雖然語言不通,可是卻有一樣是通的,手語。


    簡單的交流卻可以通過特種作戰手勢可以看明白。


    林默背著自己的行囊就這麽跟著那名阿爾法小隊長身後,和這支小隊一起走向了這個基地的建築群。


    這個軍事基地並不是這支阿爾法小隊的最終目的地,他們隻不過是中途休整,補充一下燃料和吃一頓中飯,休息片刻就繼續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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