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跟著林默,來到了筧橋機場的牛處長遠遠地看著被推出了機庫,準備起飛的x-8“妖孽”變形翼戰鬥機,搖著頭苦笑起來,無奈地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外行就會糟蹋東西,瞧瞧,這都弄成什麽了?”


    長了小辮的戰鬥機,恐怕全國都獨此一家。


    光是這根長辮子,其本身的價值就遠遠超過了下麵的戰鬥機,牛糞蛋兒插根鳳凰翎,這什麽跟什麽啊。


    可是牛處長卻是有苦說不出,他根本就無法開口與林默解釋朗基努斯的來曆和價值,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位空軍少校在糟蹋寶貝。


    若不是朗基努斯長槍的材質堅不可摧,恐怕牛處長拚著泄密,也要阻止林默這麽做。


    聽到耳邊來自於筧橋機場塔台的即時氣象數據報告,林默開始推動引擎,戰鬥機的速度越來越快,開始滑向跑道。


    幾乎毫無停滯,變形翼戰鬥機行雲水流般進入起降跑道後,隨即爆發出巨大的引擎轟鳴聲,儀表台上的過載力峰值瞬間達到了6g,機體就像利箭一般向前高速射出,緊接著一輕,兩側翼尖和背部的朗基努斯槍尖迅速帶出了三條長長的白色冷疑帶,戰鬥機呼嘯著破空而去。


    出乎林默意料的是,斥力盾的力場竟然從機體表麵延伸而出,也給朗基努斯長槍覆蓋了薄薄的一層,將這個新插上去的“裝飾品”真正與機體融為了一體。


    電子地圖上閃動著一個藍點,而代表著“妖孽”變形翼戰鬥機的綠色三角形旁邊不斷自動刷新著坐標、高度和速度。飛快的接近電子地圖上的那處藍點。


    一個月後將是空軍組織的一期飛行員強化培訓班,恰好培訓班所在的那處空軍基地就在浙江/省內。


    從杭州的筧橋軍用機場起飛後,林默順便駕機提前去報道。


    教程資料早已經傳送給了籌辦組,由專業人員進行整合,算起來林默是培訓班中提供課件教材最快的教官,沒有之一。


    平時的積累、豐富的空戰技和實戰經曆,使林默擁有足以自傲的資曆。成為培訓班的三名教官中最年輕的一位。


    “妖孽”變形翼戰鬥機在飛行途中主動釋放出識別信號,接受此行目的地,衢州軍用機場塔台的指揮導航。


    若非如此。駐紮在衢州機場的航空師非被突然出現在機場上空的戰鬥機給嚇一大跳不可。


    林默的這架變形翼戰鬥機幾乎每一次升空都會讓地麵的雷達兵們頭痛不已,若是沒有主動信號,他們的雷達係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主動搜索到這架隱形戰鬥機的蹤影。


    有時即便能夠接收到主動釋放的識別信號。可是戰鬥機的速度一旦飆起來,地麵雷達也追之不及。


    往往會出現雷達屏上的信號光點仿佛突然空間跳躍般閃了幾閃,緊接著就消失在屏幕上,逃逸出了地麵雷達站的偵察半徑。


    正因為雷達係統對於隱形戰鬥機的這種無能為力,各國才如此花費巨大精力的投入研發高速隱形戰鬥機。


    筧橋和衢州兩處空軍基地的距離極近,隻要進入超音速,幾乎是分分鍾就到,“妖孽”變形翼戰鬥機升空沒多久,林默就與衢州空軍基地實現了通信連線。


    這次普普通通的轉場飛行沒有任何難度,因此林默的飛行速度也沒有刻意追求往日裏的極度飛行。甚至比普通民航客機的速度還要慢上一線,悠哉遊哉地在兩萬米高度如魚得水般自在的暢遊著。


    隸屬於南京軍區空軍的衢州軍用機場始建於1933年(民國22年)。在抗戰中,衢州機場一直都是東南戰局的重心,目前駐紮著一支殲擊師。


    和駐紮杭州筧橋機場仍然在苦苦等待換裝的強擊師相比,駐衢州機場的殲擊師換裝程度則更進一步。已經有了更先進的蘇-30替換了原本的殲-6和殲-7。


    “陳中校,塔台說再過兩分鍾,我們就能看到林少校的飛機,等他著陸,咱們教官組就算人到齊了。”


    在機場跑道一側的中轉停機坪上,一名空軍上校軍官放下頭戴式無線電耳麥。手搭在眼睛上麵作遮陽篷狀,瞭望著天際,傾聽著極遠處的聲音。


    這隻專門配備給地勤人員使用的無線耳麥不僅可以完全罩住耳朵屏蔽噪音,也能夠保證出色的接聽效果。


    平地通訊半徑可以達到600米,通過機場跑道和中轉停機坪附近設置的幾處信號中繼節點,非常適合在機場的開闊場區內保持著通暢的通訊聯係,這名上校軍官也是臨時借來與塔台保持聯係。


    “開自己的飛機過來,很有個性啊!哪支航空隊會這麽信任自己的飛行員?這位林默少校應該是這幾年新冒出來的尖子吧,以前都一直沒有聽說過咱們空軍係統內有這麽一號人物呢。”


    在空軍上校軍官身旁的是一位站姿筆直的空軍中校,也在作極目遠眺,他們並不需要望遠鏡,因為地麵的雷達探測距離比望遠鏡更遠,隻需要關注塔台傳來的信息就足夠了。


    雖然說還有兩分鍾的距離,似乎仍然沒有聽到戰鬥機的轟鳴聲。


    陳軍中校和邊上這位曹嶽陽上校可是各自坐著民航過來的,可沒有駕駛著專屬坐駕來報到的這種特殊待遇。


    “介紹資料上講有海陸空實戰經驗豐富,還曾經上過航母,也參加過航天員的選拔,看上去實力很有料,我十分期待啊。”


    一個小時前曹嶽陽上校聽說有新教官即將抵達機場,立刻和一周前先後抵達這裏的陳軍中校前來迎接。


    主動接近也是為了表明親近的態度。保證未來同在教官組時有一段合作愉快的工作曆程。


    籌備組仍然在忙碌的準備地過程中,而教官們則必需提前一個月抵達,一是適應環境,二是提前適應附近的空域和氣象條件,最後也是為了融合各自的實戰經驗和空戰技,匯總成一本珍貴無比的最新空戰技傳承教程。


    “隻有最好的飛行員才有資格上航母,曹上校。看來你也心動了,不過讓我來先試試手,如果是學院派出身的。想必你也不會有興趣吧。”


    陳軍中校前來迎接,也是想先看看這位少校教官究竟有什麽有樣的實力,而且更加躍躍欲試。期待著與新來教官的過手。


    學院派一詞隻是玩模擬器和普通飛行訓練,並沒有經過太多生死實戰的飛行員,雖然飛行小時數不少,可是在麵臨殘酷的戰鬥時,戰爭應變能力等綜合素質要比起靠實戰起家的猛獸派要遜色許多。


    學院派和猛獸派並非孰優熟劣,事實上各有所長,前者適合大集群作戰和空戰技的傳承,而後者更擅長於小分隊突襲和執行最危險的任務。


    一旦發生大規模戰爭,經過慘烈空戰洗練後的學院派裏會如同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不遜於猛獸派的精銳王牌,而猛獸派的戰鬥力也同樣更上一層樓。


    真正的強者隻站在金字塔的塔尖。


    陳軍中校和曹嶽陽上校兩人在衢州空軍基地的這幾天沒少借殲擊師的蘇-30在天上進行過模擬對抗。


    十幾個回合較量下來。還是曹嶽陽上校略占著上風。


    這種最接近於實戰的模擬對抗對於雙方空戰技巧也是非常有禆益,輸贏什麽的倒是在其次,收獲最大的是兩人可以盡情印證著自己的一些戰術設想。


    在諸多兵種裏,飛行員的軍銜含金量頗高,也不是靠資曆吃飯的兵種。大多數時候,軍銜高低往往代表著實力的高低。


    “既然你這麽心急,那麽就讓給你好了,反正我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有的是機會!”


    曹嶽陽上校大度的笑了笑,雖然是給別人當教官。他也期待著能夠看到一些來自於學員們的閃光點絕活。


    “咦,兩分鍾都過了,怎麽還沒有看到影子,難道塔台出錯了?”


    陳軍中校看著起降跑道著陸端方向的天空。


    如果是經驗豐富的飛行員,甚至連在機場上空盤旋尋找切入點都不需要,在飛過來的途中就調好角度,達到最佳著陸參數,一次性完成著陸。


    可是目力極處的天際連一絲戰鬥機引擎的轟鳴聲都沒有傳來。


    陽光曬得有點微微冒汗,以手掌充當扇子揮了幾下勉強給自己帶了點涼意,這時一陣涼風從身後吹來,正感到渾身燥熱的陳軍中校露出舒適的表情,這陣涼風來得可真及時。


    曹嶽陽上校也是滿臉疑惑,這非常令人奇怪,通常情況下說兩分鍾就是兩分鍾,軍用機場的計算準確性總不至於連民航都不如吧。


    可是現實正如陳中校所疑惑的那樣,天空中一點動靜依然都沒有。


    “等等,我問問看!”曹嶽陽上校拿起地勤用的無線耳麥開始與塔台聯係,剛剛問了兩句,忽然臉上浮起古怪的神色。


    “怎麽了,曹上校,塔台怎麽說?難道還是看錯了?”陳軍中校不解地看著臉色突然發生令人難以理解變化的曹嶽陽上校。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他連想都不敢想,那絕對是大事件。


    “不,塔台說,林默少校已經到了!”


    對於塔台的這般解釋,曹嶽陽上校表示非常無語。


    今天不是愚人節,開這種玩笑有意思麽,軍事要務能開玩笑嗎?


    “怎麽可能?簡直是開玩笑,他沒開飛機過來,改坐車?還是坐民航?”


    陳軍中校完全無法理解怎麽一會兒自駕戰鬥機飛過來,一會兒又換成其他交通工具,在半空中怎麽還有換乘的說法。


    忽然兩人身後傳來輕響,站在一起的陳軍中校和曹嶽陽上校兩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扭頭望去。


    停機坪上猛然間爆發起兩個異口同聲的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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