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極度深寒


    弗蘭克第一個跳入洞穴,這明顯是一個斜坡,傾角度還不低,不過他最後還是穩當的踩在了平直的土地上並停止親近,他感覺似乎到底了,但眼前絕對的兩眼一抹黑,僥是弗蘭克明亮的視線也看不清著下麵有什麽。雖然看不清四周的狀況,但是陰森的感覺卻從未退卻,這裏麵寂靜的可怕,不過這寂靜對於他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至少這證明了附近沒有蟲子。隻要稍微有點動靜,甚至是蟲子的呼吸聲都逃不過他的察覺,顯然,這裏是安全的,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他向前走了幾步,很快,寂靜被打破。一個個小組成員進入這黑暗之中,他們能夠明顯的聽到甚至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眾人都極度緊張。弗蘭克舒張他的雙手,不一會兒,左右手就觸碰到了兩邊的洞壁。他初步判斷這是一個火山口,他們正在火山口原來的狹長斜坡的頂部,那個斜坡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弗蘭克並沒有身穿戰鬥護甲,他的手觸碰到洞壁上的時候瞬間就能感覺到,洞壁很冰涼,他判斷應該冷卻很久了。從洞壁的結構以及傳來的一些直接的感官來判斷,此處曾噴發過高溫熔岩,但是現在早已使岩層晶體化,因為他摸著洞壁的時候感覺就鏡麵一樣的光滑。


    “指揮官?你在嗎?”曼妮絲的聲音打破這裏的寂靜,實際上,包括他還有整個小組成員在跳下這個洞穴的時候就沒有了主意,他們不知道怎麽做,他們很想脫離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是他們不敢這麽做,首先是弗蘭克沒有命令。其次就是深怕光源會把蟲子吸引而來,老實說,他們也為自己來到這個地底下而感到吃驚。他們想不出有什麽比來到蟲族老巢更瘋狂的事情了。


    弗蘭克終於回過神來,他的雙手離開了洞壁。他的聲音立即傳入眾人的耳中:“全體都有了,我們現在就是地獄的路口,死神就籠罩在我們的頭頂,所以,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所有人原地待命,等待我的命令。”由於進入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內。適應這種黑暗必須要有一個緩衝期間。


    五分鍾過後,弗蘭克說話了,“下士!給我兩根熒光棒!”。他在黑暗中伸出雙手,他知道曼妮絲就在他的身後。不一會兒,手掌上便是多了兩樣東西。“指揮官!”曼妮絲的聲音響起。弗蘭克收回手,握著手中的棒子用力一扭,點點熒光終於成為了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熒光棒所提供的光亮並不是很充足,不過好在眾人的雙眼已經適應起了黑暗。基本可以辨認出他們所處位置的大致狀況。他們正在一條並不寬敞的甬道裏,弗蘭克之前判斷了一下,大約可以讓兩個身穿戰鬥護甲的士兵並列在一塊,甬道頂部的洞壁距離他們的頭頂還有三英尺的高度。甬道的寬度正好在他的接受範圍內,這可以說一個不錯的好消息。狹窄的甬道內他們可以利用地利優勢免遭蟲族的包圍盒蟲海,狹窄的通道也是的蟲子們構不成蟲海戰術。


    這條崎嶇的甬道同時向兩個相反方向延伸,目力由於光線不足的原因所及範圍內看不到彎道。同時他還看到了他們滑下來的那條斜道。


    “哪邊走?指揮官!”曼妮絲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實際上,來到這地下隧道的所有成員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畏縮。


    “現在還無法確定,先讓我考錄一下。”弗蘭克說道,走進這地下甬道,他也沒有太大的方向感,他在試著回憶夢境中的場景,希望藉此能夠獲得幫助,思量著的時候他向著自己正對麵的通道口前進了幾步,平行的視線裏出現了洞壁,弗蘭克順著視線往腳下望去,借著熒光棒提供的微弱光源,他腳下的通道口是一條斜坡,他頓了頓,直接把手中的一支熒光棒扔下去,熒光棒不斷向下滾動,這條斜坡的傾角度很大,這意味著蟲子的巢穴還要更深入地底。


    光芒最終消失在視線中,弗蘭克由此判斷這條斜道應該一條半拋物線的路勁,顯然,這條通道如此陡峭,從這裏下去是及其不明智的,如果下麵有蟲子他們反擊的能力將會減低一半以上。同時他也在思忖著,如果蟲子就在這個甬道裏,或者說在這個甬道附近,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注意到他們已經下來,如若不然蟲子已經對他們發動進攻了。另一個比較樂觀的想法就是這條甬道目前已經沒有蟲子,不過真的去相信這個想法那就真的走到頭了。


    從目前所得到的線索,弗蘭克的推斷是,它們的聚居地並不在這附近,他和小組成員下來的那個斜道雖然很長,卻也沒長到能直抵蟲子巢穴的程度。他知道蟲子喜歡呆在更深的地方待著,從他現在腳下的那個斜坡就可以判斷出,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距離蟲族的地底巢穴顯然還有段距離,不過此處有岩漿噴發的痕跡,也就意味著肯定有路會通往下麵,而且路麵的傾角度會比較大。


    在這個時候,弗蘭克不禁閉上了眼睛,夢中的場景清晰的出現在他腦中。夢中,蟲子把他重重包圍,最後自己被一個蟲蛹所包裹,他奮力的擊打著蟲蛹,卻是毫無意義,在他用雙手竭力掙紮試圖破開這個蟲蛹時,他不經意間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變化,他發現手上的皮膚變得灰暗嶙峋,冰冷而堅硬,他甚至覺得就連子彈也無法穿透他堅硬的皮膚,他停止了掙紮,他把目光掃視自己的身體,他發現他的身體上的皮肉上滿是囊腫,還攜帶著一絲病態的慘綠色,手指之間張開後,有著一層薄薄的皮膜出現,就像是青蛙掌上的皮膜。他在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巨變的同時,他也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的軀體變得強大、有力,比以前更為強壯。他感到體內充滿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渾厚力量。


    忽然,弗蘭克猛然睜開雙眼。不過這裏太過於黑暗,沒有人看清他變幻莫測的表情,他有種感覺。在這裏他尤為覺得夢境中的場景是如此的真實,他知道。夢中那個被改造的人不是他,而是凱莉根。


    弗蘭克許久沒有下達命令,他的手下們包括曼妮絲一個個都不知所以然,弗蘭克穿過眾人向著反方向的通道走了十來步,而後來到了另一邊的前端,他頓了頓,最終說道:“跟我來!尾隨最後的小心。一定要小心,首尾是最容易遭到蟲子襲擊的。”


    隨著他的指令下達,眾人跟著他向著另一邊走去,這邊的甬道同樣是一條斜坡。不過傾角度卻並沒有那邊大,通過行走他們明顯的感覺到是在走下坡路。弗蘭克手持散彈步槍指著前麵的黑暗甬道,隻要有異動他可不會吝惜彈夾裏的子彈。在如此漆黑的甬道裏,陸戰隊員裝甲上的燈光顯得非常刺眼,一旦出現蟲族。將會使致命的,所以用微弱的熒光棒是絕佳的選擇,他們必須要適應甬道的昏暗。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半腦子依舊在回想著夢境中的場景。他的身體在逐步被改造,他開始不再抵觸,開始欣然接受。現在。一隻跳蟲開始觸摸他,它把鐮刀般的前肢刺進了他斑駁的皮膚裏。但這並非攻擊性的動作,因為它並不帶力度和極速,更確切地說,它是不帶敵意的,這隻是一種交流方法。從那個前肢裏傳來了一個聲音,它低沉而又陰冷,直接在他骨腔中回響,冷徹骨髓。即便如此,這聲音卻顯出了一種陌生而又奇怪的親切感覺。


    “歡迎。”他讀懂了它的意思,“蟲群歡迎您。”


    弗蘭克輕吐一口氣,盡管他知道夢中的場景是假的,可心中依舊在震撼,那夢境是如此的真實。夢中的場景暗示著一個恐怖的結局正在上演,他不知道自己找到凱莉根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成為了蟲群真正的一員,更重要的是,她還認識他們嗎?弗蘭克拚命地不願去想這一點一點。


    這通道沒走出百步就到頭了,不過在那之前,他的直覺越來越強烈了,他知道自己沒有弄錯,沿著這條路前進,他感覺自己每向前踏出一步就距離凱莉根近了一步,他知道他正將他的士兵們帶向一個正確的方向走去。


    小隊成員成一字列隊緊張有序的前進著。他們來到了一條狹小的岔路口,從其洞壁的傾角和通路的不規則性來看,這是蟲織地網的一部分,至少它不是天然形成的。


    “注意這個小型洞穴。”弗蘭克對著身後的人說道,“這洞穴可以通過跳蟲。”說罷他便繼續前進著。


    “跟上!小心這個洞穴!注意提醒後麵的人!”曼妮絲走到那個岔道口,看了那狹小洞穴一眼,她回頭對後麵的人說道。整個隊伍安全的穿過了這條岔道口,弗蘭克在夢境的指引下帶著小隊繼續前進。正在這時,變故突然出現,身後傳來了電磁步槍掃射的聲音,槍聲在這狹小的空間中產生了共鳴,震耳欲聾。顯然,後麵有蟲子出現了,不然是不會有人開火的,肯定是那個岔道口的小型洞穴裏出來的,那麽小的洞口很有可能就是跳蟲。


    在地下甬道裏,他們根本就沒有後退的路,狹窄的甬道也無法構成隊形,他們就像剝豌豆一樣挨個暴露在敵人麵前。等待著他們的,將是一場血腥屠殺。


    弗蘭克立即從腰帶上扯下一塊黑色物塊,正是k-2震擊彈。


    “小心手雷!”弗蘭克的高聲警示,幾經壓下了甬道內的槍聲,後麵的小隊成員聞言同時伏身隱蔽,他身後的曼妮絲同樣照做。震擊彈穿過小隊成員的頭頂,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生巨響,強烈的衝擊波向整個甬道反饋,無數的岩塊從震顫的牆壁上剝落,洞頂開始坍塌。


    “快跑!快!快!快!”弗蘭克近乎歇斯底裏的大吼,小隊成員隨著他拚了命的往前飛奔,身後的甬道正在快速坍塌,後麵的路徹底被封死,蟲子也過不來,至少一段時間它們過不來。


    這個時候,顧及隱秘行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後麵的甬道在繼續向前坍塌,眾人紛紛急不可耐地向前衝去,弗蘭克首當其衝。一刻不停的跑了五分鍾左右,他們走出那條狹小的甬道,他們進到了一個寬敞的洞穴裏。


    “危險解除!”弗蘭克高喊一聲,小隊隨著他一起停了下來,“迅速休整,傷員開始包紮。”弗蘭克低吼道。


    (ps:今天停電許久,所以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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