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旁邊是個熱鬧的廣場,晚上的時間段是熱鬧的時間,居住在公寓的住戶都喜歡跳舞,而偌大得廣場成為跳舞的場地,響亮的音響完全不怕招惹事。


    天航聽到美妙動聽的歌曲,聯想到以前學過舞沒處展示,正巧廣場的音響聲促使他前往廣場,帶著一顆炙熱不透的激情,站在廣場附近遠望跳舞場麵。


    佳佳緊隨其後趕到廣場前,恰好旁邊有個休閑時的長椅,長椅坐著一位男士,頭發短的跟沒有雜質的平坦公路還要平坦,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穿著一身黑色西服,顯得男士特別有內涵。


    尤其是男士懷抱百朵玫瑰,更是顯得男士多情又多愛,濃眉大眼的男士兩眼放光,瞅見佳佳似乎瞅見親媽,奮不顧身地跑到佳佳跟前‘撲通’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咿!”佳佳瞳孔放大,驚訝道:“劉虎,你傻逼吧?這麽熱的天你穿西服?”


    劉虎雖不是純傻逼,但離傻逼的稱號不遠,廣場跳舞的居民都身穿短袖,全場好幾十人無人穿的像劉虎似得捂著,怎麽看怎麽像傻瘋子,隻是劉虎並不在意這點。


    劉虎也是單身貴族,年齡跟天航年齡相仿,目前是一家上市公司總經理,因兩年前天賜良緣遇見佳佳後難以破滅,直到最近才發起攻擊,誓死將佳佳娶到家裏視菩薩供奉著!


    “我好像有點像第三者,我可不想做第三者的燈泡,你男人可真逗啊!”


    “……”佳佳猛然間側頭,想說話的時候,發現天航已經走到長椅前坐下。


    “佳佳,咱倆認識兩年了吧?我對你的感覺你不會不知道,請你嫁給我吧……。”劉虎雙手捧著鮮豔的紅玫瑰,抬頭凝視還沒做出回答的佳佳。


    佳佳看看向她求婚的劉虎,再看看坐在長椅看跳舞的天航,兩者的舉止言行再回到腦中攪拌,分別分開來比較兩者差距,數分鍾的時間深思熟慮後,佳佳還是覺得天航更像個人。


    “嘿!原來你在這啊?”陌生的女孩拍打天航的右肩。


    “什麽玩意?”天航的心咯噔一下,害怕的眼光看向拍打肩膀的女孩,瞬間敬人的笑容浮出:“原來是你啊!你差點把我給嚇死。”


    “我住在附近的小區,對啦!你的衣服在我家裏,我幫你洗幹淨了,你什麽時候去拿啊?”


    “我現在去拿吧!”天航回應道。


    “嗯啊!”女孩欣然的點點頭。


    女孩走在前麵指引路途,天航緊隨其後跟隨著,佳佳兩眼發冷的斜視天航,若不是劉虎阻擋去路,早上去‘啪啪啪’三個嘴巴煽死敢跟她搶男人的女孩。


    鍾天航對誰都沒有想法,跟隨女孩來到附近的小區樓,直到走到小區單元樓,天航的腳剛要踏上泥灰樓梯,赫然的發現女孩往地下室走去,呆愣的天航瞬間有點迷茫。


    “嘿嘿!我家吧!很少有人來參觀,你是頭一位喲!”女孩很淳樸的微笑,很開朗的性格。


    鍾天航站在地下室,眼光摸進剛打開的地下室,潮濕的地下室地麵很濕,一張單人床擺在地下室有角落橫跨著放,床上還躺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旁邊的破舊書桌,放著許多各樣的藥品右


    狹小的空間東西很多,光鍋碗瓢盆就占據很多空間,幾包方便麵袋還放著,旁邊還放著幾隻發黴的雞腿,看到這裏的天航淚光泛濫,頭次見到如此痛心疾首的場麵,比起他流浪街頭還要慘。


    “鑫…咳咳……鑫兒,是不是有客人來了?”老婆婆臉色蒼白,說話的聲音也是嘶啞。


    “媽,你別動……你身體不好就別動。”


    林澤鑫,1990年出生的九零後小女孩,性格非常開朗的林澤鑫很活潑,居住在常年潮濕的地下室,還照顧年老多病的老母親,從未有過任何的流淚場麵,堅強的陪同母親度過艱難的日子。


    “你住在這裏多長時間了?”鍾天航實在想不出別的話,半天才憋出不相關的廢話。


    “七年吧!”林澤鑫笑嗬嗬回道。


    “鑫兒,扶我到一旁,先讓客人坐下,別總讓客人站著啊!”


    老婆婆待人非常的熱情,明知身患重病不能隨意動彈,還是能給天航讓出地方,不管病魔的折磨叫林澤鑫扶她到旁邊,天航哪能讓老人給他讓出位,兩步趕到老人跟前,很小心的將老人再次扶下躺在床上。


    “老媽媽,你的病很嚴重嗎?”


    “醫生說我是啥肺癌晚期,我不知道啥是肺癌,我們農村出來的人,哪懂的身患什麽病。”


    “你看這裏很潮濕,怎麽不去醫院治療呢?”天航知道肺癌晚期,能感覺到老媽媽真不知道身患什麽病,天航盡量避免敏感話題。


    “哎……我們沒錢啊!鑫兒整日沒日沒夜的打工,我不想連累我的女兒。”老媽媽哀聲歎氣。


    “媽,別對客人說這些話,我不怕吃苦,能治好你的病,累死我也願意。”林澤鑫止不住眼淚無情的流出,流著眼淚深情地望著母親。


    “咳咳……”老媽媽很痛苦的咳咳兩聲,發怒道:“亂講什麽渾話呢?我知道我沒幾天活頭,你都兩年沒吃過肉,沒有吃過好東西,你瞧你都瘦成什麽樣?媽還指望你結婚呢!”


    鍾天航想哭泣很堅強的忍著,眼前的場麵太淒慘,據天航進來到現在的觀察,一張單人床躺著身患重病的老媽媽,那女孩應該就睡在潮濕的地麵,旁邊的涼席是最好的見證。


    林澤鑫擦擦眼角的淚水,避開跟母親的傷心話,拿起枕頭旁折好的衣服,雙手捧著遞到天航的眼皮底下:“你的衣服我沒弄髒。”林澤鑫小心翼翼的捧著衣服。


    鍾天航雙手顫抖伸起,接過林澤鑫手裏的衣服,看著幹淨的衣服,再看看林澤鑫的衣服,髒的像似很長時間沒洗過,很過意不去的內心不知如何表達對林澤鑫的謝意。


    “你還沒吃飯吧?”


    “吃啦!剛吃過。”


    “我想請你吃頓飯,不知你能否賞臉?”天航的雙眼不是瞎子,馨兒明顯是在用謊話欺騙。


    “鑫兒,跟他去吧!母親這裏你不用擔心。”老媽媽能感受到天航的善良,很支持女兒跟天航外出單獨待會。


    “我……”林澤鑫望著母親,不知該選擇哪邊!


    “去吧!”老媽媽再次給出支持的態度。


    母親的病不能離開人,這裏就她能照顧媽媽,親屬逃避的都逃避完,至今仍未有親屬露麵,買點東西來看這對母女,親屬知道事情的後果,逃離是他們最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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