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頭一次以媳婦身份在曲家的餐桌上吃飯,孟可人臉皮薄,羞赧的給長輩們請安。(.無彈窗廣告)


    “終歸是一家人,以後啊,有什麽事跟姥姥說。”鄭瑞心裏還有些疙瘩,二孫媳婦變大孫媳婦,可人是她看著長大的,是曲沫正妻的不二人選。但事已至此,念及可人的身世和曲傲的態度,她也就不再深究這件事。


    “謝謝姥姥。”孟可人乖巧的應答,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為長輩們的態度忐忑不安。


    “吃飯,多吃一點,這樣才能有個好身體,好為我們曲家懷上個大胖重孫。”鄭瑞為孟可人夾菜。


    孟可人羞紅了臉,悶頭吃飯,不敢抬頭。曲傲見她如此,忍住笑小聲道:“你整張臉都要埋進碗裏去了,飯已經夠熟了,不用再蒸了。”


    孟可人被他氣得夠嗆,抬頭,怒瞪他一眼。


    一家人其樂融融,唯有韓雪梅心不在焉,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碗裏的飯。


    “怎麽了?魂不守舍的。”曲琰傾側頭問道。


    “沒…沒什麽事。”韓雪梅塞了一口飯,牽強的扯動嘴角。


    “曲陽,明天帶我出去玩吧。”曲夢蘿揪著曲陽的袖子,撒嬌道。


    “不可以。”韓雪梅喝斥道。


    她劇烈的反應,在座的人均被嚇了一跳,她自己也被嚇到,觸到眾人投來的目光,她呶呶嘴,“曲陽剛好了些,不能過度操勞。”


    “曲陽能跑能跳的,身體好著呢,以前從三樓那麽高的樹摔下來,躺了一天,第二天拄著拐杖,心急的下地了。”曲天手肘推了推坐在左手邊的曲陽。


    “娘,你別太擔心了,我好著呢。”曲陽淡笑,轉向曲夢蘿,“你是想借我之名幹什麽。”


    曲夢蘿抿嘴偷笑,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耳語。


    鄭瑞見他們如此,心中寬慰不少,“孩子長大了,你就不要管那麽多了,隨他們去吧,不過,曲陽,身體還是要注意的,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胡來。”


    “娘,我……”韓雪梅有口難言,餘光瞥到曲陽投來的目光,她心中更覺苦悶。


    “孫兒會注意的。”曲陽應和道。


    “二哥,你怎麽不說話?”曲天問。


    嗅出不尋常氣息的曲沫,慢條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飯菜,緩緩道:“食不言,寢不語。”


    娘和曲陽的反應太奇怪了,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墨眸微沉,他側身睨了曲陽一眼,他氣色是差了些。


    小病小痛時有發生,何時見過娘如此緊張?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二哥。”孟可人有些尷尬,她喚了兩聲他都沒有反應。


    “叫你呢。”曲天推了推他。


    “怎麽了?”曲沫回過神,麵上一派溫和。


    席上,長輩已離席,隻有他們幾兄弟在場。


    “這杯酒是可人敬二哥的。”孟可人舉著酒杯,移步至他的身旁。


    “好,不過以後可不能叫二哥了,我還得管你叫大嫂呢。”曲沫拿起一杯酒,與她碰杯,一飲而下。[.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對喔,這是個問題,叫那麽多年可人,叫習慣了,現在改叫大嫂,得好好改改才行。”曲天樂嗬的拿起酒杯跟孟可人碰杯。


    “你最好早點習慣。”曲傲醋味十足的發話,可人那麽親昵的稱呼,他不想聽到從別的男人嘴裏叫出來,親弟弟都不行。


    瞧見浪蕩不羈的大哥有這樣的表情,兄弟幾個笑得歡快。席間,曲文偶爾還會插上話,而平日裏最呱噪的曲陽,坐在椅子上,安靜的聽著他們說笑。


    “我記得曲陽小時候最喜歡粘著二哥,成天跟著二哥後麵跑,他還跟我說,二哥肯定是個女孩,那麽漂亮,不可能是男兒身。”喝了幾杯,曲天舌頭開始有些捋不直。


    “對,他小的時候長得挺討人喜歡的,怎麽長大了倒越來越妖孽了。”曲傲和曲天兩個人喝得最歡,都是酒壇子,這麽一喝下來,誰也不讓誰,結果,兩個人都快喝掛了。


    “二哥,確實很漂亮啊。”曲夢蘿擺弄著曲沫的手指,大聲的為曲沫辯白。


    “他是二姐,不是二哥。”曲天手臂搭在曲沫的肩上,醉酗酗的摸著曲沫的胸膛,空蕩蕩的,皺眉,他低頭嘟喃道:“怎麽會沒有呢,女人不都該有的嗎?”


    “三哥,你*喔,不要亂摸了。”曲夢蘿都看不下去,忍不住要“出手相救”。


    “曲天你喝醉了。”曲沫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直跳。被親弟弟上下其手可不是什麽值得享受的事。


    “沒有,我沒有醉,大哥,來,我們再喝。”曲天拿起酒杯趔趔趄趄的往曲傲那邊走,沒走兩步踩到自己的衣擺,險些栽跟頭。


    “喝得也差不多了,今天就散了吧。”曲文扶住曲天,奈何他一介書生,哪有力氣穩住爛醉的曲天,往前一倒,兩個人差點一起摔在地上。


    “我跟你扶他回去吧。”曲陽在另一側扶住曲天。


    “曲天,別走,還沒喝完,你輸了,哈哈,你輸了。”曲傲說著就要上前抓他,孟可人及時扣住他的腰,不讓他亂來。


    曲沫頭痛的揉著眉心,跟曲陽說道:“你們先送曲天回去,我去送大哥。”


    頷首,曲陽和曲天架著滿嘴胡話的曲天出了大廳。


    “歆兒,我的好歆兒,為什麽就是不喜歡我呢?哪怕回頭看我一眼也好啊,歆兒,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好辛苦,歆兒……”


    聽著曲天酒後吐出的心裏話,曲陽百感交集,他們兄弟幾個情路都如此艱辛,既然他不能帶給她幸福,就該放手,他最愛的兩個人能幸福,他也就幸福了。


    可是……為什麽心卻像缺了一口子,怎麽樣也堵不住潸潸往外溢出的酸楚。


    送曲天回屋後,曲陽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去的小徑上,走著走著,竟走到與她初次相遇的地方。當時,她信誓旦旦的說要當曲沫的妻,他的二嫂,那天的她,那麽的活潑,那麽的生動,興許就是那一次,愛情就在他的心中萌芽。


    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寧記在心,明明痛苦萬分,還要勸慰她不要放棄,他很無私?


    不,他是自私的,知道她與二哥心心相惜,就想用最卑劣的手段,迫使她這一輩子都記得他。


    “曲陽,你真的很卑鄙。”鹹澀的淚水劃過唇邊,他略顯消瘦的身軀靠著樹幹,微顫的肩膀出賣了他故作的堅強。


    .....


    清晨,綿陽城的街坊們又開始新的一輪八卦。


    “什麽?有人去葉府提親?”買菜的婦女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是真的,而且相中的是葉家大小姐。”賣雞蛋的阿伯也跟著過來湊熱鬧。


    “什麽?”眾人齊聲驚呼,這個劇情完全是大夥意料之外的。


    “是不是你聽錯了?誰家的公子那麽想不開?娶個年紀那麽大的媳婦。”長著媒婆痣的女子,不屑的哼道。


    “對啊,到底是誰去提親啊。”眾人終於繞到了重點,目光齊刷刷的瞥向賣雞蛋的阿伯。


    “曲沫,曲家二公子。”


    此言一出,眾人當場完全石化。


    這個消息比葉家大小姐被人提親更讓人難以接受。


    葉府,大廳。


    曲沫一襲白衣,仿若仙人,嘴角始終帶著謙和的微笑,葉府的丫鬟們聽說是曲沫來了,紛紛擠到前麵,一睹美男子的尊榮。僅是一個簡單的回眸,眾少女的心就碎了一地。


    “葉伯父。”見著葉旬的身影,曲沫有禮作揖,謙和且不卑微。


    葉旬怒氣衝衝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帶來的彩禮,心中更是窩火,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不冷不熱的說道:“曲二公子帶著這些彩禮,是走錯了地方吧。”


    “晚輩此次前來,是想請葉伯父割愛,把穀雨許配給我。”曲沫不惱,依舊站著,謙和的姿態。


    “哼,笑話,你們曲家成了笑話,還到我這來開玩笑。請回吧,穀雨就是爛在家裏我也不會讓她嫁給你。”葉旬黑著臉,大聲的嗬斥,一點麵子也不給。


    “什麽叫爛在家裏。”躲在內廳偷聽的葉穀雨,實在沉不住氣,不顧丫鬟們的阻攔,叉著腰氣鼓鼓的走出來。


    “你怎麽出來了。出去,出去,這沒你的事。”葉旬起身,推著她,要把她趕出去。


    “什麽叫沒我的事,爹,你們現在討論的可是我的終身大事,”葉穀雨躲閃到一邊,義正言辭的發表自己的觀點。


    “瞎胡鬧,婚姻之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容你反駁。”葉旬心知女兒一心想嫁給曲沫。


    “晚輩是真心實意想娶穀雨過門,還望葉伯父成全。”曲沫斜睨著她,嚴肅的事情被她攪得一塌糊塗。


    “休想!”葉旬怒吼,氣鼓鼓的看著葉穀雨,“你以為人家看中你什麽。”


    “人品?家世?樣貌?才學?還是你的身段?”葉旬怒不可揭的怒道。


    葉穀雨小臉一跨,這還是不是親爹了?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嗎?扁著嘴,她委屈的目光投向曲沫。


    “晚輩喜歡的就是穀雨這個人,無關她的家世、樣貌,我可以保證,這輩子,隻娶她一人為妻,絕不納妾。”曲沫牽起她的手,無比真誠的目光看向葉旬。


    葉旬稍稍頓了一下,揚起的嘴角被他硬生生的掰下去,上前拍掉他們牽著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瞎摸什麽呢。”


    “爹。”撒嬌的低吟。


    “管家,送客。”葉旬不為所動,揚手,讓下人趕人。


    “晚輩改日再來。”曲沫有禮的朝葉旬離去的身影一揖。


    葉穀雨戀戀不舍的回頭張望,卻總被葉旬硬掰了回去。瞧見此景,他眼底的笑意更濃。


    葉旬拽著葉穀雨直奔祠堂,一進門就讓她跪好。


    “你好好跟你娘說說,你都做了什麽好事。”葉旬身子氣得打顫。


    “娘,你怎麽就走得那麽早,我好可憐啊,爹不讓我嫁人,他要我爛在家裏,娘啊,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啊。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白菜,怎麽爛在家裏呢?。”葉穀雨嚎得哭天搶地,聲聲控訴聲線拿捏得恰到好處。


    葉旬方入口的茶水,被她這一說,盡數噴在地上。


    “你……”指著她,他半響沒接上氣。


    葉穀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葉旬伸出來的右手,“爹,當著娘的麵,你實話告訴她,你是不是拒絕了一樁女兒心儀的婚事。”


    “……”葉旬看著夫人的靈位,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良久,他張口欲說,葉穀雨連忙道:“不能跟仙去的人說謊的。”


    “唉。”葉旬氣惱的拂袖而去。


    “嘿嘿。”葉穀雨一屁股坐在軟墊上,臉上的表情好不得意。


    初戰告捷。


    ...


    曲府,花園。


    “二哥,你真成了綿陽城的名人了,真沒想到,被拒十次了,你提親的勁頭還是絲毫未減啊。”曲天靠著欄杆,打趣道。


    曲沫呷了一口茶,氣定神閑的悠悠說道:“來日方長,小心日後你被取笑的日子更長。”


    “不帶這樣詛咒親弟弟的。”曲天立刻投降,快步走到曲沫的身邊,笑吟吟的為曲沫斟滿茶。


    “讓你幫查的事情,怎麽樣了?”眸色暗沉下來,他低聲問道。


    “是秦大夫看的病,藥方我查過,鎮痛的。”頓了半響,曲天麵色不大好,“有什麽話不能當麵問清楚,兄弟間這樣查,不大好。”


    曲沫知道曲天的顧慮,他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任敏的族人你可查到了?”


    “沒有,他們遷移的速度很快,等我們查到,他們已經換了地方。”


    “繼續查。”


    曲天頷首,睨著曲沫的臉色,問道:“曲陽的事……”


    “你若不好做,我讓別的人幫我查。”曲沫淡聲道,曲天重兄弟情意,他也不想他難做。


    “不,我自己來,我說過相信二哥的。”曲天笑著把茶飲盡,有的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二哥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緣由,他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你放心,危害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我不會做。”曲沫給出了保證,事情還未查清楚之前,他不想多一個人擔憂。


    “我知道。”


    ..........


    蘇蘇的本本當掉了,沒有拿回來,星期天等更的小夥伴,星期一再來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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