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葉穀雨呆住,一時消化不掉這個訊息。


    “真的嗎?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比翼笑彎了眉,一掃方才的壞心情。


    “**不離十,大小姐這個月的月事遲了十多天,最近胃口也不好,喜酸,不都是懷孕的跡象麽?”鵲芝開始還不敢確定,細細想來,大小姐今天的樣子和娘親以前初懷弟弟時一樣。


    摸著平坦的小腹,葉穀雨覺得好不真實,這裏,孕育著她和曲沫的小寶寶?


    “太好了,這事二少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得趕緊告訴他,我這就去。”


    比翼剛要跑出去,鵲芝一把攔住她,斜睨著葉穀雨欲喚住她的表情,斥笑道:“你這丫頭沒點眼力見,這事怎麽輪到我們去說,大小姐親口告訴二少才是。”


    比翼恍然大悟,“對對對,看我都開心過頭了,以後夜裏我和鵲芝輪著守著,一定不能讓大小姐再受涼了。”


    葉穀雨輕笑,打趣道:“難不成你還給我暖被窩不成。”


    嘿嘿的笑了兩聲,比翼紅著臉道:“大小姐不嫌棄的話。”


    她們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夜色漸晚,葉穀雨呆坐著,看著已經涼掉的燕窩,思緒放空。


    “大小姐,不如我們先回府吧,二少可能有事忙著呢。”都坐著兩個時辰了,再這麽苦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外麵下著雨呢,再等等吧。”葉穀雨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已涼,遂又放下。


    比翼倒掉涼掉的水,又添了杯溫水。


    掌櫃的一路小跑,衣衫被雨水浸濕,站在門外,恭敬的彎身道:“二少奶奶,二少要您先回府,他有事耽擱了,晚點才回去。”


    葉穀雨頷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讓鵲芝為自己披上披風準備回府。


    “我的玉佩呢?”葉穀雨驚了下,腰間空無一物,一直掛在腰間的玉佩不見了。


    “是不是掉在內間了?”鵲芝和比翼轉回屋子裏翻找。


    “應該是,出府的時候還在身上。”葉穀雨提著裙擺,作勢要趴下查看有沒有掉在桌底。


    比翼見狀,趕緊攔住她,“大小姐,你可懷著身孕呢,坐著吧,奴婢來找。”


    掌櫃的聞言,喜形於色,抬腳想進去,看著自己濕漉漉的鞋子,又縮回腳,拱手道喜:“恭喜二少奶奶,賀喜二少奶奶。”


    葉穀雨莞爾,見他站在門門外被飄著的雨打濕,道:“掌櫃的,外麵下著雨趕緊進來吧。”


    “不了,小的在外麵就好,二少奶奶叫小的李瑞便是。”


    在內間翻找的比翼,在衣櫥旁找到玉佩,她一個高興,猛然起身撞倒了放在矮幾上的盒子。盒子裏的茶具翻倒在地,頃刻,碎了一地。


    “怎麽回事?”聽到聲響,葉穀雨連忙進屋,瞥到地上的殘渣,明眸黯然,彎身撿起兩塊碎片,合並起來,沫字映在眸底。


    “冒冒失失的,還不趕緊收拾。”鵲芝後麵進來,催促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比翼,上前,準備攙著葉穀雨出去,瞥到她手中一抹紅,驚呼,“大小姐,你快放手,手指都流血了。”


    “啊?”葉穀雨回過神,自己被碎片割傷都渾然不知。


    “我們先出去處理傷口。”鵲芝想取下葉穀雨手中的碎片,但大小姐緊緊攥著不鬆手,怕傷到她,鵲芝不敢用力,隻能由著她抓著。


    比翼拿著掃帚進來,正要清理,葉穀雨冷冷的喝止,“不用掃,我們回府。”


    “可是……”比翼為難的看向鵲芝,看盒子就知道這套茶具價值不菲,弄壞了還不清理,二少爺知道了她不得少一層皮。


    葉穀雨僵著身子,麵上冷如寒冰,見狀,鵲芝使了個眼色,讓比翼不要多言。


    隨後進來的李瑞,心底打起小鼓,這套茶具二少爺寶貝得很,看了看葉穀雨的臉色,打圓場道:“二少奶奶先回去吧,小的等會叫下人來打掃。”


    “不準掃,誰都不許掃。”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她傘都沒撐,大步走出,鵲芝和比翼連忙追上去。


    李瑞盯著一地的碎渣子,掃也不是,不掃也不是。


    葉穀雨主仆三人沒有直接回曲府,半道時,葉穀雨叫車夫轉向回葉府。


    “老爺,大小姐來了。”小六歡聲高呼。


    正準備用晚膳的葉旬聞言,快步出來迎接,見著女兒,開心不已,往後葉穀雨身後看,除了兩個丫鬟沒有他人,他怔了怔,“就你一個人回來?”


    葉穀雨笑了笑,挽著父親的胳膊,“有了女婿就不想要女兒了?我聞到糖醋排骨的味道了,爹,我肚子餓了。”


    瞧著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葉旬把不滿咽了回去,還叫廚房弄了很多葉穀雨喜歡的菜。


    一反往常,葉穀雨胃口很好,吃的是平常的一倍還要多。看得兩個丫鬟幹著急,這樣吃下去是要吃壞肚子,但又不敢上前阻止,來的路上,大小姐吩咐了誰也不能說她懷孕了這件事。


    用完晚膳,葉旬跟著葉穀雨一道回了她出嫁前住的雨閣,屏退所有的下人,父女兩坐下談心。


    “是不是跟曲沫吵架了?”女兒回娘家多半是在夫家受了委屈,他先前不問,是不想女兒覺得難堪,


    葉穀雨嘴角的笑紋不減,“爹在說什麽呢,哪有吵架。”


    “夫妻之間難免磕磕絆絆,心寬一些也就過去了,曲沫脾氣好,家世也好,嫁給他是你修來的服氣,偌大的曲家要他顧著,有時會冷落了你,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別盡耍小性子,讓人覺得煩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女兒知道。”她沒有直接回曲府就是不想跟他鬧,回娘家住幾天讓自己好好想想往後的路要怎麽走。


    她不想去探討曲沫和淩佳慧的那段情有多深,不是她大度可以容忍這些,而是……害怕,害怕他們的婚姻抵不過那段情,在曲家,她已然孤立無援。


    叩門聲,鵲芝道:“老爺,姑爺過來了,說要接大小姐回去。”


    葉穀雨的身子不自然的僵硬,臉上的笑有一霎那的冰凍,但很快就被她掩飾掉。


    “叫他進來吧。”葉旬拍著葉穀雨的手,溫和的低語,“他來接你,說明他在乎你,要鬧也要有個度,差不多就可以了。”


    房門自外推開,曲沫銀色的衣衫被雨水打濕,俊俏的臉頰有些疲憊,如此模樣的他竟不顯得狼狽。葉穀雨嘲弄的勾起唇角,上天對他確實太好了。


    “爹。”曲沫鞠身行禮,臉上是一貫的溫和。


    “穀雨後腳才進門,你前腳就跟過來了,好好說說,是不是欺負我女兒了?”葉旬生氣的質問,眉宇間卻不見一絲怒意,顯然隻是做做樣子。


    “早該跟穀雨一道過來,是曲沫疏忽了。”曲沫走到葉穀雨的身邊。


    從上至下俯視她,眸底的寒光掠過她的頭頂。葉穀雨雙手緊扣著掌心,被劃傷的傷口迸裂開,她克製著不讓自己的身子顫抖,臉上依然平靜。


    “用過膳了嗎?要不要吃過再接她回去?”同為商人,葉旬很體諒曲沫。


    “好。”


    “我還不想回去。”


    夫妻兩同一時間說道,葉旬側頭看著葉穀雨,皺著眉,很不讚許她的作法,“不許耍小性子。”


    曲沫右手搭在她的肩上,柔聲道:“無妨,穀雨喜歡,我們就在這住一晚。”


    “好好好,我這就叫人弄吃的過來,你們兩個坐下來好好聊聊,前幾ri你梁伯伯過來給我帶了一壇好酒,曲沫,等會我們小酌幾杯?”


    “聽爹的。”邊笑著,大掌用力一帶,把葉穀雨攬入懷中,緊緊的扣著她的肩胛不讓她逃開。


    葉旬領著下人全部離開,讓出足夠的空間給這對小夫妻。


    門一合上,葉穀雨不再避忌,拂開他的手,到另外一張椅子坐著。


    “今天不是不舒服嗎?好好的怎麽去了茗品軒?”曲沫語氣平淡,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你人不在府中,我又何苦守著偌大的曲府。”掌心已一片潮濕,十指連心,明明隻是細微的傷口,為何她覺得那麽的痛?濕潤的眼眸對上他的,“你來,是要接我?還是來質問我為何打破了你的茶具?”


    曲沫的視線凝在她的臉頰,麵部繃緊。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摔壞的,你會如何?”


    “你為什麽要那麽做?”他的情緒有些激動,眼中的怒火毫不掩飾。


    葉穀雨晦澀一笑,舌尖的苦味漫遍整個口腔,她隻說了如果,他卻已經認定了是她故意所為,餘下的解釋還有必要嗎?她再怎麽解釋,看在他眼中不過是狡辯而已。


    挑釁的揚起冷笑,“不為什麽,我高興那麽做,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整日不回家,我這個大活人你不在乎,卻寶貝這一套舊*送你的茶具,我不能生氣嗎?摔茶具算輕的,我今晚就回去摔她這個人,不要臉,既然離開你了就不該再回來*你。”


    話音方落,一記耳光打在她的臉頰,力道不輕,葉穀雨頭偏向一邊。(展搜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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