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看著馬超和西涼騎兵離去的背影,長出了一口氣,這下子真是很嚇人,若是馬超怒氣上湧,一下衝過來非要在陳焉身上捅出幾個透明窟窿來的話,那麽陳焉肯定毫無招架的功夫。


    此時陳焉不禁開始想到,昨夜在閻行麵前為何那一招黃天降世、澤被蒼生沒能夠施展出來。


    想到這裏,陳焉再次長歎了一聲,說道:“莫非是我隻能在危急關頭才能施展這一招?那也太坑爹了吧……”


    但畢竟陳焉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能夠好好休息,他也沒精力去細想,趕緊進城回府,準備睡覺去也。


    ……


    另一麵馬超心中明白中了李儒的激將法,心中更是氣憤無比。其實馬超的頭腦並不算笨,甚至可以稱得上有勇有謀,隻不過此時太過年輕,心高氣傲,難免會被老奸巨猾的李儒鑽了空子。這一趟大老遠跑了過來竟然隻是和陳焉閑聊了幾句,雖說丟人,但也顯露出馬超顧全大局的素質。


    馬超帶隊奔跑,途徑閻行的軍營,忽然閻行策馬出來,黑衣黑甲的擋住了馬超的去路,他臉上帶著戲謔的微笑,說道:“孟起,怎麽大老遠過來幫我嗎?進營中坐坐?”


    馬超則是白馬銀甲,和閻行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一個像地獄裏的惡魔,另一個則是天堂中的天使。


    馬超素來對閻行沒什麽好感,此時看在眼裏,更是恨不得聯合長安城中的陳焉將這家夥弄死,也就是韓遂和馬騰交情好,馬超才忍住沒和閻行翻臉。


    其實說實話閻行也並不喜歡馬超,因為馬超對於一個號稱西涼最猛的將軍來說,實在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馬超望著閻行,冷笑了一聲,說道:“不必了,有您閻行將軍再次,攻破長安城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閻行見馬超語帶諷刺,心中大怒,暗道:“這廝分明知道對於騎兵來說攻破長安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還非要這麽說,簡直就是羞辱!這小子這兩年翅膀硬了,估計還是欠揍,不長記性的東西!”


    想到這裏,閻行臉上露出了陰險的微笑,隻不過嘴上仍是客氣,問道:“孟起?進來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馬超搖了搖頭,絲毫不給閻行麵子,說道:“我軍中還有事情,就不耽擱了,告辭!”


    說罷馬超也不等著閻行說話,策馬帶隊揚塵而去。


    閻行望著馬超,心中漸漸燃起怒火,低聲道:“這畜生小子,早晚我要讓你栽在我的手裏。[.超多好看小說]”


    話音未落,忽然一人閃了出來,閻行定睛一看,正是身材矮小的成公英。


    閻行對這個心機深重的小老頭倒是十分敬畏,當即施禮道:“軍師。”


    成公英點了點頭,倒也不客氣,說道:“主公來了命令,讓你暫緩行事。”


    閻行點頭道:“泰山大人真的是這麽說的?”


    泰山自然指的就是閻行自己的嶽父韓遂了,也就是成公英和他的主公。


    成公英似乎很討厭閻行總是害怕別人忘了韓遂是他嶽父似的,動不動就要提醒一下,當即很不高興,也不回答,隻是冷冷地道:“馬騰這家夥老奸巨猾,躲在後方,非要等著咱們先去和陳焉碰個頭破血流。陳焉什麽人?初生牛犢,一股子狠勁,你看他昨天晚上,沒了命似的衝陣殺敵!手下又有幾個拿得出手的大將,實在不可小覷……我雖然嘴上說他沒什麽沒什麽,但是我心中卻明白,這小子是個狠角色,早晚有一天要成長為叱吒風雲的人物……就這樣的人物,馬騰讓咱們自己去打?他等著跟咱們平分長安?做夢!”


    成公英一口氣說了半天,終於算是說完了。閻行在一旁聽著,大略也聽出個大概來了,知道韓遂此時是什麽意思,幹脆便互相耗著,也好過自己像個愣頭青一樣衝在前頭。


    成公英看閻行終於是悟了,心中放心了些,邁著步子離開,說道:“我看這幾天陳焉這小子不會再出來了,你也好好休息,在這平原之上,陳焉還萬萬不是咱們的對手。”


    閻行點了點頭,他心中對西涼騎兵和自己都很有自信,更何況有成公英把關,想必陳焉這毛頭小子占不到便宜。


    ……


    轉眼兩天過去,陳焉還真如成公英所說,一直躲在府上修養,軍中甚至傳出了傳言,說陳焉在劫營一戰中被閻行殺破了膽,不敢再次出征了。唯有幾個人知道,陳焉那是胸中有溝壑,腦袋裏有打算的。


    這一天陽光很好,陳焉懶懶的躺在院中的椅子上曬太陽,王越站在一旁,麵無表情,隻是偶爾回過頭來看看陳焉,眼神如同看個傻子。


    “怎麽?你也覺得我被閻行嚇破了膽?”陳焉望著王越,低聲問道。


    王越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嚇破了膽的人不是這個樣子。”


    也對,也王越的身份和實力,被他嚇破膽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陳焉笑道:“就知道你是明白人,你說說,我若是讓你去刺殺一個人,你有多大把握?”


    王越卻搖頭道:“暗殺刺殺,這個要另算錢的。”


    陳焉一拍大腿,罵道:“財迷!財迷財迷!就知道錢!娘的,咱們這幾天一起出生入死都算是白的嗎?就沒換來一點交情?”


    王越冷笑道:“交情?若是交情有用的話,我早就為董卓報仇,把你宰了。”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陳焉卻是背後冷汗直冒。王越說得沒錯,若王越真是一個講交情的人的話,那麽陳焉自然不會安安全全的坐在這裏,王越更不會成了自己的貼身保鏢。這家夥是個現實的愛財主義者,看來倒還是件好事。


    沉思良久,陳焉終於問道:“既然如此,我若是讓你刺殺韓遂,報仇幾何?”


    王越微微一笑,說道:“我要的也不多,咱倆的宅子換過來住。”


    “神馬?!”陳焉大怒道,“你扯淡吧!不就是韓遂嗎?至於要這麽高的報酬嗎?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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