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怡月住的地方就是以前葉怡珠住的夕顏宮,方皇後派人去請,她很快就盛裝打扮牽著快兩歲的小公主湘河到了。


    “妾身見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進了殿,葉怡月先給方皇後請安。


    “兒臣參見母後。”湘河公主粉雕玉琢的,穿著紅色夏衫,梳著兩個包包頭,包包頭上綴著粉色的珠串,奶聲奶氣的非常惹人喜歡。


    葉怡月是一身水綠色的織錦妝花宮裝,膚如是凝脂一般白嫩,身姿如春天的柳枝條一般嫋娜,比以前更加的嫵媚,明豔。


    “平身。”方皇後朝葉怡月微抬了下手,就慈愛笑著毒對湘河說道,“我們的小湘河來了啊,快過來,給母後看看,長高了沒。”


    “是,母後。”湘河公主用力點了下頭,笑眯眯地站了起來朝方皇後走了過去。


    葉怡月謝了恩站了起來又給齊貴妃幾個見禮,“見過貴妃姐姐,淑妃姐姐,德妃姐姐。”


    方皇後都沒有擺什麽架子,齊貴妃幾個也不會擺譜,齊貴妃作了代表笑著伸手說道,“昭儀妹妹快起來。”


    葉怡月笑著站了起來。


    雖不過是昭儀,但如今葉怡月正得寵,楊墨雪幾個都起身給她見了禮。


    葉怡月與她們幾個見了禮後,然後才把目光看向容華,微微一笑,然後就屈膝,“王妃。”


    容華這才起了身,避開了她的禮,虛扶了一把,“娘娘使不得。”語氣甚是平淡。


    方皇後和齊貴妃等人就不由得意味深長地看了容華一眼。


    葉怡月站了起來,看向容華的眼睛就有些發紅,很是激動和高興的樣子,以前在葉家的稱呼幾乎是脫口而出,“五姐姐……”


    剛叫了一聲,似是覺得不妥,忙是伸出手掩住了嘴,淚水朦朦地看向容華。


    “當不起娘娘這聲姐姐。”容華麵色淡淡地看向她直接說道。


    葉怡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忙不迭說道,“是本宮唐突了,對了,這段時間,五姐……”見容華麵色平靜,葉怡月就笑著改了口,“王妃可還好?路上順利嗎?謝天謝地,王妃終是平平安安回來了,本宮可是擔心死你了。”


    “瞧這姐妹兩個,這麽長的時間不見,這九弟妹一回來啊,兩人就眼淚汪汪了。”齊貴妃笑著看向方皇後說道,“好在啊,如今姐妹兩個都進了一家門。”


    “嗯,如今都是一家人了。”方皇後點了點頭,然後對葉怡月說道,“九弟妹如今回來了該高興,你啊快把眼淚都擦了,以後這見麵的機會可是多了去。”


    “是,妾身遵旨。”葉怡月忙伸手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笑著福身應了,又忙讓人把準備好的禮給了容華。


    容華笑著謝了一聲,沒有客氣收了禮物。


    “你們兩個都坐吧。”方皇後笑著說道。


    容華和葉怡月笑著謝了恩,落了座。


    見兩人落了座,方皇後笑著就看著湘河公主,對葉怡月說道,“瞧這丫頭,幾日不見還真是長高了些。”


    “娘娘好眼力。”葉怡月忙笑著點頭,“昨兒乳娘剛給她量了,還真長高這麽多。”葉怡月笑著伸出了手指頭比量了下。


    “母後,湘河每日都乖乖吃飯努力長高。”湘河公主認真回道,然後抬手比了下,“以後湘河要長得和母後一樣高,和母後一樣漂亮。”


    方皇後聽過不少人各種各樣不同的奉承,不過這不到兩歲的湘河,這童言童語的話讓她不由得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心裏無比的熨帖,“瞧這小丫頭,這小嘴兒跟抹了蜜一般。”


    不過是個小丫頭,也不會成什麽事,更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兒子,加上她一出生生母就死了,所以,方皇後平素裏也願意逗弄她。


    齊貴妃等人少不得也跟著笑了起來。


    湘河公主也跟著咯咯地笑。


    方皇後愉快地笑了一通,然後就拉著湘河的手,指著容華的方向,“對了,我們的小湘河今兒個還是第一次見小皇嬸呢,這是小皇嬸,快過去給小皇嬸行禮。”


    “是,母後。”湘河公主點了下頭,然後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容華的麵前,“小皇嬸。”有模有樣給容華行禮。


    “乖了,快起來。”容華笑著扶了她起來,然後讓醉彤拿了一份見麵禮出來,“這是嬸嬸的禮物。”


    “謝謝小皇嬸。”湘河公主謝了一聲,身後的乳娘忙替她接了禮物然後退到了她身後。


    湘河公主仰頭烏黑的眼睛看著容華,說道,“湘河知道,小皇嬸還是湘河的姨母。”


    雖是兩歲不到的孩子,不過這話可是說得非常的伶俐和順溜。容華不由得抬眸看了眼一旁笑眯眯的葉怡月,然後笑著伸手摸了摸湘河公主包包頭,“湘河真乖。”


    她與葉家的關係自是在座的人都隻一清二楚的,葉怡月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要是葉怡月上趕跟她認親,她可以直接表明了態度,然而,這湘河公主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她怎麽說?


    湘河公主笑著問道,“小皇嬸,您又湘河的姨母,那以後湘河以後是不是就能常常見到您了?”


    容華笑了笑,說道,“以後當然是能經常見麵的。”


    “這丫頭如今說話剛利索了點,這一天到晚啊,這小嘴啊沒個停,王妃別見怪。”葉怡月笑著與容華說道。


    容華麵容淡淡地看向葉怡月回了一句,“娘娘,言重了,湘河很可愛。”湘河公主又沒以後說不得體的話,就算是她童言無忌說了什麽不好的話,難道還與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計較不成?


    “這是昭儀妹妹教得好。”齊貴妃輕輕笑著說了一句,然後朝湘河公主伸出了手,“來,湘河,讓貴妃母妃看看,長高了多少?”


    “小皇嬸,我先過去了。”湘河先與容華說了一句,然後笑著朝齊貴妃走了過去。


    人剛走到齊貴妃的麵前,就被齊貴妃給摟到了懷裏。


    湘河仰頭就在她臉頰邊上親了一口,“貴妃母妃,湘河有三天沒見到您了,可想您了。”


    容華看著小小的人兒,走路一步一步的,說出的話甜甜的,輕輕地瞥了一眼坐在那裏端莊地笑著看好湘河公主的葉怡月。


    竟是把兩歲不到的孩子拿來了當爭寵的工具!


    齊貴妃逗了一番,然後韓德妃,李淑妃和楊墨雪幾個都笑著逗湘河一會,最後還是方皇後開了口,讓乳娘帶了湘河去偏殿與周之禹那幾個孩子玩。


    湘河走了,眾人就喝著茶說著家常,葉怡月也不多說話,更沒刻意與容華套近乎。


    ……


    那邊,正德帝帶了周珩和幾個兒子去了禦書房。


    聽得幾個兒子在身後低聲特意與周珩說著話,正德帝心裏很是慪火。


    他這個皇帝在跟前呢,這幾個不孝子就火急火燎地準備討好和巴結周珩了?


    討好和巴結周珩這個皇叔,自是為了儲位了。老大,老四和小七一個個都如此,眼裏還把不把他這個父皇放在眼裏?


    至於小六那個不孝子,在他的心裏周珩那個皇叔從來都比自己這個父皇來的親近和重要!


    進了禦書房,讓幾人入了座,等人上了茶,正德帝就揮退了伺候的宮女和內侍,隻留了心腹內侍在身邊伺候著,然後也就沒有客氣,直接從案上抽出了一本奏折出來,“你們說說,渝城那邊的事該派誰去處理和徹查的好!”然後看了眼周珩對大皇子說道,“你把事情與你小皇叔說一說。”


    “是父皇。”大皇子忙應道,然後扭頭與周珩把事情說了一遍。


    今日早朝耽擱了就是因為這奏折,這奏折便是渝城那邊孫大人遞呈上來的。


    那山體崩塌是人為,就如是一塊巨石砸入湖裏,激起了千層浪。


    正德帝一臉嚴肅。


    “這麽嚴重的事得查,必須往裏查,必須那歹人抓出來。”四皇子看向正德帝說道,“兒臣願意去渝城,為父皇分憂為國家效力,父皇請您放心,兒臣定把那歹人抓到。”


    四皇子這麽一說,大皇子和七皇子也不敢落後,都一一自薦願意為朝廷為國家效力,把那幕後凶手揪出來,為民除害。


    前麵渝城那邊事發的時候,六皇子一心擔心崇拜的小皇叔,當時是一馬當先自薦了一番的,不過如今見兄弟一個個都自薦,小皇叔又回來了,於是隻是義憤填膺地表達了自己的憤怒,“那等天打雷劈的人,必須抓到,滅他九族!”


    “此等喪盡天良的人,罪當誅!”正德帝沉著臉喝了一句,然後看向周珩說道,“九皇弟,當時你剛好在渝城,那邊的情況,你最是清楚的,你跟朕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


    不是他?周珩心裏劃過狐疑,又是看了一眼幾個侄子,然後才仔細把當時的情況仔細描述了一番。


    不是正德帝做的。


    周珩又看了一眼大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那三個侄子,應該也不會冒著危險做出這樣的事出來的。而且,他們幾個最想的是拉攏自己,不是想方設法除掉自己!


    至於六皇子,雖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他卻是個至情至性的,更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聽董愛卿說,當時你們剛好在目睹了現場?”正德帝看向周珩道。


    周珩點頭,“是,當時山體崩塌的時候,我等剛好是在現,臣弟的人和董公子的人,也幫忙了的,那硝石,便是孫大人的人和董公子一起的找到的。”他們自然是商量好了這麽說的。


    “嗯,原是如此。”正德帝微微頷首,然後問道,“那以臣弟來看,該派誰渝城那邊處理這事好?”


    周珩說道,“陛下厚愛,不過臣弟以前在滄州,後回來沒多久又去了東陵,這朝堂上的人臣弟都不認識幾個呢,若說行軍打仗臣弟是能說上一兩句,但這――事,臣弟怕是無能為力。”


    自己懷疑是他下的手。


    現在,他懷疑渝城那邊的事是自己做的?


    “九皇弟倒是真不太熟悉!”話是如此說,可心裏卻是信的,這朝堂上的人,他不熟悉幾個?正德帝深深看了周珩兩眼,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然後目光看向幾個兒子說道,“你們兄弟幾個說說看,派誰去好?”


    意思,就是不會派他們中的誰去了!幾兄弟立即明白了過來。


    然後在心裏搜刮了一番,看派自己的人誰去的好。


    六皇子難得認真地看向正德帝說道,“這樣的事,自是大理寺和刑部派人去的好,不過這具體的人選,還是得父皇欽點。”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正德帝瞟了他一眼,都懶得說他了,對其餘三個兒子說道,“你們都回去好好想想。”


    然後又是看向周珩說道,“九皇弟雖是剛回來,這件事你和董沉舟清楚那邊的情況,到時候少不得會要問你們一些相關的事。”


    “是。”周珩應了一聲。


    撇開了這個話題,正德帝留了他們喝了茶,說了會就讓他們跪安了。


    這邊散了,周珩和六皇子幾兄弟少不得又去了方皇後那邊接人,也沒多待,坐了片刻就都告辭出宮。


    在宮裏自不少說,等出了宮,容華才問道,“他與你說什麽了?”


    周珩就細細說了自己的猜測。


    “不是他?”容華微微攏起了眉,看向周珩問道,“不是他,那會是誰?”


    周珩柔聲說道,“會派人過去徹查,我也會吩咐了人去暗地裏徹查,你不用怕。”


    “我倒不是怕。”容華笑著靠在他的肩上,說道,“我是在想,是誰會這麽不惜一切要除掉我們。”


    不是正德帝,那還會有誰?誰與他們夫妻有這麽深的仇,如此不顧無辜百姓的死活來除掉他們。


    周珩伸手輕輕地給她揉著額角,“別想了,累了一天了你歇會。”


    “嗯。”容華應了一聲,眯了眼睛。


    ……


    翌日,董玉蘭和徐流光兩人早早一起結伴過來了王府。


    三人激動得又哭又笑。


    等情緒穩定了後,三人才坐在了臨窗的坑上,容華帶著笑仔細地端詳著她們兩個,她們兩個打量著容華。


    ------題外話------


    ==―真想拍死自己,又過點了審核編輯估計也下班了~(>_<)~捂臉飛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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