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會長在生死大漠上當時可曾見過玥娘草?”許一凡再度開口問道。


    “玥娘草我沒有見過,不過相傳,胭脂一族的人曾經種植過玥娘草,而胭脂一族,似乎也很少有族人存活下來,玥娘草這種東西,本來就罕見,因為胭脂一族人丁凋零的原因,這玥娘草幾乎也是在人間不負存在了。”唐家起感慨之間,林子莫的心中卻是迷霧重重,要是說當初生死大漠曾經出現過紫色胭脂蟲,可是按照唐家起話裏麵的意思來看,那就是說明,紫色胭脂蟲是突然出現在生死大漠的,而且生死大漠的惡劣環境根本就不能夠讓紫色胭脂蟲生存下來,而那玥娘草,幾乎又是在人間絕跡,那麽,照理說,這紫色玥娘的毒應該可以和魔鬼撇開關係,那麽,在這個人世間,若是想將這兩種罕見的東西搜尋在一起,並且知道怎麽製作紫色玥娘的人,肯定有著很大的背景。


    “隻可惜,我們現在知道唐小姐所中的是何毒素,但卻是完全沒有解毒之法。”許一凡不由的感慨出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室的沉寂。


    一個晚上,兩家人出事,在望都,這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情了,相對於帝國第一大傭兵工會門前前來拜訪的馬車來說,徐家的門前可謂是門可羅雀,按照望都的門庭來說,唐家起不從政,卻也算得上是從商,但門前來探望的馬車,除了一些商業上的老朋友之外,還有一些達官貴人,唐家起雖然說是做生意的,但是他的生意卻不同尋常,帝國第一大傭兵工會的稱號,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得來的,是人,一生之中就不會一帆風順,總會遇到一些不順心的事情,而在這個時候,帝國第一大傭兵工會傭兵工會就展現出了他的魅力和風采,想要找尋奇珍異寶,想要托送什麽價值連城的東西,帝國第一大傭兵工會都是最好的不二人選,雖然說這也是一種買賣,可是時間久了,總是會有一些交情在慢慢的產生著,而唐家起,也因為自己豁達和開朗的個性,在望都的官僚主義之中,也算是一個混的比較風起水聲的人了。


    徐家門庭冷落的原因其實又很多,一室徐家老爺子退位之後,雖然說徐家的新人家主徐輝也算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但是在望都這個水深的地方,其實,徐輝也隻能算是一個普通人,二來是因為秦家的打壓,徐靜自從嫁入秦家之後,剛一開始雖然是被徐家拿捏著,可是自從徐靜的姆媽紙巾之後,徐靜就和徐家撕破了臉,在加上之前因為秦香玉的事情,所以,徐家和秦家的關係惡劣道了極點,可是,就是在徐鶴去世的第二天,徐府迎來了一批徐府之人完全意料不到的人,那就是靖國將軍府風大公子林子莫還有仙魚一族的大公子許一凡。


    兩個人是徒步而來的,走到徐府的門口,看著門前象征性掛著的白布,許一凡和林子莫上前,徐家的下人見了,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後院去找徐輝來,其實一開始,徐輝是不同意給徐鶴在徐府裏麵擺設靈位的,原因無他,一來是因為徐鶴是庶子出生,第二也是因為徐老爺子健在,徐鶴不想在自己的府裏麵為這樣一個庶子辦喪禮,連帶著自己的父親心裏也不好過,尤其是那五姨娘,自從徐鶴死後就開始哭天搶地的。


    “許公子,林公子。”許一凡和林子莫走進徐鶴的靈堂,就看到了大廳正中央擺放著的徐鶴的棺材,看著那躺在正中央的棺材,許一凡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一下,自從秦香玉的那件事情之後,許一凡對徐府就沒有了什麽好感,一個外家,都能夠如此的對待自己的親外孫女,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如今,這徐鶴死去,靈堂卻是擺設在了徐府的中央大廳裏麵,想來,也必定是徐鶴的姆媽有些手段,要不然,就依著徐輝那小氣吧啦的性子,怎麽會同意讓徐鶴這個庶子在中央大廳舉行喪禮,如今,看著這樣的徐府,想來徐府落敗也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內憂外患,內憂不除,外患嚴重,也足夠徐輝和徐老爺子應付的了。


    “這你放著的可是徐鶴的屍體?”許一凡沒有給徐鶴上香,而是站在徐鶴的棺材前麵看著麵前的徐府小人問道。


    “是,這是鶴少爺的棺材。”


    許一凡聽了,靠近了一些,其實,這一次他和林子莫來徐府,其實就沒有什麽特別的目的,他不關心徐府,也不是望都之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去買望都裏麵任何權貴的臉子,其實,這一次來徐府,他的最終目的也不過是想看看徐鶴的屍體,聽人說,徐鶴也是死於中毒,七竅流血,恐怖無比,而同一天的晚上,出事的除了徐鶴之外,還有唐莫晚,許一凡想,著兩件事請是不是有著什麽關聯之處。


    徐輝知道林子莫和許一凡登門之後,心底細細一思量,也就知道許一凡和林子莫為何會現在突然上門來了,許一凡和林子莫。他們都是靖國將軍府的人,林家的人,因為林子楓和秦如玉的關係,所以,林府和秦家的關係是很好的,也是因此,靖國將軍府和他們徐家,根本就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上的交集,這一次,許一凡和林子莫突然就這麽毫無征兆的來了他們徐府,怕也不過是為了看看徐鶴的屍體,望都雖然說很大,但是一些事情卻也是傳遞的很快,望都的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來源,一大早的時候,徐輝就聽到手下傳來的消息,說是三皇子去了唐家堡,去看望昨晚出事的唐莫晚,可是,人卻是連唐家堡的大門都沒有進去,就被唐家起給哄了出來,據說,還氣急吐血,林夫人也是一大早的時候就去了唐家堡,帶著靖國將軍府裏麵珍藏的紫玉人參,唐家堡之前和靖國將軍府的關係並不友好,也並不怎麽的壞,隻是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麽關聯,而唐家堡和靖國將軍府開始有關係,還是源於上一次的林涵中毒事件,雖然說林涵對外沒有公布自己中毒,可是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在林涵解讀之後,還是知道了此事,因為這一次就是唐家起去尋找的解藥,順帶還從仙魚一族的駐地裏麵帶回來了靖國將軍府的大公子還有仙魚一族的大少爺許一凡,從而,兩家的關係方才慢慢熱絡起來。


    這一次唐莫晚出事,就是連那個基本上不再望都露麵,也不在望都參加任何高層的宴會和宴請的許一凡,仙魚一族的大公子都來了,可以說,唐家堡和仙魚一族也開始有了聯係。


    徐輝一步步的走向大廳,心底卻是百轉千回,徐家在望都的位置表麵上還是一如平常一般的風光,可是徐輝卻是知道,現在的徐府,其實早就是已經不比當初了,現在的徐府,養了太多的無用之人,現在的徐府,人心不穩,而在外麵,徐府又處處受到秦家的打壓,如果說徐府還是一如現在這般的保守著活著的話,說不定,徐府真的會就此沒落下去,也許,這是一個好的時機,可以搭上林家的大少爺和仙魚一族的大公子。


    “許公子,林少爺。”徐輝以走進停放著徐鶴屍體的大廳,沒有一如之前的那般露出厭惡的神色,反而換上了一層憂愁的摸樣,如果不是他太過嶄新和整理的板板整整的衣服,許一凡會真的相信,其實,徐輝對徐鶴還是有些兄弟情義的。


    “徐大人。”許一凡看著徐鶴,也換上了一層莊重的神情。


    “林少爺,許公子,你們是來看家弟的吧?哎…”徐輝說著,長歎了一口氣,道,“奈何小弟命運不好,年紀輕輕的,就離開了人世,隻留下了老娘和妻子,卻是連個骨血也沒有留下。”


    許一凡看著徐輝那一臉真摯的悲痛,不由在心底冷冷的哼了一聲,雖然是心底厭惡趨避,可是麵上卻是絲毫不露,“徐大人,我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令弟的屍體,不知道麻不麻煩。”


    徐輝當然樂的賣給許一凡和林子莫一個麵子,在他的眼底,徐鶴那是什麽弟弟,那徐鶴,在徐輝的眼底,也不過是一個小妾生下來的奴仆,如果不是對方是望都有些身份的人,徐輝是真的不願意稱呼徐鶴為家弟。


    “不麻煩,昨晚就有仵作來查驗了屍體,說是中毒而死,可是,沒有人知道家弟中的是何種毒藥。”徐輝說著,讓身邊得力的手下掀起了棺材厚重的蓋子,一眼望去,隻見棺材裏麵躺著的徐鶴臉色發紫,眼睛緊閉,身上穿著華美的壽衣,可見是昨晚之後,徐鶴的屍體已經被人處理過。


    徐鶴死的時候是在昨日的晚上,距離現在的時刻已經有了一段時間,而屍首之上,也已經出現了輕微的屍斑,徐鶴的臉色鐵青,許一凡看著棺材裏麵的徐鶴,和麵前的林子莫對視一眼之後,許一凡伸手,還沒有觸摸到徐鶴的屍體,半途之中就被林子莫握住了,林子莫看著許一凡,看著許一凡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林子莫緩聲道,“你看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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