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許一凡心底是如何的思考的,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如許一凡心底所想的那般能夠說出來的,林子莫看著許川摟著那粉色衣服的女子走過自己身邊,林子莫回頭,看向許一凡,琉璃色的眼底清澈見底,看著許一凡的目光,也是沒有半分的責怪之意。


    “記住我們來是做什麽的。”林子莫張了張嘴,沒有出聲,但是很奇怪的是,許一凡看懂了林子莫的唇語。


    走進風花樓的內部,看著雕欄畫棟的室內,繁華奢靡的不像是人間一般,許一凡不免感慨風花樓的財大氣粗,風花樓,風花雪月之地,姑娘美女如雲,就是那伺候著的丫鬟仆役,一個個的,放在其他的妓院裏麵,也算是一個清水佳人了。


    許川似乎是很熟稔這裏的生活,一舉一動,都透著自然,她摟著粉色衣衫的女子,大手在粉色衣服的女子身上不斷的遊移著,遊走著,還有那自然的神態,大大方方的坐在麵前寬大的椅子上,爾後背靠著椅背,神態很是輕鬆的看向許一凡和林子莫。


    許一凡和林子莫畢竟是第一次來,雖然表現的不算是陌生,但是對於這裏的一切,也不是接受的很自然,樓裏麵,裝修奢華,大大的吊燈垂下,上麵的蠟燭被罩在紅色布料之下,閃亮的寶石,華貴的椅子,許一凡看著周圍的事物,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二樓正和一個丫鬟說話的蒙麵女子,黑色的紗幔,遮住女子的臉,許一凡推開麵前擋路的眾位女子,整個人都奔著那站在樓上的黑衣女子而去。


    林子莫間許一凡如此動作,也不在做多餘的事情,整個人也就都跟著許一凡往樓上走去。


    “小粉啊!看到沒,看到沒,幸好你遇到的是我啊!要是你遇到的是他的話,那可就慘了,你可別小看我這兄弟,雖然說身板有些小吧!可是忒急色,看見沒,看見沒。(.)”許川躺在躺椅上,張嘴吃下粉色衣衫的女子喂下的葡萄,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半分也沒有離開許一凡。


    自昨天早上許一凡離開了帝國學院之後,不,是自昨天早上,許一凡沒有等他回來和林子莫一起離開他們的宿舍之後,許一凡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夕之間憑空的就消失了一般,許川很納悶,就他的這張臉,按照耐看的程度來說,絕對的比林子莫具有優勢,而且,他的身材,比林子莫欣長,整個人周圍的氣質也因為他的生存環境的原因,變得冰冷而又不可接近,可是,不是說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冰山麵癱一眼的木頭臉嗎?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在許一凡的眼裏麵,冰冷的林子莫吸引住的視線要比他的多得多。


    看著兩個人相攜往樓上去的聲音,許川打趣道,可是那心底的酸楚,說到底,也隻有自己知道,許一凡和林子莫之間是默契的,兩個人的配合,也總是那麽的天衣無縫,似乎,自從他認識許一凡以來,不管每一次看見許一凡,他的身邊似乎都有林子莫的存在,在許一凡的心底,可能林子莫的地位比他重要,他不知道兩人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也不知道在許一凡的心底,林子莫究竟代表著什麽,可是,他就是不能容忍林子莫這樣理直氣壯的站在許一凡的身邊,和許一凡如此默契的配合著,做完一件事情又做另外一件事情。


    那蒙麵的黑衣女子似乎沒有料到許一凡和林子莫居然跟蹤她來到了風花樓,一看到上樓的許一凡和林子莫,蒙麵女子愣了愣,那一雙帶著蒙蒙水汽的杏眼,似乎帶著思念,又似乎帶著怨恨一般的看向了麵前的林子莫,那眼神,一絲不差的落在了許一凡的眼底,許一凡一驚,這個女人認識林子莫嗎?為什麽看向林子莫的眼神是那麽的哀怨,那麽的痛苦。(.無彈窗廣告)


    “楞什麽呢?別讓她跑了。”林子莫拍了拍許一凡的肩膀,然後整個人就往前快速的追著那黑衣女子而去。


    風花樓裏,因為兩個人的追逐變得有些混亂,黑衣蒙麵女子左躲右閃,仗著自己對風花樓的熟悉,最後成功的將許一凡和林子莫給擺脫掉了,躲在一間沒有關上的房間裏,眼角的餘光看著林子莫呼嘯而過的身影,女子的眼角有些濕潤了,一別那麽些的日子,再見早已是物是人非,當年曾經的美好也早已經變成了過去和回憶,他們誰都不能夠再回去了,青蔥的年紀,過往的記憶,似水流年之後,一切都會隨著曆史的長河被淹沒,被卷帶著流進大海深處。


    “被它跑了。”林子莫看著麵前的亭台樓閣,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著暴露的女子,青蔥的年紀,十七八歲的模樣,一個個的,皮膚水嫩鮮活,如果不是在妓院,許一凡也許會認為這裏是天堂,來往的,一個個都是仙女。


    “荊諾。”忽然,許一凡站在林子莫的身後,對著不遠處拐角處的男人的背影大喝一聲,不知道事情的人還會以為,這樣的雷霆一怒,是來尋找自己丈夫的妻子喊出來的。


    那人卻是是荊諾,一副極盡猥瑣的模樣,嘴裏喃喃的叫著,“小煙,小煙…”荊諾喝醉了,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被兩個女人半扶著半摟著的往臥房的方向而去,都說在這種場合,相熟的人遇到了,都是會一起打哈哈,或者說是會一起去玩耍,可是許一凡不是,他的精神上不容許他這樣做,前世的許一凡,在新時代的教育之下,奉行著一夫一妻製的法律,隻要兩個人在一起,那麽,兩個人都必須要為自己,為對方負責,雖然說現代社會上早已經不是這樣,可是,沒有經曆過社會的大染缸的許一凡,還是保持著自己最初的想法,荊諾對於自己媳婦的感情和重視,他可是都一一看在眼底的,隻不過是有些日子沒見,他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能夠讓一向視自己媳婦風荊諾來這裏喝花酒,還喝的如此酩酊大醉。


    等到許川在粉色衣服風女子帶領之下找到許一凡的時候,但見香坊之內,荊諾躺在床上正抱著被子一個人睡的真香,還打著小呼嚕,聽起來好不愜意,許一凡和林子莫兩個人正圍著一張雕花桌子而坐,麵對麵的,彼此看著彼此。


    看到兩個人這樣,許川的心底就是說不出的心酸,要不知道這林子莫到底是好在哪裏了?為什麽這許一凡就是那麽喜歡和他在一起呢?


    “喲!兩位這是在做什麽呢?是不是要上演一段禁忌之戀啊!來來來,小粉,我們兩個做這裏,看一場免費的好戲。”許川摟著那姑娘,也在一旁做了下來,一雙鳳眼,帶著滿是戲謔的顏色看向屋內的許一凡和林子莫。


    “公子,討厭,都說人家不叫小粉,叫雛菊了。”


    “就你還雛菊呢?雛菊不雛菊我不知道,難道別人還不知道?”許川意有所指的道。


    “三皇子,三皇子你要去哪兒?”看著三皇子掙紮著要起床,李氏忙急匆匆的端著自己手裏的藥跑了過來,看著麵前的三皇子,消瘦的臉龐,蒼白的臉色,李氏將手裏的藥遞給麵前的丫鬟,忙伸手扶住了三皇子道。


    “平安,平安…”三皇子伸手推開麵前的李氏,別看他雖然是現在生病了,可是力氣還是有的,對付李氏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女人,三皇子還真的沒有費什麽力氣。


    “三皇子,三皇子,小的在這兒呢,小的在這這兒呢。”平安是三皇子的貼身小廝,要說原本啊!原本這小廝也不叫阿順,是兩年前自從唐莫晚不告而別離開望都之後,三皇子便將自己小廝的名字改為了平安,他害怕唐莫晚一個人孤身在外會出什麽事情,她一個女孩子,風餐露宿的,哪能和那些大老爺們比,他將自己的小廝喚作平安,每一聲的平安喚出,都是他對唐莫晚深深的思念和祝福,出門在外,他保護不了她,隻能看著自己最為心愛的女人在外闖蕩,平安,他不求別的,隻要她平安就好,可是現在,就是連他這點小小的要求,老天爺都毫不留情的給他剝離了。


    “備車,去唐家堡。”看不到唐莫晚,三皇子的心就無法真的放下來,徐鶴死了,使得那麽的慘,七竅流血,他不希望唐莫晚也那樣,她是那麽的愛美,她說過等她死了之後,一定要將自己火葬,她才不要留著自己的身體,讓他慢慢的腐爛,發出陣陣惡臭,那多麽的惡心和讓人難以接受,可是,他卻是不這麽想,那個時候,他抱著她,給她承諾,說,“不用怕,等他們去世之前,他一定會尋找到一個寶貝,一個可以保存他們*的寶貝,然後兩個人葬在一起,永不分離。”


    現如今,誓言還在耳邊,可是失去的卻咋也是尋不回來了,那一日,唐莫晚也曾笑說,如果說她想死去了,而他卻是活到了七老八十,那到時候他們葬在一起,就像是爺爺和孫女一般,多麽的可笑,當時,他還不以為意,卻不想,卻是一語成戳,可是現在,他想明白了,如果說唐莫晚死了,他也不會獨活,他已經放棄過她一次了,這種事情,他不想在做出來第二次。</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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