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層之後,許一凡隻覺得,原來許川在自己不知道的那一個層麵上,也是這麽的能力出眾,也許,一直以來他對許川都有些偏見,就是因為對許川不夠了解吧!隻是看著許川的表麵,覺得許川不是一個好人,然後就屋子下了定論,其實說起來,許川雖然是有些古怪,有些漠視生命,但是在自己了解的範圍內,許川絕對是算不上一個壞人,他沒有害過人,隻是一心想著找到自己的仇人,還又和他父親外遇的那個女人。


    許一凡看這許川認真的側臉,想起那個晚上許川說的自己的身世,一股心疼不由的從心髒處開始往外蔓延開來,心髒抽搐般的疼痛著,為了許川的過去,也是為了現在的許川,如果說許川是生活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裏麵,那麽現在的許川,肯定是一個很偉大的人物,了解的事情很多,閱曆豐富,而且修為很高,但是,很不幸的是,許川出聲的家庭不是健全的,而且是血腥的。


    許一凡也是有些想象不出來,一個父親,怎麽能對自己的孩子下了殺手,許川說過,自己的三姐,就是被他的父親抽走了元神,然後送入了茫茫的冰雪世界而死亡的,一個父親,能夠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的子女,真的是很難理解,還有就是許川的父親,身為一個丈夫,外遇就算是因為男人的劣根性,就算是抵抗不了外在的誘惑,可是也不能夠殺死自己的結發妻子啊!按照許川的描述來看,最起碼他的父親殺死他姆媽的時候,他們已經結婚二十餘年了,在這二十餘年裏麵,就算是他們沒有感情,可最起碼兩個人中間也有四個孩子的存在,一個女人,為她生兒育女,卻是沒想到最後卻是落得這麽一個下場。


    就在許一凡為許川感到不公平的時候,忽然,一聲嘹亮的嚎叫聲從許川的最裏麵發出來,接二連三的,接連不斷,很快,四處的大漠上,此起彼伏的響起了陣陣狼叫聲,許一凡聽著這些狼叫聲,心想不是在晚上,要不然他還以為自己被狼群給包圍了呢?


    看許川停下來,許一凡頗有些好奇的問道,“許川,你怎麽會這些?”


    許川眨了眨眼睛,一手攬住許一凡,將自己周身的重量都加注在許一凡身上,許一凡隻覺得周身的壓力很大,許川那麽一側身,他差點沒有站住,可是許川就像是沒發現一樣,然後接著道,“你是說狼叫嗎?”


    看許一凡點點頭,許川伸手,揉了揉許一凡的頭頂,然後對著許一凡說道,“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的身世嗎?當初我從我的故鄉逃出來的時候就是落在了這大漠之中,那個時候的我身負重傷,卻是在大漠上遇到了狼群,之後就是在他們的幫助下,度過了難關。”


    許川一說起自己的身世,許一凡的眼睛就是一暗,許一凡想著,如此狠毒的父親,卻是是不多見,如果有一天真的是有機會的話,他還真的是想見見許川的父親,那到底是一個設麽樣的人,居然能做出如此殘忍之事?許一凡隻是想著許川的身世,卻是沒有注意到許川話裏麵漏洞,狼群幫助人類,本來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更別說當時許川還是身受重傷,就像是當初的焦蒙非和雲妮兒遇到狼的時候,雖然才是幾匹,隻不過也是差點被狼給吃掉。


    看著那奔跑過來的狼群,許一凡忽然就想起了當初自己在仙魚一族的駐地裏麵的時候,在那個樹海的邊緣,自己遇到林子莫的時候的情景,那個時候,他也是一匹狼,孤軍奮戰這想要自己變成他的晚餐,可是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確守和他一起,跌入了斷劍崖,然後開始了一段新的人生之旅,隻是,現在的林子莫,你到底是在哪裏?林子莫,你還好嗎?


    遙遠的東方,大海隨著波濤一次次的拍打著海岸邊的細沙,仙魚一族的部落,就是在大海之外不遠處的地方,這裏四季如春,空氣濕潤溫暖,斷劍崖是仙魚一族駐地之後,那一片很是神秘的樹海中的一塊山峰下,就是在這山峰下,此時一個黃色眼睛的人正背著采藥的背簍一步步的向著瀑布這裏走來。


    此人正是阿土,守護著斷劍崖十幾年的寵物,自從神話禦瑾離開人世,小主人被仙魚一族的仙魚祥飛和仙魚纖纖收養了以後,他就一直呆在這斷劍崖之中,然後從未出去過。


    在瀑布邊洗了洗手,看著水中倒影著自己的臉龐,阿土看向水中的天空,十幾年了,自己守在這裏十幾年之後,才是在這裏等來了自己的小主人,小主人長的很美,卻是和主人比,少了一份氣勢,少了一份清高,阿土還記得自己在東方天際的時候,主人是如何的意氣風發,那覺得容顏,那第一的天才之名,讓主人在神話氏一族的駐地裏麵,受盡了萬人的敬仰,可是時間已過,往事不再,在如今的東方天際,神話氏一族的駐地上,還有誰記得那個離家出走以後,再也杳無音訊的主人了,那個穿著一身嬌豔的紅裙,容顏角色的神話氏自由女神了,那個張揚著自己的性格,卻是又冰冷無比的神話氏自由女神神話禦瑾了。


    主人死都不想回去東方天際,不想回到神話氏一族之中,是因為那裏有著她太多的傷心事,他阿土自從主人離開以後,也就一直留在這裏為主人守著墳墓,靜靜的等待著小主人的到來。


    守得雲開見月明,一年多錢,在斷劍崖下,他終於等來了小主人,小主人容貌倩麗,眉宇之間都洋溢著那個年紀孩子應該有著的活潑俏麗,還有那揮之不去的稚氣,由此看來,至少小主人在仙魚一族生活的是很開心的,要不然他阿土也定然不會放過仙魚一族,要不是因為仙魚一族,主人也不會死,小主人也不會成為孤兒,現在,一年多過去了,小主人被驅逐出仙魚一族也已經一年多了,這一年多,小主人都是生活在距離仙魚一族千萬裏之外的望都,在哪裏,陪著小主人的,就是那個和小主人一起掉下斷劍崖的狼孩。


    他一直都不放心自己的小主人,因為自己的小主人過的太幸福了,幸福的孩子,永遠不知道社會是有多麽的黑暗,除了他真正的去體驗一下社會,所以他才命令那個狼孩,讓狼孩告訴仙魚和風,小主人殺死了仙魚暁曉的事情,然後小主人順利的被逐出仙魚一族,在他的眼底,仙魚一族根本就不算是什麽,他們神話氏一族,才應該是小主人存在的地方。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為了讓小主人的路途上能夠多一個幫手,所以在救助狼孩的時候,他在狼孩的體內下了神話氏一族獨有的禁錮之術,這個法術可以讓他通過狼孩知道小主人最近的行動,也可以通過這個法術,在知道狼孩背叛了小主人之後,能夠像是殺死一隻螞蟻一般輕而易舉的將男孩殺死在自己的手裏麵,然而,事情原本一直都是很順利的,小主人在狼孩的保護之下,一直都很安全,而狼孩也自然是對小主人忠心耿耿,可是到了望都之後,不知道為什麽,有一日,他明顯的能感覺到那個法術在動搖,發生這中情況一般隻有兩種原因,第一個是他,這個給狼孩下了禁錮的人到了死亡的時刻,那麽第二種就是被下了禁錮之人,到了死亡的時刻。


    那一刻的他是慌亂的,他想著狼孩遇到了生死存亡的事情,那麽小主人是不是也在望都遇到了什麽難以逾越的障礙,所以,他第一次動用起自己很久沒有在啟用的法術,通過禁錮,將狼孩從望都通過空間壓縮術帶回了斷劍崖。


    第一眼看到狼孩的時候,他是震驚的,整個胸膛都被撕裂開來,究竟是什麽人,能夠對他們下這麽重的毒手,那個時候的狼孩已經奄奄一息,他隻是問了狼孩一句,“小主人有沒有出什麽事情?”


    狼孩告訴他,“小主人沒事,小主人現在很安全。”然後就昏了過去,知道狼孩對小主人忠心耿耿,所以他用法術保住了狼孩的性命,可是以為傷的太重,心髒也差點被人捏碎,所以狼孩這些日子以來都處在昏迷中。


    阿土回過神,看著眼前的瀑布,將自己采摘回來的草藥洗幹淨,然後走到一邊的石頭邊上開始搗鼓起來草藥,林子莫,也就是阿土口中的狼孩,他傷的太重了,雖然說是用法術能夠保住他的命,卻是不能夠讓他從昏迷之中醒過來,所以阿土沒過幾日都要上山去采一次草藥,搗碎了,然後抹在林子莫的傷口上,剩下的就用煉丹爐將其煉製成丹藥,然後喂給林子莫服下。


    這些日子以來,林子莫的狀況比剛剛回來的時候要好的多了,現在的林子莫,至少不會在無緣無故的發起高燒來,整個人都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渾身上下,通紅通紅的,也不會因為傷口感染,而深陷絕境了,現在林子莫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的愈合,阿土每一日都要用自己的法力給他的心髒療傷,然後喂給他丹藥,長久的養下來,林子莫現在的心髒雖然還沒有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但是至少能夠支撐著他活下去了。


    阿土弄好了草藥,從瀑布的一邊走到山洞裏麵,山洞裏麵很涼爽,周圍長著奇花異草,距離洞口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石床,石床上躺著的就是林子莫,林子莫比之前更加的消瘦了,因為病痛,現在的林子莫就隻是剩下了衣服骨架,臉色也是蠟黃的厲害。


    阿土走過去,掀起林子莫身上的被子,然後把林子莫身上的衣服解開,能看到在林子莫的胸膛上,留下的那個碗口大的傷疤,現在新肉已經長了出來,粉粉的,阿土將手裏的草藥抹在已經愈合的傷口上,又從一邊的瓷瓶裏麵拿出一顆丹藥喂給了林子莫,一邊對著昏迷不醒的林子莫道,“我對你如此,也不過是看在我們家小主人的份上,你是真的對我們家小主人好,所以我才會救你,不過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也希望你能夠接著為我們家小主人效力。”


    主人死了,小主人就是阿土活著的唯一的親人,他之所以遂林子莫這麽好,就是因為許一凡,神話禦瑾對於阿土有著知遇之恩和再造之恩,他阿土自然也不是什麽無情之人,如果不是為了小主人,他阿土早就也會隨著主人的腳步離開這個是世界了。


    瀑布飛花,斷劍崖下一片安靜,阿土卻是不知道,此刻自己家的小主人正在大漠之上,將不就就會贏來他生命之中的死劫,死劫死劫,不是死亡就不會被稱為死劫了。


    許一凡看著自己麵前的狼群,在許川和他們溝通之後,這頭狼就帶著他們玩沙漠的最深處走去,頭狼一般來說都是沙漠裏麵狼群的領袖,但是許一凡卻是感覺著,這個頭狼對許川卻是尤為的尊敬,跟著頭狼,許一凡攙扶著許川,艱難的在大漠上行走著,日落日出,不分晝夜,有時候許川覺得累了,或者說是疼痛再度襲來的時候,許一凡會停下自己的腳步,和狼群一起坐下來休息休息,大漠的風沙,將許一凡的皮膚帶著幹燥了很多,許川躺在黃沙之上,看著許一凡被大漠的風沙吹的不在白嫩的臉頰,有些心疼的對著許一凡說道,“許一凡,真的是辛苦你了。”說著這話,許川還不忘伸手去騷擾許一凡,手指在許一凡的臉上劃過,許川嘴角含笑,看著許一凡繼續道,“你看看這張臉,哎,都不怎麽滑滑的了。”


    對於許川的這番動作,許一凡也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段日子趕路以來,許川總是在任何有機會的條件上都不忘吃她點豆腐,她憐惜他是因為她變成這個樣子的,所以也從來都對他不予計較,卻是沒想到自己的沉默不語,卻是換來了許川的更加大膽放肆,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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