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_content_up;秦州有海。


    自然不是真的大海,而是當地一處被人稱作為“愛情海”的湖泊。


    這處湖泊原本叫什麽名字,已經不為許多人知道,而當地人都稱它為愛情海。


    愛情海坐落於一南郊,離城約五十公裏處的一片穀地之中,天然形成,像是一片死海,湖水常年清沏如畫,倒映四周山穀景sè,湖畔是岩石成片而生,錯落有致。


    徐兵就陪著徐帆在這湖泊四周走著。


    來這裏旅遊是徐帆的決定,她隻是問了徐兵是否願意同往,後者自然欣然應允。


    之前徐帆開車帶徐兵來這裏的時候,曾經去過山穀旁邊的小鎮,在一處老宅處發了幾分鍾呆,徐兵沒有問原因,但大概能夠想到與徐帆的過往又有關係。


    與徐帆接觸得越多,徐兵對她就越好奇,總覺得她的過去一定很有意思,好像其中隱藏著一個天大的動人故事。


    他想要了解她的過去,卻不能問,這種感覺很讓他抓狂,但他的忍xing很好,還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隻是默默的隨著她的腳步,她往東,他跟著,她往西,他跟著,他往任何地方,他都跟著。


    兩人出發比較早,此時才上午九點,湖畔依然還有不少小鎮的居民在鍛煉身體,徐帆帶著徐兵有意無意的與這些人保持著距離,在湖邊一處高地這些或年輕或年老的居民帶著來當地旅遊的遊客在湖畔跑步,湖邊有小石鋪成的道路,如同城市中的步行街,踩在上麵格外的帶勁,聞著湖中散發出來的清新空氣,讓人神清氣爽。


    徐帆今天穿得比較休閑,黑sè羊毛衫,黑sè緊身褲,下麵是休閑平底街,起來很有運動的感覺,少了平時那種職場女人的成熟氣息,卻多了幾分青chun靚麗。


    她的胸脯依然很吸引徐兵的目光,隻是徐兵更多的時候喜歡站在她的背後,她的標準s型身材,那屁屁,那腰肢,讓他著迷。


    眼前的徐帆如同這晨霧,透著神秘,很純淨。


    她不說話,隻是著這湖泊發呆,遠處的人群漸漸散去,她終於清醒過來,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得出來,她的興致並不高。


    “走吧!”


    徐帆走下高地,從岩石上輕輕縱身跳下,那胸脯也跟著顫動不已,朝不遠處的一片岩石堆走去。


    那岩石堆像是人工搭建而成,竟隱隱有涼亭的模樣,但又絕非人工造成,而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


    走到近前,徐帆默然不語,徐兵卻有些驚訝。


    一塊一人多高的岩石夾在這堆岩石中,很平整光滑,上麵隱隱有很多的字跡。


    徐兵不由自主的越過徐帆,再走得近些,石板上的字跡便清晰可見了。


    石板上寫著許多人的名字,或清晰,或模糊,有某某某到此一遊,也有某某某與某某相愛到老等各式字樣,而讓徐兵很吃驚的是,他居然在石板上找到了徐帆的名字。


    在她的名字旁邊,還有一個叫衛韓平的名字,兩個名字被心形的圖案所包圍。


    徐兵有點小激動。


    多麽幼稚的遊戲啊,沒想到徐帆竟還有如此小女人情調啊,這種事兒徐兵沒做過,但在初高中的時候,他到許多同學都做過,而且喜歡做,學校的許多能寫字的地方,都會留下一些學生畢業時的塗鴉,很幼稚,也很單純的遊戲。


    兩人的名字都很模糊了,估計留字的時間過去很久了。


    徐帆越過徐兵,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將她和衛韓平的名字都抹去,一遍一遍,她小心的磨去,直到最後半點也不到名字的跡象,這才鬆手,將手中的石子狠狠的朝湖中扔去,濺起一片水花。


    她的神情很複雜,臉上的神sè之中有追憶,有懷念,有絕決,有仇恨,有傷感等等。


    徐兵得呆了,在心裏罵了一句:愛情真他-娘的是一砣屎啊!


    連徐帆這等驕傲的女人都會如此傻乎乎的如癡如醉,那不是狗屎是什麽?


    像是真的將心頭的一段記憶抹除了一般,至少徐帆現在的情緒漸漸的恢複了平靜。


    拍拍手,蹲在湖邊將手清洗得幹淨,她洗得很仔細,一次一次,徐兵則坐在岩石上抽煙,笑容玩味的盯著她屁股,很挺很挺,很養眼,如此機會,可不是常有,徐兵覺得現在的心情好了許多。


    終於,徐帆站起身,轉頭了徐兵一眼,眼神之中有一絲怒意,然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又啞然失笑,這一笑,再次傾國又傾城。


    “走吧!”


    徐帆輕鬆的道,然後帶著徐兵繼續前行。


    沿湖走了三遍,徐帆麵對湖泊,雙手高舉,似要擁抱這世界,最後轉身毅然離開。


    上了車,徐帆將車載音樂打開,放的是一首很動聽的曲子——《回家》。


    氣氛不錯,很是悠閑。


    “你是秦州人吧?”徐兵終於忍不住問道。


    徐帆點點頭,很難得的主動開口:“我以前就住在前麵的小鎮,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跟我媽媽一起生活,後來媽媽也去世了,我便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再後來,他們都不在了。”


    像是想起了很久遠的一些悲傷的事情,徐帆的眼圈居然紅了,不再繼續說下去。


    徐兵心情也有點難過,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


    聽徐兵講自己的身世,徐帆安靜的聽著,最後直到徐兵也安靜下來,徐帆這才歎了一口氣。


    她沒有發表什麽意見,也沒有安慰徐兵,或許在她來,兩人既然身世差不多,那xing格也應該一樣,比如像她這樣要強的女人,哪裏需要人安慰?


    “衛韓平是你男朋友?”過了許久,徐兵才又問道。


    徐帆點頭。


    “他人呢?”徐兵問。


    “死了。”徐帆的眉頭皺起來:“他是被他爸爸給逼死的!”


    徐兵一臉愕然。


    或許是被徐兵無意間觸犯到了心底的痛處,徐帆竟主動講起自己以前的故事。


    “我們是初高中的同學,我們很相愛,他是一個很孝順的人,家裏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非要逼他結婚,他家裏人一直不喜歡我,後來他偷了家裏的傳家寶送給我,再後來,他投湖自盡了!”


    徐帆苦笑道:“是不是很俗套的故事,不過這種事情要是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發生還能想得通,可偏偏是兩三年前發生的事,有時候我都有些不起他,他太脆弱了,太愚孝了,隻是這段感情畢竟曾經發生過,也是真的愛過,所以才一直不曾忘記,不過我想以後會慢慢忘了。”


    “他們家是開珠寶店的?”徐兵突然有些明白了,皺眉道:“我們昨天晚上去的那家店就是他家開的吧?”


    徐帆默認,沉默不語。


    氣氛變得沉悶不堪,直到回到賓館,兩人也沒再交談,車廂中隻有那首《回家》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播放。


    回到賓館,徐帆拒絕了徐兵共進午餐的邀請,一個人回房休息,起來她有點累了。


    徐兵則在賓館附近找了家小飯館吃了頓飯,然後沒事便在賓館附近的街道上閑逛,無意間竟被他找到一家當地工藝品專賣店,買了幾樣小禮物準備帶回去送給唐嫣雪和劉悅,當然也沒有忘了帶一份給徐帆。


    傍晚時分,徐兵打了個電話給徐帆,問要不要帶飯給她,不想卻被她緊急召回。


    到了徐帆的房間門口,徐兵將禮物放在身後,敲開房門有些意外。


    徐帆著一身正裝,像是要與人進行商務談判一般,臉上化了淡妝,徒增幾分商場女強人的氣質。


    “送給你的禮物。”徐兵愣了一下將禮物拿出來遞過去。


    徐帆一愣,將禮物接過去,招呼徐兵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直言道:“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


    “幹什麽?現在去談合同?”徐兵皺了皺眉頭:“你這身打扮,不會真是去談合同的事吧?”


    徐帆點頭道:“真是,袁偉剛才打電話,約我晚上吃飯,說是表示歉意,他已經提前出差回來了。”


    “我剛吃過飯了啊。”徐兵摸了摸肚皮,有些猶豫的道:“現在去談什麽啊,不是下班時間嗎?”


    “一般的大合同,都會在酒桌上談成,再說,他沒有邀請你,所以,你不必去了,好好在賓館呆著吧,等我回來。”徐帆道。


    徐兵眉頭皺得更深了。


    晚上約徐帆出去吃飯,這袁偉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一想起袁偉昨天無意間露出的那一絲sè迷,徐兵就有些不爽和擔憂,開口道:“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我在外麵等你,別的不行,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你知道我別的不行,打架還是很在行的!”


    “不用了,我很安全,你去了隻會壞事,就在賓館等我,回來之後,我會找你。”徐帆的語氣不容反駁。


    徐兵隻好作罷。


    送徐帆離開賓館,徐兵一直送她到賓館外的大門口,著她的車子遠離了視線,徐兵心裏格外的擔心。


    他越來越擔心,想要暗中跟蹤去,暗中保護一下徐帆的安全,因為他實在對袁偉的用心感到懷疑,他不相信袁偉不會打徐帆的主意。


    像徐帆這樣的女人,正常男人都會對他有想法,沒有想法的才不正常。


    可徐兵卻突然意識到,剛才隻顧著擔心,竟然沒有問他們約在什麽地方吃飯了,現在想跟蹤都沒戲了,秦州市如此之大,就算認識她的車,該到哪裏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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