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_content_up;過了一會兒,閆有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終於停了下來,盯著劉悅,眼神有些怪異的問:“你表哥是做什麽的?”


    “表哥?”


    劉悅一愣,下意識的道:“他是南大的學生,現在是一名業務員。”


    “南大的學生?”閆有才皺起眉頭。


    劉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裏砰砰亂跳,小心的問:“閆總,怎麽了?”


    “沒什麽。”閆有才的表情逐漸的輕鬆,但依然還有一絲狐疑:“那他家很有錢?”


    劉悅搖了搖頭,不作聲。


    “怎麽?不能說嗎?”閆有才笑了起來:“我就是好奇,他一個南大的學生,居然開得起四五十萬的車,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他家應該很有錢了。”


    劉悅忍不住道:“沒有,他這車是公司獎給他的。”


    閆有才心裏一動,他沒想到徐兵竟然還是個業務能手,能讓公司獎這麽好的車,這可不僅僅是公司大手筆了,至少說明徐兵的個人業務能力非常突出。


    再問了劉悅幾句,閆有才一直轉彎抹角的打探徐兵的情況,隻是劉悅很是jing惕,一直不肯再透露徐兵的任何信息。


    但好歹閆有才現在心裏有數,一個南大的學生,一個業務員而己,就算再牛-逼,也不會放在他心上。


    他很淡定,這麽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他覺得自己的人脈圈子夠廣,萬萬不是徐兵所能比擬的。


    “我出去辦點事。”閆有才丟下這句話,便瀟灑的離開了公司。


    劉悅趕緊摸出手機,給徐兵打了個電話,得知徐兵在公司上班,她還是不放心,將閆有才問她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訴給徐兵,後者一副茫然的樣子,讓她更加擔心。


    在電話中,劉悅讓徐兵要小心,她倒是忘了,好像從來還沒有人能算計到徐兵。


    當然,她其實內心並不擔心閆有才真會對徐兵不利,這沒有道理啊,而且看起來閆有才也不像是壞人。


    她哪裏知道,壞人一般長得都不像壞人,真正長得像壞人的壞人,大半都已經被抓進牢裏了。


    徐兵此時並不在公司,他在電話中撒謊了。


    他將車停在一條僻靜的馬路上,這裏很清靜,整條街的兩邊都是圍牆,兩邊都是小區,此時並沒有多少行人路過。


    這裏離劉悅的公司不遠。


    徐兵抽著煙,倚在車門上,表情很是yin狠,他在思考一個問題,一會兒該如何處置閆有才。


    沒錯,就是他給閆有才打的電話,約閆有才見麵。


    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他並沒有告訴劉悅,甚至還允許劉悅來上班,但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放心任劉悅在閆有才的眼皮子下麵工作,就算現在不能把閆有才怎麽樣,那也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好歹要讓他長長記xing,要記閆有才不敢對劉悅再生什麽壞心眼。


    所以他要約見閆有才。


    至於一會兒該如何jing告閆有才,他還沒有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唄。


    電話已經給閆有才打過了,閆有才在電話中沒有表態便斷然掛了線,究竟閆有才會不會來,還不知道,但徐兵有信心,他相信閆有才會來。


    在商場上混的人,能成為高層管理,哪一個不是jiān得跟猴子一般,閆有才如果不笨,自然會猜到自己約他的原因。


    做賊心虛的人,如何敢不來?


    徐兵抽了三根煙,閆有才依然沒有出現。


    他沒有給閆有才打電話催促,他很有耐心,不過他心裏已經想好了,閆有才拖得越久,一會兒受到的懲罰就會越重,如何懲罰?他還是沒想好。


    三根煙之後,徐兵將煙頭彈飛,便聽到有車子靠近的聲音。


    來的是一輛寶馬,黑sè寶馬,很大氣,不過比起徐兵的白sè奧迪,卻少了幾分新cháo。


    徐兵的眼睛眯了起來。


    黑sè的寶馬車停在徐兵的奧迪車旁邊,閆有才很淡定從容的從車上走下來,非常有派頭的從懷裏摸出一隻鐵盒,從裏麵彈出一根香煙點上,慢理斯條的走到徐兵麵前。


    “你找我?”


    閆有才的表情很平靜,沒有絲毫慌亂的情緒外露,可實際上,他心情卻有幾分緊張。


    還是那句話,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做賊心虛。


    先前徐兵在電話裏雖沒有明說,可徐兵提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隻說想問問劉悅為什麽會暈迷,閆有才便懂了。


    這是徐兵一直不怕閆有才不來的原因。


    這也是閆有才來這裏的真實原因。


    是的,閆有才心裏有幾分害怕,雖然現在知道了一些徐兵的底細,雖然他隻把徐兵當個普通的業務員,他依然有幾分害怕。


    這種事情,一旦弄到公安局,雖不至於讓他坐牢,可傳出去對他的聲譽很有影響,甚至會影響到他的家庭。


    他害怕徐兵找到他家裏去,所以他不得不來。


    當然,閆有才有把握,他想過了,像徐兵這種人,給點好處,或是來點威脅,都可以擺平。


    所以,他今天帶了人來,也帶了錢來。


    徐兵斜眼看閆有才,不曾有任何動作,但那眼神,卻有幾分恨意。


    閆有才又懂了,然後走近,不動聲sè的問:“你找我究竟想要做什麽?”


    “你懂的!”徐兵笑了起來。


    閆有才看到徐兵笑,便以為自己真懂了,然後很無奈的朝徐兵搖搖頭,笑道:“我懂了!”


    從懷裏摸出一疊錢,應該有三萬左右,閆有才遞給徐兵,道:“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徐兵一愣,怒極反笑:“你覺得這點錢就能把這事兒抹去?讓我忘了這件事?”


    “你表妹沒有受什麽委屈,我想,你應該還撿了大便宜,你還想怎麽樣?”閆有才皺眉道:“人,不能太貪心,心太大,容易撐破肚皮,再說,我給你錢,是不想把這事兒鬧大,也是怕麻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徐兵笑,笑得更加的詭異,他突然想到一個點子。


    閆有才心虛,眉頭皺得更深,然後轉身,打開車子的後備廂,從裏麵取出一個紙袋,重新回到徐兵身邊,手一遞,道:“這裏有十萬,這件事情從此一筆勾銷,如果你再不同意,那就隨便你了,到時候你會有大麻煩的。”


    徐兵依然在笑,依然不接錢。


    閆有才就有些生氣了,將錢收回去,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


    徐兵忍不住了,大喝一聲。


    閆有才嚇得頓住,身體一顫,然後回過頭,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想做什麽?”


    徐兵還沒說話,閆有才便拍了拍巴掌,嘩啦啦,從街角處,湧出五個年輕人,一起衝了過來,這些人手上都拿著武器,清一sè的一米多長的鋼管,鋼管的頂部自己焊了一把刀,或是在頂部磨出一把尖刃。


    五個青年一起湧到閆有才的身後,對徐兵虎視眈眈。


    閆有才咬牙切齒,也是極為生氣,他原本想要和徐兵好好談判,想要用錢來擺平,結果,徐兵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便隻好來硬的。


    徐兵笑得更開心了。


    文鬥他不敢吹牛,但要武鬥,他是一點也不慫啊,這麽多年,論到動武,他還真沒怕過誰!


    “你想跟我來這一套?你可能打錯主意了,真的!”徐兵的表情很認真,也很悲傷。


    閆有才咬牙道:“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那你讓他們來砍我吧!”徐兵笑眯眯的勾了勾手指。


    閆有才眯起眼睛:“你以為他們不敢殺了你對不對?小子,你要想清楚了,就算不要你的命,把你弄殘了也不好吧?你最好識相一點,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小劉表哥的份兒上,我真不會對你客氣,我勸你還是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把這錢收了,這事兒就算兩清,如何?”


    徐兵慢悠悠的搖頭,然後笑容也收了起來,冷聲道:“我一向不喜歡吃敬酒,有什麽能耐就使出來吧,你既然都叫了人來砍我,要是他們不動手,豈不是讓你的錢白花了,我會心裏不安的,來吧來吧,動手吧,少說廢話了!”


    不知道為什麽,一有這樣的場麵,徐兵就覺得熱血沸騰,他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心理變態,似乎一看到刀槍或是鮮血,就想要動手,以前是動手殺人,現在是動手打人。


    所以,此時,徐兵有些興奮起來,眼神之中卻盡是戲謔。


    “好,既然你不聽勸告,都動手吧,給我好好修理他一番,記住了,隻要不弄死,隨便你們怎麽打,有任何後果,我來扛,你們要是進去了,我把你們贖出來就是!”


    閆有才也是豁出去了,萬沒想到徐兵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被徐兵一激一逼,也就顧不得許多,心想著既然徐兵不識相,那就隻能用武力來解決事情了,大不了事後自己貼些錢把事情擺平。


    可他沒有想過,事情要是鬧大了,對他並沒有好處,甚至會給他帶來麻煩。


    他一心急,思慮不周全也屬正常,事實上徐兵也絕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


    可徐兵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五個青年一聽老板都發話了,立即一起朝徐兵衝了過來,看得出來,這些小青年也沒有殺過人,他們的動作並不是太狠,也沒有多少殺氣,隻是象征xing的朝徐兵衝過來。


    或許,他們並沒有真的想砍徐兵,可對於徐兵來說,任何敢拿武器對著他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對敵人,徐兵沒有習慣手下留情,所以他也立即衝了過去,隻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之後,五個青年早就摔成一團,個個是哎喲連天。


    徐兵拍拍手,像是完全沒有動過手一般,看著在一邊愣神發呆像是見鬼一般的閆有才,徐兵直接過去,一把將他的喉嚨抓住。


    閆有才想叫救命,可他的救星現在都倒成一團自身難保,再說他也沒法叫出口。


    徐兵將閆有才扔進自己的車子裏,然後一溜煙的上車,鎖上車門,他一踩油門,車子便猛的飆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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