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兒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她隻需要尋找到一個隱秘一點的山洞,然後將元靈鼓放在裏麵,讓水落一在周圍設置一個封印結界,隻進不許出就可以了。[]元靈鼓已經認她為主,別人無法再進行認主,她隨時都可以召喚回來。


    待所有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玉胭兒和水落一隱匿在山洞外的一個角落裏,元靈鼓散發的靈氣自然就能將赫連非池吸引過來。


    果不其然,元靈鼓出現之後約莫小半盞茶時間不到,就看到一個身著淡金長袍的身影飛快的往這邊而來。玉胭兒撇撇嘴,不知道是該說元靈鼓的吸引力之大,還是說赫連非池的警惕性太低。


    赫連非池走到洞口,隻沉思了一會,臉上就浮現了堅毅的神情,長腿闊步的走了進去。他前腳剛踏入洞口,後腳洞口處就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藍色光罩將整個山洞封死了。


    玉胭兒抿唇一笑,和水落一對視了一眼,走了出來。玉胭兒拍了拍手:“搞定。以赫連非池的能耐多說困他個十天半個月,少說也是七日之數。隻要赫連雍那個老匹夫不出現,應當就不會有什麽紕漏。”


    水落一冷聲道:“對於百裏陌,三日就夠了。”


    玉胭兒挑了挑眉,隨即便反應過來水落一說的是給百裏陌三天的時間,百裏陌就能將自己的鬼影神兵,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入南羽日都。沒想到,水落一對百裏陌的評價還挺高的。


    “走吧。”玉胭兒沒再看那山洞,和水落一兩人往忘川峽穀外掠去。


    相比較來時騎馬而來,玉胭兒瞬移的速度可就提升了兩倍不止了。身邊沒有無邪拖累著,水落一完全跟的上她的速度,她倒是可以盡情的施展瞬移。她的瞬移是特殊能力,並不需要消耗內力和體力,所以她一路都是瞬移著,從最開始的小距離瞬移,到最後她發現,隻要她目所能及的地方她都可以瞬移過去,心裏很是激動。[]


    不過她一直沒有忘記水落一和她說過的,她的所有特殊能力,都是有著弱點,讓她能施展出的環境很是局限,除了趕路之外,也就是在戰鬥時候會增加她的勝算。


    不一會的時間她就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客棧,無邪黑兀和習淩三人還是在之前的屋子裏等著玉胭兒。玉胭兒從窗口躍入,對著習淩道:“赫連非池已經被我困住了,少說能困住七日。你通知陌。”


    習淩點點頭,揚聲吹了一聲口哨,玉胭兒曾經見過的那隻鴟鵂撲楞著翅膀飛了進來。習淩寫好了信箋,將其卷成筒狀塞進了鴟鵂腿上綁著的竹筒內。抬手放了出去。


    “走。”


    無邪和黑兀在後門處把馬牽了出來,玉胭兒一抬手,那輛精致的馬車出現在眼前。


    ……


    南羽國日都皇城內。皖熙宮。


    一個女子頭盤飛仙髻,幾朵零碎的金花別於發髻之上,鬢邊垂下金絲流蘇,隨著女子的踱步搖晃在她兩頰。一雙眉眼仔細看去和納蘭汐有著些許相似之處,可翹鼻櫻唇鑲嵌在一張巴掌大的心形臉上,卻比納蘭汐美豔三分。女子沒有納蘭汐的鸞鳳之氣,可胸前一抹紅緞裹胸,外披藕粉色紗衣,顧盼之間端的是嬌豔動人。


    此女子就是南羽二皇女,納蘭沁。


    納蘭沁此時正在自己寢宮的廳堂裏踱著步,一雙好看的眉眼戚在一起,侍婢錦繡看著自家主子好似心煩意亂,就命其他的婢女先退下,自己上前攔住納蘭沁道:“哎喲我的好主子,您就坐下吧好嗎?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您就且耐心的再等一等。”說完就端起一杯清茶,遞給納蘭沁。


    納蘭沁心裏正煩悶著呢,揮手就把那茶水掃到了地上,大聲的道:“本皇女哪來的心思品茶啊!好消息壞消息的好歹有個信兒啊,傲嬌去了這麽久,不會出了什麽事兒吧,她可是輔佐我最重要的丞相啊!你說大哥為什麽非要派傲嬌去什麽忘川峽穀呢。可急死我了!”


    錦繡輕聲歎了口氣,蹲下身一點點撿著打碎的茶杯碎片一邊道:“主子您不要太擔心了,秦丞相是咱們南羽國數一數二的高手,您看就連太女……大皇女不是也被秦丞相抓起來了麽。興許是路上碰上了什麽麻煩,不好傳信罷了,您就不要嚇唬您自己個了……”


    這時一道低沉又略微沙啞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錦繡這丫頭說的是,二妹怎麽如此沉不住氣。”


    納蘭沁終於不再踱步,停下來望著麵前的男子。男子身著一身墨綠色長衫,衣襟衣擺處都繡著工藝複雜的火雲朱雀紋樣。濃眉丹鳳眼,刀鋒般的薄唇,消瘦的麵龐。納蘭沁臉色緩了緩,柔聲的喊了一聲:“大哥。”


    納蘭昭抬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情冷漠的道:“我讓秦傲嬌去尋天材地寶還不都是為了讓你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不然如何?你還想背負個弑母篡位的罪名?”


    納蘭沁聞言一抖,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大哥,納蘭汐我可以殺。可是……真的不能留母後一命嗎……父親他……”


    納蘭昭驀然起身,麵色變得陰毒,他一把就扼住了納蘭沁的喉嚨,惡狠狠的道:“怎麽?現在後悔了?你可記得你當初是如何婉轉承歡在我的身下央求我替你奪了太女之位?”


    “呃!咳……咳放、放開……我。”納蘭沁被納蘭昭掐著喉嚨感覺快要窒息了,她拚命的掙紮,臉色開始漲紅,她睜大的眼睛中滿是恐懼……


    錦繡在一旁隻愣了一下,隨即輕聲的道:“大皇子,您還是放開主子吧。您還需要她呢。”


    納蘭昭眯了眯眼睛看了錦繡一眼,隨即一把將納蘭沁甩了出去,力氣之大,讓納蘭沁直接一頭撞在了桌案上,額角霎時鮮血溢出!


    “啊咳咳……呼……咳。”納蘭沁隻感覺自己仿佛從地獄邊界走了一圈,根本無心去感受額頭的疼痛,而是拚命的咳著,喘著粗氣。


    錦繡連忙掏出錦帕給納蘭沁止血。


    納蘭昭冷哼道:“知道你為什麽成不了太女嗎?因為她們兩人比你狠多了!”納蘭汐和他的母後!他迄今都忘不了她們對他做了什麽!她們不是很在乎這個皇位嗎,好。她們越是在意,他就越要奪走,即便他並不想要!


    “你若是乖乖的聽我的話,好好的看好納蘭汐,等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別說皇太女的位置,就是母後我都交由你處置。但是你若是敢壞了我的事。嗬嗬,你知道我的脾氣!”說罷,納蘭昭就拂袖而去。


    納蘭沁的身子在納蘭沁走出廳堂的那一刻驟然癱軟下來,整個人都抖著。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樣子的大哥,小時候的大哥總是溫潤有禮的,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是他們所有皇子皇女的榜樣。可是十歲那年大哥失蹤了一年,回來就不一樣了。


    他仍舊麵帶笑容,可笑容裏多了一份怨恨和憎惡。他的聲音不再溫柔如水,而是沙啞低沉,他也不再對母後孝順萬分,不再兄友弟恭,時常一閉關習武就是幾個月,一年比一年的孤傲冷酷。


    她不知道大哥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她也知道這樣的大哥很危險。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關心他,傾慕他……以至於還和自己的大哥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


    納蘭沁緩緩的起身,臉上的神色已經平淡。大哥說的對,不管是發生了什麽,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們的計劃已然開始了,她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


    玉胭兒的馬車因著有汗血寶馬做駕,腳程極快。隻兩天時間就到了南羽的都城--日都。她們一行人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氣勢,明眼人都看的出不一般。守城的人也隻是例行公事的探查了一番,發現她們隻有一輛馬車就當她們是雲遊的世家公子,就放了他們進城。


    一家酒樓的天字號房內,玉胭兒等人坐在桌前吃著美食,無邪樂嗬嗬的道:“還以為這日都戒備得有多森嚴呢,竟然如此輕易就讓我們混了進來。”


    習淩這些日子也和玉胭兒身邊的屬下混熟了不少,接話道:“各國皇室的人都不傻,多多少少都有些耳目在各國的都城裏。若是突然間日都戒備森嚴,肯定會打草驚蛇。”


    玉胭兒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悠悠的道:“汐姐姐說過,她的二妹是典型的花瓶,胸大無腦。這麽縝密的計劃定然不是她能想出來的,看來那個大皇子不簡單。”


    習淩問道:“主子可需要屬下幫忙打探什麽消息?”


    玉胭兒想了想:“你可知道那大皇子的信息?”


    習淩點頭,他們做情報的,對於一些皇室成員的底細還是比較清楚的,於是開口道:“大皇子名為納蘭昭,是南羽女皇納蘭端容的長子。不過不是嫡子,生父是女皇還是太女之時的一個麵首。女皇登基之後不久,那男子就死了,女皇就立了現在的皇夫,也就是納蘭汐和納蘭沁的父親。”


    “納蘭沁就是二皇女對吧?原來她也是嫡女。”


    “沒錯。不過就算這納蘭昭是嫡子,他也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利。因為他是男子。”


    南羽國曆來都是女皇這個玉胭兒是知道的,可是既然允許男女同朝為官,優秀的嫡子沒有可能繼位嗎?


    “南羽必須是女子為皇嗎?”


    習淩點頭:“這是南羽國的祖訓。因為朱雀聖者化作人身之後就是一名女子,傳說她一直很鄙視男尊女卑的思想,她認為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人也可以做到。於是她便留下祖訓,南羽國必須世世代代都是女子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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