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的陵墓很是詭異,這是玉胭兒進入陵墓大門之後的第一感覺。


    並不是因為這裏麵充斥著死亡的氣息,而是相反,平靜的讓人恐慌。玉胭兒去過東麒的皇陵,那裏麵可以說是步步危機,每一步都要小心。而這座陵墓卻大門敞開,那宏偉的空曠的正廳就好似饕餮的大嘴,翹首以待的等著獵物自動送上門去。


    不止是玉胭兒有這種感覺,就連司馬讓也麵色凝重的出聲道:“這座陵墓是不是進來的太容易了?”


    所有新入門的弟子都是神色防備,不時的觀察著周圍。而洛雲初卻是輕輕一笑,對身旁的姬無憂道:“無憂師兄,他們和我們初來這裏一般,都如臨大敵呢。其實也不過就是些尋常機關罷了。不然長老們也不可能同意他們進入,這些孩子們還有待曆練呢……”


    姬無憂卻不動聲色的道:“有戒備心是好事。謹慎一點沒錯。”


    洛雲初微微一愣,嘴上應道:“無憂師兄說的是。”


    所有內門弟子在接到示意之後,集體奔向各處,然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隻有洛雲初的聲音淡淡的響徹在空曠的大廳:“各位出發吧。”


    整個大廳至極,觀其擺設裝飾,都十分之稀鬆平常,相比較東麒的皇陵來說,既不奢華,也不精致。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粗獷中的一點巧思。


    那就是,物品的所有擺放都及其符合風水學。從這一點上來判斷,這陵墓可算作是一處風水大穴,烏七八糟的東西就會少很多。比如屍傀、陰煞等等。


    進入大門的正對麵有八個門,剛剛內門弟子就分批進入了不同的門。


    這時玉胭兒卻是勾起一抹笑,對司馬通道:“五皇子。既然規則改變,各自為營。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把戰利品均分一下比較好呢?”


    司馬通和許安然正在商議進入哪一個門,卻不想玉胭兒竟然提起這一茬來了!司馬通慍怒的轉過身,盯著一臉坦然微笑的玉胭兒,惡狠狠的道:“你說什麽?”


    玉胭兒攤開手道:“我剛剛說的不清楚嗎?那我再給五皇子殿下重複一遍。我們尋得了複顏草已然交給了五皇子,可五皇子落井下石打劫的東西卻獨吞了?這好似說不過去吧?你若不願意分給我們大家也可以,那就把複顏草還給我。”


    白紹戎張著嘴,盯著玉胭兒舌燦如花的討要戰利品一陣驚悚!這……一個謫仙般的人兒正市儈又無賴的要東西?這還真是視覺刺激!


    不過隻一會兒他便反應過來了,笑嗬嗬的附和道:“對呀,胭兒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好歹之前咱們也是一隊的,有福同享,有好東西自然大家分啊!五皇子身份尊貴,什麽好東西沒見過,該不會舍不得吧?”


    許耀抿著唇,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不由失笑。


    司馬通本就怒氣上湧,再看就連衡衝和衡立都站到了玉胭兒的陣營裏和自己討要東西,他不禁氣的五髒六腑都跟著翻湧!他緊盯著玉胭兒,玉胭兒卻絲毫不把他眸中的威脅放在眼中。他猛然間釋放出自己的威壓,朝著玉胭兒他們傾覆而去!


    玉胭兒斂了笑意,麵色變得冷清。她剛欲踏前一步,便被一個身影擋住。司馬讓站在她的身前,同樣釋放出自己神將的威壓,沉聲道:“五哥,你這是在仗勢欺人嗎!”


    司馬通和司馬讓修為相同,兩股威壓勢均力敵。一時間誰也沒討了好去!司馬通麵色陰沉,他就一個人,而那邊除了有一個和自己相同修為的司馬讓,還有著其他人。尤其是那個玉胭兒,一直沉著的很,看不出有什麽底牌!


    他心中怒吼一聲,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三個乾坤袋往白紹戎的懷裏一丟,陰冷的道:“你們等著!本皇子定然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他無法私藏,他當初打劫了多少,衡立兩兄弟和白紹戎都是親眼看著的。他想瞞也瞞不過去。複顏草他更是不能交出去,若是自己運氣不好無法在陵墓當中尋到神器,他還要靠著之前的任務目標複顏草當作籌碼呢!


    司馬通回身問許安然道:“許大小姐可要與本皇子一路?”


    許安然如今身邊隻剩下兩人,她本就是打算著能跟著司馬通他們的。卻沒想到司馬通和司馬讓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鬧翻!她看著玉胭兒那邊的人數如此之多,思忖著,若是尋到了神器,這麽多人大抵也是分不過來的。何況她還是一個外人。司馬通雖然獨身一人,但好在有著神將的修為。


    於是她頷首道:“我們隨五皇子一路。”


    她這麽一句話,就直接也替她隊裏剩餘的二人做了選擇。二人哪裏敢反駁,隻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其中那個與玉胭兒說過話的男子回頭給了玉胭兒一個頗為無奈的眼神。


    見影響自己心情的人終於走了,玉胭兒笑著道:“白公子將手中的東西都分了吧。我就不用了。”


    司馬讓笑著道:“我也不用。”


    白紹戎自是知曉司馬讓一個皇子好東西自然是不缺的,可沒想到剛剛義正言辭討要戰利品的玉胭兒竟然也不要。他剛想出口尋問,卻被許耀給按住了。許耀衝他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示意他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有很多新入門弟子已經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


    白紹戎立馬將三個乾坤袋掩在寬大的袖口中,然後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迅速的塞給衡立和衡衝兩兄弟一人一個。


    衡衝沒什麽反應,木然的收了起來。衡立卻是略微感激的對著白紹戎笑了笑。


    玉胭兒也不急,她此時正關注著其餘新入門弟子選擇的方向。待天刹宮的北冥倉帶著四人進入了一個大門之後,大廳裏隻剩下他們幾人。


    司馬讓笑著道:“走哪裏?”


    玉胭兒樂嗬嗬的看著他:“你不是已經想好了嗎?”


    “看來我們的想法是不謀而合了。”


    其實一早玉胭兒就知道,這八道門內根本沒什麽區別。這一點從內門弟子的神色中就能判斷出來。如果真有什麽了不得的危險,那些人絕對唯恐避之不及。可他們卻神色淡然的分別進入了八個門。


    而玉胭兒等在這裏,為的就是知道北冥倉走的是哪條路。她們避開就是了。顯然,司馬讓也是這般想法。


    天刹宮既然能讓皇室忌憚,但還是不招惹上的為妙。


    六人隨便選擇了一個看起來走的人比較少的門就進了去。


    玉胭兒等人進入之後,身後的門並沒有像他們認為的那樣關死,麵前是一個逐漸往下行去的階梯。


    階梯蜿蜒而下,兩側的牆壁之上每隔幾米就鑲嵌著一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將狹窄的甬道變得幽亮。


    玉胭兒喚出銀子,讓它走在前麵。銀子的身影竄出之後,便恢複了真身,銀狼般大小的身子,銀白的毛發,很是拉風。看得出,銀子很喜歡這陵墓裏麵的氣息,興奮異常。


    玉胭兒抬腳踹了它的屁股一下道:“別得瑟了,往前走走探探路,順便尋摸尋摸好東西。”


    銀子“吱”了一聲後,撒腿跑開了。


    幾人往下走著,閑著無聊就聊起天來。


    “胭兒,你這靈獸到底是什麽,我還從未見過。它就這般去探路,若是遇到什麽機關就不妙了。”司馬讓問道。


    玉胭兒從空間拿出一些靈果,分給幾人,她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道:“放心吧。在這種地方咱們都死絕了,銀子也不會有事的。”


    白紹戎也咬了一口果子,疑問的“啊?”了一聲。


    玉胭兒笑著解釋道:“銀子是守陵獸。你說,在陵墓裏,誰能把它怎麽樣?”


    她繼續往下走著,卻發現身後的腳步聲停了。她扭頭看過去,發現眾人都呆滯的站在原地,就連木訥的衡衝麵上都有了驚訝之色。


    那可是守陵獸啊!傳說中的存在啊!


    最先清醒過來的是許耀,他尷尬的揉了揉麵目僵硬的肌肉道:“我算發現了,在你身邊要淡定,嚇嚇就習慣了。”


    玉胭兒笑著回身繼續走:“許老爺子也是這麽說的。”


    這時,銀子跑了回來,表情有些焦急還有一抹古怪,它也在意不得那麽許多了,直接口吐人言道:“主人,前方有些奇怪,好似有別的人。”


    “別的人?”玉胭兒想,銀子的意思應當不會是飄渺門的人。不然也不至於讓銀子驚訝。


    可是,這不是密境之內的陵墓麽?怎麽會有別的人存在?難不成同一時刻,也有其他門派的人來了密境。可在入口處也沒發現有其他人啊。


    司馬讓等人早就回過神了,知道銀子是守陵獸之後,再聽它口吐人言,眾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怎麽回事?這裏有除了飄渺門之外的人?”


    玉胭兒點頭:“銀子對人類的氣息判斷比我們敏銳,一個人就算是斂了所有氣息,也是有生氣的。和死人不同,銀子應當不會感覺錯。”


    白紹戎道:“這下事情可大條了。是敵是友也不清楚,外一碰上了可怎麽好?”


    玉胭兒沉思一番,開口道:“去看看再說。”


    眾人往下再走了一會而後,轉入了一處平層,銀子矯健的躍上一塊牆壁,按住了開關,讓玉胭兒等人通過來到一個空置的房間。


    ------題外話------


    哎呀……陌陌被卡了。明兒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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