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蘇繡一貨倉,2200金幣,您看然如何?”上前來接洽的商人隻不過到貨艙內逛了一圈,粗略的檢查後,就向王海冬報出了價格。


    2200金幣?這個價格王海冬可是十分滿意,他也隻是聽羅老頭過蘇繡運到泉州的價格在2000上下,2200金幣應該也算比較合理,當然這其中也和王海冬這個航海盲竟然在逆風季節把蘇繡向南運的原因有關,畢竟這個時期大部分蘇繡幾乎都是北上,就算有南下數量也不多,才造成如此的價格。


    看到船長同意,交易所的商人也十分高興,買賣做成了大家自然都是和氣生財,拿出裝著金幣的錢袋對著王海冬道:“這是這裏是貨款,1320個金幣,880個金幣的稅款我們代為繳納的,您,如果沒錯我們現在就開始卸貨,如果您還有什麽要買的可以跟我到交易所內去挑選,我們泉州的茶葉可是不錯,您要不要……這位客官,您臉sè怎麽這麽不好看,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王海冬的臉sè怎麽好得了?本以為做成了一筆大買賣,可是這880金幣的稅金是怎麽回事?這麽算下來這足足繳納了四成稅,要在扣除港口補給,還有修補被撞損的船頭,這筆錢又得再加上百來枚金幣的開銷。


    不過當他把他的問題提出後,卻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這位客官可能是誤會了,船舶司的繳納的稅款並非相同,像絲綢茶葉都是繳四成稅,如果您運來的是沂州的鐵礦,也就抽2.5成的稅,當然向您這樣能夠販賣絲綢的商人畢竟少。”交易所商人到沒有什麽不耐煩,為他解釋道。


    其實真要起來王海冬的運氣的確是不錯,要是沒有背景貨源的商人想在杭州買上一貨倉蘇繡,沒有1200金幣絕對是下不來,就算販賣到泉州後的利潤也不過百來枚金幣,而之所以老頭能夠以這麽底的價格給王海冬貨還有重要的一就是海船上有他們自己家一半的股份。


    這筆買賣王海冬刨去一些其他開支進項大概在400金幣,這其中200金幣在賬麵上並不屬於他,當然有了海盜送上的300金幣,他這次也算賺的不少,不過人嘛總會有些不甘心的時候。


    其實想想就明白了,這個世界又不是真是一個遊戲,各地有各地的政fǔ,這些富得流油的海商不去收稅那他們去收誰的,不過總算對應了一句話,高風險就意味著高利潤,海上貿易雖然風險重重,可就算在重稅之下,普通的商人也能獲得相對於成本一成的利潤。


    “三無女!你能不能逃稅呢?要是不在這港**易是不是就能不用交這麽大一筆稅款了?”880近900金幣,超過他一次貿易兩倍的利潤,的確是有夠讓他痛心的,等交易所卸下貨物後,他先放了船上的水手一天假,自己則一邊在港口外熱鬧的廣場上閑逛,一邊和身邊隱形的三無女念叨著。


    窮,某人現在十分地窮,自從遇到海盜船長後他也意識到,自己將來的奪寶生涯恐怕並不輕鬆,要是沒有一支實力強大的艦隊,恐怕想要那些人乖乖交出珍貴的寶物隻能是癡心做夢!


    搶個偽寶就搞得自己遍體鱗傷,這可不是王海冬想要看到的結果,雖然事後證明自己的生命力的確比強還要強大,可是他nǎinǎi地刀砍在身上的感覺,他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靠著現在這9個船員,估計不被那些海上隨處可見的海盜搶劫就算是萬幸了,在之後的四天航程中某人也並非一帆風順,最後這四天最少也發現了兩次可疑的船隻在附近海域出沒。


    要不是在三無女全球無障礙導航的幫助下,恐怕王海冬又得當一回少林寺武僧,再創一次敵船演一次金鍾罩大鬧海盜船的戲碼了。


    港口上實話沒什麽好看的,也就是剛穿越看個新奇而已,在原來的世界王海冬雖然夠宅可是在發達的網絡社會又有什麽沒見過呢?


    廣場上在閑逛的水手並不少,一個個大老爺們在海上悶了這麽多天,好不容易上岸了自然要好好放鬆一番,煙huā柳巷這樣的地方自然是首選之處,不過現在天還亮著,那些“忙了”一晚上的姑娘也得休息不是麽?


    白天的廣場上的酒樓、茶館、賭坊就成了這些水手們放鬆最好的去處,特別是賭場內,可以是一片熱鬧的景象,就算站在距離二十來米遠的王海冬,都靠著改造過的聽覺,聽到了那些賭徒們贏錢後的歡呼和輸錢後的不甘。


    賭場王海冬還真沒機會去過,國內雖然禁賭,可是你告訴他某個城市絕對沒個賭場他是絕對也不相信。


    有時候他也不想承認,可是賭博也是人類的一種天性,賭一把有些時候並非指的是錢,像上賭一把上課遲到老師不會名,賭一把逃學侯老師不會找家長,這些和自己內心的賭博,王海冬在年輕氣盛的時候可沒少幹。


    反正沒事,眼前這家賭場王海冬還是tǐng有興趣的,那怕知道十賭九騙,可自己又不是真打算去賭博,就算想玩,對於那些水手而言可能是一兩個月薪水的酬勞數了可能回家吃不上飯的大賭,對他而言隻能算賭怡情怡情而已。


    “買好離手,234!”


    “開!開!開!哎!手氣真臭!”


    “來來來,再來,爺爺就不信這把贏不了!”


    賭場門口站著兩個看場的大漢,對於走過來的王海冬也隻是瞄了一眼,不過這一眼瞄下去眼睛卻離不開了,要知道王海冬剛剛做了一筆大交易,加上原本剩下的錢和海盜的賠償金,光是隨身攜帶的金幣就不下2000枚金幣了!


    雖然每枚金幣的體積並不大,不過和平常的可以串成一串的銅錢可不同,這兩千枚金幣在某人腰間直接是鼓鼓囊囊一大包,這些看場子的何等眼尖,一看就知道這位進來的絕對是為有錢的大féi羊!


    或許有人會問?不是還沒賭麽?怎麽就知道是féi羊了?問問題的這位實在是太天真了,你真當賭場是開善堂的?比人賣兒賣女的事情他們都沒少幹,更何況是耍詐這麽有職業道德事呢?


    王海冬並不知道,他還進賭場前就已經被人盯上了,隻等他下注,絕對會準備好全套等著他來上當。


    毫無意識的王海冬東看看西看看,轉了一圈後他又再次回到了篩子前麵,其他賭錢的辦法他實在是沒怎麽理解,什麽天牌地牌的他是一個都看不懂,有沒有回過來幫他解釋規則,看來看去還是眼前的骰子最為順眼,而且還有一個特殊的原因,讓他下了這個決定。


    骰子的賭局很簡單,無非一塊大布片上寫上大兒子,那些賭徒們都各自占據一片區域在賭桌上擺上自己的賭注。


    規則更是簡單,三顆骰子加起來十以下包括十為,十以上為大,隻要猜中的賠一倍,當然如果莊家搖出三枚同樣的骰子那就抱歉了,豹子通殺,除了莊家所有人都是輸。


    王海冬為什麽會選擇骰子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發現跟著他一起的三無女作弊器竟然還有一項逆天的能力,那就是聽骰!


    無論哪些骰子怎麽搖,三無女都會報出精確的數字,甚至連那些骰子的位置都絲毫不差,這讓王海冬毅然決然地投向了骰子的懷抱。


    “買好離……手,額?”要曬種的莊家剛剛把sè盅放下,吆喝著大家下注,可是還沒喊完就發現的賭注上竟然出現了一枚黃澄澄的金幣,在一堆已經有些泛綠的銅錢之中,金幣的光芒何等耀眼,當他抬頭正要確認下注的到底是誰時,忽然發現了對麵正站著一位呲著八顆大白牙正等著開sè盅的王海冬。


    跟了王海冬的在賭場轉悠了一個來回的尾巴差都快放棄了,不過看到某人來到骰子處總算放下心來,賭場哪有怕人賭錢的,就怕這頭féi羊隻是近來看戲,雖然他們愛錢,可明搶卻是不敢。


    畢竟敢帶著這多錢上岸來的,誰知到對方是什麽身份,更何況這裏可是南來北往的港口,他們真敢動手搶,估計不用多久自己的賭場可能就被上百個滿身肌ròu的水手拿著鋼刀給圍上了,就連官府恐怕也不敢把這些爺怎麽樣,人家可以開著船大搖大擺的出海避難,他們這些賭場就算背後都有著關係,可一旦鬧大一樣倒黴的還是他們。


    不過自己上門輸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隻要沒抓到抽老千,那回頭再找來他們可是不會認帳,當然賭場也沒想要把féi羊的口袋掏空,要是能有百來個金幣的進項,比起和這些還要把錢huā在女人和酒上的水手,能遇到這樣的féi羊可是一件極其難得的事情。


    他們哪裏知道,自己招攬進來的可不是一般的féi羊,這隻féi羊柔軟的羊皮身下可藏著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當他下第一枚金幣的時候,到底誰是吃素的,誰是吃ròu的較量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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