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冬和羅望海出來的時候,住在靠外側的水手們早已經打開了院門,看到掌櫃子滿頭大汗的樣子,顯然是發生了一些什麽問題,而水手們正在和他爭執。


    “好好的怎麽吵起來了,發生了什麽事?”看到王海冬後雙方雖然停止了爭吵,不過掌櫃那邊好像的確是做錯了什麽似地,一臉尷尬的模樣。


    “這位船長,店家這廂有禮了。”掌櫃畢竟是做生意的人,尷尬也隻不過是一下,見到船長出麵則轉過身來朝王海冬微微鞠躬道。


    “客氣,客氣,不知這位掌櫃到底有何事?怎麽會和我船上的水手吵了起來?”王海冬還禮後問道。


    掌櫃聽後卻急忙擺手道:“不是爭吵,這是在下有些過分了,貴船水手隻不過一時jī憤,是店的錯。”


    伸手不打笑臉人,別是還不知道何是的王海冬與羅望海,就連那些剛才爭吵的水手也感覺到一些不好意思起來。


    “掌櫃的有事就吧,大家都是買賣人,圖的就是個和氣生財,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到這王海冬還看不出旅店掌櫃的這是有事要請他幫忙的話,實在是不用在這人間界hún了。


    掌櫃一見船長開口答應,自然是滿心歡喜急忙道:“這位船長真是大人大量,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大事,相比船長也看見了那港口外停泊的幾艘大海船了吧?”


    “自然看見了,難道是大海船的人要來住店?房間不夠麽?”王海冬想起了自己一行人下船的原因,大海船駐紮的地方已經靠近港口邊緣那邊的風làng雖然已經減弱,但也有一米來的高度,那船上肯定有李家重要的成員,放著舒適的旅店不住,在船上受苦那又不是傻瓜。


    這五艘戰艦上能夠有多少水手暫且不,光這港口的旅店卻隻有這麽一家,而這其中最好的院子則已經被他們所占據,其他的房間雖然也不算差,可是比起這座庭院卻相差甚多。


    “船長,對方也沒有什麽過分的要求,他們願意huā錢為水手們準備單人的房間,至於您依舊可以住在這。”掌櫃到這裏看了身旁的水手們一眼,剛才他還沒來得及清楚,隻是讓他們這些水手搬出去讓出房間,這些水手就開始jī動起來,之後他什麽都沒有聽進去,其實對方讓出的單獨房間,比他們這些水手現在住的下人房可要更好上一些。


    “這樣啊……那好吧,望海,你和水手們一起把東西搬出去,對了晚上記得別來這院子了,免得人家閑話。”王海冬毫無愧疚感的把整船的船員,最主要的是連帶羅望海一起趕了出去,在羅家的幾個晚上,羅望海已經在王海冬的心頭烙下yīn影,雖然在船上羅望海因為被王海冬指使幹活晚上已經沒有了精力,可是到了岸上,為了以防萬一,聽到掌櫃的話,王海冬是毫無思考,就把他驅逐出去,而自己則依然留在這裏。


    “好好好,謝謝客官,謝謝客官,我這就給船員安排房間。”掌櫃著就退了出去,而水手們聽到船長發話也隻能遵從,不過他們也聽到剛才掌櫃話裏的意思,知道自己住的要比原來的還要也沒有了什麽意見,再在海上實力為尊,對方真要趕自己出去可就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了。


    這次上岸也沒帶什麽東西,除了隨身的貴重物品還是由王海冬保管外,剩下的也就是些紙質的海圖,還是羅望海帶下船的,王海冬麵對這場抽象的海圖,除非有三無女在身邊指,別是自己的方位,恐怕連方向都未必認的清楚。


    水手們的動作並不慢,不一會就被店內的活計帶了出去,當然在羅望海離開時,王海冬甚至還發現對方臉上三lù出的可惜的表情,不由得讓王海冬想要誇讚自己的明智,提早把這個煩人精趕了出去,保住了自己寶貴的睡眠時間。


    羅望海離開並沒有多久,天空中已經稀稀落落地滴下了細密的雨,王海冬抬頭看了看天,口中不由得了句:“差不多暴雨也該來了吧!”


    可是才剛地頭卻發現院門處不知何時已經站上了幾個人,當然掌櫃也跟隨在其中,可是在這幾人的照耀下,如同已經看不見了似的。


    “華梅.瑪利亞.李?還是李華梅.瑪利亞?”王海冬看著一行進來的三人,第一眼就看到在其中最為矮的李華梅,那怕此時的他並非像遊戲中那樣的打扮,不過從她散發的氣勢,再加上港口外的船隊,此時出現在這裏的女性除了她絕無可能。


    “這位船長叫我李華梅就可以了,瑪利亞隻是教民為了和洋人聯係所用,不過沒想在此能遇到王海冬船長,華梅也感到十分以外。”李華梅對於王海冬知道自己的教民並不意外,當初她和洋人交易時都是用瑪利亞的名字,倒是對於這位船長的身份她倒是十分意外,當天在碼頭的茶樓上他可是看到了事情的全部。


    她認識我?怎麽可能?王海冬在心裏不由得楞了一下,他可不記得自己和李華梅之前有什麽交際,全然不知他在港口中的表演可是被李華梅看得一清二楚,甚至直接看出了某人門g騙了整個杭州城的高超謊言。


    李華梅這次在杭州其實並非巧合,正好行久的貿易艦隊從那霸回杭州,向她稟告來海外倭寇來島家的動向而已,行久雖然作為倭國人,可是一身的品行卻是令人放心,李華梅手下除了主力艦隊外,最大的武裝商隊則是交給行久來率領的。


    在杭州港停靠的這幾天,他可是沒少聽聞王海冬的風言風語,港口大罵捕頭這還隻是算一道開胃菜,什麽酒樓獨戰十八太保,無雙寶物顯神威,巧口答辯知府衙門,杭州五老親自保駕更是成為了書先生們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這些或許隻能顯出某人的武勇和機智,但是前幾天她所收到的消息,更是讓她直接對這位巧言善辯的王海冬有了極大的興趣。


    桑園李家在杭州城可以數得上大戶,不過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桑園李家其實和海上的李家還沾了些親戚關係,而正在李華梅打算出海的前一天,她突然收到了李老頭的邀請前去吃個飯。


    李華梅可是知道這位爺爺輩的長輩可是很少邀請輩,哪怕她可以已經在東亞沿海特別是東方帝國海域中無疑的統治者,這位李老太爺卻始終保持著長輩應有的態度,在當初最困難時還派人送來了大量的生絲等緊俏貨物,幫助她通過了最早的資本積累過程。


    李老太爺也算是個有意思的人,他知道李華梅的誌向,也清楚李華梅有這個能力,但是他卻始終沒有把自己的產業融入現在能令整個東方帝國的大海都顫抖不已的李家之中,這其中固然有和那些老夥計相約的原因,更重要也是始終令李華梅不明白的一卻在那天晚上的晚宴上解開了謎底。


    李老頭先和華梅敘舊,問了下李華梅最近的情況後,突然問道:“華梅啊,你可知道為何我始終不同意讓桑園李家成為李家商會的一份子麽?”


    老頭的一句話正好問出了李華梅這些年的疑huò,搖了搖頭等待李老爺子的答案。


    “華梅你是否始終把抗擊倭寇作為你的目標?以交涉和外交擴展自己的勢力範圍?”李老爺子再問道。


    李華梅再次頭,也正是靠著這股信念她才能打破朝廷對沿海的限製,也讓這近十年來,東方帝國的海上貿易也越來越繁盛,而他李家艦隊能夠有如此規模的原因。


    “孩子你雖然是個女孩,卻有著男孩子的性格,不過這大海始終都是男人的天下,你始終缺乏了那股殺伐果斷的勇氣,看看這些年發展起來的那些大商會,你也知道其中的問題吧?”老頭對此也是一陣吹噓,當年他也和兄弟們在海上航行創下偌大的名號,不過比起如今坐在自己麵前才剛20出頭的少女,卻已經遠遠不如,不過可惜眼前的少女始終是女兒身,遠遠不足以承擔一個家族傳承的重任。


    “二爺爺,您的話我並不認同,華梅自在軍中長大,這殺伐果斷自然清楚,這幾年在海上圍剿倭寇海盜也未曾手軟,我是女兒生的確不錯,不過李家並非華梅一人,如果二爺爺能夠加入李家,李家自然會更加強大!至於那些商會自然也是如此,李家早已控製了沿海所有大型造船廠,在沒有大戰艦的情況下,他們也起不了什麽風bō!”道海上之事之前對長輩恭敬的李華梅好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似地,這也是這麽多年來所積累下的自信所致。


    李老太爺是何人,年輕時什麽大風大làng都見過了,麵對李華梅的自信臉上依舊帶著長輩看輩的微笑道:“華梅,這幾天杭州港發生的這些事你也聽了吧?你對那位被你我們一起保出那個船長怎麽看?”


    “船長?您的就是那個王海冬?”李華梅對此人也略微做了些調查,可是結果卻是一片空白,好像在之前就曾為有過這個人似的。


    “我和那幾位老夥計打算聯合他一起成立一座商會,我想你在他身上或許會看見你所缺失的那一部分東西吧!到時候如果在海上和那子遇見了,到時候還要你多多擔待了!”


    ……


    “華梅船長,這個我們是不是先進屋?這天開始下雨了……”王海冬看著眼前的美女又感覺到來自天空冰冷的雨絲,忍不住提議道。


    被打斷思緒的李華梅並沒有什麽不滿,隻是想起了自己二爺爺的話,臉上lù出了mí人微笑,心中卻想道:“你到底和其他人有什麽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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