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鬼域後,八個人就分成兩隊,每四個人一隊分別住進了鬼域近城口的兩間民房,鬼域內的民房都是建造好的,不過都是土石搭造,常年經曆風霜早已損壞不堪沒個完整。.</a>


    可即便這樣,也難以澆滅一眾人心中的熱情。


    考古為了什麽?為的就是在這艱難險阻之中發現消失已久的奧秘,從曆史殘留中探尋出封藏已久的真相,現在真相就擺在眼前,自然心中激動萬分。


    晚間幾人商定了一下,起碼在這鬼域中駐留一個月的時間,至於糧食也隻剩下半個月的份,節省之餘可以到附近的牧民家尋求幫助。


    如此決定下來,一眾人便是住了下來。


    進入鬼域的第一晚,除了高原夜晚如鬼哭狼嚎般的風聲外再沒什麽其他的異動,王梵梵卻徹夜無眠,也不知是因住進了不知幾百幾千年前的房子裏心中激動的,還是因為四麵漏風不舒坦的。


    總之,一整夜她都仰望著屋頂外的點點星空,這高原的夜空,可比城市裏的清澈多了。


    第二天一早,滴滴的鬧鈴聲將剛剛熟睡過去的她吵醒了來,睡在一起的同伴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拍著臉起身走出屋子,望著遍地沙石樓宇腦子猛地就清醒歡快了起來。


    遠處嫋嫋炊煙,她幾乎是順著熱騰騰的粥味找到了同伴們。


    熱騰騰的大鍋裏煮著白米粥,正冒著氣泡咕嘟咕嘟地,上麵架著簽串的幹冷饅頭已經軟塌下來,她也趕忙回去取來背包,將鹹菜和午餐肉一股腦地拿了出來。


    一眾人吃過美味早餐便開始一整天的浩大搜尋工程,從日落到黃昏,竟是連這片地域的百分之一都未搜盡。


    “看來沒有三個月是完不了功了。反正地方也找著了,我看不如回去,上報咯讓別人來遭這份罪,咱還能領個清閑功。”夜晚眾人再次圍在一起,同行的梁佳早已累得癱軟下來。


    一旁孫啟明笑道,“這才一天就累成這樣,接下來還有起碼一個月才能返程,看你咋辦?”


    原來梁佳是哈爾濱土生土長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學習考古也是因為這行業特殊有趣,這次因為朋友的關係跟來,她權當是探險娛樂。


    王梵梵笑道,“一路都堅持過來了,現在住下你倒是受不了了,之前的罪不是都白遭了?”


    梁佳苦笑,“你也知道這一路遭了不少罪,我說梵梵,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一路上也沒見你叫過一聲累,昨晚我可是知道的,後半夜起來上廁所你還沒睡呢。”


    隊長吳大維就笑道,“梵梵那就是個漢子,跟姑娘不沾邊!要不咋這麽大歲數了還不嫁人勒?”


    “去去去,別戳我痛處啊!考古就說考古的,別扯到沒用的去。梁佳你再堅持堅持,現在回去也不是那麽回事,實在不行你明天就睡個懶覺,起來再讓大維給你安排任務。”


    “我看行!”梁佳歡呼一聲,大勺挖了一口罐頭塞進嘴裏。


    吳大維好氣又好笑道,“你小點口吃,這點糧食都不夠你一個人的。”


    一行人就這樣熱熱鬧鬧地在這鬼域裏待了一個月的時間,從住處開始展開地毯式的搜尋,一個角落也沒有放過。


    而越往裏走,越是發現民房內越發多的屍骨骷髏,有些身上甚至有刀箭插在身上,死狀淒慘。而除了這些,倒是沒什麽特別的發現,甚至連年代也推斷不出。也不知這隱藏在藏族阿裏地區荒無人煙處那曾經的國度,到底是個怎樣的國度。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們也曾到宮殿裏搜尋過,企圖尋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即便宮殿本應是地毯式搜索的最後一站。[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但眾人隻是粗略地逛了逛,可能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這裏值錢或有用的東西早已一件不落,雖然近代的原住民中流傳著鬼域傳說而無人敢靠近,但在這之前呢?再往前呢?必然早已被人踏足過。


    “直到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出事了。”沙發上,王梵梵的麵容突然變得沉冷起來。


    王建國與蘇綾對視一眼,兩雙眼睛都看向王梵梵,等待她接下來的故事。


    “我半夜起床,發現睡在一邊的梁佳沒影了,我本來就經常失眠,在外麵睡不踏實更嚴重了,這一醒就再難睡著,可是等了很久都沒見著梁佳的影子,我中途看了兩次表,起碼過去了一個小時。因為在這都住了一個月了,鬼域裏除了我們不可能有其他人,所以心想肯定沒什麽危險,累了一天下來也就懶得起身去找。”


    “最重要的是這一個月裏梁佳和吳大維關係挺曖昧的,有一天晚上我就見梁佳偷摸出去,我出去一找就撞見她正和吳大維私會呢。當時我尋思著倆人在這荒涼地方耐不住寂寞肯定又是私會去了,我也不能再去當這攪局佬吧?等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大概是淩晨三點多吧,就模糊看見門口進來個人……”


    當時王梵梵下意識地認為是梁佳,也隻可能是梁佳,所以沒有理會就睡了過去,睡前心中還暗笑了笑。


    可就在第二天醒來後,王梵梵發現除了自己還在蒙頭大睡外房子裏空無一人,她心中暗想這梁佳昨晚出去折騰了一宿,竟然起的比自己還早。


    待出去一看,發現一眾人正在分頭尋找叫喊著什麽,再仔細一聽,喊的竟然是梁佳的名字。


    吳大維見她睡醒,趕忙迎上來,“梵梵醒了?看見梁佳沒?大夥剛發現她人沒了蹤影,正找著呢!”


    王梵梵一怔,“大清早的她能去哪了?”說罷擠眉弄眼道,“何況昨晚上折騰那麽晚。”


    吳大維聞言疑惑,“昨天晚上?你們幹什麽了折騰到幾點?”


    王梵梵白了吳大維一眼,“跟我還裝什麽蒜哪,你們折騰到幾點你不知道?”


    吳大維一怔,“昨晚我就在房間裏睡覺哪也沒去。”


    “真的?可梁佳昨晚出去挺長時間呢。”王梵梵質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心中奇怪起來,昨夜她睡醒之前不知道梁佳出去了多久,但睡醒以後的一個多小時的確沒有見到她回來。


    昏睡那會應該是三點多了,所以梁佳半夜至少出去一個多小時,如果不是跟吳大維約會又是去做了什麽?


    此時一眾人都已經圍了上來,紛紛道找不見梁佳的蹤影,吳大維便叫大家一起先去吃早餐。


    吃早飯的時候眾人均是麵色沉重。


    孫啟明說,“梁佳沒有駕照開不走車,況且車都留在這,如果走到最近的牧民家起碼要大半天的時間,她的性子不可能做這種事。可到處也沒找著她,這地方這麽空,咱們這麽喊怎麽可能聽不見?”


    “梁佳總不可能有心跟咱們捉迷藏吧?”一名女子無奈地道。


    孫啟明搖了搖頭,“她寧可多睡一會也不會幹這荒唐事。你見這一個月她哪天不是能賴就賴一會,最晚個起床?”


    王梵梵聽他這麽一分析,也意識到事情嚴重,頓時看向吳大維。


    吳大維趕忙搖了搖頭,“我跟梁佳的事也不瞞大家夥,就算沒明說,但這些日子你們也都能看出點苗頭,梵梵說昨晚梁佳半夜出去了,我發誓啊,我就在房間裏睡覺哪也沒去!梵梵你具體說說。”


    王梵梵就將經過跟大家說了一下,待說到迷迷糊糊看到梁佳的身影進了門,那時候應該是三點多時候,先前說話的女生突然插嘴問了句,“你看清了嗎?確定進來的人是梁佳?”


    這話一出,王梵梵怔了怔,搖頭道,“當時我都快睡著了,可不是梁佳還會有誰?”


    孫啟明皺眉說,“我三點的時候起夜上了個廁所,屋裏幾個都睡的死死的,我能作證大維那時候在屋裏睡覺呢。”


    如果男人們都在房間裏睡覺,而女生出去的隻有梁佳,如果當時進來的不是梁佳還會有誰?


    不自覺地,眾人都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就算進來的就是梁佳,可她之前出去一個多小時,三點多才回來睡覺,我早上六點起來就沒見著她了,她睡這麽一會去哪了?”那女生疑惑地問道。


    王梵梵咬了咬唇,這麽一說突然有些冒起冷汗,這群人中最不可能起早貪黑的就是梁佳了,她能去哪?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而且昨晚大半夜的,她如果不是跟吳大維在一起,又是去做什麽了?


    吳大維想了想,突然說道,“別吃了,咱再去找找吧!啟明你跟我一組,其他人兩兩一組散開。”


    隨後一眾人便分開尋找,直到中午時分,吳大維才用對講機將眾人召集到了宮殿內。


    王梵梵沒想到這宮殿內竟然有一條密道,她們跟著迎出來的孫啟明進去後,撲麵而來的隻有陣陣惡臭,再看,地上躺著的可不就是梁佳的身體,此時身體眼窩凹陷,身上一絲不掛,已經長出了屍斑……


    除了王梵梵,其他兩個女人早已嚇得麵色慘敗,即便王梵梵,也早已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孫啟明走上前,翻動了一下梁佳的屍體說,“屍斑來看顯然發展到最高度,再看屍體翻轉,屍斑逐漸轉移,證明死亡時間約12―14個小時,屍斑呈現櫻紅色,像是氰化物中毒死亡,畢竟在這不可能是煤氣中毒。”


    吳大維麵如死灰地呆立在那,喃喃問道,“怎麽會是氰化物中毒?怎麽中的毒?12―14小時……”他突然轉頭看向王梵梵,“你說看見梁佳回來是幾點?”


    “三、三點多……”王梵梵遲緩地回答,然後高聲叫道,“高濃度的氰化物是能通過皮膚吸收的!”


    眾人猛地回過神來,隨後陸續退了出去,雖然這密道裏不像是會產生氰化物的樣子,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梁佳的屍體正躺在那裏。


    出了密道見到陽光,一眾人的心才算漸漸鎮定了下來。


    孫啟明皺著眉,“現在是中午11點,也就是說梁佳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夜的9點到11點,你們是幾點睡下的?”


    王梵梵道,“咱們七點半吃完飯回去就睡了,我最後一個睡著,睡覺前看了眼表是8點20分。”


    孫啟明點了點頭,“梁佳絕對不可能昨夜三點多還活著,也就是說昨晚進屋的,不是梁佳。”


    毛骨悚然!


    王梵梵隻覺得背脊一片發冷,頭皮就像是炸開了般。孫啟明的字字句句炸響在耳邊,仿佛在宣告著某種絕不可能發生的實事。


    事實上,這的確是不可能發生的。


    如果昨晚進門的不是梁佳,還會有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無言,眼中盡是驚恐。畢竟,隊伍裏已經就此少了一個人。


    梁佳的屍體怎麽辦?吳大維提議帶走,可想到路途遙遠,白天天氣炎熱,這一路上必然會腐爛不堪,所以想法隻得作罷,但就地掩埋又不甘心,尤其是想到將梁佳一個人留在這阿裏無人區中,不僅對她是一種殘忍,對她的父母家人又何其不是一種殘忍?


    再者說,他們這一次是私人考古,不是經過研究院批準的,純屬個人愛好行為,也就是說他們是要為這件事負責的。而最該負責的,就是這次事件的牽頭人,吳大維。


    “必須找出凶手!不然咱們誰也逃不掉!就算不找出凶手,能找出點線索也能將功抵過吧?”晚間,眾人圍在火堆旁商議去留,吳大維斷然說道。


    因為藏族高原地區,尤其是晚間天氣比較寒冷,所以眾人隻得烤火取暖,火光在眾人的臉上忽明忽暗顯得氣氛有些詭異。


    孫啟明想了想最先附和,“的確,就算這事不是咱們牽頭,可人死了凶手抓不著,咱們每個人都有嫌疑,都得為這事負責。”


    “你怎麽知道這事有凶手?梁佳自己進了密道中毒,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早前那名女生冷靜地道。她名叫邢璐,與王梵梵一樣在研究院任職,算是隊伍裏為數不多的公職人員,專業人士。


    吳大維指向王梵梵,“昨晚有人進了你們房間,不可能是我們幾個,更不可能是梁佳!說明這鬼域裏還有其他人在,很可能就是凶手!不然梁佳一個女生大半夜為什麽會出現在隧道裏?還、還一絲不掛的。”


    邢璐眯著眼緊盯吳大維,“吳大維,我說這話你別不開心,我總覺得這件事你嫌疑最大,說句對死者不敬的,能讓梁佳脫衣服的除了你還有誰?啟明,你看死者死前有掙紮的痕跡嗎?”


    孫啟明想了想,就事論事道,“的確沒有。”


    “你不是法醫,憑什麽你說。”吳大維沉了沉臉,沒想到孫啟明竟然沒幫自己。


    孫啟明淡淡地笑了笑,“考古是我的業餘愛好,我的本職就是法醫。”


    “你不是說自己做生意呢嗎?”邢璐質疑問道。


    孫啟明不慌不忙地搖了搖頭,“我說的是以前,我以前做過法醫。”


    眾人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畢竟都是通過圈子裏相熟人介紹的,至於背景幾何沒人會深入打聽,更沒人會去探究他為什麽棄醫從商。


    邢璐看向吳大維,“那就對了,如果是一個陌生人,能讓梁佳卸下心防跟他去密室,還脫掉衣服,臨死前甚至都不掙紮?”


    這樣說的確有道理,就連王梵梵當時都相信了,看著吳大維的目光有些戒備起來。


    吳大維老臉憋的通紅,有口難辯道,“我、我殺她做什麽!我瘋了給自己找這麻煩!這要出事了責任最大的還不是我?況且!況且還是我和啟明發現的屍體!”


    他這樣說似乎也很有道理,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麽。


    講到這裏,王梵梵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甩掉拖鞋蜷縮在沙發上。


    蘇綾沉吟道,“我倒覺得那個孫啟明有些不正常,前一晚三點多起夜證明沒人出去的是他,發現屍體的第一個也是他,職業驢唇不對馬嘴的還是他,而且當時那種情況,這個孫啟明鎮定的似乎有些過份了。”


    王建國聞言沉思了一下,點頭說,“梵梵你繼續說,到底怎麽回事?難不成還真有鬼了?”


    王梵梵深深地看了蘇綾一眼,轉頭對王建國笑道,“有沒有鬼,大伯你聽我繼續說完就知道了。”


    她喝了口茶水繼續道,“最後大家決定不馬上返程,聽吳大維的意見一起找出凶手,如果三天依舊找不到凶手就往回走。咱們第二天中午又進了密道,把梁佳的屍體抬出來就地埋了……”


    不過這一次,男女再不敢分開來睡,大家一致認為應該在同一間屋子裏擠擠,畢竟如果真的有外人在鬼域,這樣分開來睡是很危險的,尤其是三個女生。


    而且每天晚上留三個人輪班守夜,白天照常,一邊在鬼域裏搜尋線索,一邊尋找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


    第一天過去了,相安無事,當天晚上,吳大維提議第二天白天一起去那密道深入搜尋,畢竟梁佳是死於密道,即便有什麽線索恐怕也是在那密道之中,更何況那裏或許更能發現這座鬼域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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