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園的安保室、車庫等配套設施,是用一條巷道隔開,這樣既無損於靜園的整體布局又不會使居住在其中的人感到任何不便。


    在張慕天經過巷道入口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在此處等他。


    此人名叫劉浩,是柳山二徒弟柳忠的正式入門弟子,三年前回到華夏,現在是歐陽若雪的專屬保鏢之一,比張慕天大兩歲,與張慕天和吳非屬同一批被武館領養的孤兒。可能是出於柳忠的忠告,他從未曾參加過對張慕天的偷襲,所以他也是武館裏為數不多能與張慕天說上話的人之一。


    張慕天在武館除了吳非沒有任何朋友,對劉浩最多也是偶爾說上幾句話而已,此刻他也很想知道這些人回國以後的狀況,順便問一下有沒有吳非的消息。


    “走,我們去安保室,那裏還有幾個從基地安保學校出來學員,昨天有人說看見你回來我開始還不信,到晚上親眼見到你才知道是真的,昨天就想找你,可一直沒機會,靜園又不能隨便走動,所以我就來這裏等著碰碰運氣。”如同久別重逢的老友,劉浩邊說邊將張慕天帶進安保室的拳館。


    靜園的安保分為兩個部分,一是負責靜園安全的內保人員,一個負責外出安全的隨行人員也就是保鏢。這些保鏢平時除了執勤人員,大多數保鏢都在拳館等候通知準備隨時跟隨保護人外出,說是拳館其實就是娛樂休息室,裏麵台球、乒乓球以及各類健身器材應有盡有,隻是在大廳的中間有一塊微微凸起用墊子搭乘的拳台。


    看張慕天和劉浩走進來,立刻有七八個人圍了過來,這幾人張慕天也全都認識,都是基地的學員。基地的學員幾乎每個人都被張慕天打傷過,他們開始怨恨張慕天出手狠毒,可時間長了學員們也就見怪不怪,怨恨也慢慢減少了許多,這是因為隻要他們不去偷襲張慕天或者被教官命令與張慕天對練,張慕天從不出手,加上基地醫院醫療條件十分先進,即使受傷也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此刻異地相處,幾名學員將對張慕天僅有的怨恨也拋之一空。


    “殺手,聽說你是給二小姐歐陽若雪做貼身保鏢,是真的嗎?”


    “他們出多少錢,和你定了幾年合約。”


    “以你的功夫,最少也得五六百萬吧。”


    “殺手,他們付給你的年薪是多少?”


    “鍾成現在還是基地的校長嗎?”


    張慕天還沒來及問就被學員們圍著問了一大堆問題。殺手這個綽號是他在發現自己被監控錄下與伊莎的畫麵後在基地拳館將對練的四名學員打成重傷,才在基地和武館流傳開。以前他未曾在意,此刻聽著竟有些感到親切順耳。


    從劉浩和學員們口中得知,從基地畢業的學員回到華夏,會先到一家屬於武館的安保公司,再由安保公司向各企業集團推薦,從中收取買斷合約費用,由於基地學員的身手好專業技能強,每期都供不應求,有的公司還自費組織一些安保人員經由安保公司送到基地接受訓練。這些學員被買斷後就不再受安保公司節製,而是同正常職員一樣,由用人公司及單位正常支付薪水。


    當張慕天問起被武館領養的孤兒們回華夏的境況時,劉浩的話裏帶著感激,“其實我們也一樣,回國後參加考試,要是考不上大學,也隻有去安保公司,如果考上大學就由武館支付費用,我師父說隻要我們考上大學,以後想做保鏢或是其它工作由我們自己決定,畢業後也不用償還武館這些年在我們身上所花費的費用。我是沒用,沒能考上大學,不過我現在這份工作遠比一般白領拿的薪水要多,現在我可是負責保衛二小姐幾名保鏢的組長,你既然是她的貼身保鏢說不定你也要聽我的指揮。不過我知道也指揮不動你,嗬嗬。”


    張慕天沒有說話,他根本不算是一個保鏢,又怎麽可能聽劉浩的指揮,劉浩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兄弟讓一下,我看看你們常說的殺手長什麽樣。”


    “我們見識一下,看看有沒有你們吹的那麽神。”說話間兩名二十八九歲身高體壯的人來到張慕天和劉浩麵前。


    劉浩麵帶笑容,言語間有些調侃,“馮偉,馮飛,你們兄弟不服啊!一對一,我和你們比劃比劃。”隨後給張慕天介紹:“這兩個是一對親兄弟,大的叫馮偉,小的叫馮飛,我剛來的時候可沒少和他們較量過。兩打一我隻有跑的份,一對一十局我能贏七局。”


    劉浩的功夫張慕天是知道的,在武館小一輩中除了他和吳非就數到劉浩了。張慕天打量馮偉、馮飛兄弟二人,見兩人手掌比常人要寬厚,分明是練外家功的高手。


    “一對一我們兄弟打不過你,”馮偉很爽快的認輸,然後打量著張慕天,“小兄弟,他們天天把你吹神了,怎麽樣我們切磋切磋。”


    馮偉雖然嘴上認輸,但心裏並不這麽認為,他和劉浩屬於半斤八兩難分伯仲。他們兄弟二人生於武術世家,論專業技能他們自認為比不上劉浩以及基地畢業的學員,要論功夫他們自信不輸給任何人,平日總聽劉浩幾人說起張慕天如何如何厲害,現在見到也不過如此,就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大男孩,除了神態冷淡些沒什麽特別之處。


    劉浩見張慕天原本冷漠的臉色更加冰冷,立即攔在馮偉麵前,“別別,早和你說過,他不和別人切磋,還是我來。”


    拳館內其他保鏢們聽說有人要切磋,也都紛紛圍了過來,一時之間七嘴八舌:“不就是切磋一下嗎。有什麽啊!”


    “劉浩你們這些專業學校畢業的,是不是在吹牛。”


    “對對,他要是真的像你們說的那麽厲害,就一對二,看他能不能同時放倒馮偉和馮飛。”


    一個基地學員不滿的大聲道:“你們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打傷了可別賴我們,自己掏醫藥費。”


    “別再吹了,”馮飛掏出一疊錢摔在劉浩麵前,“看見沒有,別說打傷,隻要把我打倒在地上這一萬塊錢就是你們的。”


    “對對,我也出一萬。”


    “我出五千。”


    “媽的,五千你也好意思,一人一萬,劉浩你們敢不敢賭。”


    原本說的切磋變成一場賭局,一方是以馮偉、馮飛為首的地方派,另一方是劉浩和基地學員組成的學院派。


    張慕天對此毫無興趣,分開人群就向外走去。


    “別走啊!”馮飛以為張慕天害怕了一把用力攥住張慕天的胳膊,“小家夥,隻要你承認他們是在吹牛我就放你離開。”


    被攥住得地方傳來一陣疼痛,張慕天心中火起,回身麵對著馮飛,“想要怎麽切磋?”


    “我們到、、、、、、”馮飛剛說三個字,張慕天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襠部。


    被張慕天踢中要害,馮飛立刻彎下腰雙手捂住下體,張慕天隨即用手肘狠狠砸在他的背部。頓時馮飛摜倒在,口中嗆出血來。


    除了劉浩和基地的學員們誰都沒想到張慕天會突然出手。張慕天很少與人正麵交手,偷襲、下絆是他打架慣用的方法,多年被群毆的訓練更讓他將這些手段發揮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隻要能用最快的速度擊倒對手令其失去戰鬥力,他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馮偉見弟弟被打傷,怒火攻心,揮起一拳直接打向張慕天的麵門,他是外家功的高手,這一拳足可以碎磚裂石,張慕天要是被打中立刻就會麵目全非。


    張慕天沒有躲閃,幾乎在馮偉出拳的同時,他也打出一拳,看似要與馮偉的拳頭硬碰在一起。馮偉心中不屑,出於練武人的心態,他也仔細觀察了張慕天的手,手指修長白皙,骨節沒有突出之處,與常人無異,這一雙手用來彈琴還可以,用來練武有些不太合適。如果他這一拳能打碎十幾塊磚,張慕天最多能打斷四五塊。事實也如馮偉推測的一樣,張慕天雖然能打,但是他從不認為自己的功夫有多高。當然功夫的高低不能以力量的大小來論,這要將力量、速度、身法等多種因素結合起來。


    在兩人拳頭碰撞的一刹那,張慕天伸指成掌,平著擦過馮偉的握成拳頭的手麵,四指如同利刃般鏟在馮偉的咽喉處。張慕天比馮偉高出半頭,手臂也稍長,而且他是手指平伸,又比馮偉的拳頭多出一段距離,當他四指並攏鏟在馮偉咽喉上時,馮偉的拳頭距離他的麵門還有一拳多的距離。


    馮偉被張慕天以弱對強的假動作蒙蔽,預先沒有想到如何防守,等發現張慕天中途變招為時已晚。別說是張慕天,就是被一個普通人用力打中咽喉也受不了,他捂著咽喉踉蹌的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血水從嘴裏湧了出來。


    拳館內一片安靜,如果說馮飛是被張慕天出其不意偷襲才受傷倒地,那麽馮偉就是確確實實輸給了張慕天,而且輸的如此幹脆利落,勝負就在一秒之間。張慕天這一鏟看不出功夫有多厲害,在場的任何人都可以輕鬆做到,但是臨場應變料敵於先的這份心機就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可以說張慕天是用頭腦贏了馮偉而不是功夫。


    “早和你們說過‘殺手出招必傷人’現在呆了吧!傻了吧!”一個基地學員的譏諷聲,將眾人從愣神中驚醒過來。


    劉浩問:“他們兄弟不會有事吧?”


    “馮飛得躺上幾天,馮偉喉骨裂了得上醫院,”張慕天說完出了拳館。


    劉浩出來送張慕天,說道:“你猜我前幾天看到誰了?”


    張慕天搖搖頭,表示猜不出。


    “劉錚啊!”看張慕天臉上竟然露出驚訝的表情,劉浩有些得意,“他現在可是一家公司的部門經理。”


    劉錚,那個和他一起出逃的少年,他和吳非還一度以為他死了。張慕天問:“有吳非的消息嗎?”


    “聽說他回國後考上了一所名校,現在早該畢業了吧,至於別的我也不清楚。”


    有了吳非的消息,又意外得知劉錚一切安好,張慕天心中說不出的高興,可是他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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