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風走了房間陷入沉寂之中,路晴有些手足無措:“我們做點什麽?”說完俏臉立刻如火燒雲般又燙又紅。


    “你要潛規則我,我不會拒絕。”


    “臭美。”


    張慕天帶笑站了起來,“你可以叫吃的,但要在免費範圍之內,我去辦公室有事要做。”


    路晴低著頭,聲音如蚊蠅般:“那我等你做完事情一起吃吧。”


    “不用,我不在這裏吃,做完事情我就回去,你暫時先做一個月,這裏的工作絕不許向別人提起,至於勞動合同和保密協議,到時會有人和你談。”


    回到辦公室,張慕天提過一部新買的超級本,安裝加密視頻會議軟件,隨即點開軟件,又打電話讓黛絲將視頻會議係統開通。


    趁著間隙,瀏覽寧其集團和容川集團相關信息。容川集團最近相對沉寂,寧其集團雖然規模和實力無法與容川集團相提並論,但打造華夏第一奢侈品牌的口號還是引起很多媒體的注意,尤其是最近爆出收購國外高端品牌公司更是引起許多人的猜測。


    這是將金錢轉化為實力的開始,隻有將金錢與實力有機的結合在一起編織起龐大的網絡有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效力才有對抗的本錢,不論柳山、慕氏、鄭氏或者靜業集團任何一方是否有惡意他都要未雨綢繆。


    過了不一會,黛絲出現在視頻裏眼中帶媚,“老板,有自己的辦公室了?過一段時間我去鎮海看你。”


    “看我?有事情吧。”


    “有一個商務座談會,我可是被特別邀請的哦!另外考察天心廣告公司,彭賽利特島旅遊項目即將進入試運營階段,推廣必須到位,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方案,同時啟用三名代言人,一個是華夏人,一個南高麗或倭國人,介於現在華夏和倭國關係緊張,我傾向使用南高麗明星,最後一位是歐洲人,用這三人代表我們的旅遊項目麵對全球推廣。這是一筆巨額的廣告投入,具體方案我會在定下與廣告公司合作之前,提交給你。”


    “嗯,我名下的容川基金未來投資計劃,向重工業方麵轉移,至少要達到控股的標準,另外把我在國外賬戶的資金抽調一半注入容川基金。”


    “老板,你不會又要有危險的大動作吧!容川發展勢頭良好,你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沒必要冒險。”


    “沒有,我要組建一個重工業集團,礦山能源機械製造都可以,但一定要是良性資產。”


    “上月華夏與非洲商貿論壇在江寧舉行,馬蒂它爾國外貿部長找到我,想要我們去他們國家投資,由於他們國家內戰剛剛結束,國內政局還不太穩定,我們預計前期投二十萬用以尋找礦脈,既然老板你有這個意願,我們可以追加投資,擴大勘探力度。”


    “可以。”張慕天略一停頓,“有件事情必須通知你。”作為心腹,成立總部這件事一直沒有與黛絲商量,主要是因為最近升任副主管工作太忙,另外還隱隱有些擔心,畢竟成立總部就會限製黛絲在容川集團的權利,牽涉到自身利益很難黛絲不會有別的想法。


    聽了張慕天的想法黛絲表示同意,這不過是一般性的層層管理慣用方式。在審核周正北和尼德賽、南賬目時向張慕天提供的公司架構裏曾提到過,就任容川集團總裁後也曾再次提出建議,隻是張慕天認為時機不到沒有采納,迫使她在整合容川集團時做了些自我約束的實施規則,畢竟這麽大的集團沒有嚴格的分權約束,張慕天即使再相信她也不可能完全放心。她一直很自律,但也不可避免會出現一些問題,張慕天的想法看似限製了她的權利,實則恰恰相反,無形中給了她一種解脫感。對此她也提出幾條頗有建設性的想法供張慕天參考。


    然而當聽張慕天說決定將部分財政決定權交給她時,她愣住了。成立總部對她是有約束力,但實際權利沒有受到多大波及,有了部分財政決定權意味著她的權力進一步擴大,在即將成立的總部裏有決定性的發言權。


    做出這樣的決定張慕天是經過深思熟慮,容川集團旗下的投資公司無疑會成為三大集團的重中之重,黛絲直接掌控有利於資本統一運行。也就形成了葉秋負責監督管理並擁有一定的人事任免權,黛絲負責一定限度的財政操作,兩人互不隸屬又極少有機會碰麵無形中形成相互牽製,最終決定性權利全部掌握在他手裏,這也是他的馭下之道與容川集團不同張慕天不相信魏忠其,寧其集團並購即將完成,如何有效管理成為了他首要工作,葉秋帶著何梅飛去了冰城實地了解寧其集團的狀況,不日還要前往歐洲,考察被並購的西羅馬公司,最後前往容川集團以便為日後的工作有做出一個初步計劃。


    有了黛絲的鼎力支持,一切漸漸步入正軌,離開酒店,張慕天心情很是不錯。第一次獨自悠閑漫步在鎮海街頭,往日耀眼的霓虹宛如**的臉龐溫柔多變帶著款款深情,月上晚空,人群依舊,卻是不像往昔那般喧囂,整個都市如同在微笑,快樂祥和。


    心境不同看待景物也不相同,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行人天橋上忽然有人發出一聲尖叫,“有人要自殺。”


    一個帶著微醺醉意的女孩站在天橋護欄之外,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聽到尖叫聲,女孩轉過身,爬進護欄內,衝著尖叫的人嚷道:“也景,看看,不殺。”


    同張慕天一道路過的老太太,邊走邊指著女孩:“南高麗女酒鬼,又是留學生。”


    張慕天眼光掃向女孩,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是離開不久的蔡軒雅,怎麽會在這裏。


    蔡軒雅倚著欄杆,緩緩滑坐在路麵,長發淩亂遮住了半張臉,一手摸索著拿起腿邊半空的酒瓶,仰首向嘴裏灌去。哪裏像個影星,老太太說的沒錯就是一個酒鬼。


    踢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空酒瓶,張慕天半蹲下身,“你沒事吧。”


    蔡軒雅低垂的眼瞼向上抬起,無力晃了晃腦袋。


    張慕天並非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在會所見蔡軒雅獨自傷心落淚也不曾上前安慰。若不是分開不久,見了不管太有些說不過去,也不會停下腳步,貌似關心問候一聲。見蔡軒雅神智尚為清醒,便起身離開,不料剛走兩步,蔡軒雅撲到上前,抓住他褲腳:“幫我,求你。”


    這幕場景在南高麗電影電視劇中時常會出現,藝術來源於生活果然沒錯。


    “放開,我幫不了你。”明白蔡軒雅要他幫什麽,但在酒店於風說得很清楚,即使推介辰季娛樂也不會簽。他與蔡軒雅和於風隻能算是認識,犯不著在兩人之間攙和。無奈蔡軒雅依舊緊緊抓住他的褲腳,死活不鬆手。


    天橋上經過的路人指指點點,仿佛他是個負心男人,蔡軒雅是被拋棄的癡情女子,使得他如芒刺在背。很後悔剛剛的好心,但也不能任由蔡軒雅趴在地上。側身蹲下:“先放開。你住哪,我打車送你會回去,有事明天再說。”


    “不,不去,”蔡軒雅臉貼著地麵,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


    暈,還賴上了。“那你跟我走,說說我該怎麽幫你。”


    聽到這句話蔡軒雅抬起頭來,“真的?”


    張慕天無奈道:“真的。”


    蔡軒雅放開手,搖晃著爬起來,又仿佛怕張慕天跑掉一般雙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於先生,簽下我,我一定把錢還清。”


    什麽眼神把他認成於風了,張慕天心中有想要給於風兩巴掌的衝動,要不是於風帶蔡軒雅去開房,他們就不會遇見,結果於風沒吃著肉,一身麻煩落在他身上。


    兩人一同向階梯下走去,蔡軒雅雙腿發軟險些摔倒,幸而被張慕天及時扶住。“謝謝。張先生!”兩人麵麵相對,蔡軒雅露出吃驚神色捂著額頭:“哦!對不起,我以為是於先生。”


    或許是太想於風幫她,才會認錯,蔡軒雅避開張慕天一人搖搖晃晃下了天橋像是隨時都可能摔倒,張慕天跟上前去,問道:“去哪?找於風?”


    蔡軒雅雙眼茫然,抓著頭發:“他不會幫我,沒人會幫我。如果剛剛可以摔下去,我就解脫了,我沒有勇氣。”


    在天橋護欄外對普通人來說不是一般的危險,她沒有勇氣跳下去卻想失足掉下去,被控製的滋味不好受,想起在會所蔡軒雅遭遇杜少的鹹豬手,想躲避又不敢躲避,事後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低泣,鐵石心腸的人心中也會泛起憐憫。


    “說說你為什麽想轉投辰季娛樂,或許我能幫你。”


    “你?幫我?”如同發現新大陸,蔡軒雅臉上掠過一抹驚喜,隨即神色黯然道:“我經常要陪比我父親或者爺爺還要大的人**,金哲永又是個**每次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我真的受不了。”


    “他們用什麽方法控製你?”


    蔡軒雅猶豫半天才說道:“**。”


    張慕天並不相信蔡軒雅的話,拍**很正常,應該不是一般的**。


    “哦--”胃中翻滾,蔡軒雅衝到路邊吐了起來。


    站在原地,張慕天想起剛剛地上的空酒瓶,雖然是燒酒,但蔡軒雅喝了那麽多還能保持這樣的狀態,酒量絕對不是一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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