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貨的魅力就在於不確定性,有人一夜暴富,有人頃刻破產。張慕天想用一周的時間來賺上二三十萬,卻不想一條消息,使他一日之內又成為億萬富翁。不過這一點錢距離他收購蕊沁公司狙擊慕飛的計劃還相差甚遠,但飯要一口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


    初七,這一天春節長假幾乎全部結束。吃過早點,張慕天決定先去蕊沁公司實地看看,或許有利於對收購蕊沁公司方案的確定。


    外麵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空中沸沸揚揚落下的雪花與地上的積雪連成一片,如此壯觀的雪景隻有在北地才能看得到。除雪車邊推開積雪邊向後拋灑鹽粒,很快殘留的雪層化成了水向道路兩側流去。公交正常在每個站台停靠,出行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在靠近路口的站台下車,向前走了四十多米左拐,眼前是一條不寬的馬路,人行道上沒有熱火朝天的掃雪場麵,一步走過留下一個深至腳踝的腳印,厚厚的積雪被踩得‘吱吱’作響。張慕天慶幸自己穿了一雙棉靴,否則一路走過去鞋裏會灌滿了積雪。


    前行不到三百米,三四個身穿職業裝的年輕男女和幾名保安手拿工具在清理積雪。“我們行政部就是苦,啥髒活累活都落到我們頭上,”一個青年男子不停的抱怨著。


    “哎!誰讓我們來公司比別人晚,體力活當然要落在我們頭上,”一個女子接過話茬。


    “別發牢騷,我不是和你們一樣嗎?辦公室總得留人維持正常工作,第一天上班事情多,他們也不輕鬆,”說話的是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看便知道是個部門低級主管。


    “唐哥,你剛從工廠調到公司是不是想努力一下,再向上一步。”


    年輕人說話口沒遮攔,唐哥笑容收斂,“佟躍,話不能亂說,調回公司我就心滿意足了,哪還奢望升職。”


    幾人身後是一幢六層樓,上麵矗立著‘蕊沁實業’四個大字,方正的樓體一看就是二十年前的建築,但外觀顯然被重新改造過,給張慕天的印象還算不錯,至少比曾經的寧其集團好出太多。


    “嗨,哥們,你可遲到了啊,下雪堵路、塞車都不是借口,”那名見佟躍的青年男子見張慕天在幾人麵前停下,把他誤認為是公司的職員。


    張慕天隻想實地看看,笑笑沒有做聲。佟躍兩步走到張慕天麵前,將除雪工具塞進他的手裏,“剛上班,你進去也是打掃衛生,不如留在這除雪,你們主管要是問你,你就說沒遲到,我們行政部全體同事為你證明。”


    “不用打卡嗎?”張慕天說了一句也沒推辭,彎腰鏟起積雪。


    是啊!誰也不是傻子,佟躍愣了愣,笑道:“打卡機出了毛病,正在換。”


    蕊沁公司樓前的麵積不小,幾人用了兩小時才將雪清理完畢。那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活動了一下累得發木的手腕,看著交還工具的張慕天,“你是哪個部門的,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張慕天道:“我不是你們公司的。”


    “不是我們公司的你來這幹嘛?還幫我們除雪?”在一起幹活的那位女孩,麵帶疑惑扭頭看向張慕天。真的有活雷鋒,看著也不像啊。


    “這條街的雪景漂亮,我就過來了,誰知道那位朋友把鐵鍬塞給我,還誤以為我是你們公司的同事。”


    女孩聽了張慕天的話眨眨眼,“這條街有啥雪景,我咋看不出來哪漂亮。”


    佟躍絲毫沒有將張慕天誤認為同事的尷尬,仿佛誰要捂住他的嘴不給他說話似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南方人,沒見過這麽大的雪,看這條街上人比較少路上的雪也沒有清理,就過來了。”


    張慕天點點頭,告訴幾人就是佟躍說的這樣。


    “雷鋒就在我們身邊,”佟躍表情激動的過於誇張,緊緊握住張慕天手,“我叫佟躍,哥們以後再遇見你我就叫你雷鋒了。這位是是唐哥,我們部門主管,年前才來公司。小丫頭叫嚴雨晴,那個隻幹活不說話的是仲磊。”


    “誰是小丫頭,”名叫嚴雨晴的女孩一臉怒氣揮拳向佟躍打去。


    “救命,”佟躍邊跑邊喊,“辦公室裏你來最晚,年齡最小不是小丫頭是啥。”


    兩人的嬉鬧沒人理會,唐哥麵帶笑容衝張慕天微微點了下頭,“佟躍愛鬧,我叫唐起。”


    “你好,”張慕天同樣點了下頭,問道:“你們公司招人嗎?”


    “你想來我們公司上班?”


    看到唐起眼中帶著些許疑惑和警惕,張慕天解釋道:“我是驢友,窮遊,身上沒多少錢了,想找個工作。”


    驢友?唐起又將張慕天上下打量了一遍,穿的不錯,看著還挺像,尤其是腳上的鞋,類似登山靴適於長途跋涉。既然是窮遊,肯定不會長時間在一個地方,身上錢花光了,打上一份短工,有點錢繼續上路,這種工作也不好找,沒有多少老板願意雇傭做上幾天拿錢就走的人。可他也不完全相信張慕天的話,問道:“你住哪兒?”


    “我住同學家。”


    聽張慕天沒有停頓的回答唐起又信了幾分,就算是競爭對手想派人進入公司,也不會趕在上班第一天就來,他本不想多事,但張慕天畢竟幫他們幹了這麽長時間的活,幫著問一下也沒有損失,“你等一會,我進公司問問。”


    佟躍和嚴雨晴跑了一圈回來,看到張慕天還在,佟躍問:“你還有事?”


    “我想找事做,唐哥給我問去了,”張慕天姿態很低,能進入蕊沁公司可以更有利於了解情況。


    不多一會,唐起走了回來,對張慕天道:“我們公司還缺一個保潔員,月薪一千八。”


    “行,我在同學家早晚吃飯不用花錢,一個月能餘下一千多。”


    張慕天的精打細算,使得唐起更加相信他是名驢友。唐起搖搖頭,“一個月不行,至少要三個月。”


    當三個月保潔,張慕天有些猶豫,想想道:“行吧,謝謝您,唐哥。”


    唐起沒有想到張慕天會答應,感覺張慕天家境應該不錯,窮遊隻是愛好或是為了增加閱曆,打短工還可以,三個月時間有些長了。既然張慕天已經答應,他也不再說什麽。


    隨著唐起進入公司,簽了一份三個月的勞務合同,張慕天被要求立刻上崗。聽到這個消息他差點暈了過去,期貨市場如此多的莊家混戰並不常見,按他預計今天至少可以賺五千萬,現在卻要打掃衛生一天賺幾十塊。


    即使不甘心工作還是要做。公司保潔一共三人,他的工作是負責清潔大廳以及樓道,早中晚各一次。說起來工作條件還不錯,這麽大的麵積不需要拿拖把拖地,雜物間裏放著兩台手推式洗掃一體清潔機。照著說明書,按比列加入洗潔精和水,推著清潔機樓上樓下走一圈,地板就已光可照人,可是工作並非到這裏結束,他還要拖著一台笨重的吸塵器,清理走道各處死角,一天下來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時間像海綿裏的水擠擠還是會有的,每當樓道裏沒有人的時候,張慕天就會拿出手機看上一分鍾,對稀有金屬的價格波動有一個了解,還不時的買上幾十張單,一天下來沒賺上五千萬,四千萬還是有的。晚上回到住處,他將又看了一遍昨天和今天交易的各種數據,根據這些數據在紙上劃出一個節點狀圖表。


    這個圖表是他自創的,用來分析莊家和投資者的區別,通過圖表可以看出,在稀有金屬這一塊至少有十幾個莊家,他們每人的資金都過億,總體可以分為五方,一方超短線買空,一方短線買空,另兩方是超短線和短線買漲,短線和超短線之間有一個變換的量,但總體變化不大。


    有意思的是第五方,這一方和他一樣在其餘四方之間遊走從中漁利,咋看之下是六個莊家,實則一體,也就是把資金分成六個部分,有一個團隊統一操作。張慕天分析這個團隊至少有兩名以上操盤手,因為他們常常會同時一方買進一方賣出,達到迷惑其他四方的目的,每次交易這六筆資金都有賠有賺,但總體上是賺的,而且至少在四千萬以上,兩天累計反複交易了二十餘次,至少賺了十個億。張慕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五方的手法相當隱秘,卻不知這是他在蒙爾時就玩過的,也是因為如此他才獨創出了節點表,為的是不陷入其他莊家的圈套,否則他也不會發現第五方玩的手法。根據這種趨勢死拚的四方最終全部都要折損,一個省時省力的方法在他腦海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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