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你叫啥名?哪裏人啊?”三人一邊走,陳偉山一邊問道。


    “我叫張慕天,您老問我哪裏人,我還真不知道,隻知道我是華夏人。”


    聽了張慕天的回答陳偉山和徐望對望一眼,徐望道:“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你父母呢?”


    “不清楚,可能不在了,”張慕天笑著說道。


    陳偉山和徐望沒有再問下去,有誰願意去揭開別人的傷疤。到了停車場陳偉山才又開口:“慕天啊!坐我的車。”


    徐望明白陳偉山有事想要問張慕天,他也有些好奇,試著對陳偉山道:“陳老,你的車不錯,介不介意我也上去享受一下。”


    陳偉山也明白徐望的想法,笑著點點頭,“好!”


    張慕天搶先於司機之前打開車門,待兩人上車後,他才跟著上去。陳偉山座駕是一輛超長豪華商務車,後排四個座椅兩兩相對,中間是個條形茶幾。


    “你看我像走不動道嗎?”等張慕天坐下陳偉山問道。


    “您老身體這麽好怎麽會走不動道,您想我扶您的原因是吧,如果我告訴您沒原因您信嗎?”瞎話張口就來,“其實扶您的時候我真沒有相別的,就像條件反射一樣,扶住您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做。您和我師公很像,他剛把我從孤兒院領回武館的時候,很寵我,待我比親孫兒還好,那時他會常常讓我扶著他,我問他,他的身體那麽好為什麽讓我扶,他說是天倫之樂,是人生的享受,後來我開始恨他,十年沒有叫過他一聲‘師公’,在我離開他時他說盼望我會回去,回去再叫他一聲‘師公’。扶著您的時候,我才發現我一點也不恨他。”


    張慕天說著低下頭,不是因為撒謊羞愧低下了頭,而是他發現自己真的不再恨柳山,甚至對永遠也不想回去看一眼的八極武館,有著一點點懷念。


    徐望對張慕天的回答有一點點失望,因為和他想的出入很大,在這種情況下或許張慕天不會說真話,但他也看不出張慕天在說假話。


    “人老了更看重親情,你是該去看看他。我也老了。”陳偉山長籲一口氣,接著又問:“那之後你又為何讓徐總來扶我?”


    陳偉山在提出第二個問題之前加上一句‘我也老了,’是暗示他在說謊,但對他與他‘師公’之間的話是認同的。都說人老成精此話果然不假,張慕天抬起頭來道:“我不想公司以後被慕飛吞並,如果沒看錯您老是公司的股東之一,徐總之前又在有人解雇我時為我說話顯然和慕飛不是一路,所以我在扶著您時臨時起意叫徐總也來扶您。如果徐總推脫或是您不讓徐總扶,這說明你們之間沒有結盟的可能。您看現在徐總不僅扶了您,還上了您的車,嗬嗬。“


    “我看徐總不是上了我的車,而是我們都上了你小子的賊船。”陳偉山說完看向徐望,“徐總你說是不是。”


    不等徐望說話張慕天搶先開口:“別說船,我連單車也沒有。如果沒有您二位我連衝鋒陷陣的資格都沒有。”


    陳偉山和徐望暗讚張慕天會說話,是啊,他有什麽資格讓兩人上他的船。


    徐望掏出煙盒打開,先取出一支給陳偉山又遞給張慕天一支,點上煙深吸一口,然後不無擔心地問道:“你認為你有能力做好行政部副主管的工作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畢業一年多我基本上都在行政部工作,而且也做過行政副主管,可是您認為慕飛會讓我安安穩穩的坐在蕊沁公司行政副主管的位置上嗎?”張慕天的回答很中肯,不過徐望不擔心慕飛,慕飛年輕氣盛不足為慮,他擔心的是譚立誌,如果譚立誌給張慕天下套,張慕天還真不一定能躲得過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有徐總在,有我在,想動你也不是那麽容易,”陳偉山對張慕天印象不錯,他也相信慕飛想要吞並蕊沁公司的事情是真的。別的股東至少換過一遍,隻有他堅持到現在,作為曾經幾個老友一起建立的公司,對蕊沁他還是有感情的。


    “你的職位太低以後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找張富民或者餘副總。”


    “徐總說的對,”陳偉山點點頭,“一會吃飯的時候我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接下來徐望又與陳偉山探討了其他兩位股東以及蕊沁公司內部高層的一些情況,兩人很有默契的對張慕天與慕飛之間具體恩怨都沒有詢問,因為對他們來說那些不是重點。


    慕飛猛的一腳踩住刹車,先於其他人之前將車停在酒店前的車位上。酒店處於商業中心地段,門前豪車雲集,慕飛的車停在其中卻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後置透明引擎蓋下的發動機如同前伸的兩隻巨臂準備隨時將車身托飛起來,粗大的環形尾喉,在靜止狀態下仿佛也能聽見渾厚的排氣聲浪。


    無視路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慕飛偏轉身體,望向後車下來的張慕天、徐望和陳偉山三人。他不是笨蛋,也不是白癡,在張慕天說出他要兼並蕊沁公司之時,他就明白了張慕天來蕊沁的目的,所以他才會在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提出解雇張慕天。不想非但沒有得逞,張慕天反從清潔工變成了行政部副主管,在他看來這兩個職位對張慕天沒有區別,所以在心中也沒有責怪譚立誌多事,相反讚成譚立誌這麽做,因為他對徐望三番兩次從中作梗惱恨到了極點,這麽做不僅可以解雇張慕天還可以打掉徐望咄咄逼人的氣勢。


    他還是小看了張慕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如果說徐望對譚立誌是有所針對才力挺張慕天,那麽張慕天借陳偉山一句話靠了上去又迅速拉近三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個人能力的體現。


    打開車門迎向三人,慕飛帶著威脅道:“張慕天,希望你明白與慕氏作對的人沒有好下場。你要是識相趁早滾出蕊沁。”


    張慕天冷冷道:“天大地大慕氏也不能一手遮天。”


    “說的好,”徐望拍了一下手,“老子當初就是被慕氏踢出來的,媽的,害的我兩年沒找到工作,老婆也帶著孩子走了。現在怎麽樣,我還不是活的很舒服。”


    “**是誰老子,我敲掉你的牙,”慕飛說著舉起拳頭。


    徐望擴了下胸,“好,老子好久沒活動過筋骨了,小子告訴你,老子當年可是海大散打隊的。就你這小樣,三五個不成問題。”


    “是嗎,”慕飛揮了下手,四名暗處的保鏢立即衝了過來,張慕天閃身擋在徐望身前,對著四個保鏢道:“誰敢動手我讓他一輩子站不起來。”


    “艸,就你有保鏢,”說話間徐望的兩名保鏢和司機也衝了上來。


    “住手,”譚立誌邊喊邊與其他眾人相繼下車,快步走了過來。


    原本陳偉山和徐望的車排在車隊前麵,可是慕飛超車先到,而在經過路口時陳偉山的車開了過去,後車卻被紅燈攔下,所以其他人差了一分多鍾才到。“你們這想幹什麽,上演全武行是不是。”譚立誌橫在雙方中間,埋怨陳偉山,“您老在一旁也不勸架?”


    在慕飛沒有到來之前,陳偉山對譚立誌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現在知曉慕飛進入蕊沁的目的,譚立誌又是慕氏的人,好印象自是蕩然無存。睜了睜三角眼,沒好氣道:“害的人家妻離子散還不許人家發泄怨氣,慕氏還真是霸道。就算我們是螻蟻也得給條活路吧。”


    譚立誌一聽,還以為慕飛把這個老家夥也得罪了,沒想到是陳偉山同情徐望,打抱不平。不管怎麽樣現在也得把事情平息,要是公司股東當街打架,豈不是鬧出了大笑話,“兩位,慕飛年輕氣盛,言語間或許有些過激,見諒,見諒。”


    慕飛也覺得不合適,徐望嘴裏是帶著髒話,可也沒有指名道姓罵他,再者真要打起來,有張慕天在吃虧的肯定是他,所以聽了譚立誌的話,揮手讓保鏢退了下去,沒再做聲。


    徐望當然也不想當街打架,但也不想就此放過慕飛,“小子,不服氣晚上去拳館咱們單練。”


    “我看你脫下西裝就是**,還單練,咱們不和小輩一般見識。”陳偉山的話絲毫不見外,還用上‘咱們’,徐望眼睛一亮知道此刻陳偉山真正和他站在了一起。


    明白了徐望與慕氏之間的恩怨,張慕天對慕氏也沒好印象,不知道破壞慕飛的計劃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影響,可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事情由他而起,他就必須為魏禾禾討回公道,讓慕飛付出代價。“**,”徐望偃旗息鼓了,他突然對慕飛來了一句。


    “你罵誰?”


    張慕天像是沒有注意慕飛手指已經快要指到他的鼻子上,對身旁兩人說道:“徐叔,陳老,你們說有人為了報複別人,誤將不相幹的人拉下水,還得意示威,這種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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