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魏師父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一個小偷夾錢的動作。


    “不是,”幾秒之前還說他不是一般人,感情是如此不是一般人,張慕天哭笑不得,也無法做更多的解釋。“我就是想讓您帶我額去看看。”


    “天黑在去,”魏師父沒有拒絕,可是心裏還將張慕天當成了小偷,苦口婆心進行勸解,“小張,聽我一聲勸,犯法的事別做,手頭要是緊了,你預付給禾禾的工資咱不要,做點正經行當。”


    “不,不用等到天黑,”張慕天直接忽略了後一句。“咱們現在就去。”


    魏師父看看牆壁上的掛鍾,壓低聲音:“現在馬上就要下班了,你就不怕別人看見。”


    “不怕,最好能有廠長科長看見。”


    魏師父不解了,不過他明白了張慕天打聽鋼材倉庫的位置不是為了偷竊鋼材。“成,走。”怕的就是自己看好的這個年輕人不走正道,既然不是違法他也就無所顧忌。


    生鏽的鎖頭,木門上布滿了塵土,進入工廠不遠,魏師父就帶著張慕天在幾間低矮的屋前停下。


    房間像是從未被打開過,張慕天也曾問過,得到的回答是廢棄倉庫,偶爾放置一些棄之不用的‘垃圾’。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鎖頭是生了鏽,可是鎖眼卻是光滑鋥亮,至於門上的塵土還有笤帚留下的痕跡。為了不讓自己生疑,還真是煞費苦心,張慕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來而不往非禮也,等躲過這一劫就是他報複的時候。


    “張老弟,怎麽又回來了,還有賬目沒有核對清楚嗎?”廠長紀平正要下班,看到張慕天去而複返在庫房前駐足,心裏一驚。莫不是其中貓膩被發現了?


    看見快步走到麵前的紀平,張慕天心中發笑,被紀平看見最好,隻有這樣才能使孫雯不會受到懷疑。“沒有。剛剛我去了魏師父家,魏師父讓我和他一起過來找李師傅一起喝酒,”。張慕天的話無疑是在提醒魏師父,不在廠裏幹了,魏師父自然不會怕什麽鳥廠長,看也不看紀平,抬手向走過來的李師傅打著招呼,“老李,這來。”


    李師傅曾與魏師父與張慕天在同一個車間,平日關係也不錯。見兩人一同過來找自己,臉上高興不已,大步流星走上前,衝著魏師父放開洪亮的嗓音:“咋地,是不是想整兩盅。”


    “知道你酒蟲癢了。這不媳婦在家把菜都整好了,”魏師父拍了一下李師傅的肩頭,如同多年未見一般。


    看著三人離去,紀平不疑有它,搖搖頭,心想:真是疑心生暗鬼,張慕天在公司是呆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張慕天到了公司便將數據表與核對登記冊交給唐起。唐起的格子間在辦公室一角,或許是凸顯主管的身份,他的格子間是半封閉式的,比其他人大出一半。


    唐起拿著文件進入經理室沒多久便怒氣衝衝的出來,走到張慕天麵前將文件往桌子上一摔,“你怎麽做事的。為什麽登記冊上的物資比森利爾提供的底單少了一樣,難道你沒看見。幾十萬的東西要是沒了你得負全責。


    唐起是在說話嚇唬他,孫雯說了,工廠的交接人員在他走後將這十二噸填上了,這就表明沒有人打這批鋼材的主意。拿起文件張慕天隨意翻了翻。在底單上果然多出鋼材一項,他笑了笑,說道:“唐主管你鞋帶開了。”


    唐起很自然的低頭看向腳麵,然後衝著張慕天怒道:“我的鞋沒鞋帶。”


    “是嗎?是我沒看清楚,可是唐主管你是不是也沒看清楚,我登記冊上明明有鋼材核對這一項,你怎麽說沒有,”張慕天說著將手中文件夾丟到桌上。


    唐起疑惑的看著張慕天,拿起文件夾翻開一看,在登記冊果然有鋼材這一項,清楚的登記著十二噸。不用想他也明白在低頭的瞬間文件被張慕天掉了包。“好,很好。你不錯。”掩飾著內心的憤怒與尷尬,轉身剛要離開卻被張慕天叫住。


    “等等。”見唐起轉回身,張慕天手中拿著一張文件紙,抖得‘哢哢’作響,“唐主管你看看,不知道是哪個白癡,拿了一份沒有鋼材一欄的底單給我,可是他忘了,在給我底單的時候,他的筆無意在上麵劃了一道。您也知道辦公室政治也是步步凶險,一步不小心可能會被趕出公司,不防君子防小人,拿到底單時我複印的一份。我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給我的那份底單是真的,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唐主管你說那人和白癡有什麽兩樣,想要陷害別人,總得把嘴擦幹淨。是不是?”


    “是,”唐起氣得臉色發青,看到張慕天手上的底單複印件果然有一道劃痕,也暗恨自己不小心,被張慕天抓住把柄,要是張慕天以後以此來要挾,還真是一個不大不小麻煩。回到座位抽出底單原件,上麵哪有什麽劃痕,唐起明白張慕天哪裏是要要挾他,分明就是想當麵罵他一頓發泄一下。那天當著股東和公司高層的麵讓張慕天滾出公司,被慕飛看在眼裏。慕飛當晚就找到了他,要他配合將張慕天趕出公司。百密一疏,被張慕天識破,他心亂如麻不知如何向慕飛交代。


    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佟躍今天感冒請假,下午下班嚴雨晴沒走多遠就看到張慕天的車停在路邊。


    “上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張慕天衝著嚴雨晴喊道。“你開車。”


    “幹嘛,讓我給你當司機?”嚴雨晴臉上帶著不滿,“請本姑娘開車,也整一輛好點的,這車開著沒勁。”


    “上次你試車見我你技術不錯,去汽車城,在不違章的情況下把你的技術都展現出來。”


    嚴雨晴嘴角一撇,對張慕天的話頗為不屑,“就這車還展現技術,要操控沒操控,要路感沒路感。”


    “搞搞清楚好不好,這隻是一輛二十多萬的車。而且是suv,不是超跑,”張慕天用不可置疑語氣下命令,“汽車城。”


    “你要去汽車城?買車嗎?”嚴雨晴連問兩個問題。見張慕天閉著眼睛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伸手按向啟動鍵,像是自言自語,“這車也不是一無是處,配置不錯,還帶有一鍵啟動。”


    展現技術還要不違章怎麽可能?好在嚴雨晴對路況極熟,一路上避開紅綠燈和探頭,將一輛身寬體胖的suv開的如同一條蛇,在車流中急速穿梭。


    張慕天暗自讚許,嚴雨晴的車技完全可以和歐陽若雪一拚。要知道歐陽若雪可是考上過職業車隊。就是他也對歐陽若雪的開車技術深感佩服,不過淹死都是會水的,他也不讚成歐陽若雪開快車。


    金牌銷售劉蓓沒想到張慕天會又一次來銷售公司,還以為張慕天是照顧她的薪水提成,介紹朋友買車。於是對嚴雨晴是熱情有加。


    也太熱情了點,劉蓓拉著嚴雨晴的手一輛車一輛車的為她做詳細說明,搞得嚴雨晴不買一輛車還真的不好意思走。


    “我們去那邊看看,”張慕天的目光轉向豪車展廳。


    那輛曾與慕飛的大蟲子比肩的九一九還在中間展台,而另一個展台已被撤下,使得九一九更加醒目。


    嚴雨晴的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住了,身形仿佛也被定格一般。然而一個青年的聲音將她喚了回來。


    “嚴雨晴,嚴雨晴,”坐在休息區喝茶的一個青年站起身邊走上前邊喊嚴雨晴的名字。


    “林洋,你怎麽在這?”嚴雨晴看到走過來的青年表現有些吃驚。


    林洋有些難堪道:“這是我老爺子的公司,他天天說我不務正業,沒辦法我就來了。”


    “這是我好朋友林洋。厲行汽修廠的老板,嗬嗬,他們廠其實不修車,隻改裝車。”嚴雨晴遇見林洋像是十分高興,熱情的為兩人介紹。“這是張慕天,我同事。”、


    “是你?”林洋看著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你的朋友買完車沒後悔吧!”


    “可能沒有。”張慕天也認出林洋正是那天慕飛買車時及時出現的‘托’,不曾想居然是這家汽車公司的少東。佟躍可能有難了,嚴雨晴好像對這位林洋很有好感,但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林洋是對嚴雨晴很熱情,可是看得出來僅限於好朋友,因為他沒有對嚴雨晴熱切的眼神予以任何回應。


    聽了張慕天的回答,兩人一同笑了笑。林洋熱情道:“今天你們誰買車?雨晴,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去我的工廠,年薪二百萬,另外我送你一輛三百萬的跑車,改裝你自己做所有費用都算我的。”


    顯然林洋不是貪圖嚴雨晴的美色而送車,難道嚴雨晴真的有什麽本事值得他重薪挖角。像是看出張慕天的疑問,林洋解釋道:“也許你不知道,嚴雨晴可是改裝車輛的好手,圈裏好多人都想請她改車,可這位大小姐死活也不願意幹。不管什麽車出了什麽毛病,不用看,用耳朵聽她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張慕天不可置信的看著嚴雨晴,這也太神奇了。嚴雨晴擺擺手,“過獎了,我會驕傲的。哎!我也想去汽修廠,我爸媽不讓啊!害得我到現在還得為我的小鋼炮努力。”


    “那輛車我要了,”張慕天指著展台上的九一九,突然開口,隨即拿出一張卡交給身旁的劉蓓。


    “你要買那輛車,”嚴雨晴張大了嘴,目不轉睛的看著張慕天。


    林洋打量了一眼張慕天,說道:“其實你不必買那麽貴的車,一輛三百萬的跑車性能就不錯了,如果再花二百萬改裝,新能不會比那輛車差多少。”


    看到劉蓓拿著卡還沒走,張慕天揮揮手示意她快去刷卡。嚴雨晴也在一旁勸說道:“你想想這輛車加上保險購置稅,足夠買林洋說的那樣車三四輛,要不要在考慮考慮?”


    張慕天沒有和嚴雨晴說話,等劉蓓刷卡回來。林洋取來車鑰匙遞給張慕天,張慕天沒有接,指著嚴雨晴道:“車送她了。”


    “送我,”嚴雨晴指著自己的鼻尖,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


    “我靠,”林洋手猛地向下一揮,“兄弟我真服你了,泡妞還真敢下本,小兩千萬那。”


    “那我就再拿出兩千萬,請你們幫忙,”張慕天臉上帶著莫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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