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的四個人也沒有繼續再逛下去,直接回到宿舍,對於趙瑾瑜狠狠的扇了書畫社的副會長一記耳光,表現的十分興奮。


    鄒南看著他兩眼放光,“老四,從來沒看過你寫毛筆字,怎麽也能寫得這麽好?”


    “你能看出哪個好呀?嗬嗬,其實我也看不出,因為他們寫的很多字我根本就不認識,”魏黎明在一旁自嘲道。


    “我隻要看那個副會長的樣子就行了,肯定是老四寫得比較好,他的臉色才那麽難看!”


    “……”還能用這樣的評判標準。


    趙瑾瑜好笑的看著他們,“我經常有練習的,隻不過宿舍的地方太小有點擺不開,所以寫字都是回錦秀園那邊。還有一點,其實那個副會長的字相對其他人來說,算是不錯的了,”隻是和他這樣的古人比起來,就有些不夠看了。


    他們兄弟三人,當年為了寫一手好字,說是夏練三伏、夏練三九是一點不誇張,就是他在雲台山長大的一樣,自從自己拜師以後,楊老爺子對自己在學習上也從來不會放鬆,寫字是每天都固定有按排時間練習的。


    “你們兩人剛才寫得都是草書,是不是就是臨摹王羲之的字體?”範鴻賓在一旁好奇的問。


    他搖了搖頭,“不是,那個副會長確實是臨摹王羲之的今草,我臨摹的是唐代張旭的狂草,雖說都屬於草書,還是有區別的。”


    多數人知道一個書法家王羲之,知道他的草書很出名,不過對於張旭這個人很多人並不了解。看著其他三人都一臉的不解,趙瑾瑜給他們大致說了一個張旭的生平,讓他們知道就算是草書,還是會有很多的不同。


    “老四,看你寫得那麽好,應該是練習很久了?是不是很辛苦?”


    “從五歲開始,辛苦嗎,還好吧,習慣以後也就不覺得了。”


    當年剛開始在崔府的時候,自己身體弱,時時都有性命之優,父母哪舍得讓自己去辛苦。還是後來到雲台山以後,師傅給自己調理好身體,自己才開始正式的練習的。


    因為寶儀是女孩子,所以師傅一向由著她的性子,對她並不嚴格,也正是這樣,他寫字的時候經常被她搗亂,就為了讓自己陪他玩,弄得自己哭笑不得。


    其他幾人看到趙瑾瑜露出的那一臉思念甚至有些溫柔的表情,就算是神經最大條的鄒南,都覺得在這一刻不該也不舍去打擾他。


    鄒南沒去打擾趙瑾瑜,又想起剛開始就有的疑問,看著其他的兩人問道,“剛才太興奮都忘記問了,那個副會長好像是故意和老四過不去呀?你們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範鴻賓看著鄒南顯得有點高深莫測,“你幹嗎看著我?總不可能是因為我的原因吧?”


    “老三,你也聽說了?”魏黎明還以為範鴻賓也知道了那個傳言。


    “沒有,我隻是猜測的,老四平日裏,除了因為我們一個寢室有往來,我看就是同班同學他基本都沒多少聯係,那也就談不上得罪人了,更何況還是高年級的學長了。開學至今,隻有那天給過曾月妮難堪,想來想去,也隻可能是因為這個,這個副會長應該是曾學姐的追求者吧?”


    魏黎明不由向他豎起了大拇指,“你牛!我還是聽我以前的學長說的才知道,這個副會長是中文係有名的才子,他一直在追求曾月妮,雖然也算帥哥一個,不過因為家境一般,一直都隻是追求者的身份。”說完以後,他看向鄒南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鄒南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得了,你們也不用再看我了,我這不是還沒有付諸行動嗎,你們就這樣打擊我?放心,我會好好想想的。”


    他們三個在一旁小聲的爭論著,趙瑾瑜坐著一旁想著以前的事,但對他們說的話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自己遭受的是這樣的無妄之災。不過,有了今天的事,那個副會長大概也會消停一陣子吧?


    正在想著以前的事,又分神聽著其他人的談話,放在一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胡楓,忙不忙?怎麽有時間給我電話?”邊說邊走到外麵的陽台繼續接聽電話。


    說了幾句,胡楓那邊就問他國慶要不要一起回南都,他和方宇博準備也一起回南都的,本來趙瑾瑜前兩天還在考慮因為要給陳立輝做治療,到時幾個同學過來京都,他還要好好按排一下。哪知道昨天胡子軒就來電話,說他表哥結婚,他要回南都,就不準備來京都了,其他在外省市的幾個同學,看到這樣有說趁此機會回家一趟的,也的就準備幹脆在當地好好玩。


    “我這次放假有些事要處理,就不回南都了,你和宇博倆人一起回吧!”


    “一起唄,七天長假,你一個人在這邊也沒什麽事呀,難道真又準備閉關練武呀?”方宇博笑著說道。


    趙瑾瑜想了想,和陳家的關係肯定遲早也會被人知道,再說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陳家兩兄弟的表現,根本也沒準備瞞著,他決定還是將陳立輝的事說出來,“我這邊是確實有些事要處理,我親生父親這邊有點事……”


    “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胡楓覺得肯定是自己的聽覺出一問題。


    趙瑾瑜在這邊輕笑出聲,“不用懷疑,我剛才說的就是我親生父親這邊有些事,我要留在京都這邊,這次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南都了。”


    “怎麽突然冒出一個親生父親?不好意思,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阿姨去世了,他現在找上門會不會有其它原因?要不要我這邊請人幫你查一查?”胡楓覺得這未免也太巧了,要知道瑾瑜現在的身家也不算少,照他有些保守的估計,幾千萬肯定有,現在這個生父突然出現,誰知道他是不是看在錢的份上。


    趙瑾瑜自然明白胡楓的擔心,財帛動人心,趙母留給他的財產,雖然不能和那些大富之家相比,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了,也不算少了,誰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父親所為何來,也難道胡楓多想。


    “母親臨終給他寫了一封信,因為一些原因,當時他並沒有及時收到,前一些天才剛剛收到信件,馬上就和我聯係上了。其實,上次我和嘉寶的堂哥一起去見那個李磊導演的時候,其中有一位陳先生,就是我生父的堂弟,看樣子他們家還不錯,所以在錢財方麵其實用不著擔心。”


    “這麽巧?希望如此吧,有什麽問題給我電話,你……自己盡量多注意!”胡楓最後還特別叮囑。


    在國慶前的這一周,趙瑾瑜又去了陳立輝那邊兩次,主要是看看他開出的藥效果如何,還有給他順帶做一下按摩。看到他開出的中藥對陳立輝的身體有改善,讓他對接下來的治療更多了一份信心。


    陳立輝那邊30號下午一早就派車過來了,趙瑾瑜隻帶了一些要看的書,衣服之類的這次並沒有收拾。陳立輝這個親生父親大概是急於補償多年沒有照顧到這個兒子的心理,他房間的衣櫃,掛滿了給他準備的衣服鞋襪之類。


    陳立輝的第一次針炙治療按排在放假的第二天,趙瑾瑜吃過早飯,休息了一段時間就開始做針炙前的準備工作。


    陳立軒大概是著急知道治療的效果如何,也一早就跑了過來,頗新奇的看著趙瑾瑜將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拿出來,酒精燈也點燃了放在一旁。


    陳立輝□隻穿了一件短褲躺在一張低矮的沙發床上麵,他邊拿著銀針放在火上燒烤邊說,“等會我開始紮針的時候,你別緊張,放輕鬆就好,後麵會比較痛,如果痛得實在受不了,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調整力度的。”


    趙瑾瑜每次拿著五六根的銀針放在酒精燈上烘烤,看到針被精酒燈燒得顏色有點變後,馬上拿起來,快速紮進陳立輝的腿上。因為陳立輝的腿現在根本沒有知覺,所以對於銀針紮在身上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在一旁看著的陳立軒看到他哥的兩條腿上紮了有幾十根的針銀,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剛才說會痛,但我現在看著好像還是沒反應呀?”


    “你以為我是神仙呀,剛紮進去就會有知覺?”趙瑾瑜將手上最後的五根銀針紮進去,好笑的說道。


    將所有的銀針紮進去以後,趙瑾瑜開始將真氣灌注到銀針,緩慢地旋轉著針體,向內深入,利用真氣驅散他體內的寒氣,同時疏通堵塞的經絡。


    趙瑾瑜的動作進行得非常緩慢,剛開始陳立軒問什麽他還會回答,慢慢的他基本隻是在搖頭或者點頭,根本沒有多餘精力顧及其它。


    陳立軒見過趙瑾瑜多次,就是天氣再熱,都是一身的長袖上衣加長褲,但就算這樣,也從來沒見到他汗濕衣背的樣子。現在竟然看到他額上滲出了汗水,怕是這紮針是真的非常耗費心力。


    時間已經過去二個鍾了,在開始第三遍撚動銀針的時候,陳立輝突然不由自主的發出“呀”的一聲驚呼,旁邊的陳立軒忙關心的追問,“二哥,怎麽啦?”


    “感覺到了疼痛,”這次不是自己的錯覺,是真的感覺到了,陳立輝笑著說道,他甚至覺得這種疼痛是帶著一種美妙向他襲來,讓他感覺如此的真實。


    “等會會越來越痛,你忍著點!”趙瑾瑜低聲說道,他決定用真氣和針炙分兩次將所有滯塞的經絡全部疏通,然後再慢慢進行治療,這兩次疏通經絡陳立輝就要受苦了。


    人感覺到疼痛以後,很自然的就會將全身的肌肉緊繃,陳立輝現在就是這樣,但想到瑾瑜早前的提醒,又努力的進行放鬆。以前雙感腿一直沒感覺,那時覺得就是疼痛都是一件奢侈的事,但現在這一波又一波的疼痛還是讓他低哼出聲,但就算如此卻也舍不得放棄這種疼痛。


    沒有經過的人也許永運都不會明白,那種雙腿毫無知覺,無法站立的痛苦,也正因如如此,才會覺得這刻的疼痛都變得如此美妙。


    在一旁觀看的陳立軒看到他哥痛得渾身出汗,雖然也有擔心,但更多的卻是興奮,他哥現在這樣的表現,很明顯,說明瑾瑜的治療是有成效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對醫學知道就是一個渣,有關治療的種種,所有這些都來網絡,可能很多都不太合理,大概就不要太過深究了,抱歉!


    多謝:三顆心,雷庭夜深兩位親的多次地雷喂投,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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