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特戰小隊,包括陳立輝父子二人,一共十人,在徒步前行的時候,采取一尖兵,其餘保持一字縱隊前行。


    走在最前麵擔負著絕大部分偵察任務的尖兵,是整支隊伍裏麵最累也是最危險的,是由幾個人交替著負責的。就是趙瑾瑜已經說了和特警有過合作,已經參加過實戰,但在這支特戰小隊,作為新人的他還是被要求著一直走在隊伍的中間。


    大家對於趙瑾瑜一直處於被保護者位置,也沒什麽意見,能不用特別照顧第一次跟著他們參加實戰的人,不給他們增加負擔,特別是這個人還是他們頂頭上司的兒子,這對於他們不亞於已經算得上幫著他們減輕負擔了。


    更何況曾祥、陳默等作為跟著陳立輝多年的人,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趙瑾瑜可不僅僅隻有武功高,他還是學醫的,自家老大的雙腿就是他治好的。隊伍裏多一個這樣的人,就等於給所有隊員多了一層活命的保障,現在將他置於被保護的位置,他們覺得本就應該如此。


    陳立輝雖然知道趙瑾瑜一直在學習古武,完全能說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付,對於他的體能還是很清楚的,不過正如侯傑所說,在運動場鍛練出來的體能,可不能代表他也能在野外跟著他們長途跋涉。


    就是趙瑾瑜說過,以前他一個人都深入深山老林采藥,但他們畢竟沒見過,想完全打消他們的顧慮是不可能的,想完全消除其他人的擔心,最終還要靠他自己的在接下來的表現。


    十人小隊一直保持著一字縱隊的隊列,在山林間快速向目地的方向前進。


    現在說什麽戰鬥素養的還太早,目前他們拚的就是體能,能早一點到達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才能說其它,不然,水平再高都是白搭。


    陳立輝和別人一樣背著全套作戰裝備,除了偶爾和尖兵交談,以便了解一下前方的情況,為了避免消耗更多的體力,大多數時候也是和其他隊員一樣保持沉默。


    不過就是再隻顧著沉默前行,陳立輝還是會經常回頭看一看趙瑾瑜的情況,一直走了十多公裏,發現他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的,他的體能並不比他們這些人差。這一路走下來,他的呼吸平緩,步伐穩定,相對其他人,反而顯得更輕鬆些,陳立輝才算是放了一點心。


    七月中旬,北半球已經進了夏季,在亞熱帶的雨林中並且還背負著幾十斤的負重徒步行走,不是體能非於常人,體質稍弱的一點的早就躺倒在半道了。


    陳立輝喘著粗氣,看一眼手表,又透過茂密的樹林,察看已經開始有點偏西的太陽,又估算了他們所走的距離,便通過耳麥通知隊員,“石頭猴子警戒,休息一刻鍾!”


    留下兩個人警戒,其他人全部圍籠過來,聽聽他們隊長接下來的安排,同時吃點東西補充一□□能。


    一口氣徒步急行軍四十多公裏,並且還是在山區林間,就是強如趙瑾瑜這時也開始微微有些喘息,聽到陳立輝說休息也坐了下來。


    其他人坐下後都開始吃一點壓縮餅幹,這軍用口糧味如豬糠味道實在不敢恭維,隻能就著水硬咽下去。趙瑾瑜並沒有馬上吃東西,而是盤腿坐下後閉上眼睛調息。


    外號駱駝,實名為駱森的機槍手看著趙瑾瑜這樣,在別人還沒有顧得上說話的時候,就搶著問道,“老大,少爺這是幹嗎?他不用吃東西?”


    出任務的時候,他們基本都不會叫真實姓名,都是直稱稱呼外號,趙瑾瑜這次跟來自然也要取一個好記上口的代號。其他人在未經他本人同意的情況下,一致決定將“少爺”這個外號安到趙瑾瑜的身上,就是陳立輝父子二人反對都沒用。


    陳立輝以前在家的時候,經常看到趙瑾瑜這樣,到是見怪不怪的說道,“等會吃一樣,讓他休息一會,你們別打擾他。”


    趙瑾瑜調息了十多分鍾,感到剛才略顯疲憊的身體恢複了不少,也從背包裏取出一塊壓縮餅幹,撕開包裝袋後掰了一小塊放到嘴裏。


    其他人以前不管是出任務或者參加演習,都要經常吃這東西,對這東西的口感可以說是深惡痛絕。他們都猜得到趙瑾瑜應該是第一次吃這東西,幾個圍坐在一旁休息的人,不由的直直地盯著他。


    趙瑾瑜在基地的時候,是和他們一起在食堂吃飯的,每次他過來,食堂的老錢都會特意做一兩個口味清淡的菜,不用說就知道,肯定是陳立輝特別交待的,這從就多少能猜著他平時在家裏也絕對是一個挑剔的主。


    他們還準備看著趙瑾瑜吃第一口的時候,和他們以前一樣吐出來,好趁機吐槽幾句,沒想到趙瑾瑜隻是皺了皺眉頭,還是神色如常的咽了下去。


    “少爺,好吃嗎?”侯傑頗為好奇的問道。


    從他表情平淡的臉上,實在看不出他現在正吃著,隻要求熱量,不要求口味,味如豬糠的壓縮餅幹。


    趙瑾瑜搖頭,“有些拉嗓子,”大概和以前那些餓極了的人,吃的那個觀音土有一比。


    陳立輝看著趙瑾瑜能和其他人一樣,將一塊壓縮餅幹就著水硬咽下去,也暗地裏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他自然也知道這東西難吃,但現在不是能講究的時候,為了能保持足夠的體能,就是這東西味道再差也得硬塞進肚子。一餐兩餐不吃還行,時間長了餓得你頭暈眼花,再厲害也是白搭。


    擔任狙擊手的陳默看所有隊員都已經吃完了,便用折疊鍬在一旁挖了一個小坑,將壓縮餅幹的包裝袋等埋了進去,然後再恢複原狀。


    陳立輝看著時間到了,也顧不得隊員是否有恢複,馬上站起來端起槍對著所有人說道,“駱駝尖兵,其他人保持一字縱隊,出發!”


    現在看著時間還早,但不是第一次來這邊的陳立輝很清楚,接下來的二十多公裏,一點不比剛開始走的四十多公裏容易。


    接下來的一路比他們早先走的路要難走得多,照原計劃,他們還要翻過兩座山,渡過一條河到達對岸,才能到達今晚的宿營地。


    除了在路上碰到一條兩尺多長的毒蛇的突然襲擊,被陳立輝快速甩出的匕首釘在樹幹上,他們到達河邊的一路上還算順利。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目的地還有近一百公裏,m國的人在這裏設障攔截他們的可能性很低。


    不過一慣謹慎的陳立輝在準備渡河以前,還是先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通過夜視望遠鏡仔細觀察對岸的情況。確實對岸沒有任何異樣一切正常後,才開始安排人過河。


    這條河水麵寬度三四十米,想過去還是有點小麻煩的,幸運的是水流很平緩,危險性不大,可以直接遊過去。


    趙瑾瑜雖然是練古武的,不過武功再高,終究也沒有誇張到“鐵掌水上飄”的功力,所以還是老實的跟著其他人一起遊到了對岸。


    其他人對遊過去一點更是不覺得有什麽勉強,反正他們身上的作戰服都已經被汗水和幾場夏天特有的雷陣雨濕透了,再到河裏遊一趟,也隻當是洗個澡。


    等到他們全部到達對岸以後,已經快到晚上八點鍾了。本來現在正是夏天,如果在外麵,說不定還能有點能見度,不過處於茂密的森林,又沒有燈光的情況下,和深夜也沒多大區別了。


    如果可能,陳立輝今天還是想多趕一點路的,隻是在接下來的近十公裏,都找不到適合的宿營地。


    還有一點,這樣炎熱的夏季,穿著長袖長褲這樣高強度的徒步遠行這麽長時間,除了趙瑾瑜,每個人現在都感覺有些脫力,包括陳立輝本人都是如此。再硬撐著往前走,沒遇到什麽危險還好,如果真的遇上什麽,那就是將所有人陷入到危險境地。


    到了河對岸,陳立輝讓陳默在附近找了一個適合避雨的地方讓大家歇下,除了擔任警戒的兩個人,其他人都將身上的作戰迷彩服脫下,擰幹水甩一甩,也不可能等衣服晾幹或者用火烤幹,都是馬上又穿上身。


    大家都累得夠嗆,現在好不容易歇下來了,也沒什麽精力閑聊,都是準備吃點東西後,就早早休息,明天還有近百公裏的路程等著他們,必須早早的摸黑就出發。


    隻有趙瑾瑜將防雨布墊在地上後,從背包裏翻出一堆藥材處理,將幾種不同的藥材混合到一起後,用匕首將這些草藥切碎,最後用刀柄使勁的將這些藥材碾成粉未狀。


    一行人邊吃著味道比壓縮餅幹好得非常有限的自熱軍用口糧,邊看著趙瑾瑜自顧自的忙碌著。最後還是侯傑抵不過心中的好奇的,便開口問道,“少爺,你這東西是幹什麽用的?”


    趙瑾瑜將兩種粉未分成幾個小袋子裝好,然後才指著幾個袋子解釋道,“這幾個裏麵裝的是迷藥,隻要吸進去一點,最少能讓人昏迷半個小時;這幾個袋子裏裝的是毒藥,效果不比三步倒差。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反正有備無患吧。唉,時間太緊急了,不然就能多做一些效果更好的毒藥!”


    圍坐在一旁的人聽了趙瑾瑜的話,都不由向後縮了縮,隻有外號為一條,神經頗粗的趙剛猶不自知的問道,“少爺,是不是真的,你別不是從那些武俠小說裏看到的吧?那些當不得真!”


    唉,現在的武俠小說害死人呀!


    趙剛是今年初趙瑾瑜去基地時,受訓的那批隊員中留下來的四人中的一員。在生活中是有些大大咧咧,但幾次參加實戰時為人十分謹慎而果敢,表現不俗,再加上他的體能非常不錯,所以這次也將他帶了出來。


    他早就聽人說過自家老大的兒子十分厲害,從那些老隊員的口中,多是吹噓的他的身手如何厲害,其它方麵並不表楚,自然不知道他有學過醫。


    現在看趙瑾瑜竟然學那些不靠譜的武俠小說裏的玩意,很是熱心的提醒一句,他也不想想,如果人家真的是瞎鬧,作為這支隊伍的老大,他父親陳立輝早就開口了,還用得著他來說話,這就是白好心了。


    趙瑾瑜看著趙剛笑了笑,也沒有說話,隻是抬起一隻手在他麵前揚了揚,笑著說道,“是不是真的,現在知道了吧!”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剛才還坐在一旁說話的趙剛,“咚”的一聲倒向一旁。


    效果是非同一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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