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老人家博學多才,上曉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袁家行搖頭晃腦的說道:“徒弟就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是您不知道的事情……”


    “少來廢話!”老壇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用力的一揮手,“你小子這麽說的時候,準沒什麽好事情!”


    “師父,您這回可真的誤會了……”袁家行苦笑著說道:“我還真是有正經事要問您一下。”


    “說吧,說吧。”老壇擺了擺手。


    “師父……”袁家行笑嘻嘻的問道:“您說說看,這世上有什麽東西做鼓麵或者樂器的蒙皮最好?”


    “做鼓麵?”老壇一愣,看了一眼袁家行,“要說做鼓麵或者樂器的蒙皮,那就是夔牛了,這種東西嗓門出奇的大,用它的皮做成的鼓,聲音也大的很,不過,小子,你想做什麽?”


    “夔牛?”袁家行一愣,這個東西他還真聽說過,黃帝戰蚩尤的故事裏,就出現過這個東西,黃帝用夔牛的皮做成了鼓麵,聲音大得出奇。


    “那,師父,這個夔牛在什麽地方能找到?”袁家行問道。


    “以前倒是有一些。”老壇嗬嗬一笑,“不過,這玩意做鼓麵和樂器實在是很不錯,那些軍隊啊什麽的,都喜歡用它的皮做鼓麵。結果抓來抓去,就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好像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都躲起來了,想碰到一隻難得很。”


    “難道說,就一隻都找不到了?”袁家行哭喪著臉問道。


    “你要是想找一隻活的,那是很難找到嘍……”老壇老臉一皺,“不過,如果隻是要它的皮的話,我記得我們好像有一張。”


    “有一張?真的!”袁家行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我騙你做什麽。”老壇冷哼一聲,“那還是你的那幾個師姐去打獵的時候打回來的,把肉吃了,倒是把皮扔到一邊,也不知道現在放到哪裏了,是用來墊床了,還是用來擋風了!”


    “那我馬上回去找!”袁家行立刻轉身竄出了屋子,向著山洞衝了過去。


    “哎!你知道長什麽樣嗎?”老壇在後麵喊道。


    “當然!長的像牛,沒有角,就一條腿是吧?”袁家行一邊跑一邊喊,最後快速的消失在山洞裏。


    “毛毛躁躁的小子!”老壇嘀咕了一句,不再理會袁家行,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作品上。


    袁家行回到那房子,立刻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袁家行終於在牆角堆積如山的皮毛裏,找到了那張夔牛皮。雖然頭沒有了,看不出來這東西和牛是不是真的有幾分相像,但是,就和傳說中的一樣,這東西果然是一條腿,讓袁家行很容易就找到了它。


    袁家行也想試試這夔牛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那樣聲音很大,他需要的不多,大概是巴掌大的兩塊,因此上,剩下足夠的夔牛皮讓他做實驗,他用兩塊夔牛皮做了一麵粗糙的手鼓,輕輕一敲,那聲音果然大的出奇,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麽誇張,也很了不起了,就是一個盤子大小直徑的手鼓,敲打出來的聲音,竟然比得上一麵軍用大鼓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夔牛皮究竟是用什麽做的。


    看到這夔牛皮的效果之後,袁家行也就徹底放下心來,原本自己要做的那個東西,一般都是木製的,所以聲音什麽的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這一次要用的是九天玄鐵,這個什麽九天玄鐵,就算作用再誇張,也是金屬的,這樣會讓東西的音樂效果差很多。可是,既然有了夔牛皮,這事情就好辦了,兩塊巴掌大小的夔牛皮,足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


    放下了心事之後,袁家行橫著小曲在最近吃剩下的骨頭堆裏揀出了不少的肉筋,準備留下來做自己兵器上的弦子,這就簡單多了,這大堆的骨頭裏,肉筋還真有不少,袁家行挑挑揀揀,找到了很多,足夠用了,現在袁家行萬事俱備,隻欠老壇這個東風了。


    袁家行雖然心急,不過也知道這事情是個精細的活計,急是急不來的,因此上,他每天都是按時給老壇送飯,放下就走,對於那東西絕不多問一句廢話。


    就這麽一直來到六天頭上,這一天是個大晴天,袁家行帶著一個食盒從山洞裏鑽進了山穀,不過,進到這個山穀之後,袁家行眉頭一皺,似乎這裏少了些什麽,和平時有些不同。抬頭看看,這山還是那個煤山,水還是清水,這山穀裏還是冷冷清清,毫無生氣。


    不過,很快袁家行就意識到這裏少了什麽,原來,一直在這山穀裏蕩漾的,那丁丁當當的打鐵聲,竟然消失不見了,整個山穀裏出奇的安靜。


    打鐵聲不見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要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袁家行心中一喜,提著食盒就衝進了一邊的小山洞。


    果然,老壇在這山洞裏的活已經停了下來,爐火滅了,那些鐵錘什麽的隨手扔在一邊,老壇坐在一個石墩上,笑嗬嗬的看著一邊放著的幾樣東西。


    看到袁家行來了,他哈哈一笑,指著那些東西說道:“東西做好了,你看看,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瞧您說的。”袁家行笑道:“您老人家出手,哪裏還會差得了?”嘴裏這麽說,可是袁家行手裏卻沒停,把食盒一放,就跑到了那堆東西旁邊,拿起來仔細打量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老壇的手藝還真不是吹的,這幾件東西做的精益求精,每一個細節都製作的非常好,讓袁家行非常的滿意,可以說,這些東西完全達到了袁家行的要求。


    “這幾件東西做是做出來了。”老壇也很得意,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可是,要想讓別人看不出來這些東西是九天玄鐵做出來的,還需要一些手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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