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路的情況看來,城堡的中庭區域絕對是最複雜的一部分,沒有電子地圖的白露與演員小姐就這麽憑著感覺一路往前,中途甚至走了暗道,查了地下室這種陰森的地方。


    第七日的正午,二人終於遇到隊友了,但卻不是之前走散的第五小組成員,而是小情侶。


    白露細微地打量二人,叫阿朔的男孩依舊是那個對女朋友耐心細致的好脾氣男友,而叫明珠的那個女孩,或者說,每晚淩晨淒厲尖叫的女孩,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漂亮的杏仁大眼裏滿是血絲,黑眼圈跟某國寶一般濃重,瓜子臉似乎更尖了,不過,這些都不算稀奇,畢竟,在古堡裏的每個人都是吃不飽,睡不安穩,同事還要時時刻刻擔驚受怕,變得如此憔悴很正常。


    但是,女孩的性格就變化得有點誇張了,原本隻是有些任性的大小姐脾氣變得陰晴不定,前一秒還在呆滯無神,後一秒就麵部扭曲、暴怒異常,看著她指使男朋友跪地擦靴子的情形後,白露覺得該離她遠一點才是。


    “喂喂,你們每天晚上有沒有聽到尖叫啊?”演員小姐隨口問。


    “什麽尖叫?我們沒聽到。”男孩溫和地回道。


    “再仔細想想有沒?”白露強調。


    “沒有!!!我們沒聽到什麽尖叫!亂問什麽?!阿朔,我們走吧!”女孩拉走了男友,男孩回頭以抱歉的微笑,徒留白露與演員小姐滿是疑惑。


    難道大家都聽錯了?尖叫不是女孩發出來的,並且他們也沒聽到?


    白露領著二貨走在小情侶後麵隔了一段距離的地方,即將日落時分。小情侶加快了步伐,那意思似乎是想甩掉後麵的人,這讓白露又費解了。


    淩晨,當尖叫再次響起時,白露拖著懶洋洋的二貨快步衝到了小情侶的過夜點,隨著越來越靠近,尖叫聲也越來越大。沒錯!就是他們!


    然而。當白露推開小情侶過夜點房門時,看到的隻是是二人依偎著的平靜場景,白露有一種錯覺。仿佛前半分鍾還在歇斯底裏,後半分鍾就戛然而止了!


    聯想到白天時,女孩的暴怒排斥人,男孩的溫和好脾氣。白露暗道,特麽的。年紀輕輕的小情侶也透著莫名其妙的詭異,她果然是抽風了才會秀逗地跑來查探。


    第八日天明上路,白露發現跟丟了小情侶,不過。倒是遇到了山田先生的“老婆”與“兒子”,更準確來說,是遇到了山田先生“妻兒”的屍體。


    步入一間地上散落顏料的畫室。巨大的油畫裱著暗金色的框,一看就是高大上的質感。同時,也說明很重很重!


    那對母子二人就這麽被壓在油畫下,在白露與二貨小姐發現時,人已經死了。


    “包裏沒有食物,飲水瓶也空了。”


    “也就是說,12人隻剩下8個了?”


    “也許更少。”白露在壓製住心裏的發毛,暗自補充道,看來結局的“失蹤者”,完全就是“死亡者”了。


    “哎。”演員小姐在確定母子背包裏沒有其他能二次利用的東西後,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站到了一旁。


    白露有點納悶,二貨小姐之前是第一個發現雇傭兵屍體的人,記得她當時可是嚇得花容失色,半癱在地,如今看到兩具屍體,不是應該像上次一樣嚇得要命才符合邏輯麽?為什麽現在這般淡定!?


    究竟是因為雇傭兵的死狀太慘太突然,所以失態?還是因為,當時人太多,因此必須“刻意”失態!?


    說真的,白露有點不敢往深處去想,如果連這多日獨處的二貨也暗藏殺機,那麽……白露的汗毛又豎起來了。


    “你們在做什麽!?”一聲暴喝如驚雷乍起,“轟”地一聲,把本就被自己搞得神經兮兮的白露嚇得頭皮發麻。


    扭頭一看,是山田先生!


    “你們竟然為了賞金而謀害他人!”


    “如此不擇手段!實在是太惡毒了!


    “你們這麽做難道不怕遭天譴麽!”


    “你們難道不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嗎?如此歹毒的行徑……”說話一向都是不急不緩語調的山田先生,忽然變成了瘋狂斥責的畫風。


    “我…我們……不是我們做的!”白露趕緊撇清關係。


    “還說不是!這裏除了你們外,再沒有其他人了!如果不是你們做的,那你們說!是誰?”山田先生怒氣衝天,咄咄逼人。


    白露和二貨也是剛走進這間畫室的,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分析所見所聞,就被山田先生給打斷了剛冒起的頭緒。


    “我們也是剛!剛!到這,真的不知道這裏之前發生了什麽。”白露極力辯解。


    山田先生走到散落在地的母子背包旁,翻查了一下後,猛然抬頭看到演員小姐手裏拿的芝士年糕抽真空袋,好似抓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把柄,理直氣壯地又嗬斥起來:“剛來!?如果真的是剛來,那為什麽她手上拿著他們的年糕!?”


    白露扭頭一看,靠!三分鍾前對演員小姐的某些質疑瞬間被“這個二貨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啊”給替代了。


    “我們確實是‘剛來’,也就比你早到三五分鍾,她手上拿的,是剛剛才撿起來的!”白露拚命給演員小姐使眼色。


    “嗯哼。”演員小姐習慣性地一臉無所謂,可把白露給急壞了,拜托,人家老婆兒子被碩大油畫“砸”死了,偏偏死亡現場隻有“我和你”,以正常人的思維都會懷疑“咱是凶手的”,你就不能表現的沉痛或者無辜一點麽?


    “你!你們分明就是詭辯!”山田先生否認了白露的說法,同時,迅速地抽出了一把島國武士刀,平麵碎段複體暗光花紋刃在一縷投入的光線下閃著冷光。


    而這抹冷光,就這麽驟然出鞘,閃電一般刺向了隻有五六步距離的白露,目標左胸口。


    白露還處於絞盡腦汁地想著,要怎麽解釋她們與被砸死的母子真的沒有半毛錢關係的腦力運作中,忽然間看到對方出手,隻得靠本能反應閃身回避。


    對於身上背著登山包真是又愛又恨,恨它過於沉重,減緩了行動速度,愛它擋住了山田先生從後背刺來的利刃。


    白露一個閃身避開後,趕忙朝演員小姐一聲狂吼:“跑啊!還愣什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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