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師蔡子嶽師長收到了劉明的指令。讓他派人帶著四千人馬和著薑鋒那兩個特戰大隊,立即起程,整成日軍模樣,混進十一師團。後續大部隊隔半天跟上去,來個裏應外合,先吃掉阿南的十一師團。


    早在開完那次會議後,第六師就乘著夜色渡過了長江,和薑鋒所部匯合,並立刻進行戰術演練。兩天下來,部隊的反應能力,和作戰意識,就有了很大的提高。


    一接到命令,部隊就連夜開拔了。日軍長驅直入,留下了大片真空地帶,六師先頭部隊快速行進。沿線留守股**部隊都已得到了指令,對這些日軍不得進行任何形式的攻擊,違令者殺無赦!


    第二天的上午早些時候,六師先頭部隊到達了日軍十一師團所在地。


    阿南中將很高興,一個電報,一個晚上的事,兵員補充就來了,效率特高啊。一問之下,原來這幫士兵來自南京,是為保證阿南中將進攻,特由大本營指令從平田那裏抽出來的。


    一來就是四千,那平田那裏就剩不下多少人了。心裏對平田也是很感激,想著等空了再去南京當麵道謝。


    這個時候,阿南已經發動過一次進攻了,但收效依舊甚微。現在人馬齊了,阿南迫不及待地又要展開進攻。


    也是怪了,這次的進攻特別地順利,一口氣就打到了青平江邊!昨天前天受到的強大阻力,忽然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支那人到底還是不行嘀,哈哈,換吧,你再換誰來,大日本皇軍的進攻步伐都不會停下!阿南中將現在可謂是躊躇滿誌。


    用兵之道向來講究一鼓作氣,占了青平江東岸的日軍,也想一舉攻到對岸。但是,對岸重炮的火力夠猛,人還剛下水,那炮火就鋪天蓋地地打下來了。幾回一弄,日軍又是損兵折將,不得已,對江對岸的進攻隻能先停下來。


    日軍中間,上層軍官和下級軍官,一般是不相來往的,除非是老鄉啊什麽的,才有來去。安營紮盤下來的日軍,也有了歇息的空當,一個個都是人困馬乏,倒頭就躺下不起了。


    但有一幫日軍士兵不一樣,一個個精神特好,他們就是上午新到的蔡子嶽手下那四千餘人。


    有人了,這一整夜急行軍下來,怎麽的都要累啊,怎麽還能精神好呢?


    這就要一精氣神了,不錯,一整夜的急行軍,不累那是假的。但是你要知道,人除了體力上的疲勞外,精神上的也有個疲勞與否的概念。


    從死神手底下走出來的人們,麵對著將要對魔鬼痛下殺手一節,他能不興奮嗎?擺了你和我,也是一個樣,體力是累了,但是心裏高興啊。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完成,那就是趁著這些眼前的日鬼還活著,多和他們套瓷。


    怎麽呢?盡可能多地知道這個師團官兵的原生態,比如,在日本各人都有哪些家人啦,家裏做的什麽營生啦,孩子啦,等等。


    要這些幹嘛用?嘿嘿,有大用。


    真的日鬼們下了地獄,我們這些士兵們,就成了他們的替身。短期裏,各人的家屬免不了有個信啊、有個物的來去。要是不知道誰誰誰,那日軍來的信使們就要犯疑惑,日軍向來多疑,這個生活上的事,沒準就能壞了我軍的大事。


    長期來,把日軍趕出中國,還不是最終目的。


    在日本,有一個軍國主義的、滋生的土壤。你一次趕跑了他,不好哪天,他又會卷土重來。那怎麽辦?沒別的好辦法,鏟除這個土壤!


    怎麽鏟除?那就是,得有一批批為了我們的民族長治久安,而勇於獻身的戰士,前往日本。


    在那裏紮下根來,滲透到日本社會的各個層麵,慢慢影響這個社會的思潮,使這個好戰民族一一地善化,寧靜下來。


    這個想法,是秦凱和劉明深曉幾十年曆史的人探討得出的結論。


    難道不是嗎?二戰過去幾十年了,在日本,無論是政治家,還是平民,對二戰期間日本對周邊各國的侵略曆史,都是不太承認的,甚至政府高官,把參拜靖國神社這個供著戰犯的靈位的所在,當成是拉取民眾選票的一個籌碼!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認侵略,歪曲曆史!


    因此,在如何對待戰後日本的問題上,秦凱、蕭一林和劉明都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從現在起就準備著,派出大量的勇士,為了民族不惜犧牲和家人的永隔分離,到海的那邊去!


    而平田早就提到過這樣一個想法,自己願意以一個日本人的身分去到日本,幹什麽?他的想法是去東京,帶著一支部隊滅了天皇,把日本國內局勢搞亂,以使日軍不能夠在中國順順利利地進攻。


    當時秦凱否決了這個想法,原因是,一個天皇的死活,隻能是一時的動亂,對整個抗日大局並無大用。


    而日本民族是忠君的民族,他這一死,必然招致更為險惡的局麵。那些強硬的主戰派人士會以天皇的死,來挑起民憤。


    已經瘋狂的日本民眾會怎麽樣呢?想也能想得出來,那就是更加瘋狂!而原本反對戰爭的日本人士,聲音就會越來越,其內部的製衡態勢,就要發生逆轉。這樣一來,抗日的局麵就很難把握了。


    也是因為平田這麽一個想法,促成了秦凱和劉明等人文火慢燉的大膽思路。


    這個思路一開始有很多的軍官想不明白,一下也不好得太透,隻是把短期的作用簡單地明了一下,也就執行下去了。


    現在這數千人,正做著同樣的事。先期來的四千人裏,會日語的約有三百多號人,未來戰士占到了一半。


    在009年後,我軍對進入精銳部隊人員的外語要求很高,一般都要掌握兩門以上外語。或許是巧合吧,很多的軍人都在英文以外學了日文。他們學這門語言,並不是為了哈日,而是一種了解對手,以期戰勝對手的心理吧。


    由他們領著,那些不會日文的戰士們跟在一旁,手裏拿著從南京日軍後勤補給站得來的日本清酒,和香煙,由那些會話的和日鬼們套近乎。


    這些原來的**士兵們,真的很興奮。甚麽道理?新奇特啊!打仗還有這樣的打法,孫大聖七十二變進鐵扇公主肚子,咱一變就鑽進了日軍的胸腔,槍是擺設,刀才是正主,就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怎麽樣,都很期待。


    疲乏的日鬼們一見酒,和煙,躺下的身軀一個個坐了起來。眼就盯著酒和煙了,話的口氣也就變得和善起來。


    煙酒之道,好像在哪個時候都很有用啊,現在的人們不也是一樣?相互不熟,一顆煙接著,話就上了,一桌菜,一桌不熟的人,那酒杯一端,萬事皆成啊。


    這頭下層官兵們有預謀地套著家長裏短,那頭阿南中將的營帳中,也是一片歡聲笑語。不管怎麽,打了兩天快三天,總算是打到了青平江邊,阿南秋中還是很高興的。


    這個平田手下的聯隊長山城宏,也挺招人喜歡,還帶來了上好的清酒,真不錯啊!那個時空裏很時髦的手動唱機裏,正悠悠然地放著日本人喜聞樂唱的櫻花之歌。


    莊浩,也就是山城宏,一杯一杯地和阿南及其手下旅團,聯隊主官們喝著清酒。


    這清酒啊,白了,對能喝酒的國人來,那就是一白水,度數極低。


    莊浩可是個酒中豪傑,部隊裏每逢喜事節慶,他的酒量都是讓人咋舌的。古井貢,四十五度的老陳貨,他一人就能幹掉三瓶,沒個三斤也是差不離了。你這個酒量,整這種白水兜湯似的清酒,那還不是菜?


    一個一個敬著酒,一個一個不厭其煩地報自己的來路,家是哪裏的,家裏都是幹啥的,家裏都有啥人等等,那都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一套了。


    這日本人有個特,你對他怎麽詞,他也會一一對上回給你,這也正是莊浩想要的東西。身上那個微型錄音機,很盡職地工作著,把這些個日酋的滴滴盡錄於中。


    到家鄉,起家人,那些戰場上殺人如麻的日軍將官們,也是一個個長籲短歎。思鄉念家的感覺,讓人覺得他還是個人。


    莊浩心裏在冷笑著:嘿嘿,鬼子們,你們提前念家了啊。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們就能回家了!


    “長江,我是青平江,入定。”這是莊浩手下給六師也是給總部發出的安全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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