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派瓊華宮內,代理掌門宗煉正在聯合重歸、青陽兩位長老以及雙劍宿主之一的玄霄商量著有關進攻幻瞑界的事宜。自從這些日子入侵幻瞑界以來,一群人已經明白了幻瞑界那強大靈氣的根源,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將明白,想要真正飛升便需要將幻瞑界最起碼五成以上的紫晶據為己有。


    以己度人,瓊華派不覺得幻瞑界的貘妖會放棄超過五成的紫晶石,真要搬走了五成紫晶石,幻瞑界的靈氣濃度最起碼要下降三個層次,對於習慣了高濃度靈氣的貘妖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宗煉,明日就由我和重光一起進入,闖一闖那幻瞑界,看看是不是那個叛徒真的出現了,我定要以他之血祭奠太清師兄的亡魂!”


    青陽長老義憤填膺地說道,自從派入幻瞑界的不少弟子折了之後,他便一直懷疑樂淵再度複出,不然憑借一群防守有餘進攻不足的夢貘,如何能夠令瓊華派的精英弟子如此大批量的死亡,甚至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宗煉捋著胡須,將頭轉向了另一邊的玄霄身上,隻見他鄭重說道:“玄霄,誓必安撫住夙玉,她的性格你我都應該很清楚,外柔內剛,這些日子一直想要放棄劍網束縛,我猜她心中已經明白我等在拖延時間,你這個作為師兄的可要好好勸勸她!”


    “哼,夙玉她之前和那個叛徒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現如今竟然會對那些妖孽婦人之仁,區區貘妖縱然全數斬殺也絕不為過!”


    玄霄的這番話充滿了凶煞之氣,全然沒有一點修煉者該有的清修之象,就算是一直以來對待妖類並不留守的重光此時都覺得這話殺氣略重了一點。


    不僅僅是重光覺得玄霄殺氣過重,對於玄霄變化更加敏感的是宗煉。作為雙劍的鑄造者,他很明顯感覺到在剛剛那一刹那,羲和劍劍主玄霄似乎被劍反製失去了該有的理性。


    “噗——怎麽會這樣?”


    正當宗煉想要對玄霄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見玄霄一口噴出一大口鮮血,隨即證人的眸子都變得黯淡了下來,整個人的氣息弱了不止一籌。


    “怎麽回事,你沒事吧玄霄!”


    望著突然噴血的玄霄,一邊的長老青陽連忙詢問道。


    “不好……夙玉,她竟然撤去了望舒劍的力量,竟然令我受到了反噬,怎麽會這樣……”


    玄霄怎麽也不會相信他們之前還在談論夙玉的事情,這才過了多久時間,夙玉竟然已經搶先一步提前撤去了望舒劍的力量。


    遭受反噬的玄霄隻覺得體內由於羲和劍而產生的陽炎力量不再受到控製,頓時陽炎失控之下連他的黑發都出現了赤紅的顏色,整個人身上的溫度高得像是火爐一般。


    “靜神凝氣,將力量重新收回體內!”


    宗煉一瞬間來到了玄霄的身後,同時將自己的右手貼在了玄霄的背上,靠著他那雄渾無比的真元幫助玄霄將失控的陽炎力量重新掌握。


    不過當宗煉幫助玄霄梳理體內混亂氣息的時候,突然夙瑤闖進了瓊華宮,對著還在一邊的宗煉低頭匯報道:“參見宗煉長老,剛剛身為望舒劍主的夙玉已經隨著雲天青擅自離開了本派,而那妖界也由於失去雙劍的束縛已經消失無蹤,吾等該如何是好?”


    正在調理體內氣息的玄霄猛地聽到夙玉和雲天青的名字,登時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雙眼中煞氣十足活像是能夠將人吞噬的猛獸,令他不遠處的夙瑤見了不由後退幾步,驚恐地看著他。


    “雲天青,好你個雲天青……夙玉你也背叛我……”


    由於雲天青和夙玉兩人呢背叛的消息,原本已經接近收斂的體內陽炎力量再一次暴走,玄霄的走火入魔有繼續加深的趨勢。


    見此情況重光、青陽兩位長老當即出現在玄霄的身後,兩人一道將體內的真元輸入到玄霄的體內,試圖替他壓製住暴走的陽炎之力。


    而宗煉此時卻抽身而出,對著接替了自己位置的青陽、重光兩人抱拳道:“我這就去尋那雲天青、夙玉,誓必將這兩個不肖弟子帶回來,若無望舒劍之力,玄霄體內的力量恐怕難以壓製!”


    一出瓊華宮,宗煉便當即禦劍向著東南方向飛去。根據門下弟子的觀察,夙玉和雲天青兩人的劍光是向著東南方離開的,按照宗煉的修為想要追上兩人恐怕需要小半天的功夫。


    當宗煉禦劍飛出去超過萬裏之遙的時候,突然從身下的茫茫林海之中一道藍色的劍光擊中了他腳下的飛劍。


    “鏘——”


    “這劍光,是望舒?”


    當即宗煉追著那藍色的劍光降落回地麵上,但是當劍光落回到其主人的手中時,宗煉才發現這並非是夙玉而是數日不見的樂淵。


    “總算是來了,宗煉,你那一劍可是令我終生難忘,難道不準備聊一聊嗎?我可不是來這裏找茬的!”


    望著孤身一人的宗煉,樂淵若是出手定可令他葬送在這裏,但是代價卻令樂淵把握不定。就像之前樂淵被宗煉刺的那一擊,雖然由於宗煉實力的問題,樂淵僅僅不過四五日便恢複了,但是那是建立在太清本就應該死在那一刻的情況下。


    宗煉最起碼還有十年的壽命,提前幹掉他的因果實在是太大,尤其是在樂淵自己和宗煉還沒有必須一戰的理由的情況下。


    宗煉自降落之後便一直緊皺著眉頭,眼睛就沒有從樂淵手上的望舒劍上離開過。


    “怎麽了,宗煉長老你對我手中的劍很感興趣嗎?那麽,拿近點觀賞一下吧!”


    說著樂淵手中的望舒劍頓時化作一道藍色的幽光,倏地一聲來到了宗煉的身前,速度之快宗煉甚至沒有閃躲的機會。


    望著這一柄懸停在自己身前的望舒劍,宗煉的眉頭皺得更加大。以宗煉對於鑄劍之術的研究,眼前的這柄望舒劍在他眼中被分析得分毫不差,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疑惑,這望舒劍的鍛造工藝正是出自於他之手。


    其實早在樂淵殺死太清的那一刻,宗煉便已經帶著濃濃的疑惑,樂淵當初的那一劍雖然由於距離的緣故沒辦法看得很清楚。但是本身就對望舒劍很熟悉的他,還是將樂淵的望舒劍認了出來。


    但是由於距離的緣故,他還僅僅將其當作樂淵仿造望舒鑄造的一柄劍。但是直到今日這一接手,他才百分百確定這是實實在在的望舒劍。


    首先他鑄造的望舒劍肯定還在夙玉手裏抓著,不然玄霄手上的羲和劍不可能暴走。一旦雙劍失控,如果其中之一的宿主不死的話,那麽失控的兩把劍絕不會陷入沉眠。


    而現在宗煉手中的這柄望舒劍正是處於沉眠之中,和當初將雙劍給予夙玉、玄霄之前的狀態一模一樣。


    “樂淵,你究竟從而何來,這柄的的確確是我所鑄造的‘望舒劍’,但這世上恰恰不可能存在第二把我鑄造的望舒,你不僅來曆神秘,更是帶著天大的秘密,你將我引來究竟所為何事?”


    看著宗煉已經平靜下來的樣子,樂淵算是鬆了一口氣。


    “宗煉長老,今日還請你放過夙玉、雲天青兩人,他們兩人已經獲得了他們的自由,別再強人所難了!”


    卻見宗煉右手握住望舒劍的劍柄,將劍尖直指樂淵的鼻尖,對於樂淵之說他卻顯得頗為氣憤,若不是休養極高恐怕已經罵出口了。


    “荒謬!強人所難,難道你所為就不是強人所難了嗎?瓊華派數百年的等待,為的便是現如今的這一役,但是拜你所賜,數百年苦工付之一炬!可歎!可恨!”


    宗煉豈能因為樂淵的一句話就因此放棄追捕,不說瓊華派數百年的願望不能放棄,就說為了玄霄,他今日也必須把夙玉追回去,不然玄霄必定陽炎入體、走火入魔。


    卻見樂淵連連搖頭道:“看到那柄望舒劍你還不明白嗎?無論如何,帶回夙玉你便是逆天,這柄望舒之所以沉眠,唯一的可能便是它的主人已死,而你想要的劍主夙玉可是依然活著,它不屬於此時此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宗煉死死地盯著樂淵的眼睛,右手緊緊握住望舒劍的劍柄,似乎想要找出樂淵在說謊的證據。但是樂淵卻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完全沒有說謊的不自然。


    “唉——難道說你殺太清也是所謂的天意?我瓊華派難道此次注定失敗?你回答我,樂淵!”


    宗煉最後的問話幾乎是咆哮著說出口的,如果說他心中猜測乃是事實。那麽樂淵這個穿梭時空的人,同樣沒有說謊,曆史乃是大勢不容更改。


    “宗煉就算不死在我的手上,也要死在嬋幽之手。與其那樣,不如由我這個給他做了三年的弟子送上最後一程,死在我這個妖王手上難道不好嗎?最起碼沒有墮了太清的威名,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死在我手中的。”


    望著正被宗煉握在手中的望舒劍,樂淵突然靈光一閃。右手握成爪狀再一次將望舒劍攝入手中,隨後手上禁咒法訣連連打出,將手中的這柄望舒劍完全封印。


    做完這一切不過區區數秒時間,但是對於宗煉而言無疑是一種震撼。禁咒原本僅僅是一種極為簡單的封印咒法,反噬在樂淵手裏卻散發著連宗煉看著都頗為麻煩的氣息,想要將它解除乍看下來根本不可能。


    “諾,給你!這東西19年之內都不得再現世,當夙玉的那柄望舒劍從世上消失之際,也就是這柄望舒劍重新還給你們的時候,相同一柄劍怎麽可能同時存在兩把,這個道理希望你能明白!”


    望著被重新推回自己手裏的望舒劍,宗煉直到現在還在發愣。


    而樂淵卻想得更加深遠,為什麽在19年之後當樂淵將望舒劍搶走之後,無論是夙瑤還是玄霄都是一副照舊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覺得計劃無法實施一般,而根據樂淵現如今的猜測唯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早已經有了束縛幻瞑界所需的兩柄劍,唯一令樂淵不解的是,他們怎麽找到另一個人能夠激活望舒劍。


    望著宗煉遠去的背影,樂淵的身子慢慢變淡,隨後完全消失在了這19年前的世界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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