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殿,乃太清宮外門五堂三殿之一,乃是外門弟子入門之前必先經過的一關。


    天道地法,陰陽五行,天地萬物,皆有五行物質所構成。所謂五行,自然便是金、木、水、火、土五大屬靈,世間凡人,也乃天地之靈所化,自然也受五行所製。


    傳說道法仙術,皆由神靈所創,萬年之前,凡人還未有文明之時,便受天地災禍所累,神靈降世,賜凡人捕獵之術,受凡人生火之法。又挑凡人富有靈根之人,傳與仙法。由此才便有了修真之道。


    隻是凡人修道,受體內五行屬性所限,每人潛質不同,對五行之氣的感應也不盡相同。


    天下道門,以五派為首,而五派之中,善金法者,以南疆雲海劍派為尊、善木法者,以北極寒桑仙府為首、善水者、又以東海天涯海閣為長、善火者,卻以西域火雲宗最為厲害。


    而太清宮,位於中土正中,創派之時,本是以土術聞名宇內。但千年之間,太清宮門人卻是不斷創法立道,演化至今,其道術心法,已是包羅萬象,無所不精。


    而這五行殿,便是測試入門弟子體內靈氣屬性,再依他們體內五行屬性分於銳金、青木、碧波、赤焰、厚土五堂之內。


    這一路之上,白秀寧將這道法大致講於了眾弟子。隻聽得一幹弟子神遊宇外,熱血沸騰,巴不得早日練就一身道法,持劍降魔、逍遙天地。


    講了足有半個時辰,這隊弟子才趕到了五行殿前。


    沿著一條青石巨梯一路直上,走到盡頭,才見到一座巍峨大殿聳立在前。


    那大殿足有十餘丈之寬,三丈之高,一排紅色巨木,撐起了那雄偉大殿,那每根巨木之上,卻是盤著一條金龍,龍身翻騰,猶如活物一般盤旋直上。


    殿頂之上,俱是用金瓦所鋪,殿簷四角,卻是各有四大靈獸鎮守。此時那紅日已是升起,淡色陽光,反射出一片金色霞光,讓人禁不住升起一股莊肅穆之感。


    此刻在大殿前的廣場之上,卻已是聚了數千人之多。大多隻是和沈放一般年紀,他們以十人或百人與一隊,分散立到大殿兩側,神情之上,滿是期待興奮之色。


    沈放不由的一陣心動,原來此批弟子之中,竟然有如此之多。心想之際,卻是隨著白秀寧站於一旁。


    此時在他這一隊旁邊,卻是一個百人大隊,帶隊之人,正是一個青須劍眉的中年男子,見到那白秀寧,神色之中,卻是有些驚詫。


    “哦?這不是內門白師姐麽?”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適才聽人講起,說內門弟子中,竟有人屈尊到外門做執事弟子,我還當又是哪位內門弟子犯了門規被降到外門了。原來……竟然是白師姐?”


    沈放看那中年男子這一臉陰笑,便覺察到這男子並非善類,似乎還與那白秀寧有何過節。


    白秀寧麵無神情,微哼說道:“古林風,你莫要拿話激我。不錯……你被降為外門執事弟子,確是我白秀寧所為。不過……你為何不問問你做過何事?”


    那中年男子不聽還好,這一聽之下,笑意之中,卻升起一股寒意。


    “白秀寧,我敬你是師姐,才對你禮貌有加,你休要壓人。你不就是在太清宮中的仙人榜上排了第三麽?這有何了不起,你若不將我踢出內門,加以時日,我定會爬到你頭頂上去!”


    白秀寧卻是不怒,也是順著那古林風話語去說,而是冷然說道:“三年前,你借我太清宮威名,玷汙十八位少女清白。如若不是嚴師叔保你,你豈止是被降為外門執事。隻怕如今你早已在廢去一身靈根,逐出師門了。還容得了你現在執教外門?”


    “胡說……那些女子,都是窯子裏的窯姐,我隻不過是……”


    話到此處,那古林風猛然止聲,這才覺察到那白秀寧是故意引人上勾。在他身後,那百名弟子,卻已是暗暗私語。無數懷疑目光,都直射向了他。


    古林風當下那臉卻是憋成了一片青紫,怒目瞪向白秀寧,卻是無話可講。


    白秀寧櫻唇之上,顯出一絲淡淡笑意,卻是將頭扭至一旁不去理他。


    這一番唇舌之戰,白秀寧盡戰上風,隻聽的沈放暗暗叫好,心道這白師姐為人正派,竟也會與人鬥嘴,看來她來當自己班主任,還真是自己的福氣。


    “哥,你不許再惹事了。”


    一陣清脆聲音響過之後,卻見一隻纖纖玉手抬到沈放眼前,那手中,卻是一個餅子。


    抬頭看去,隻見靈兒正瞧著自己,秀眸之中,卻是無限關愛。


    “你到現在還滴米未盡,出來之時,我偷偷在堂中拿了一塊餅子出來,你若是餓了,就先墊墊肚子吧。”


    沈放心頭一熱,將那餅子接過,卻是說道:“靈兒,日後在這裏,誰若是敢像那朱公子那般欺負你,你隻管找我,我替你出頭便是。”


    靈兒秀眸微抬,輕瞪一眼,嬌嗔說道:“哥,隻要你不再惹事便好,我自會照料好我自己。”


    沈放嗬嗬一笑,接過餅子來,見四下無人看他,趕緊咬了一口。


    這仙門食物,雖是清淡,但或者是沾了仙氣,隻是一個尋常餅子,也是入口香甜。沈放隻是幾口,便將那餅子吞下,抹去嘴角殘渣,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


    此時,在那五行大殿之下,卻是立著三人。


    一個錦衣長者,坐與大殿正中那金漆大椅之上,雙目之中,射出一道寒意。直射向身前半米處那位垂肩哈腰,不敢抬起頭來的尖臉男子。


    這尖臉男子正是前夜裏被在沈放手中丟盡顏麵的吳雄。而這吳雄身旁,卻是那陸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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