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著,沈放卻有些不服輸,彎腰抓住那劍柄,體內大魄之力湧至雙臂之上,奮力一舉,那鐵劍卻是被沈放提了起來。


    隻是提是提了起來,可這玄鐵重劍實在太重,沈放一時也無法控製,鐵劍失了重心,在他手中橫掃了一圈,卻聽一陣尖叫之聲,旁邊幾個攤位已是被這重劍掃的瓶飛罐碎,杆倒人逃。


    那金古昭卻是大驚失色,這重劍乃是他家傳之物,他自然是最為清楚這鐵劍的重量。


    三千六百八十斤,這足以大約是三十餘個精壯男子的重量,這沈放,竟然能將他舞起來,這等臂力,卻是讓這鐵劍主人心驚肉跳。


    好容易穩住了身形,將那鐵劍顫扛在肩頭,一抹那額頭大汗。沈放卻是咧嘴一笑,說道:“不錯不錯,這倒還真是一件可以鍛煉臂力的好東西。”


    金古昭咽了一下口水,說道:“沈師兄,你臂力如此驚人,相比之下,卻是讓我慚愧之極。”


    口中說著,金古昭心中卻是暗道,縱然自己堂中那幾位已是衝入煆魄境的師兄,對這把出奇沉重的重劍也隻是提到離地半尺,便再也提不動了。而這沈師兄,難道已是煆魄上階,就要踏入凝氣境了不成?


    沈放哈哈一笑,卻是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這一說話便泄了氣,被這鐵劍砸得骨頭寸斷。


    金古昭與馬世宏得了這樣大的好處,二人也都是老實之人,總覺得心中愧疚。那馬世宏又是從懷中摸出幾顆丹丸來,說道:“沈師兄,我們沾了如此大的便宜,心中總是難安,這樣……我這裏還有幾粒聚氣丹,可不入凝氣境而在丹田之中聚得靈氣,隻是這靈氣隻可保存幾個時辰。不過卻是大有用處,譬如若是遇到高你數級的高手追殺,憑這聚氣丹,可瞬間提高自身靈氣,當下便可與那高手戰成平級。”


    沈放心頭念道,雖然自己如今還算不得什麽人物,不值得高手追殺,但備下幾粒以防萬一倒是不錯。誰知道哪日還再碰上小郡主這樣的狠角。


    沈放也不急著收下那聚氣丹,看看天色還早,便與二人閑聊了起來。


    金馬二人都是極老實的人,隻顧聽著沈放那嘴巴如同吵豆一般往外蹦著,卻也插不上什麽話。但又看在他乃是自己今日最大的買主,哪敢中途溜走,隻好耐著性子聽著沈放扯東扯西。


    不覺過了半個時辰,忽的,沈放卻被旁邊一片嘈雜之聲所擾,抬眼一看,卻見人流卻是向著不遠處集去,聚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圈,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沈放一向是有熱鬧便瞧的主兒,自然是跳起來便順著人流衝了過去。


    金古昭與馬世宏二人卻是麵麵相視,呆了半晌,才趕緊跟上,生怕把沈放追丟了。到時他買的這些東西扔在這裏,卻是該如何處理。


    人群之中,卻是立著三個女子,那三個女子,卻是適才與沈放逗趣的秦雨暄與任菁兩位師姐,而兩位女子身後,卻是立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少女,那目光之中滿是驚恐,躲在二女身後,卻是連頭也是不敢抬起。


    這少女,竟然是靈兒。


    而在三女之前,卻是站著四個男子,那身上碧黃之色的衣衫,一看便知是銳金堂門下弟子。


    最前的那名男子,年紀尚輕,看似隻有二十歲上下,除過那碧黃衣衫外,腰間卻是纏著一條翠金玉帶。


    太清外門弟子之中,依武學名望分為九等,這九等弟子,所穿衣物並無差別,唯一這區別,便是腰間玉帶,每多一顆,便是高上一級,而眼前這男子那玉帶之上,赫然是鑲著九顆明晃晃的上品靈石,顯然便是外門之中最高等級的弟子。


    “邢長風!他是邢長風!”


    “難道就是那個整個外門之中排名前十九石弟子顧長風?”


    “自然是他,除了他,誰還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肆。”


    “聽說這邢長風乃是青州邢家近年來修為最為高深的子弟,那內門邢長老便是他的太祖爺,這邢公子仗著有這層關係,向來在外門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時常聽說有新近入門的女弟子,若是無那家族背景,總是要讓他欺負。為這事,已有十多名女弟子失了清白,無法在太清宮中居留,被遣返回家了。”


    “誰說不是,那個叫靈兒的姑娘,聽聞便是沒有家族背景,隻是蒼州一個貧窮人家的女兒,那邢長風定然是打探到了,才敢當眾犯混。”


    人群之中一陣竊竊私語,但誰也不敢高聲,生怕被那邢長風逮個把柄一頓痛打。


    “邢長風,這裏不是你青州邢家,也不是你銳金堂中,你竟敢如此放肆,難道真的不怕門中律條不成?”


    說話的卻是那秦雨暄,隻見她柳眉一挑,卻是仰著秀脖厲聲叫道。


    那邢長風卻是摸著下巴,嘿嘿一笑說道:“秦師妹,這丫頭與你有什麽關係,犯得著你為她出頭麽?”


    旁邊那任菁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姓邢的,你不要仗著在這太清宮中有邢長老為你撐腰,你便可為所欲為,我且告訴你,太清宮是整個大楚國的道場,不是哪個人的家門。”


    “嘿嘿……夠潑辣的,夠勁兒……”邢長風奸笑一聲,說道,“一個清純,兩個火辣,我還真是難以取舍,不如一起來我這羅金樓中,咱們一起……嘿嘿……”


    “無恥!”二女隻聽得麵色羞怒,厲聲叫道。


    “喲……這一怒起來,更是漂亮了。”邢長風麵帶奸笑,上前走了兩步,貼在二女身旁,低聲說道:“我可是煆魄境弟子,這一身大魄之力,用在這床榻房事之上,嘿嘿……你們卻是應該懂的。”


    那二女更是驚怒,這太清宮中,無恥下流之輩她們也算是見得多了,但卻是從未見過如此露骨的惡徒,過了好一會兒,那任菁卻是咬牙說道:“顧長風,你難道真的不怕太清鐵律麽?”


    “哈哈哈……”邢長風大笑一聲,說道,“在這太清外門之中,我便是鐵律,就是外門幾大長老,又能奈我何……”


    “是嗎?”


    一個冷然之聲,自人群之中傳了出來。二女聽到這聲音,卻是心頭微微一驚,回頭望去,卻見自人群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個健壯身形,一身藍色法衣,腰間卻並無玉帶,顯然還隻是未列入品的入門弟子。但那眉宇之中,卻透出一絲冷傲。


    “沈放?”二女頓然一驚。


    躲在二女身後的靈兒,一見到沈放,那緊張神情,忽的變得一片驚慌。


    以沈放的性子,見到自己受欺負,定然是會拚了性為她出頭的。隻是這太清宮不比從前那小山村,適才人群中議論的那邢長風,靈兒也是聽到的。煆魄強者,背景深厚。如此橫人,沈放是無論如何都招惹不起的。


    要知這顧長風在外門之中橫行霸道,無人敢管,全是仗著他那身為內門天門長老的太祖爺邢萬通。但秦雨暄與任菁二女,各自家族,在中土之中也算強大,受此侮辱,雖不敢在邢長風臉上蓋上一巴掌,但依自己家族勢力,他邢長風也隻敢在嘴上放肆一些,論真是說起這霸王硬一弓來,他倒也沒那膽量。


    而沈放卻是不同,他與那靈兒出身低下,以邢長風在太清宮的本事,隻怕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秦雨暄卻是心頭大跳,急聲說道:“沈師弟,你鬥不過這邢長風,你與靈兒趕緊離去,這邊由我們來擋著便是。”


    一絲冷冷笑意,卻是從沈放嘴角閃出,他慢慢走了過來。


    “兩位師姐,你們可是說笑了,我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知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沈放目光之中帶著陣陣寒意,直射向邢長風,“你叫邢長風?”


    邢長風麵容微微一愣,卻是不知從哪裏跑來的這小子,在沈放身上打量了一番,卻是無法感應到他體內靈力。再看他腰間並無玉帶,便知這小子卻隻是一個新入門弟子。當下冷笑一聲,說道:“小子,在我麵前出頭,可不是一件明智選擇。”


    “哦?”沈放冷峻麵容上,卻是顯出一絲嘲笑,“那我倒真要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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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一整天都在外麵,沒顧上碼字,所以昨天隻有一章……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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