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顏覺得有些丟臉,麵色更加白了一分,而她這病弱的樣子落在楚汐眼中卻是被著著實實的誤解為陰魂反噬引來的不良後果。


    沉默片刻,楚汐微蹙的眉,半是僵硬的倒了一杯溫水,然後走到白曉顏麵前,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下有些別扭的送到了她的手中。


    想來,也是因為要躲避她的問話,白曉宸才會想出這種近乎折損身子的想法。好孩子楚汐小殿下抿了抿嘴唇,揮去心中那股子煩躁,繃緊的下巴在日光下猶如白瓷一般的細膩的光滑。


    哎!這是咋回事!白曉顏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看見楚汐眼中閃過一抹羞惱眼瞅著就要發火時,才停止了她這種近乎無理的舉動。“那個,我沒力氣,能不能麻煩殿下喂我一下。”


    “白曉宸!你不要得寸進尺!”怒喝了一聲,楚汐不悅的瞪著白曉顏道。


    “那個,我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艱難的喘息了一聲,白曉顏裹著單衣趴在床上虛弱的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要不殿下放回桌子上吧,等一會兒喚來小童,我在起身喝也不遲。”說到這裏時,白曉顏咳嗽了一聲,低啞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硬生生擠出來出一樣。


    白曉顏不說還不要緊,這一說,再加上那染了霧色的眸子,不由得讓我們的楚汐小殿下更加內疚了。“罷了,你坐起來一些,本宮端給你就是了。”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楚汐扶著白曉顏坐起,然後端著杯子方便白曉顏喝水,隻是她那舉動頗為的僵硬,明明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卻愣是讓白曉顏看出了對方隱藏下來的羞窘(綜)誰拿了我的心髒?。


    還別說,楚汐這丫頭片子還挺可愛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楚汐,白曉顏不由的摸了摸下巴。


    不過,話說回來,總這麽躲著也不是個辦法,看這位殿下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那天晚上的事情,現在想來,應該是兩人同時被下了藥,至於要害這位殿下的是誰,明顯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白曉顏垂下眼眸,藏在被裏的手緊緊地抓著床欄。


    有些時候挑明了總比著這前後顧忌要好上許多,以後會如何,那時候再說,時下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和這位殿下好好的談一談。究竟要將自己如何‘處置’,也要看這位殿下是怎麽想,自己才能逐步想好對策應對,倘若真的是無法解決,也隻能歎一聲命該如此。


    不過,也算是有一個‘屏障’,她白曉顏竟是會幫助楚汐解決那妖獸之人,這算不算是絕境逢生?白曉顏不由得苦笑,好說回來,怎麽覺得自己這麽卑鄙。。。。。。


    眼睛轉了一圈,白曉顏咬了咬牙,抬頭就見楚汐就要開門離開,心中不由暗道不好,情急之下便急急喚道:“殿下,等等!”


    “何事?”微側著頭,楚汐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如蠟紙的白曉顏。


    “小民,小民有話要跟殿下說。”趁著虛弱的樣子趕緊把話題挑明,說不定還能得到對方一點點的‘憐憫’。白曉顏心裏畫著圈圈,這要說,可就是心理戰術了。


    “。。。。。。”楚汐頓了一下,卻也轉身坐回了室內的圓桌旁,為自己沏了一杯茶。


    “殿下,小民自知曾經多有無禮之處,冒犯過您。”見楚汐回身,白曉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無力的趴在床上,神色中難覓的疲憊。“今兒個還請殿下準許小民鬥膽說上一句話,不敬之地,還請恕罪。”說到這裏時,白曉顏抬起眼,可憐巴巴的看著神色平淡的楚汐。


    “說。”淡淡的應道,楚汐將手中的茶盅放下,麵色淡然。


    “小民對殿下您。。。。。。”頓了一下,小心地瞄了一眼眼前清冷的女子,白曉顏不禁咬了咬牙。“那件事情,即使小民再不知,也是知道該下天牢誅九族的。幸而殿下仁慈寬厚,留下小民一命,雖說預言中說小民是解決那妖獸之人,小民當是不敢在殿下麵前做些班門弄斧的事情。盡管小民力薄,但也會用最大的努力來幫助殿下。”心髒好像要劇烈的跳出來一樣,趴在床上的白曉顏早已咬牙爬起,披著單衣踉蹌的下了地,匍匐的跪在地上俯首帖耳,蒼白的麵容下,細密的汗珠密布在額頭上。


    “。。。。。。白曉宸,你怕本宮?”沉默了片刻,楚汐眯著眼打量了跪在地上的白曉顏,嘴角冷冷的勾起弧度。“本宮可是記得初到貴府時,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時小民糊塗,不知殿下尊貴,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殿下能饒過小民。”脊背崩得緊緊的,白色的裏衣甚至能勾勒纖細的身姿。白曉顏抿著嘴唇,硬生生的止住快要溢出喉嚨的幹咳。如果不是老師點醒自己,當真不知道自己還要繼續錯多久,說不定還會連累的小苒和青叔。糊塗啊!怎就和當今的皇女杠上了!倘若這位殿下真若追究起來,別說是自己的小命,抄家問斬都是會發生的!


    “可你後來知道本宮的身份,本宮也沒看到你恭敬到哪裏去!”霍的站起,楚汐一步步逼近白曉顏,眼底深處隱藏著墨一樣的漆黑,居高臨下的氣勢好像站在雲層頂端,讓人忍不出的瞻仰。“繞了繞去,你到底想說什麽!”


    眼前出現一雙滾著金邊畫著九轉鳳紋的鞋子,白曉顏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身體因為長時間的跪著而晃了晃,她緊緊的抿著嘴唇,啞著嗓子說道:“小民鬥膽,這句話該是小民問殿下才是。”說到這裏時,她直起上半身,麵上毫無血色。


    “白曉宸,你膽子倒不小啊?”冷笑一聲,楚汐微彎著身姿,視線猶如實質一樣的盯著對方。“剛才還一副這不敢那不敢的樣子,現在卻又說出這樣的話,你當真本宮不敢動你嗎(hp)鉑金貴族的教授大人!”


    “殿下,小民是個直人,不是很懂得彎彎繞繞,今天借了借膽兒,才敢說著這樣荒唐的話。”白曉顏抬起頭,神色肅然。“小民也不想說什麽慌,這些天因為殿下和小民的事情,小民一直惴惴不安,心神不寧,小民不敢再繼續妄自揣測殿下的想法,還請殿下給小民一個痛快,告知小民的罪,或是讓小民將功補過。什麽都可以,就請殿下明示告知,小民該如何才能讓殿下您平息怒氣。”說罷,白曉顏仰著頭直直的看著麵色沉寂的楚汐,平靜的麵容下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的緊張,手心裏沁滿了汗。她這步可算是一記險棋,以險製險,能不能破這死局?就要看她白曉顏有沒有這條命承擔著。


    隻是她想了所有可能出現的結局,卻終究沒想到上方的這位殿下竟然給了她絕對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呃。。。。。。正確的說是意料之外驚之又驚的答案。


    “。。。。。。本宮不知道。”沉默片刻,楚汐微蹙著眉淡淡的瞄了一眼瞪圓了一雙眼睛的白曉顏。


    “哈?!”極度懷疑的疑問字幾乎是沒經過腦袋思考就脫口而出,白曉顏嘴角抽了一小下。


    “有什麽好‘哈’的!”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的楚汐不悅的瞪了一眼白曉顏。“還有,你這是什麽態度!”


    “沒,我這人天生嘴賤,管不住。。。。。。”一句貧嘴的話再次沒在腦袋裏回路,話音未落,兩人的臉上卻是同時變了色。白曉顏因為這句話嚇得臉色更加白了起來,而楚汐卻是沉下臉。


    白曉顏現在是恨不得縫上自己的嘴,然後狠狠的抽一下,心中那叫一個悔恨啊!你說怎麽就不分時刻不分人物的貧嘴呢!!!小心的抬起眼,就見對麵那位殿下虛著眼,臉上無喜無怒,然後向前踏上一步,兩步,直到第三步馬上就要踩到白曉顏趴在地上的白嫩嫩的爪子時,隻瞧著方才還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兩手一趴擺明可隨意蹂躪任人宰割白某人幾乎是迅速的往後一滑,動作有如鯉魚打滾,翻身,側身那叫一個利索的站起,眼睛警惕地盯著麵色開始變的鐵青的楚汐殿下。白曉顏右爪豎立起在前左爪備後,右蹄子向前邁進一步左蹄蹬地,整個一副防護動作,哪還有剛才半分的脆弱勁兒。


    白曉顏同學徹徹底底詮釋了一個無恥之人在尋求別人原諒時故作虛弱無恥賣萌就差沒鼻涕一把淚一把抹在臉上眼見成功臨近誰知一時嘴賤而再次惹禍上身最後見虛弱賣萌無效而反其道而行之以不變應萬變咬牙挺起等一係列小人行為。


    簡而言之,就是白曉顏再次悲劇了。。。。。。


    當然,白曉顏千算萬算就是忘算了她這張破嘴,而一係列連貫的動作也隻不過是動物直覺危險的第六感促使,以至於在她下意識擺好姿勢一秒鍾後反應過來之際,不由得再次白了臉,僵硬的看向麵色更加難堪的楚汐,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白曉宸,你剛才那副虛弱樣子難不成是裝的?”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牙縫,楚汐危險的眯了眯眼,麵容鐵青,玉樣的麵容雖然端的是美人如畫,但那隱隱上翻的怒氣卻是不容人忽視半分。“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本宮,是你的膽子太大,還是說一直沒將本宮放在眼裏?嗯?”尾音微微上挑,楚汐逐漸走近不斷後退的白曉顏,那一雙鳳眸像是吸收了所有的光華,波光流轉中卻是露出了上位者的淩厲。


    這混蛋竟然騙她!而她竟然還信了!過分的是不知悔改還讓她給她喂水!


    白曉顏!你最好給本宮一個理由!否則本宮定要你生不如死!


    “那個,那個,我剛才是真的虛弱,現在也很虛弱。”隻是見了你這麽步步相逼,在虛弱也得爬起來,否則還不是等死的份兒!隱約的把後麵的話自動省略,白曉顏倔強的為自己錯誤的行為開始辯護,天知道腦袋中白小人一號正在不斷用叉子狠狠地插她的腦袋,嘴裏不斷恨聲說著廢物,蠢材。白小人二號唉聲歎氣,阻攔無效反被紮傷了屁股。


    白曉顏晃了晃頭,在瞄了一眼對方顯然不善的的臉色時很沒出息的縮了一下肩膀異界白龍之主全文閱讀。好吧,她承認,自己表現虛弱的樣子的確過了。。。。。。甚至是過頭了。。。。。。但是反噬的力量也的的確確的讓她身體疼了好久!雖然,疼痛早在楚汐喂她水的那時候就逐漸的減輕了。。。。。。可是後背現在依舊針紮的一樣痛啊!白曉顏委屈的癟著嘴,無語的牙齦直犯疼。


    “哦?本宮怎麽沒看出白大官人是虛弱的樣子!”明明是似笑非笑的語氣卻愣是讓楚汐殿下說出了冷冽的味道。瞄了一眼對方仍舊白的跟張紙一樣的臉,楚汐心中冷哼,翻湧的怒氣簡直恨不得將這混蛋淩遲問斬後沉江,語氣森冷不難聽出厲色。“難不成是本宮看錯了,剛才白大官人那一身的幹淨利落,可真真是看不出是有病的人該做的舉動!”


    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被你逼的!!!寸步相逼,一點都不饒人!嘴跟無縫的蛋似的,愣是撬不出一點縫!退一步能要你命啊!你妹的!!!長得漂亮仗著自己是皇女了不起啊!!!就可以隨便的欺壓人啊!告訴你!老娘我就吃素的!就是欺軟怕硬你能把我怎樣!你弱我就強你強我就弱啊爆你個菊花!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懂不懂啊魂淡!!!老娘就天生這樣了,你能把老娘咋地!!!白小人紅著臉脖子粗在心裏麵雄赳赳氣昂昂的吼著,張牙舞爪頭發絲根根直豎指著對方的鼻尖子怒吼,撒潑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潑婦。


    當然,這都是她個人的內心舉動,真讓她做出來,借她個膽也不敢,就像她說的,她就是個吃素。。。。。。眼中不留痕跡的抹掉警惕,白曉顏謙遜異常,幹幹的笑了一聲,就差沒有諂媚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再眉飛色舞□一下的拋一個媚眼。“殿下說笑了,小人呃,那個,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的。”說到這裏時,卻不見對方停下來,反而更加的逼近一步,白曉顏有些欲哭無淚,這可怎的是好,早知道就不裝得那麽過頭了!


    她怎麽就一時腦抽想要讓這位殿下喂一喂她水喝!結果這位殿下還出乎意料的真喂了!白曉顏心裏麵嘩嘩的留著後悔的淚珠子,咽到肚子裏腸子都悔青了。


    隻是也不知道是她沒留意,還是老天故意要整她,後退的腳不知踩到什麽東西,沒留神身體一失平衡,哐啷一聲拽倒在地,光是拽倒也就罷了,腦袋還實實在在重重的磕在了床頭放著盆栽的雕花木架子上,這還沒結束,隻聽著白曉顏痛呼一聲往後一栽,那脆弱的小腰被床邊撞了一下的同時又不慎扭到,等她像一個死魚片一樣的趴在地上時,早就疼得紅著眼眶說不出半句話來,嘴裏絲絲的抽著氣不說,眼前更是詭異的出現一圈又一圈的星星。


    而她這‘毫不拖遝’連續的倒黴舉動卻是轉瞬之間就完成的‘酣暢淋漓’。


    “。。。。。。=_=”楚汐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對於眼前的狀況多少有些拿不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家夥別有用心做的舉動,不過話說回來,倘若真是蓄意謀之,這白曉宸未免對自己太狠了吧。。。。。。


    自己有這麽可怕嗎?還是說,她的故意是為下麵更多的舉動?楚汐蹙著眉,盯著白曉顏的目光複雜難尋,眼底的冷芒一閃而過。


    “殿下,我這次是真的。。。。。。”不用抬頭似乎就能想到麵前人到底在想著什麽,畢竟狼來的故事可不是隨隨便便編出來的,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白曉顏鬱悶的想哭,卻也在這時疼的腦袋有些犯暈。“麻煩殿下找來大夫,白某感激。。。。。”還沒說完,白曉顏就神誌不清的痛的暈了過去。


    她醒來時,入目的便是先前見到的那位滿臉像盛開的老菊花的庸醫。


    又是喝藥又是針灸,腰部敷著一張巴掌大小黑乎乎的膏藥,額頭也‘不委屈’的貼了一張小白布中間一個碩大的黑色圓點,據說能活血化瘀,雖然藥效不錯,但是為什麽她有一種自己像民國時期地主婆的感覺。


    這還不算什麽,青叔那裏才叫她頭疼。


    不老實在床上養病,還到處蹦躂,蹦躂也就算了,竟然還上躥下跳,傷到了頭,更是傷到了腰!數罪加起來,顯而易見的把青叔氣的‘暴跳如雷’。而青叔‘暴跳如雷’和別人還不同,別人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但青叔卻是雷聲細軟,暴雨臨盆我的美女俏老婆。


    你道怎的,人家青叔先是眼角含淚,拿著帕子抽抽搭搭的說他不好,照顧不好小姐和少爺,對不起白老家主,然後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那一句句話說的,跟個刀子一樣的紮在白曉顏的心窩裏,直紮的白曉顏愧疚不已,軟著聲音說著下次不敢。好嘛,不說還好,一說剛才還跟個綿羊一樣的青叔瞬間炸毛了,紅著眼睛哽咽著一邊流淚一邊訓著白曉顏,讓本來還仗著自己身子弱還沒把事情放在心上的白曉顏沒骨氣的縮了肩膀,等她快要縮進窟窿眼裏的時候,青叔嘩的一下就又溫柔了起來,溫柔的聲音更是讓白曉顏沒出息委屈的哭了起來。


    也是,憋了這麽久,總算是能抒發一下,白曉顏在青叔懷裏哭得像個孩子。


    青叔有些後悔,暗道難不成使他說的過頭了,想及此處不由得柔聲哄著白曉顏。


    而白曉顏什麽也不說,隻說了一句不是青叔的錯,而是她這些天著實很委屈想哭一哭,正好發泄一下。


    她這一說青叔反而更加擔心,問及緣由,白曉顏卻是說是生意上的事情,與此同時更是可憐巴巴地讓青叔哼小調哄自己睡著,那瘦弱的小樣子,瞬間戳中了青叔的萌點。


    無奈歎氣,青叔沒有懷疑她的解釋,反而笑的溫柔的輕輕拍著懷中白曉顏的後背,一下一下柔柔的拍著,嘴裏哼著童謠,就像很多年前,年幼的她受了委屈都會趴在青叔的懷中,那時的青叔也是這般,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柔聲的跟她說這話,不寬厚的肩膀,卻是為她撐起了一片天空。


    懷中,依舊是那淡淡的茶花香,清涼的,卻是分外心安。


    所以青叔這叫什麽來著,先禮後兵,以退為進,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然後兵臨城下攻池掠地,最後把小白同誌製的俯首帖耳了,方才作罷。


    等著白曉顏睡醒時,早已半夜,屋內燭火搖晃,有些神清氣爽的歪了一下頭,一瞥眼本以為會看見麵無表情的楚汐,結果卻是空空如也。


    不對呀,按時辰,那妖怪要出來了,楚汐怎麽不在她的身邊?


    難不成她要自己對付!白曉顏心中一樂,反正她也累了,不想在應對那個妖怪,天知道每次看見那東西,她都渾身不舒服,尤其是這幾次,那妖獸的眼睛竟然睜開了一半,再也不像頭幾天那般隻要碰一下就會逃竄。好幾次她都和這妖獸鬥法的時間越來越長,貌似昨天晚上鬥了整整五分鍾,甚至還讓她滅符,才將他趕回到珠子裏,雖然每次都能將她趕走,但她卻明顯的感覺到那妖獸的力量在逐漸的增大,好像在衝破什麽禁製一樣。。。。。。


    也不知道小牙牙跑到哪裏去了,還不回來。。。。。。


    白曉顏有些踉蹌的拿著拐杖一瘸一拐的來到桌旁,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反正不管怎樣,那妖獸都會走的,隻不過就是主動走和被動趕走的區別,再加上時間長短的問題。。。。。。


    聽她的語氣,在沒遇見自己之前似乎每次那妖獸跑出來她都要和它僵鬥很久。


    有一次還差點葬於那妖獸的手中。。。。。。


    幸而京師有她師父,才免於禍難。。。。。。


    白曉顏摩擦著杯子的突起的青紋,垂下的眼眸不知在想著什麽。


    也不知道沒有自己她能不能那個妖獸趕走。。。。。。


    無奈的歎氣,白曉顏揉了揉眉間,披了件單衣從懷中抽出一張人形的紙片,往天空一丟,那紙人顫了顫,竟然慢悠悠的順著廊道飄去,跟著紙人白曉顏拄著拐杖,心裏不由的埋怨這人怎麽就不能安靜地呆在她的身邊?就算是去一處和那妖獸‘見麵’也別走這麽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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