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都這麽有默契了,還說你們兩沒一腿?”王韜瞎參合進來,一臉壞笑的看著兩人,直把兩人看得滿臉通紅。


    “月霜,要不咱倆給他們撮合,撮合?”張凡笑的道,平時還沒看出來,滿臉通紅的柳飄飄居然那麽嬌


    姐才不用你們撮合!我就是看上iǎo乖了,怎麽了?”柳飄飄惱羞成怒,雙手叉腰很是牛叉的道。


    眾人麵麵相覷,忍不住爆發出驚天的笑聲。


    “哇!看來你們兩個果然有凡,你看看你徒弟,你讓他在九州看著柳飄飄iǎo朋友,結果卻被人當作iǎo乖了。看來你這個師傅很失敗啊。”王韜砸吧砸吧嘴,歎道。


    “嗬嗬。”張凡笑了笑沒說什麽。


    柳飄飄一不做二不休,徑直走到張南極麵前,拉起他的手就走,道:“你們慢慢聊,我們去壓馬路去了。”


    柳飄飄走得那叫一個瀟灑,令王韜這個老光棍自歎不如,直呼臉皮比我還厚!


    “你們啊,看看,把飄飄臊走了吧。”柳月霜美眸流轉微嗔道。


    “明明是她很彪悍的把我的徒弟拐走了啊!”張凡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哈哈……”眾人又是笑做一團。


    密室外邊,剛走出來的柳飄飄狠狠地在張南極胳膊上掐了幾下,氣鼓鼓的道:“都是你啦!害得人家被嘲笑了。”柳飄飄不敢將氣撒在張凡他們身上,可憐的張南極就成了替罪羔羊!


    “嘶……”張南極倒吸一口涼氣,柳飄飄還真是狠心啊,居然用真元來掐!不過張南極深得泡妞真傳的一要點——決不要試圖和nv人講道理!掐吧,讓她恰兩下出了氣就好,反正她也不是真的生我的氣。唉,我可憐的手啊,罷了,掐著掐著也就習慣了。


    似乎是張南極那扭曲痛苦的表情觸動了柳飄飄,又或者是張南極任打任罵的態度令她消了氣,她終於收回了她的魔爪,挽著張南極的手臂,用她那含苞待放的iǎo胸脯若有若無的蹭著剛才被她掐傷的地方,柔聲道:“還是我的iǎo乖好,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柳飄飄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乖乖!這簡直是一個要人命的妖一會像是粗暴的nv王,一會有是一個柔腸百轉的深情nv子。柳飄飄的溫柔攻勢,和手臂傳來那陣陣異樣的感覺,令張南極心緒激一顆心激動得差點沒跳出胸膛,哪裏還會有半分火氣?柳飄飄那明明年幼卻顯示出異常的魅惑,令張南極差點沒化身成那傳說中的禽獸,就在這廢墟之中將柳飄飄推倒。


    張南極連忙收懾心神,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發現已經深深愛上了柳飄飄。雖然感情不是很深,兩人也不是很了解,但是與一個十四歲的美nv在一起的刺激感覺卻讓他yù罷不能!張南極在心底念叨著:蘿莉控啊,蘿莉控!想不到我張南極居然是傳說中的蘿莉控!貌似我還有一點nv王控?我真是很邪惡啊……


    ……且不說張南極痛並快樂著的與柳飄飄去壓馬路,逛路邊攤,地下密室中,張凡正在與他的一眾兄弟告別。


    “從我爸媽去世到現在已經二十年了!”張凡話鋒一轉突然說起了自己的家事,“現在我已經有天仙後期的修為,修真界也已經恢複平靜。也該是我去地府救我爸媽的時候了!”張凡對父母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四歲時的記憶,一想到當時艱苦的生活,父母受到的折磨,張凡就忍不住心酸。


    王韜脫口而出:“老大,我和你一起去!”羅逸天和於影也用眼神說明了他們想跟著一起去幫忙,誰知道地府會有什麽事呢?


    張凡瞪了王韜一眼,佯怒道:“是去救我爸媽還是去救你爸媽啊?不就是區區地府嗎?雖然有仙帝境界的高手,但也不會為難我,畢竟我去就我爸媽是代表了意劍mén。這件事我絕對要一個人去,沒得商量!”


    王韜頓時熄火,苦笑道:“你決定的事有人能改變嗎?”


    “帶我去!”柳月霜柔聲道,言語間的信念不容置疑。


    張凡略微有些詫異,剛想開口拒絕,又看到她眼中的堅定。想起柳月霜對他的情誼,張凡略一猶豫道:“好吧。”


    呃,王韜傻了,忙道:“……我剛剛還沒說完,應該是,你決定的事有人能改變嗎?——除了月霜輕友的老大,我怎麽會有你這種老大呢?真悲哀!”


    “你們抓緊時間修煉吧。我總是有一種山雨yù來的感覺。那我走了!”張凡最後jiāo代道。


    知道啦。”王韜不耐煩的道,“都跟我媽一樣嘮叨了。”


    你說什麽?”薑雲不善的聲音從王韜耳後傳來,緊接著王韜就感覺到耳朵被一直柔軟的手給捏住了。


    王韜連忙轉頭,一臉媚笑:“媽,你高抬貴手啊,我不敢啦。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聽到王韜裝模作樣的叫聲,薑雲鬆開了根本就沒用力的手,她哪裏舍得打王韜啊。


    “咦,老大,你怎麽還沒走?”王韜看張凡還站在那裏沒有挪過位置,不由奇道。


    張凡憋紅了臉,像是用盡全身力氣,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尷尬的道:“這個,那個,呃……我不知道怎麽去地府!”


    囧……王韜傻眼了:“我也不知道。”


    “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於影一臉無辜。


    “誰看你啦,我看你旁邊哪位!月師姐,你肯定知道怎麽去地府吧。”張凡看到月憶妮一臉得sè,悠然自得的笑著就知道有戲。


    月憶妮很高興,嗯,非常高興!被張凡從各方麵壓了這麽多年,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月憶妮不懷好意的笑道:“呀,原來iǎo凡師弟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張凡尷尬的撓頭道:“嗬嗬弟哪有月師姐知道的多啊,我也就隻能在一般人麵前裝博學罷了,遇到了師姐你,還不是跟iǎo學生遇到了博士生的差距啊!”


    “靠,老大,我鄙視你,太沒骨氣了吧。”王韜嚴重鄙視道。


    羅逸天一陣惡寒:張凡不是無恥的人,張凡無恥起來不是人!


    於影……


    月憶妮對張凡的恭維很是享受,笑得像是一朵花:“嗯,這話中聽凡師弟,讓我告訴你怎麽去地府吧。”


    張凡使勁的點了兩下腦袋會神的聽著。


    月憶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專心於如何去地府的張凡並沒有發現:“想去地府很簡單。首先伸出你的右手!好,然後將你的劍氣凝聚在手掌,以掌為劍。對了,然後狠狠地刺向你的腦袋!”


    囧,眾人暴汗,張凡收回手掌,苦笑道:“我說月師姐,你是教我自殺還是叫我去地府啊?”


    月憶妮一臉天真的道:凡師弟,自殺不就是去地府嗎?”


    月憶妮瞪大的眼睛和他天真的表情,差點就讓張凡相信月憶妮真的不知道怎麽去地府了,可是張凡畢竟是張凡,他也知道月憶妮的稱號。


    “嗬嗬,月師姐,別開玩笑了,告訴我怎麽去地府吧!”張凡誠懇的道。


    “哈哈……”月憶妮終於憋不住笑了,笑了老半天才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去地府!”


    張凡看月憶妮的神sè,覺得這一次她不像在說謊。


    “……不過,我知道怎麽樣可以讓你去地府!”月憶妮大喘氣之後道。


    “等等!我都被你鬧糊塗了。”王韜暈乎乎的道,“怎麽一會知道這麽去,一會不知道怎麽去?”


    月憶妮給了王韜一個衛生球眼道:“我說不知道怎麽去地府,是因為我不知道開啟地府之mén的方法。我說知道怎麽樣可以讓iǎo凡去地府,是因為去地府並不一定要親自打開去地府的通道啊!你們難道忘記了地府有許多在人間執法的一旦有人死了,他們就要負責把靈魂帶回地府。”


    月憶妮剛說完,張凡丟下一句:“謝謝師姐”就和柳月霜一起消失在地下密室,幾秒鍾之後,出現在丁匕縣醫院上空。


    醫院,救死扶傷的地方,卻又偏偏是死人最多的地方。不管何種原因,不管人們願意不願意,每天都有許多人死在醫院,死在他們的病床上,手術台上。人定勝天這句話在醫院這個地方顯得多麽的蒼白無力。


    然而換個角度看,人定勝天這句話卻又在醫院得到了最好的體現,多少原本要死人經過醫治以後都能恢複健康。一件事,是喜是悲,是好是壞,完全決定於看這件事的人是站在何種角度。以張凡現在的心情,他才會有了一種想法。


    丁匕縣醫院,隻是一個縣級醫院,比不上大城市醫院那麽多病人,基數死亡的人數自然就少,在這裏,每天僅有一兩個用現代醫學無法挽救的生命離開。


    很湊巧的是,張凡一眼就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黑氣中的地府接引帶著一團模糊的幽影往一個憑空出現醫院上空黑dòng走去。張凡淩厲的眼神頓時鎖定住那個可憐的令他動彈不得,不是每個iǎo鬼都有當年敢與蕭無憂對著幹的那個秦廣王之子,殷正那份實力。


    黑霧中的iǎo鬼青麵獠牙,顯然是最低級的還沒有擺脫“惡”形的苦役,被張凡那驚人的實在震懾,他哆哆嗦嗦的下拜道:上,上仙……有,有何遣,遣。”


    張凡自然不會為難一個隻是擔心他鑽進了黑溫和的道:“你別怕,你有聽說過意劍mén十代弟子的父母在地府做客嗎?”


    iǎo鬼忙不迭的點頭,他怎麽會不知道呢?為了避免再出現類似殷正發生的事,所有有任務的iǎo鬼都被jiāo代了有關意劍mén的事,並再三囑咐,千萬不要得罪意劍mén的人。


    “那好,你帶我去地府吧。我就是那個十代傳人,現在我去地府迎接我的父母!”張凡說道。


    青麵iǎo鬼一臉為難的道:可是,我怎麽知道上仙是意劍mén的人呢?”緊張過後,見張凡沒有惡意,旁邊還站著一個絕s鬼說話也慢慢的順溜起來。


    “嗯?”張凡一下子愣住了,他可不認為這個低階的iǎo鬼可以區分先天劍氣與後天劍氣,意劍mén的掌mén指環更是隻有少數與意劍mén熟識的人才認識。


    你不是有你伯父伯母的ròu身嗎?你讓這個iǎo鬼看一眼,他不就能認出來?”旁觀者清,柳月霜哪能眼看著張凡犯難呢?


    很簡單,事情就這樣確認了,青麵iǎo鬼此刻對張凡不但敬畏,而且畢恭畢敬,剛才還偶爾偷偷瞄一眼容顏無雙的柳月霜——老天作證,他可沒有絲毫褻瀆的意思,隻是純粹被柳月霜驚人的美貌所吸引。可是現在,他連偷瞄柳月霜都不敢了。


    青麵iǎo鬼帶著張凡走進地府通道,也就是那個黑dòng之中,驚懼過後的他,頗有些興奮:“想不到我居然能遇見上仙這樣的大人物!我真是太幸運了,其他‘惡’形勾魂iǎo鬼一定會極度我的運氣呢!哎,上仙別見怪鬼太沒出息了,何止是鬼,就算是勾魂iǎo鬼總隊長一輩子也沒機會見到意劍mén的大人物呢。看他們以後還敢欺負我!”


    柳月霜同情心又開始泛濫,問道:“在地府執法還會被欺負嗎?地藏王菩薩應該已經將地府治理得很好了才對。”


    青麵iǎo鬼咧嘴一笑,沒有轉回頭去看柳月霜,感激的道:“這位仙nv是上仙的妻子吧,也隻有像你這樣美貌的仙nv才能配得上上仙!嗬嗬鬼我沒多少學問,我知道用美貌來形容仙nv的容貌實在是不能形容出萬分之一,可是我找不到什麽時候的詞語。”青麵iǎo鬼嘿嘿傻笑著,顧左右而言他。


    柳月霜也就不再追問,以她的聰明,自然知道要不讓世界上任何人、鬼受欺負,並不比實現觀音菩薩的宏願來得容易。


    青麵iǎo鬼說柳月霜是張凡的妻子更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裏,頓時這樣貌滲人的在柳月霜眼裏也順眼起來,道:“你這iǎo鬼倒挺機靈,別上仙、仙nv的叫了。你就叫他張凡,叫我柳月霜就行。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青麵iǎo鬼道:“我沒有名字,隻有代號,代號是甲亥。在地府裏,如果一個鬼魂靈氣很高,地府會詢問是否願意留在地府當差,可以讓我們修煉地府的冥鬼訣,如果不同意的人就在地獄中贖清了罪過,喝下孟婆湯就可以轉世投胎。而同意留下的人,也要喝下孟婆湯,讓我們忘記過去,然後隨意起一個代號,給我們修煉一重的冥鬼訣,然後就可以讓我們執行任務。隻有執行任務的功德將過去的罪業贖清以後,才可以離開最低級的勾魂執法隊。到那個時候,就可以給自己取一個名字,看各人的特長選擇地府的各項職務了。當然一些特殊的職務是不可能換人的。”


    原來如此,張凡對地府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盡管他們的職責是維持天道秩序,同時也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官僚係統。


    說話間,兩人與甲亥逐漸熟絡起來,三人一路聊天一路走,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走到了通道盡頭,微微的幽光從入通道,告訴人們已經到了地府。


    “我已經用閻王給的令牌直接通知了閻王,告訴他們你來迎接父母。你沿著這條路往前走,一個路口右拐就可以到奈何橋,孟婆會告訴你怎麽走。我有職責在身,要送這個靈魂去判官那裏,就不送兩位了。”甲亥頗為不舍的道,他覺得與張凡他們頗為投緣,可惜身份相差太原,注定不能成為朋友,他已經決定把今天發生的一切當作一段美好的回憶。


    道別之後,張凡與柳月霜沿著甲亥所指的方向一路前行,突然間,張凡心生感應,拽著柳月霜猛地向邊上閃去。隻聽見轟地一聲,剛才張凡他們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柄散發出yīn氣的幽黑能量劍,一個全身籠罩在黑霧中,連輪廓都看不清的人,腳尖點在劍柄上,雙目的幽光透過黑霧直shè在張凡和柳月霜身上。


    “桀桀,反應很快嘛!”黑霧中的人用極其難聽的聲音怪笑道,“意劍mén的傳人看來也不怎麽樣啊,我和你同時開始修煉,可是我現在的修為可是遠勝於你!”


    張凡毫不生氣,在他眼裏修為並不代表什麽,到了他現在的對劍的領悟,就算是高過他幾個修真境界的人在他手中也討不到好。


    柳月霜一臉警惕的看著那個神秘的狙擊者,要知道剛才她可是一點感應都沒有啊,幸虧張凡機敏,否則她已經死了。想到這裏,柳月霜心裏甜甜的,渾然忘記了身處險境。


    “你也用劍?”張凡問得很不屑,一個把劍踩在腳底下的人用劍又能高明到哪裏去呢?


    黑霧中的人狂笑道:“你有見過不用劍的幽冥劍使麽?”他渾然沒有聽出張凡眼中譏諷的意思,反倒覺得張凡太過無知。


    “現在的修真者都這麽自不量力嗎?一個九天玄仙後期,一個天仙後期居然就敢這麽大搖大擺的闖入地府。欺地府無人?”幽冥劍使張狂的說道。


    張凡心裏一驚:九天玄仙後期!想不到月霜已經到了這個境界,看來創世神那混蛋雖然很讓人討厭,但他的血卻十分有用。月霜已經接近仙帝境界,可是這個幽冥劍使居然不把她放在眼裏,難道這個連對劍最基本的尊敬都沒有的人會是後天劍修到達仙帝境界的人?


    修真界中,曾經也有過奴役手中利劍,以劍為奴,偏執得近乎入魔的人修煉到仙帝境界。這些除了自己的力量什麽都不相信,正是因為他們的執念,在靈氣充足的年代他們可以修煉得很快,也是因為他們的執念,他們領悟的天道都是有失偏頗的天道,可以說沒有入魔已經很幸運,更是因為他們的執念,在步入仙帝境界之後終於成為束縛他們的東西,終生都隻能停留在仙帝初期。除非,他們甘願入魔,用自己徹底的瘋狂換來修為的進步。


    張凡都不知道這種人到底是可恨還是可悲,他用複雜的眼光打量著眼前的幽冥劍使,暗自思量:難道他也是這種人?罷了罷了,他是什麽人與我無關,他侮辱劍,阻攔我見爸媽就與我有關!


    “一個對劍最基本的尊敬都沒有的人也配練劍?你這樣的人就算是仙帝後期,我亦無所懼!”張凡不屑的說道。


    “桀桀……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這話要是你們意劍mén的前輩說出來我還怕,就你這rǔ臭未幹的我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殺你這種矛頭iǎo子我沒興趣,給本劍使磕三個頭,本劍使就饒你一命,讓你滾回去你的凡間界!”幽冥劍使瘋笑道,“桀桀,讓意劍mén的弟子給我下跪,感覺還真是爽啊!”


    柳月霜隻覺得胸中有一股怒火要噴湧而出:“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這樣口出狂言?”


    “月霜,泰山不是堆的,火車不是推的。他要吹就讓他去吹,他要吠就讓他去吠,你又何必在意這種人說的話呢?”張凡盡量平靜的說道,但他的拳頭已經捏緊,很久沒有出現的血腥殺意又噴湧而出,“但是luàn飛的瘋狗就要打死,免得他luàn咬人!侮辱意劍mén,你給我去死!”


    張凡的怒意都以龍紋劍作為突破口,化作最為淩厲的劍氣斬向黑霧中的幽冥劍使。


    叮……一聲嘹亮的劍氣jiāo擊的響聲,幽冥劍使用腳挑起能量劍恰恰擋住了張凡的劍氣,然而劍上傳來的壓力卻令他不得不用手握緊劍柄,才避免了能量劍被擊飛。


    那一劍隻是攻擊的前奏,張凡真正的攻擊這才開始,隱去那浮躁的殺氣,張凡全身心的沉浸在完美的劍意中,劍隨心動,心隨意動,劃出了一道道完美的軌跡。


    幽冥劍使頓時感覺到張凡仿佛變了一個人,剛才直來直往的那一劍似乎根本不是張凡的攻擊。現在的張凡何止是神出鬼沒,簡直是毫無軌跡可循,總是在幽冥劍使防禦最薄弱的地方做出致命的攻擊。麵對張凡的攻擊,幽冥劍使遍體生寒,左支右絀,險象環生,依靠對地府引起流動的特殊感應,加上幽冥鬼眼捕捉動作的能力,再利用遠勝於張凡的修為,才勉強保住自己沒有受傷!


    麵對無影無蹤,連綿不絕的劍氣攻擊,幽冥劍使鬱悶得要吐血,他哪裏想到仙帝前期的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天仙後期的到這種地步?氣惱之餘,幽冥劍使不再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仙帝境界的實力瞬間震dàng而出,將張凡硬生生的震退。


    以天仙境界將一個仙帝bī到全力防禦,非得要用能量來震開他,張凡足以自傲,意劍mén的聲威在他手中不但沒有受損,反而更加璀璨奪目。


    張凡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修為相差太遠,幽冥劍使全力震開他的時候雖然他入微的境界盡量找到了能量最弱的地方躲避,還是免不了受了點輕傷。


    柳月霜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張凡隨手抹掉嘴角的血跡,意氣奮發的道:“沒事,他不過是一個空有一身能量的廢材罷了。被我一個天仙後期的到這種地步,你還有臉說什麽?”後一句話,張凡高傲的對幽冥劍使喊道,眼神中的不屑,哪怕是個白癡也能看得出來。


    幽冥劍使氣得都快瘋了,他何嚐被一個後輩如此羞辱過,氣得他都打起了哆嗦,上下唇牙齒撞得“得得得”直響,黑霧中的雙目泛出妖異的紅你很好!你會後悔這樣說我,我要殺死你們!”


    柳月霜向前一步,嬌笑道:“你已經輸給了意劍mén的傳人凡都不屑再跟你你還有什麽顏麵來殺他?嗬嗬,就算你有臉厚著臉皮來殺難道你認為你可以過得了我這一關嗎?”


    張凡暗自慶幸:幸虧月霜跟著來了,否則被這個空有一身修為的幽冥劍使殺死那我還不鬱悶死?


    “桀桀桀桀,你以為九天玄仙後期與仙帝前期有得比嗎?”幽冥劍使似乎忘記了剛才的恥辱,有趾高氣昂起來,典型一個缺心眼的二愣子。


    “飄絮神甲、柳絮神劍!”光芒如流水一樣從腳底開始向上覆蓋柳月霜的身體,那華麗與實力相等的飄絮戰甲更加凸顯出柳月霜的美麗,柳絮神劍釋放出的森然劍氣為柔美的畫麵添加進一些蕭殺的氣氛,這一刻柳月霜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


    好強!張凡感覺到通過柳絮神劍shè出的劍芒不但威力強悍,甚至無限接近天然的先天劍氣!那柳絮神劍居然有如此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貪婪!沒錯,幽冥劍使那眼中閃動的光芒就是赤的貪婪。君不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沒有強大的修為擁有了絕世神器那就是你的罪!幽冥劍使毫不猶豫,立刻撲向柳月霜,雙手間閃動著yīn森的黑氣,催動著能量劍刺向柳月霜。


    “哼。”柳月霜輕叱一聲,柳絮神劍光芒大盛,一切死物的克星,神聖的白光劇烈的釋放出去,將幽冥劍使的黑霧瞬間衝淡,露出內部的人影。


    張凡心裏一突,好熟悉的身影啊!難道是以前的仇人?不對,所有的地府執法人員不都要喝孟婆湯嗎?


    “手下留情!”十個黑影從遠方飛快趕來,聯合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yīn氣場將柳月霜散發出的聖光蓋住。趁著這個機會,幽冥劍使一個轉身消失在張凡的視線中。


    “可惡,你們十殿閻王是不是故意包庇幽冥劍使?”張凡先聲奪人,氣勢淩人的bī問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幽冥劍使有危機的時候突然趕到,誰能保證他們不是有預謀的?


    就連柳月霜如此好脾氣也不由瞪圓了杏眼,用質疑的眼神凝視著十殿閻王。


    “誤會,誤會!”一身黑衣的秦廣王急忙道,“我們收到甲亥iǎo卒的消息,連忙集合了十殿閻王出來迎接兩位,遠遠的就看見這位nv士釋放出地府鬼魂最為畏懼的聖光,未免傷及地府亡魂,我們十人才迫不得已聯手滅了這聖光。委實不是要救那幽冥劍使。”


    楚江王補充道:“那幽冥劍使不歸地府管束,我們也想捉拿他很久了。奈何地藏王菩薩走後,就剩下我們十個仙帝前期的十殿閻王,誰也抓不住他。”


    張凡依然狐疑的看著他們,沒辦法這件事實在是太巧了,由不得他不懷疑。為什麽幽冥劍使會出現在這裏狙擊他們?為什麽還沒動手幽冥劍使就知道自己是意劍mén的傳人?說幽冥劍使的出現與十殿閻王無關,張凡是一萬個不相信!不過他藝高人膽大,再加上柳月霜湧上柳絮神劍和飄絮神甲之後,攻防都有仙帝中期的強度。張凡猜測也許是創世神的血讓柳月霜與神器的契合度更高了,所以能發揮出這麽強的力量。


    沉思片刻,張凡才道:“既然這樣那就最好。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次來是迎接我爸媽。你們要安排什麽考驗之類的就盡快安排。”越是接近父母,張凡的一顆心就越是澎湃,二十年的等待令他這一刻恨不得馬上飛到父母身邊,對父母的思念前所未有的強烈!明知有陷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踏進去。


    輪轉王道:“意劍mén在三界威名赫赫,張凡你也是修真界的一代翹楚,按理說,我應該直接讓你見到你父母。可是人死入地府又是天理循環中不可違抗的規矩,就算是修真者死後也難逃這個規律。哪怕是天界的仙帝來地府要人也不是那麽容易……”


    “有什麽條件趕緊說,原因我不需要知道!”輪轉王嘮嘮叨叨不切入正題令張凡分外不滿。


    都市王道:“輪轉王嘮叨了點,你別介意。要合理、合法、公正的將靈魂從地府帶出去,隻有通過地府中最神秘的存在——地府mí宮!那裏麵充滿了未知的風險,甚至有幾個仙帝進去以後都沒有出來……”


    囧……張凡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十殿閻王怎麽一個個都像是話癆?都市王還說輪轉王嘮叨,他難道不知道他比輪轉王還要嘮叨嗎?


    “停!我不是來聽你們地府的廣告!不管怎麽說,我進入地府mí宮然後出來,就可以把我爸媽帶走了對嗎?”張凡很是無奈的道。


    宋帝王道:“理論上講,是這樣。但是……”


    “但是你個頭啊!你們是不是無聊過頭了?帶我去地府mí宮吧!”張凡實在是受不了堪比唐僧的十殿閻王了。其實十殿閻王並不嘮叨,隻是張凡心焦之下自然希望越簡潔越好。


    看到張凡這個樣子,柳月霜抿嘴偷笑,見慣了張凡沉穩的模樣,現在張凡心神不寧的樣子也是頗為有趣呢。


    陪著十個話癆一路走去,張凡和柳月霜總算是熬到了一個神秘的入口。


    神秘,無法用其他任何語言來形容,眼前那讓人一眼看上去說不出顏sè,說不出形狀的入口,就隻能用神秘二字來形容!


    “這就是地府mí宮的入口……我們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出來的人都守口如瓶,你自己iǎo心吧。”十殿閻王齊聲道,他們終於難得的簡潔了一次。


    “月霜?”張凡問道。


    “不用問了,我跟你走!”柳月霜無比堅定,“不論刀山火海,不論天涯海角,有你的地方就有我。”


    嘭嘭,張凡的心猛然跳動了兩下,死寂的心似乎又有活過來的趨勢。張凡沉月霜,你給我一點時間。”張凡對吳丹的感情已經放開,但是滿是傷痕的死寂之心不是說恢複就能恢複過來。


    “不管多少年我都會等你!”柳月霜深情的道,她知道受傷的心就算沒有刀子繼續往上割,要複原也需要漫長的時間。


    在十殿閻王的“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曖昧的話語,令十殿閻王險些把牙都酸掉了。張凡與柳月霜這才心滿意足的走進令十殿閻王充滿敬畏的地府mí宮。


    張凡進入神秘莫測的地府mí宮之後不久,地下密室中楊飛也開始向眾人告辭,突破到天仙境界的他,也準備完成他一直以來的目標——複仇!


    “走吧,走吧,我們不送了。”聽到楊飛要去倭國複仇,王韜很沒良心的道。


    楊飛一臉幽怨的道:“不是吧,韜哥,老大走的時候你強烈要求跟去。我去複仇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啊?”


    “你和九兒去倭國度蜜月,我瞎參合什麽啊?如果月霜早說要和iǎo凡一起去,我才不說跟老大去呢!”王韜不以為然的道。


    段乾坤道:“阿飛心點,雖然倭國沒有什麽明麵上的高手,但是難保沒有潛在在勢力!活著回來,我還等著你一起研究煉丹呢!”感覺在煉器上無法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段乾坤開始與楊飛一起研究煉丹,希望在煉丹有成的時候能促進煉器有新的進步!


    九兒展顏笑道:“前輩放心吧,我和阿飛一起去肯定不會有事!而且還有聖血呢,打不過也能跑!咯咯……”九兒複活以後已經有大羅金仙後期的實力,又沒有了對壽命的擔憂,心裏不再整個人都開朗起來。


    “我們走!”楊飛與九兒攜手走出了地下密室。


    王韜看得鼻子酸酸的,笑罵道:“好一對婦!”


    “似乎我也還有一件事沒做啊!”血狼王從於影身上主動出來,“是時候跟黑天心了結過去的仇恨了!”


    ……王韜歎息道:“走了,一個個都走了。就剩我們幾個無所事事的家夥!修煉!修煉!”王韜心裏同樣有一個目標……到達仙帝境界,去找那個多年以來讓他魂牽夢繞的彩y這也是為什麽多年以來王韜總是沒有在感情這一塊有任何發展的原因,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心已經被那隻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彩yù仙nv占滿,再也容不下別人。


    風雨yù來!每個人都抓緊時間,或是修煉,或是完成未了的心願,將來的大戰誰也沒有把握。


    剛走出九州結界,楊飛與九兒就感覺到空氣中充滿了絕望的氣息,這種感覺令人心裏鬱堵,偏偏兩人又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令楊飛分外不爽,與九兒jiāo換一個眼神之後,兩人謹慎的向倭國所在的那個的倭島進發。別說這點異常的氣息,任何事情也無法阻止楊飛複仇的決心,二十年來心中鬱積的仇恨火焰又豈是那樣容易熄滅的?


    駕著祥雲,楊飛與九兒làng漫地在雲彩中俯視湛藍的海平麵,那一望無際的廣闊海洋令他們陶醉在愛情之中,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動。轉眼間,二人已經到了倭島附近。


    “九兒,你看多美的紅霞啊!”楊飛看到眼前妖異的紅光,違心的說道——某位哲人曾經說過,你要讓你的nv人相信,隻要與你在一起,這個世界上任何景sè都是最美的,經曆任何事情都是幸福的。


    囧……九兒哭笑不得,曾經身為九命貓妖的她,怎麽會感覺不到這妖異的紅光不同尋常呢?不過她還是很幸福的嬌笑道:“嗯,這真的很美。不過,阿飛,這天上和地下彌漫的好像是張凡說的那個絕死界的氣息呢!”


    決心與九兒在一起之後,楊飛就把今後會遇到的危險都給九兒打了預防針,絕死界的消息當然也包括在其中。


    楊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一直讓他們感覺異常的就是這絕死界的氣息啊!


    為什麽整個倭國都會籠罩在絕死界的氣息中呢?


    楊飛並不知道,由於九州結界的存在,九州受到絕死界的影響是整個凡間界最就是這樣,依舊引得蚩尤險些現世,黑炎宗眾人實力大增,更何況是結界外的倭島呢?況且這涉及到一個更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將會隨著楊飛在倭國的冒險被揭曉。


    封神界,黑炎宗密回歸狼形的血狼王仰天長嚎,吼聲震動了整個山脈。瞬間從隱秘處閃現出幾個黑影,警惕的看著血狼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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